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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棟

鎖定
鄭家棟,男,1956年2月生,山東日照人,哲學博士,主要學術專長是中國現代哲學,從事中國哲學研究。最後以偽造結婚證等手段幫助多位“妻子”騙取赴美簽證遭到法律的嚴懲。 [1] 
中文名
鄭家棟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56年2月
畢業院校
黑龍江大學
出生地
山東日照
代表作品
《當代新儒學史論》
學歷/學位
博士

鄭家棟個人履歷

1982年7月畢業於黑龍江大學哲學系,獲學士學位,
1982年8月至1985年7月在吉林大學哲學系學習,獲碩士學位,
1985年7月至1989年7月在吉林大學哲學系任教,
1989年8月至1991年7月在南開大學哲學系學習,獲博士學位,
1991年至1993年12月在南開大學哲學系任教,
1993年12月起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工作。中國現代哲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國際中國哲學中國大陸秘書處副秘書長等職。

鄭家棟代表作品

《當代新儒學史論》(獨著)、《九十年代儒學發展中的幾個問題——以大陸為基點的審視》(論文)、《中國傳統哲學的轉型與重建》(論文)、《走出虛無主義的幽谷——中國傳統哲學與後現代主義》(論文)、《現代新儒學的邏輯推展及其引發的問題》(論文)等。

鄭家棟案發前職務

案發前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哲學研究室主任,國際儒學聯合會理事,學術專長為儒家哲學與儒家思想史,是中國當代著名的“儒學大師”。

