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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單于爭立

鎖定
五單于爭立,是西漢時代匈奴的一場分裂戰亂,始於漢宣帝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左右。其年,匈奴虛閭權渠單于去世,引起內部分裂 [2]  ,最嚴重時一度出現五個單于爭立,混戰不斷,最後只剩下為呼韓邪單于郅支單于兩個單于相互攻伐。郅支單于曾擊敗大宛烏孫等國,強迫四方各族進貢,威震西域,並一度逼得呼韓邪單于不得不尋求漢朝庇護。漢元帝建昭三年(前36年),漢朝將領甘延壽陳湯等人誅滅郅支單于,幫助呼韓邪單于重新統一匈奴 [3]  。史書稱這場戰亂為“五單于爭立” [20-22] 
中文名
五單于爭立

五單于爭立分裂緣起

五單于爭立右賢王篡位

漢宣帝神爵二年(前60)左右,匈奴虛閭權渠單于去世,按理,該由其子稽侯狦即位。右賢王屠耆堂卻勾結一向不滿虛閭權渠單于統治的顓渠閼氏(虛閭權渠單于之兄壺衍鞮單于的正妻) [6]  及顓渠閼氏的弟弟左大且渠都隆奇等人,乘匈奴各部大貴族還未趕到單于庭奔喪時,自立為握衍朐鞮單于。握衍朐鞮單于篡位後,為了鞏固權力,便將虛閭權渠單于時代的掌權大貴族郝宿王刑未央等人一併殺害,並罷黜了虛閭權渠單于的子弟近親,轉而重用親信都隆奇以及自己的子弟 [4] 

五單于爭立瀕臨內戰

握衍朐鞮單于篡位後,由於匈奴大貴族們對其多有不服,便大肆誅除異己,很快便更加眾叛親離。首先是前任單于虛閭權渠單于的兒子稽侯狦不服從握衍朐鞮單于統治,為了躲避迫害,逃奔妻子孃家——地處匈奴右地的烏禪幕一族,擁眾割據匈奴西方一隅。與烏禪幕一族有姻親關係的匈奴大貴族日逐王先賢撣也一向不支持握衍朐鞮單于,於神爵二年(前60)秋季從匈奴西方率數萬騎兵叛逃漢朝,得到了漢朝西域將領鄭吉的接應,並被漢朝封為歸德侯 [5]  。握衍朐鞮單于為了鎮壓反抗勢力,改派堂兄薄胥堂擔任日逐王,接管先賢撣的駐地 [4]  ,並不顧稽侯狦、烏禪幕一族阻攔,於神爵三年(前59)殺死先賢撣的兩個弟弟,與稽侯狦、烏禪幕一族徹底交惡。匈奴瀕臨內戰邊緣 [7] 
誅滅日逐王先賢撣宗族並與稽侯狦、烏禪幕一族徹底交惡的同時,握衍朐鞮單于繼續努力加強中央集權、削弱不服從自己的大貴族。他趁大貴族左奧鞬王去世之機,強行廢掉理應承襲左奧鞬王位子的奧鞬王子,指派自己小兒子為新的左奧鞬王。但握衍朐鞮單于的小兒子受封后仍留在單于庭,未親身去接管已故大貴族左奧鞬王的部眾。已故大貴族左奧鞬王所部“貴人”們不滿,舉兵反抗握衍朐鞮單于,擁立已故左奧鞬王的王子為首領,一起向東叛變遷徙。握衍朐鞮單于派遣右丞相帶領上萬騎兵鎮壓,沒能取勝。從此,匈奴大貴族們更加不滿握衍朐鞮單于的統治 [8] 

