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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塔那古墓羣

鎖定
阿斯塔那古墓羣,位於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東南約40千米的阿斯塔那及哈拉和卓附近,南鄰高昌故城 [6]  佔地約10平方千米,是3~8世紀高昌城官民的公共墓地。 [3] 
阿斯塔那古墓羣發現於清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現存墓葬500餘座。分屬晉至十六國高昌郡)、麴氏高昌、唐西州三個時期,依姓氏家族分區埋葬,基本為斜坡墓道洞室墓和斜坡墓道偏室墓:前者為大型墓,多夫妻合葬;後者多屬單人葬。總體上前者漸為主流。墓中多葬漢人,也不乏車師匈奴昭武九姓等人羣,高昌郡太守沮渠封戴、高昌國名將張雄、唐北庭副都護高耀等顯赫人物亦魂歸於此。 [3]  從清末到20世紀初,英國、日本、俄國、德國等國先後在此盜掘。20世紀50至60年代,清理墓葬數百座,出土珍貴文物數千件,對新疆歷史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價值。 [4] 
1988年,阿斯塔那古墓羣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公佈為第三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11] 
中文名
阿斯塔那古墓羣
地理位置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東南約40千米的阿斯塔那及哈拉和卓附近 [11] 
所處時代
晉至唐 [11] 
佔地面積
約 10 km² [3] 
保護級別
第三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批准單位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 [11] 
編    號
3-0241-6-12 [11] 

阿斯塔那古墓羣歷史沿革

阿斯塔那古墓羣最早從西晉泰始九年(273年),最晚到唐大曆七年(772年),時間跨度為500多年。在晚清之前,這裏因由數量較多的古墓,便有盜賊時常光顧,但規模較小。
20世紀初,阿斯塔那古墓羣遭到英國的斯坦因、俄國人科茲洛夫、 德國人勒科克、日本人橘瑞超等盜劫。清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到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光緒三十二年(1906)到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民國二年(1913年)到民國五年(1916年)、民國十九年(1930年)到民國二十年(1931年),英國斯坦因分別於進行了四次中亞探險,重點是中國的新疆和甘肅,盜竊文物和書籍無數。僅僅在民國四年(1915年)9月和10月兩個月,他就從高昌遺址附近的哈拉和卓、阿斯塔那古墓羣中盜竊了323大箱文物。 [1] 
民國元年(1912年)3月,日本大谷探險隊的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在阿斯塔那古墓羣進行了發掘,外國探險家首次在這裏發現了乾屍。下半年,吉川小一郎又獨自一人在這裏進行了兩次發掘,獲取大量乾屍。民國三年(1914年)他們將乾屍裝箱運到了日本。這次運往日本的阿斯塔那乾屍共有10具,計有男屍5具、女屍4具、小孩屍1具。 [15] 
民國十九年(1930年),中國考古學家黃文弼在阿斯塔那古墓羣進行過發掘。 [15] 
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朝鮮族畫家韓樂然在阿斯塔那發掘墓葬4座。 [15] 
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中國記者楊帆羣在阿斯塔那發掘墓葬11座。 [15]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考古工作者在阿斯塔那古墓羣先後進行了多次發掘。對阿斯塔那古墓羣的第一次發掘是1959年,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下屬的東疆文物工作組主持,隨後的幾十年時間內分別進行了數十次發掘。 [19]  出土了數萬件文物,包括絲綢織品、壁畫、陶器、木器、錢幣、各種墓俑、墓表、墓誌等,尤為珍貴的是這裏還出土了2700多件各種古代文書。在發掘過程中,工作者們清理了近400座古墓。 [16] 

阿斯塔那古墓羣建築特點

阿斯塔那古墓羣東西長約5千米,南北寬2千米,佔地10平方千米左右。由於阿斯塔那古墓羣所在地區的氣候十分乾燥,阿斯塔那古墓羣的地下水位距離地面20多米,而墓室一般在地下3至5米之間。 [7] 
阿斯塔那古墓羣形制為斜坡墓道洞室墓。古墓平面形狀如“甲”字。墓室前方,是一條10多米的長的斜坡墓道,墓道盡頭連着墓室,是死者安息的地方。墓室一般高為2米以上,4米見方大小,平頂或穹窿形頂。死者多安放在洞室後部的土炕或簡易木牀上,他們頭枕雞鳴枕,面部掩巾,眼上蓋瞑目,雙手握木,身着棉麻或絹錦織品製作的衣服。死者四周,或陳放模擬的亭台樓閣、車馬儀仗、琴棋筆墨,或陳放葡萄、瓜果、餃子、麪餅等食品,供死者陰間驅使或享用。有的墓室後壁,繪有人物、鳥禽、花卉、山水壁畫。 [12] 

阿斯塔那古墓羣文物遺存

阿斯塔那古墓羣文書

阿斯塔那古墓羣出土的文書,經學者們多年精心整理,拼合出總數2700多種。文書上的紀年,最早是西晉泰始九年(273年),最晚的是唐大曆十三年(778年),前後歷時五百年,其中晉十六國時期高昌郡的文書100多件,約佔全部文書的5%;割據的高昌王朝時期的文書700多件,約佔全部文書的30%,其餘為唐代文書,約1700多件。 [13] 
按文書形式分,有契約(包括租佃、買賣、僱傭、借貸等),籍帳(手實、計帳、户籍、受田帳、欠田帳、退田帳、差科薄、定户等帳等),官府文書(符沾狀,審理案件的辯詞和錄案,授官授勳告身行旅的過所和公驗、收發文薄、收支帳歷等),私人信札、經籍寫本、隨葬衣物等,內容涉及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等各個方面。內容所及,大自典章制度,重大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的活動,小到純屬私人生活的瑣事,為研究這段歷史提供了第一手材料,其中高昌郡時代和曲氏高昌王朝的文書填補了本地區歷史記載的空白。這批文書已經編成《吐魯番出土文書》,分十冊已由文物出版社出版。 [13] 