鄭家棟主要罪行

“儒學大師”鄭家棟以偽造結婚證等手段幫助多位“妻子”騙取赴美簽證
教授出國講學帶人“偷渡”
使4人成功離境4人拿到簽證 法院以騙取出境證件罪判處其有期徒刑2年

鄭家棟相關報道

本報訊(記者林紅)原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哲學研究室主任、著名的“儒學大師”鄭家棟利用自己能夠經常出國講學的便利,以偽造結婚證等手段,幫助自己的多位“妻子”騙取赴美簽證。
記者今天上午從有關方面獲悉,法院日前以騙取出境證件罪終審判處鄭家棟有期徒刑2年6個月。
根據檢察院指控,2002年6月至2005年4月間,鄭家棟多次利用赴美進行學術交流,可以偕配偶前往的便利,先後讓高某等4名女性冒充自己的妻子,通過偽造結婚證等手段到美國駐華使館騙取赴美簽證,使鄭某等4人持騙取到的赴美簽證成功離境。通過上述方式,鄭家棟從中獲利人民幣17萬元。
此後,北京出入境管理處發現,與鄭家棟一起出境的幾個女子的簽證已經到期,但均未續簽,也未回國,而委託美國移民局也查找不到這些人。
2005年6月10日,鄭家棟以同樣方式為另一名女性張某騙取出境簽證,到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辦理出國手續時被警方查獲歸案,並於當日被刑事拘留。而在被抓獲的前一天,鄭家棟剛剛作為嘉賓在釣魚台國賓館與來華訪問的比利時國王會面。
鄭家棟在看守所接受媒體採訪時稱,被自己帶出國境的女性,都是曾經給過自己恩惠的老家的親戚、鄰居。聽説自己經常有出國機會,這些老家的“窮親戚”和“窮朋友”紛紛央求他幫忙把自己帶到國外,去打工掙錢。因為臉皮薄,才答應了她們,“不是為了錢,何況自己也不缺錢”。
經過審理,法院終審判定,鄭家棟幫助他人騙取出境簽證的行為已構成騙取出境證件罪。據此,法院作出上述判決。
教授出國攜六“妻”,沉重的鄉情難報的恩
(2005年12月上半月版《知音》 作者/宋日禾)
2005年6月,一則消息在各大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中國社科院著名教授、著名儒學大師鄭家棟,因非法將六位女子以“妻子”名義帶出國,於6月10日被北京警方抓捕。一個如此德高望重的知名教授,怎麼會幹出類似“蛇頭”的違法勾當呢?他和那六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錢,為了情,還是被逼無奈另有隱情?帶着這些問題,8月初,本刊特約記者幾經輾轉採訪了關在北京市某看守所裏的鄭家棟,他向記者辯述了本案的內幕……
儒學大師的煩心事,老家有羣幫過自己的窮親戚
鄭家棟1956年出生在黑龍江饒河的一個貧寒家庭。他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鄭家棟十來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去世了,四姊妹過着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萬幸的是,在鄭家棟和弟妹們吃不飽穿不暖的關鍵時刻,他們的親戚朋友都伸出了援助之手,經常這個背一袋糧食來,那個送幾元錢。正是大家的饋贈,使鄭家棟和弟妹們活了下來。
在所有幫助過他們的人中間,鄰居李姨給了他們最貼心的關懷。她不僅攬下鄭家所有縫縫補補的活,而且想方設法在糧食上接濟他們。那年月大家都吃不飽飯,李姨經常在煮飯的時候多舀幾瓢水,然後把多出來的稀飯端給鄭家棟。鄭家棟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過春節,李姨家好不容易包了一次餃子,卻把自己的幾個孩子趕到一邊,叫鄭家棟兄妹四個放開肚子吃。
那個時候,在鄭家棟幾兄妹的眼裏,李姨就是最親的人。鄭家棟甚至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自己出人頭地了,一定要報答李姨,報答所有對他們好的人。
儘管生活貧困,但鄭家棟非常熱愛讀書,不管生活多麼艱難,他從來都把學習放在第一位。1978年,成績出色的鄭家棟考上了黑龍江大學哲學系。得知消息,他的所有親戚和鄰居都震驚了,大家煮的煮雞蛋,烙的烙餅,還有的彈了棉花給他軋了一牀棉被,硬是給他湊了一份“殷實”的行李。李姨給他的禮物是一件紅毛衣,為了這件毛衣,李姨沒日沒夜織了半個月。
進入大學後,鄭家棟拼命讀書。1982年,鄭家棟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吉林大學研究生院。1985年他研究生畢業,被安排留校任教。
留校任教期間,鄭家棟對儒學產生了濃厚興趣,他決定繼續沿着學術的道路走下去。1989年,工作四年的鄭家棟轉赴南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兩年後,提前獲取博士學位的他留在南開大學任教。1993年,因其在儒學領域內頗有建樹,鄭家棟被調入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工作。此後幾年,他的頭銜越來越多,先後擔任過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所研究員、教授,中國哲學研究室主任,國際儒學聯合會理事,亞歐比較哲學會主席,同時擔任國內多所大學的兼職教授。
身居社科院要職,並在學術界有出色的表現,鄭家棟自然經常接到國際上一些知名大學的邀請,對方請他去講學、訪問和做研究。對這種可以開闊視野交流思想的美差,鄭家棟一般都不會拒絕,於是出國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就在鄭家棟經常打着“飛的”,在歐美一些發達國家間自由穿梭的同時,鄭家棟在老家的弟弟妹妹卻還在生存的邊緣苦苦掙扎。