五單于爭立呼韓邪奪位

握衍朐鞮單于大肆誅除異己、鎮壓反抗,引得匈奴貴族們人人自危;經歷了日逐王先賢撣叛逃、奧鞬王子叛亂以及稽侯狦、烏禪幕一族割據後,握衍朐鞮單于也對貴族們越發猜忌。握衍朐鞮單于統治匈奴後,由於駐紮匈奴東方的左地貴族們與單于漸漸離心離德,單于的太子、左賢王屢屢向單于説左地貴族們的壞話,左地貴族們無不怨恨。神爵四年(前58年),鎮守匈奴東方邊境的左地貴族姑夕王遭到烏桓部族襲擊,部下不少人民被烏桓擄走,握衍朐鞮單于大怒。姑夕王害怕,索性勾結匈奴左地各大貴族們舉兵四五萬人叛亂,與割據匈奴西方一隅的稽侯狦、烏禪幕一族聯手,擁立稽侯狦為呼韓邪單于,進攻握衍朐鞮單于所在的單于庭。叛軍與握衍朐鞮單于的人馬在姑且水以北相遇,還未交戰,握衍朐鞮單于的人馬就潰敗逃走。握衍朐鞮單于派人向弟弟右賢王求援説:“匈奴共攻我,若肯發兵助我乎?”弟弟右賢王卻拒絕,稱:“若不愛人,殺昆弟諸貴人。各自死若處,無來污我。”握衍朐鞮單于走投無路,被迫自殺,其親信貴族左大且渠都隆奇投奔右賢王,其帳下民眾則全都投降了呼韓邪單于。握衍朐鞮單于僅僅統治了匈奴三年,單于位子便被呼韓邪單于所奪 [9] 

五單于爭立大分裂

五單于爭立屠耆單于奪王庭

神爵四年(前58年),呼韓邪單于在內戰中攻滅了握衍朐鞮單于,佔領了單于庭,幾個月後便自以為萬事大吉,下令“罷兵使各歸故地”,並找到自己逃亡在民間的哥哥呼屠吾斯,任命其為左谷蠡王。然而,匈奴西方眾多部落還在握衍朐鞮單于的弟弟右賢王、堂兄日逐王、親信貴族左大且渠都隆奇等人統治下,不服從呼韓邪單于。呼韓邪單于派人策動右賢王部下貴族們,想叫他們殺死右賢王一夥,投靠自己,卻沒有成功。當年冬季,右賢王一夥在匈奴西方擁立日逐王薄胥堂為屠耆單于,發兵數萬向東襲擊呼韓邪單于所在的單于庭。呼韓邪單于兵敗逃走,屠耆單于佔領單于庭,任命長子都塗吾西為左谷蠡王,少子姑瞀樓頭為右谷蠡王,留居單于庭 [10] 

五單于爭立五單于割據

屠耆單于與堂弟右賢王一夥起兵打敗呼韓邪單于、佔領單于庭後,統治了匈奴西方。呼韓邪單于卻依舊佔據着匈奴東方。在為期一年的內戰、對峙後,形勢越發混亂。這時,屠耆單于的堂弟右賢王權傾朝野,屠耆單于以及支持屠耆單于的不少匈奴貴族對他頗為厭惡。漢宣帝五鳳元年(前57年)秋季,屠耆單于派遣大貴族右奧鞬王(叛逃漢朝的大貴族日逐王先賢撣之兄)、烏藉都尉各率領兩萬騎兵屯駐東方,防備呼韓邪單于進攻。恰巧,匈奴西方的大貴族呼揭王前往單于庭支持屠耆單于打內戰,他與貴族唯犁當户合謀向屠耆單于誣陷權傾朝野的右賢王,聲稱右賢王與大貴族右奧鞬王、烏藉都尉陰謀政變,並且“欲自立為烏藉單于”。屠耆單于就勢發難,殺死右賢王父子。但不久以後,由於屠耆單于的部眾大都認為右賢王父子被殺是一起冤案,屠耆單于為了平息輿論,又處死了誣陷右賢王的唯犁當户。參與制造此案的大貴族呼揭王害怕了,就擁兵叛變而去,在匈奴西北自立為呼揭單于。替屠耆單于鎮守東方的大貴族右奧鞬王得知自己與烏藉都尉捲入了右賢王父子謀反案,當即自立為車犁單于,烏藉都尉也自立為烏藉單于。這時的匈奴,同時出現了五個單于,形成了“五單于爭立”的局面(其中大多數單于是從屠耆單于麾下分裂出來的)。屠耆單于親自率兵到東邊鎮壓車犁單于,派遣親信大貴族左大且渠都隆奇鎮壓烏藉單于。烏藉單于、車犁單于敗逃,前往匈奴西北與在當地割據的呼揭單于合兵四萬人自保。為了團結一致抗擊屠耆單于,烏藉單于、呼揭單于都自發去掉了單于稱號,共同尊奉車犁單于為j君主。屠耆單于聞訊,派遣手下的左大將、左大都尉分別帶領四萬騎兵鎮守東方,防備呼韓邪單于進攻,自己親領四萬騎兵向西攻打車犁單于一夥。車犁單于一夥再次戰敗,逃往西北。屠耆單于取勝後便向西南退兵,率兵屯駐於闟敦地方,準備在休整後一舉掃平車犁單于一夥 [11] 