阿斯塔那古墓羣古屍

阿斯塔那古墓羣中的屍體在當地乾燥的條件下保存良好,高500多號墓穴中,80%的屍體沒有腐爛,形成了乾屍——木乃伊。乾屍大多完整無損,有的睫毛和眼縫中顯露的黑白眼珠都可見。其中,高昌國名將張雄的乾屍身高1.9米左右,鬚髮衣物,保存完好。 [14] 

阿斯塔那古墓羣繪畫

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伏羲女媧絹像 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伏羲女媧絹像
阿斯塔那古墓羣中所見的繪畫有壁畫、版畫、紙畫、絹畫、麻布畫等多種形式,內容可分為人物畫、花鳥畫和天文圖。 [9]  前期(晉至十六國時期)墓葬的壁畫,主要描繪地主莊園生活,繪畫風格與河西魏晉墓壁畫相近,中期(麴氏高昌時期)墓葬中出現大幅伏羲、女媧畫像。後期(唐西州時期)墓葬中出現伏羲、女媧的絹畫。長安年間(701~704年)以後的墓中,發現一批表現貴族優裕生活的絹畫和壁畫,畫面多用條幅式屏風,時期較早的主要描繪人物,時間較晚的則偏重於描繪花鳥,其風格、技法與同時期中原地區唐墓壁畫相同。 [10] 
高昌郡時期的哈拉和卓第98號墓的壁畫,畫面分成五組九個方框格,中心是墓主人一男一女拱手跪坐,身後兩名侍女站立,還有多人在勞作,有的執盆,有的推磨,有的牽牛執鞭,畫上有高輪牛車和鞍馬,有田地和葡萄園,是地主莊園生活的寫照。高昌王國時期的墓有的張掛着大幅的人首蛇身伏羲女媧絹畫,伏羲手中並持墨斗為其他地方不見。絹畫還每以侍女為題材,畫她們欒棋玩耍,一幅僅存頭胸手的絹畫,穿小袖翻領“西裝”是古畫中較美的婦女形象。
阿斯塔那古墓唐代仕女圖

阿斯塔那古墓羣隨葬品

阿斯塔那古墓羣隨葬的日用品多數是陶瓷和木器,有些是僅具形式的明器波斯銀幣和少量東羅馬金幣及其仿製品含在死者口中,還有鎮墓獸和各色木俑,墓中還出土有墓表、墓誌、墓磚。 [17] 

阿斯塔那古墓羣文物價值

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鎮墓獸 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鎮墓獸
阿斯塔那古墓羣按家族種姓分區埋葬,以天然礫石為界,區域分明。 [16]  阿斯塔那古墓羣的墓葬形制是以一個家族的習俗來營造自己的墓地。在墓區處處可見井然有序、界線分明的一個個塋院。墓區內是一個父系大家族的墓園,按照祖、父、子、孫輩份大小,依次進行排列,比較正規。墓葬皆為土洞墓,墓室中大多是居住在當地漢族人,少數為兄弟民族。 [18] 
阿斯塔那古墓羣是新疆地區發掘晉唐墓葬數量和出土文物最多的遺存,對完善新疆地區歷史時期考古學文化序列、豐富新疆地方史研究乃至更深廣的中國中古史和中西經濟、文化交流研究都有重要意義。該墓羣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晉至唐時期墓葬建立了年代標尺,文書、墓誌等文字材料,不僅給墓葬定年提供了參照,更推動了吐魯番學的發展。其中的織物遺存也具有較高的文物與藝術價值,與河西乃至中原一脈相承的墓葬形制與聚族而葬的喪葬方式,更是西域各族居民深度交往、交流、交融及對中華文化認同的生動展示。 [3]  墓中數以百計的千年古屍,是研究歷史上新疆居民的種族、民族特徵的珍貴人體標本 [5] 

阿斯塔那古墓羣文物保護

1973年,考古工作者對阿斯塔那古墓羣206號墓葬進行保護性發掘,發現70餘件隋唐時期的彩繪泥俑和木俑。 [20] 
1988年1月13日,阿斯塔那古墓羣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列為第三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11] 
2021年10月,阿斯塔那古墓羣3項考古發現入選“百年百大考古項目”。 [2]  [8] 

阿斯塔那古墓羣旅遊信息

阿斯塔那古墓羣地理位置

阿斯塔那古墓羣位於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東南約40千米的阿斯塔那及哈拉和卓附近,南鄰高昌故城。 [6] 

阿斯塔那古墓羣交通

出租車:往返(停留1小時)80元/車。單程送至阿斯塔那古墓羣約50元/車。
公交車:
A.從吐魯番客運站乘吐魯番至鄯善班車在勝金口下車,換乘當地客運三輪摩托車至阿斯塔那古墓(吐魯番一勝金口5元/人,勝金口一阿斯塔那2元/人)。
B.從客運站乘至三堡鄉政府的班車,在阿斯塔那古墓羣口下車(吐魯番—三堡5元/人)。 [21]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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