妹妹鄭小良中專畢業後分配到一個銀行工作,和當地一名職員結了婚。有了孩子,原本生活也還不錯,可是到了1999年,她所在的單位裁人,她下崗了。
突然的下崗使鄭小良的小家失去了一半生活來源,她第一個便想到了找遠在北京的哥哥鄭家棟,於是哭着給他打電話:“哥,我下崗了,孩子上學天天要花錢,我們的日常生活都快成了問題。哥,你在北京看到什麼好出路,我願意出來打工。”鄭家棟聽了很難過,但那段時間他忙得團團轉,除了給妹妹寄點錢之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出路可以幫助妹妹。
然而有一天,鄭小良的電話又來了。在電話裏,她告訴鄭家棟,她從一個朋友那兒聽説美國的錢是最好掙的,即使是在那邊洗盤子都要比中國的教授工資高。她想哥哥常常去美國,如果能把自己帶出去洗盤子,這樣就救了自己一家人。鄭家棟當即斷然拒絕:“帶出去,這談何容易?你是個人又不是個箱子!再説我出去是講學,受對方邀請的,你跟着我去算怎麼回事啊?”然後,鄭家棟又給妹妹講了一通大道理,説什麼美國不是天堂,要鄭小良好好在當地謀出路。
鄭家棟的話讓鄭小良大失所望。鄭小良知道指望不上哥哥,便在當地找了份很苦的工作。得到消息正臨近春節,幾年沒回家鄉的鄭家棟索性帶着妻兒回了趟老家。
雖然鄭小良對哥哥不帶自己去美國有氣,但看到鄭家棟回來她的氣都消了,她説:“哥,我不為難你,我現在挺好的。你能回來看我們,説明你心裏還是有我們的。”
鄭家棟的衣錦還鄉,使鄭家像過節一樣熱鬧,所有親戚朋友都跑過來找他敍舊,大家殺雞宰鴨,排着隊請他到家裏吃飯。不吃不知道,一吃嚇一跳。鄭家棟這才知道,每個親戚家裏的日子都不好過,李姨的大女兒下崗了,至今找不到活幹;堂叔的兒子兒媳雙雙下崗;姑媽家的孩子也混得很不好……看着這些曾經無私地幫助過自己的人,到了老年還生活在憂愁和貧窮中,鄭家棟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此報恩,兩年時間帶了6個“妻子”去美國
老家的那些窮親戚窮鄉親,以及他們曾經給過自己的恩惠,像一座山一樣壓在鄭家棟的心裏。那段時間,對金錢十分淡泊的他,開始覺得不搞學術當個大老闆也是不錯的人生選擇。如果當了老闆,他就可以給這些人安排工作,就可以回報這些幫過他的人。
一年後的一天,鄭家棟和一個朋友聊天時,忍不住説起了妹妹想去美國的事,沒想到,這個也經常出境的朋友告訴他説:“你妹妹不是要出國嗎?那還不容易?告訴你,你下次出國的時候,和她去辦個假結婚證,以夫妻的名義帶她出去,準成!你就給她辦一個隨夫講學的簽證,幾分鐘就批下來了!”
鄭家棟大驚:“這麼容易?不會有麻煩?”朋友説:“是啊,只要你們裝得像一點,保證什麼事都沒有!”
這個信息使鄭家棟如獲至寶。剛好此時,鄭小良對在老家打工失去了興趣,她再次打電話給鄭家棟:“我們單位有個人去那邊兩年了,就在唐人街做些小買賣,賺了好多錢,哥,你還是把我弄出去吧,在那邊無論吃多大的苦我都自己兜着,不給你添麻煩。”
鄭家棟只好答應了。他讓妹妹找幾張照片寄過來,然後挑了一張,和他自己的照片在電腦裏合成了“結婚照”。然後他找人做了一份假“結婚證”。
那時是2002年1月,剛好美國某著名大學邀請他去講學一個月,他藉此機會,壯着膽子把需要辦理簽證的手續送到美國駐華大使館,之後幾天,鄭家棟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一是怕大使館查出結婚證上的破綻,更多的還是覺得自己的行為與自己的身份不相符。
可是,一切卻出乎意料的順利,一週後,鄭小良的出國簽證順利地拿到了手上。
1月底,鄭家棟和鄭小良裝出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當飛機起飛,滿頭大汗的鄭家棟對自己説:像這麼騙人的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鄭小良到達美國後,鄭家棟不忍心妹妹去中餐館刷盤子,就託關係幫她找了一份工作,活不累,每月有1000多美金。鄭小良能吃苦,很快就在美國站穩了腳跟。
看到鄭小良成功融入美國,鄭家棟的妻子李月也動了出國的念頭。李月本是北大附屬醫院有名的眼科主治醫師,她看到中專畢業的鄭小良都能在美國站住腳,也萌生了出去闖一闖的念頭。於是,在2002年的7月,她請了長假,也以陪夫講學的身份去了美國,結果一去就在那裏找到了份工作,於是她也沒有再回來。
李月的出國,因為合理合法,簽證辦得很順,鄭家棟也很坦然。
原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然而,2002年底,妹妹發給他的一封電子郵件讓鄭家棟的心裏再次失去了平靜:
“我出來後,家裏多虧了隔壁的李姨,她都60多歲了,現在還常常幫我,孩子小,他爸爸忙,孩子回家後一直都是李姨給帶着,做飯,洗衣,有時候還替孩子開家長會。哥,我知道你把我弄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李姨求了我很多次,想讓我和你説説,看能不能把她家的大女兒帶出來。你就想想辦法吧,李姨對我們家有恩啊!我實在是沒法拒絕啊!”
看了這封信,鄭家棟很生氣。他想:這個小良,能夠把她帶出去就已經很冒險了,現在她又提出來再帶別的人,真是太不為自己着想了。但是等到平靜下來後,鄭家棟想起了李姨當年對他的好,想起自己考上大學那年李姨織的毛衣。李姨對他就像母親一樣好,他能忍心拒絕她嗎?
不久,鄭家棟意外地接到一個從東北老家打來的電話。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是鄭家棟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家棟,我是你李姨啊!你又有兩三年沒回來了,也不回來看看姨……家棟啊,姨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求你幫忙,聽説小良在美國挺好的,姨家你的大妹子亞琴也想出去,你也把她帶出去吧!”