五單于爭立呼韓邪奪王庭

由於統治匈奴西方的屠耆單于忙着鎮壓內亂,單于庭空虛,這給了佔據匈奴東方的呼韓邪單于可乘之機,五鳳二年(前56年),呼韓邪單于派遣弟弟右谷蠡王等人向西襲擊屠耆單于手下左大將、左大都尉的大營,“殺略萬餘人”,直逼空虛的單于庭。屠耆單于聞訊,忙親率六萬騎兵抵抗呼韓邪單于,長途跋涉了一千多里。就在屠耆單于快趕到嗕姑地方時,他遭遇了呼韓邪單于手下的大約四萬大軍。經過會戰,屠耆單于兵敗自殺,呼韓邪單于佔領單于庭。然而,呼韓邪單于雖然再次在內戰中獲勝,暫時結束了五單于爭立局面,卻仍舊沒能得到匈奴貴族們的一致擁戴:屠耆單于死後,其少子右谷蠡王姑瞀樓頭與其親信大貴族左大且渠都隆奇逃奔漢朝;在匈奴西北與屠耆單于作對的車犁單于,雖然向東投降了呼韓邪單于 [1]  ,其帳下的大貴族烏藉都尉卻不願臣服呼韓邪單于,他勾結匈奴貴族右校王(漢朝認為此人是漢朝降將李陵的兒子)自立為單于,最後被呼韓邪單于“捕斬”;呼韓邪單于手下左大將烏厲屈與父親呼速累烏厲温敦也舉兵叛逃,於當年冬季率領數萬人投降漢朝,號稱“呼遬累單于”,漢朝封烏厲屈為新城侯,封烏厲温敦為義陽侯 [13]  。呼韓邪單于雖然駐兵單于庭,卻只能調動數萬部眾,根本無法讓各地匈奴貴族們聽自己調遣 [14] 

五單于爭立郅支單于崛起

呼韓邪單于殺死屠耆單于、佔領單于庭後,很快便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困境。首先,屠耆單于的堂弟休旬王帶領所部五六百騎兵起來抗擊呼韓邪單于,殺死貴族左大且渠,吞併了他的兵馬,在匈奴西邊的右地貴族們擁戴下自立為閏振單于;之後,呼韓邪單于的哥哥左賢王呼屠吾斯也起兵叛亂,自立為郅支骨都侯單于,割據匈奴東邊。經過兩年的內戰,五鳳四年(前54年),閏振單于率眾向東攻打郅支單于,被郅支單于擊敗殺死。郅支單于吞併了他的兵馬,兵勢強盛,遂進攻呼韓邪單于所在的單于庭。呼韓邪單于被擊破,帶兵逃走,郅支單于佔領了單于庭 [12] 

