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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村
鎖定
魏公村地理位置
新疆維吾爾人在北京一帶的活動,始見於唐代的記載。他們“多為商買於燕……尤能別珍珠”。到了元代,情況大為改變。當時維吾爾族的首領臣附於蒙古汗國,元朝大量地擢用維吾爾人。廉希憲做過元代的平章政事,官位相當於副丞相。他的父親布魯海牙是成吉思汗的宿衞,做過斷事官、宣慰使,職位也很高。廉希憲的弟弟廉希賢曾任禮部尚書和駐外使節。小云石海涯一家三代都在元代任官。大都西的畏吾村,成為維吾爾族聚居的地方,他們或經商或制酒,或冶煉鑌鐵,元代黃文仲在《大都賦》中贊“平則為西賈之派”,平則門即今天的阜成門。明代成化年間,太監墓誌銘稱這個村“謂務村”。正德年間,太監墓誌銘稱“委兀村”,張爵《京師五城坊巷衚衕集》稱“畏吾村”,萬曆年間成書的《宛署雜記》稱:“葦防護林地”,都維吾爾族的譯音。直到清代道光十四年(1834),這個村子仍叫畏吾村。清喬松年《蘿蘼亭札記》載:“畏兀村,蓋京西直門外村名。本西域畏兀部落,元太祖時來歸,聚處於此,以稱村焉。”清代查禮《畏吾村考》中寫道:“京師西直門外,有村名畏吾。”民國四年(1915)繪製的《實測京師四郊圖》標有魏分村,“文革”被髮言權成“為公村”,1982年又恢復“魏公村”原名。
魏公村交通
魏公村地名變更
據此,在李東陽曾祖之時已有畏吾村。又據《懷麓堂集》卷68《曾祖考少傅府君誥命碑陰記》:府君在國朝洪武初,以兵籍隸燕山右護衞。攜先祖少傅府君以來,始居白石橋之傍。後廓禁城,其地以入北安門之內,則移於慈恩寺之東,海子之北。生三子,其二仲曰雷、曰孔。皆生於京師。始居北方,風土不相宜,因病告解,未幾而卒。閲三世百有餘年,乃得以官職封賜,一命而躋於極品。
文中提到李東陽曾祖在洪武初年就移居北京,由於“風土不相宜,因病告解,未幾而卒”。由此可以斷定,李東陽曾祖的葬地畏吾村在洪武初年就已經存在。但這並不意味着畏吾村最早的形成時間就是在洪武初年。我們知道,一個聚落的形成往往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畏吾村的最早起源當在明洪武之前的元代(筆者將在下文詳考)。
魏公村(2張)
除上引二文外,李東陽還曾多次在文中提到畏吾村,如《復畏吾村舊塋告先考墓文》、《安葬告兆先文》等。清人喬松年曾專門撰文提及李東陽與畏吾村的關係,“李西涯(按,即李東陽,號西涯)或自署畏吾。蓋京師西直門外村名……西涯以居址相近而署號”。雖然這段文字稍有錯誤,卻正確指出了李東陽與畏吾村之間存在着聯繫。由於李氏祖墳在畏吾村,李東陽死後也安葬在這裏,而且他的墓地還成為後世文人憑弔抒懷的一景。
明正德八年,張雄修建大慧寺,地點就在畏吾村。李東陽為之撰寫真武殿銘。明代官修《順天府志》也提到“大慧寺,在畏吾村。”
這不僅為我們提供了畏吾村的異名,也説明畏吾村的具體位置與今天的魏公村是一致的。
明末這裏稱“魏吳村”。魏公村出土明人劉繼祖及妻李氏等合葬墓誌,其中提到崇禎十六年(1643年)九月十一日“葬於西直門外魏吳村。”
到清代,畏吾村這一名稱依然沿用。康熙朝名詩人王士禎,康熙、雍正時的查嗣瑮,乾嘉時期的法式善,同治時期的喬松年均在文中提及畏吾村。在康熙年間,畏吾村也稱“魏吳村”,乾隆年間又稱“衞伍村”。據清人查禮《畏吾村考》:
京師西直門外八里,有村名畏吾。明大學士李東陽墓在焉。村前有大佛寺,予家祖壠未遷榆垡時,俱葬此村。案畏吾,元時西域國號也,太祖四年歸於元。或稱畏吾,或稱畏吾兒,或稱畏兀,或稱畏兀兒。……此村密邇郊甸,意即其聚族地乎?……畏吾之名,當始於元。今之人或以其地近郊甸,兵衞所居,遂稱之曰“衞伍”,殊失其義。
雖然在清代畏吾村有“魏吳村”、“衞伍村”等不同寫法,但直到清光緒七年(1881年),這裏仍稱作畏吾村,這意味着,直到十九世紀後期“畏吾村”之名尚未改作“魏公村”。
畏吾村何時改為魏公村,具體時間已難查考。筆者認為當在民國時期。辛亥革命勝利後,隨着民國的建立以及人們思想的轉變,北京市的許多舊地名被紛紛代之以新的稱謂。現有的文獻表明,至遲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畏吾村已經改稱魏公村。這一名稱的改動,顯然是根據讀音,換上了發音相近的字,並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明代畏吾村稱葦孤村,清代稱魏吳村、衞伍村。文化大革命時期又稱“為公村”,魏公村附近的一座立交橋仍稱作“為公橋”。所有這些都是依照語音,略作改動罷了。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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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魏公村站 .北京公交車站點[引用日期2012-11-15]
- 2. 快看|北京運通公交調整路號,“運通”二字將成歷史 .百家號.2019-12-23[引用日期2023-0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