五單于爭立重歸一統

五單于爭立呼韓邪附漢

呼韓邪單于被哥哥郅支單于擊敗並退出匈奴單于庭後,引眾向南逃到漠南的漢朝長城附近。為了贏得喘息之機、重整旗鼓,他在貴族左伊秩訾王建議下決定向漢朝稱臣,借漢朝之力保全自己。漢宣帝甘露元年(前53年),呼韓邪單于派遣其子右賢王銖婁渠堂到漢朝“入侍”。郅支單于也從單于庭派遣其子右大將駒於利受到漢朝“入侍”,企圖阻止呼韓邪單于得到漢朝支持 [15]  。甘露三年(前51年)正月,呼韓邪單于親自前往漢朝,朝覲漢宣帝於甘泉宮。雖然郅支單于仍不斷從單于庭派人阻止漢朝支持呼韓邪單于,但漢朝在面對兩個單于時,已經明顯傾向於呼韓邪單于了 [16] 

五單于爭立漢朝扶立呼韓邪

呼韓邪單于向漢朝稱臣求援之際,他的哥哥郅支單于正佔據着漠北王庭,繼續與不服從自己的匈奴貴族作戰——當時,匈奴西方的不少右地貴族們以及很多部族都不支持郅支單于,而郅支單于本人又誤判了形勢,低估了呼韓邪單于對自己的威脅,以為“呼韓邪降漢,兵弱不能復自還”,於是,他不再對呼韓邪單于窮追猛打,轉而引兵西征右地貴族們。恰巧,屠耆單于的小弟弟曾經歸降過呼韓邪單于,此時在混亂中逃奔匈奴西方,收集了哥哥屠耆單于、握衍朐鞮單于的殘餘兵馬數千人,自立為伊利目單于。西征的郅支單于便率軍與伊利目單于大戰,殺死伊利目單于,吞併了他的兵馬,部眾達到五萬餘人。正在郅支單于西征大獲全勝之際,後方傳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漢朝突然調動了兵馬、糧食幫助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對抗。郅支單于害怕,只得率眾留居在匈奴西方。他知道自己無法打敗有漢朝支持的呼韓邪單于,無法一統匈奴,便率領大軍進兵西域,企圖在那裏暫避漢朝與呼韓邪單于鋒芒。他擊敗了烏孫昆彌烏就屠,打服了烏揭堅昆丁令三國,在位於漠北單于庭以西七千裏的堅昆定都,稱霸西域 [17]  。漢元帝初元五年(前44年),漢朝派遣衞司馬谷吉前往堅昆出使郅支單于,被郅支單于殺害,漢朝與郅支單于徹底交惡。不久,鑑於郅支單于西逃,又與漢朝交惡,內患已消,外加力量漸強,歸附漢朝的呼韓邪單于便率部從漠南的長城附近重歸漠北王庭 [18] 

五單于爭立漢朝滅郅支

漢元帝建昭三年(前36年),為了清除已經西遷西域康居的郅支單于,漢朝西域都護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遠征康居,擊滅郅支單于。自此,匈奴自虛閭權渠單于去世後的大分裂徹底結束,匈奴部眾重新歸於呼韓邪單于一人統治下 [19] 

五單于爭立評價

左伊秩訾王:自且鞮侯單于以來,匈奴日削……雖屈強於此,未嘗一日安也。今事漢則安存,不事則危亡 [3] 
班固:至孝宣之世,承武帝奮擊之威,直匈奴百年之運,因其壞亂幾亡之厄,權時施宜,覆以威德,然後單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稱藩,賓於漢庭。是時,邊城晏閉,牛馬布野,三世無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 [3] 
參考資料
  • 1.    高文德主編.《中國少數民族史大辭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12月:第267頁
  • 2.    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  .國學導航-漢書[引用日期2023-06-21]
  • 3.    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  .國學導航-漢書[引用日期2023-06-21]
  • 4.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虛閭權渠單於立九年死。自始立而黜顓渠閼氏,顓渠閼氏即與右賢王私通。右賢王會龍城而去,顓渠閼氏語以單於病甚,且勿遠。後數日,單於死。郝宿王刑未央使人召諸王,未至,顓渠閼氏與其弟左大且渠都隆奇謀,立右賢王屠耆堂為握衍朐鞮單於。握衍朐鞮單於者,代父為右賢王,烏維單於耳孫也。握衍朐鞮單於立,復修和親,遣弟伊酋若王勝之入漢獻見。單於初立,兇惡,盡殺虛閭權渠時用事貴人刑未央等,而任用顓渠閼氏弟都隆奇,又盡免虛閭權渠子弟近親,而自以其子弟代之。虛閭權渠單於子稽侯狦既不得立,亡歸妻父烏禪幕。烏禪幕者,本烏孫、康居間小國,數見侵暴,率其眾數千人降匈奴,狐鹿姑單於以其弟子日逐王姊妻之,使長其眾,居右地。日逐王先賢撣,其父左賢王當為單於,讓狐鹿姑單於,狐鹿姑單於許立之。國人以故頗言日逐王當為單於。日逐王素與握衍朐鞮單於有隙,即率其眾數萬騎歸漢。漢封日逐王為歸德侯。單於更立其從兄薄胥堂為日逐王。
  • 5.    《漢書·卷八·宣帝紀第八》:(神爵二年)秋,匈奴日逐王先賢撣將人眾萬餘來降。使都護西域騎都尉鄭吉迎日逐,破車師,皆封列侯。
  • 6.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虛閭權渠單於立,以右大將女為大閼氏,而黜前單於所幸顓渠閼氏。顓渠閼氏父左大且渠怨望。
  • 7.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明年,單於又殺先賢撣兩弟。烏禪幕請之,不聽,心恚。
  • 8.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其後左奧鞬王死,單於自立其小子為奧鞬王,留庭。奧鞬貴人共立故奧鞬王子為王,與俱東徙。單於遣右丞相將萬騎往擊之,失亡數千人,不勝。
  • 9.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時單於已立二歲,暴虐殺伐,國中不附。及太子、左賢王數讒左地貴人,左地貴人皆怨。其明年,烏桓擊匈奴東邊姑夕王,頗得人民,單於怒。姑夕王恐,即與烏禪幕及左地貴人共立稽侯狦為呼韓邪單於,發左地兵四五萬人,西擊握衍朐鞮單於,至姑且水北。未戰,握衍朐鞮單於兵敗走,使人報其弟右賢王曰:「匈奴共攻我,若肯發兵助我乎?」右賢王曰:「若不愛人,殺昆弟諸貴人。各自死若處,無來汙我。」握衍朐鞮單於恚,自殺。左大且渠都隆奇亡之右賢王所,其民眾盡降呼韓邪單於。是歲,神爵四年也。握衍朐鞮單於立三年而敗。
  • 10.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呼韓邪單於歸庭數月,罷兵使各歸故地,乃收其兄呼屠吾斯在民間者立為左谷蠡王,使人告右賢貴人,欲令殺右賢王。其冬,都隆奇與右賢王共立日逐王薄胥堂為屠耆單於,發兵數萬人東襲呼韓邪單於。呼韓邪單於兵敗走,屠耆單於還,以其長子都塗吾西為左谷蠡王,少子姑瞀樓頭為右谷蠡王,留居單於庭。
  • 11.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明年秋,屠耆單于使日逐王先賢撣兄右奧鞬王為烏藉都尉各二萬騎,屯東方以備呼韓邪單于。是時,西方呼揭王來與唯犁當户謀,共讒右賢王,言欲自立為烏藉單于。屠耆單于殺右賢王父子,後知其冤,復殺唯犁當户。於是呼揭王恐,遂畔去,自立為呼揭單于。右奧鞬王聞之,即自立為車犁單于。烏藉都尉亦自立為烏藉單于。凡五單于。屠耆單于自將兵東擊車犁單于,使都隆奇擊烏藉。烏藉、車犁皆敗,西北走,與呼揭單于兵合為四萬人。烏藉、呼揭皆去單于號,共併力尊輔車犁單于。屠耆單于聞之,使左大將、都尉將四萬騎分屯東方,以備呼韓邪單于,自將四萬騎西擊車犁單于。車犁單于敗,西北走,屠耆單于即引西南,留闟敦地。
  • 12.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屠耆單於從弟休旬王將所主五六百騎,擊殺左大且渠,並其兵,至右地,自立為閏振單於,在西邊。其後,呼韓邪單於兄左賢王呼屠吾斯亦自立為郅支骨都侯單於,在東邊。其後二年,閏振單於率其眾東擊郅支單於。郅支單於與戰,殺之,並其兵,遂進攻呼韓邪。呼韓邪破,其兵走,郅支都單於庭。
  • 13.    《漢書·卷八·宣帝紀第八》:(五鳳二年)冬十一月,匈奴呼遬累單于帥眾來降,封為列侯。
  • 14.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其明年,呼韓邪單於遣其弟右谷蠡王等西襲屠耆單於屯兵,殺略萬餘人。屠耆單於聞之,即自將六萬騎擊呼韓邪單於,行千里,未至嗕姑地,逢呼韓邪單於兵可四萬人,合戰。屠耆單於兵敗,自殺。都隆奇乃與屠耆少子右谷蠡王姑瞀樓頭亡歸漢,車犁單於東降呼韓邪單於。呼韓邪單於左大將烏厲屈與父呼遫累烏厲温敦皆見匈奴亂,率其眾數萬人南降漢。封烏厲屈為新城侯,烏厲温敦為義陽侯。是時李陵子復立烏藉都尉為單於,呼韓邪單於捕斬之,遂復都單於庭,然眾裁數萬人。
  • 15.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呼韓邪之敗也,左伊秩訾王為呼韓邪計,勸令稱臣入朝事漢,從漢求助,如此匈奴乃定。呼韓邪議問諸大臣,皆曰:「不可。匈奴之俗,本上氣力而下服役,以馬上戰鬥為國,故有威名於百蠻。戰死,壯士所有也。今兄弟爭國,不在兄則在弟,雖死猶有威名,子孫常長諸國。漢雖彊,猶不能兼併匈奴,奈何亂先古之制,臣事於漢,卑辱先單於,為諸國所笑!雖如是而安,何以復長百蠻!」左伊秩訾曰:「不然。彊弱有時,今漢方盛,烏孫城郭諸國皆為臣妾。自且鞮侯單於以來,匈奴日削,不能取復,雖屈彊於此,未嘗一日安也。今事漢則安存,不事則危亡,計何以過此!」諸大人相難久之。呼韓邪從其計,引眾南近塞,遣子右賢王銖婁渠堂入侍。郅支單於亦遣子右大將駒於利受入侍。是歲,甘露元年也。
  • 16.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明年,呼韓邪單于款五原塞,願朝三年正月。漢遣車騎都尉韓昌迎,發過所七郡郡二千騎,為陳道上。單于正月朝天子於甘泉宮,漢寵際殊禮,位在諸侯王上,贊謁稱臣而不名。賜以冠帶衣裳、黃金璽戾綬、玉具劍、佩刀、弓一張、矢四發、棨戟十、安車一乘、鞍勒一縣、馬十五匹、黃金二十斤、錢二十萬、衣被七十七襲、錦繡綺縠雜帛八千匹、絮六千斤。禮畢,使使者道單于先行,宿長平。上自甘泉宿池陽宮。上登長平,詔單于毋謁,其左右當户之羣臣皆得列觀,及諸蠻夷君長王侯數萬,鹹迎於渭橋下,夾道陳。上登渭橋,鹹稱萬歲。單于就邸,留月餘,遣歸國。單于自請願留居光祿塞下,有急保漢受降城。漢遣長樂衞尉高昌侯董忠、車騎都尉韓昌將騎萬六千,又發邊郡士馬以千數,送單于出朔方雞鹿塞。詔忠等留衞單于,助誅不服,又轉邊穀米糒,前後三萬四千斛,給贍其食。是歲,郅支單于亦遣使奉獻,漢遇之甚厚。明年,兩單于俱遣使朝獻,漢待呼韓邪使有加。明年,呼韓邪單于復入朝,禮賜如初,加衣百一十襲,錦帛九千匹,絮八千斤。以有屯兵,故不復發騎為送。
  • 17.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始,郅支單于以為呼韓邪降漢,兵弱不能復自還,即引其眾西,欲攻定右地。又屠耆單于小弟本侍呼韓邪,亦亡之右地,收兩兄餘兵得數千人,自立為伊利目單于,道逢郅支,合戰,郅支殺之,並其兵五萬餘人。聞漢出兵、谷助呼韓邪,即遂留居右地。自度力不能定匈奴,乃益西近烏孫,欲與併力,遣使見小昆彌烏就屠。烏就屠見呼韓邪為漢所擁,郅支亡虜,欲攻之以稱漢,乃殺郅支使,持頭送都護在所,發八千騎迎郅支。郅支見烏孫兵多,其使又不反,勒兵逢擊烏孫,破之。因北擊烏揭,烏揭降。發其兵西破堅昆,北降丁令,並三國。數遣兵擊烏孫,常勝之。堅昆東去單于庭七千裏,南去車師五千裏,郅支留都之。
  • 18.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元帝初即位,呼韓邪單于覆上書,言民眾睏乏。漢詔雲中、五原郡轉谷二萬斛以給焉。郅支單于自以道遠,又怨漢擁護呼韓邪,遣使上書求侍子。漢遣谷吉送之,郅支殺吉。漢不知吉音問,而匈奴降者言聞甌脱皆殺之。呼韓邪單于使來,漢輒簿責之甚急。明年,漢遣車騎都尉韓昌、光祿大夫張猛送呼韓邪單于侍子,求問吉等,因赦其罪,勿令自疑。昌、猛見單于民眾益盛,塞下禽獸盡,單于足以自衞,不畏郅支。聞其大臣多勸單于北歸者,恐北去後難約束,昌、猛即與為盟約曰:“自今以來,漢與匈奴合為一家,世世毋得相詐相攻。有竊盜者,相報,行其誅,償其物;有寇,發兵相助。漢與匈奴敢先背約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孫盡如盟。”昌、猛與單于及大臣俱登匈奴諾水東山,刑白馬,單于以徑路刀金留犁撓酒,以老上單于所破月氏王頭為飲器者共飲血盟。昌、猛還奏事,公卿議者以為:“單于保塞為藩,雖欲北去,猶不能為危害。昌、猛擅以漢國世世子孫與夷狄詛盟,令單于得以惡言上告於天,羞國家,傷威重,不可得行。宜遣使往告祠天,與解盟。昌、猛奉使無狀,罪至不道。”上薄其過,有詔昌、猛以贖論,勿解盟。其後呼韓邪竟北歸庭,人眾稍稍歸之,國中遂定。
  • 19.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郅支既殺使者,自知負漢,又聞呼韓邪益強,恐見襲擊,欲遠去。會康居王數為烏孫所困,與諸翕侯計,以為匈奴大國,烏孫素服屬之,今郅支單于困厄在外,可迎置東邊,使合兵取烏孫以立之,長無匈奴憂矣。即使使至堅昆通語郅支。郅支素恐,又怨烏孫,聞康居計,大説,遂與相結,引兵而西。康居亦遣貴人,橐它驢馬數千匹,迎郅支。郅支人眾中寒道死,餘財三千人到康居。其後,都護甘延壽與副陳湯發兵即康居誅斬郅支,語在《延壽、湯傳》。
  • 20.    《晉書·四夷傳》:前漢末,匈奴大亂,五單于爭立,而呼韓邪單于失其國,攜率部落,入臣於漢。
  • 21.    《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逮至元康、神爵之間,大化神明,鴻恩溥洽,而匈奴內亂,五單于爭立,日逐、呼韓邪攜國歸化,扶伏稱臣,然尚羈縻之,計不顓制。
  • 22.    《漢書·卷七十·傅常鄭甘陳段傳第四十》:先是,宣帝時匈奴乖亂,五單于爭立,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俱遣子入侍,漢兩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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