在李姨看來,把一個人送到美國完全在於鄭家棟點頭或者搖頭那麼簡單,鄭家棟想説出事實真相,想告訴李姨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可他最後什麼也説不出來。他實在説不出那個“不”字。
沒辦法,他只好硬着頭皮攬下這樁麻煩事。鄭家棟熟門熟路地要來了亞琴的照片,和自己的照片經過簡單的電腦合成之後,又請人做了一張“結婚證”。
2003年2月,亞琴在鄭家棟的“幫助”下,也輕而易舉地到了美國。亞琴到美國後,在鄭小良的幫助下也很快站住了腳。
鄭小良和亞琴順利出國,並在美國混得不錯的消息,很快就在饒河縣城傳開了。幾乎所有跟鄭家有過交情的人都異常興奮,這些下崗失業的親戚朋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鄭家棟。那段時間,他們經常聚集在鄭家棟的弟弟家裏,給鄭家棟打電話,求他也把自己的孩子帶到美國去。
每個打來電話的人,或多或少都對他家有過恩惠,鄭家棟臉皮薄,説不出拒絕的話,只好一一答應下來。在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裏,他又以同樣的方式帶了三個女子出去。這些女子,不是拐得很遠的親戚,就是當年關照過他們的鄰居的孩子。
一連帶6個“妻子”出國,且個個暢通無阻,鄭家棟已經摸準了美國大使館簽證官的心理:他們對鄭家棟這樣身份的人比較信任,所以對他的簽證審查也不像對其他人那樣嚴格。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輕而易舉地帶人出去。
被抓才知犯法,儒學大師自毀前程後悔莫及
2005年5月,又一個拐了很多道彎的“親戚”找上門來,請鄭家棟把自己的妹子帶出去。就在鄭家棟籌劃着以妻子的名義帶第7個女人出國的時候,事情發生了逆轉。
6月8日那天,他把申請簽證的資料呈送到美國大使館,滿以為這次也會順利過關,誰知第二天,工作人員告訴他:材料有問題,他被拒簽了。
隨後,鄭家棟接到了北京出入境管理處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對方通知他6月10日去一趟。接到電話後,鄭家棟的心放下了,因為按照經驗,通知他再去説明事情有轉機,沒準簽證就快拿到手了。
6月10日下午,鄭家棟如約來到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在那裏,他沒有看到微笑的工作人員,而是幾個警察和一副冰涼的手銬在等着他。原來,早在去年,北京出入境管理處就發現有幾個女子的簽證到期,她們沒有續簽,也沒有回國,於是他們委託美國移民局查找這幾個女子,但沒有找到。再後來,他們發現這幾個女子的出境都和鄭家棟有關,而且都是以他“妻子”的名義去的美國,都滯留不歸,於是有6個“妻子”的鄭家棟迅速成為一號嫌疑人。剛好此時他又帶第7個“妻子”來辦簽證,公安人員趁機將他抓獲。8月底,他被北京市檢察院正式批捕。
當冰涼的手銬銬住鄭家棟的雙手時,他仍然相信這是一場誤會。他一直堅信他的單位和領導會想辦法保他出來。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一個涉嫌犯罪的人,社科院除了惋惜,別無他法。不僅如此,他在學術界的朋友也紛紛與他劃清了界限,一些媒體甚至把他描述成一個貪錢好色的無恥之輩,説他帶這些女人出去,每個收10萬20萬,還和人家發生性關係。這些報道傳到他耳朵裏,他簡直氣瘋了。
記者去採訪他的時候,鄭家棟已經在看守所裏度過了難熬的50多天。此時的他顯得十分憔悴,頭髮很長,並在短時期內變得花白,鬍子拉碴,穿着看守所的囚服,和一條滑稽的大花短褲,與此前那位西裝革履叱吒風雲的儒學大師判若兩人。
在接受採訪時,鄭家棟反覆強調,他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因為這些人對他們家有恩,他才不得已做了這個順水人情。至於媒體説藉機收錢,他辯解道:“我個人並不缺錢,我是一個沒有任何物質追求的人,生活很簡單,對於吃和穿我沒有那麼高的要求。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工作。”
據記者瞭解,鄭家棟僅在國內平均每月的收入就很可觀。鄭家棟還告訴記者,如果是想通過帶人出國撈錢,做“學者蛇頭”,他絕對不會找幾個下崗的東北婦女,因為這些婦女身上沒有多少錢。至於説他為了女人和性去做這些事,鄭家棟表現得十分憤慨,他説那是一些小報記者胡説八道。後面那幾個女人,都是通過親戚或者朋友介紹認識的,他和她們最多也就是見過三次面,送她們出國之後就失去了聯繫,鄭家棟現在都想不起她們誰是誰。
鄭家棟被抓之後,一度心急如焚。他想得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工作。“我們現在正在做一個課題,這個課題凝聚了許多人的心血,由我主要負責。目前我呆在這裏,這個課題肯定被耽誤了。”提到工作,鄭家棟頓時變得很精神,他告訴筆者,現在儒學研究對於他來説是全部,是生命。
在看守所裏,鄭家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悔恨。巨大的落差讓他心緒難平。他告訴記者,就在被拘留的前一天,6月9日,比利時國王訪華,鄭家棟作為為數不多的嘉賓出席了在釣魚台國賓館的歡迎晚宴;而6月11日,也就是鄭家棟被拘留的第二天,他原來的安排是去清華大學參加一個重要的博士生的答辯。
當記者問鄭家棟,為了報答老家的窮親戚,將自己置於如此境地到底值還是不值?鄭家棟説:“這件事情不能以值或者不值來評價,無論什麼時候知恩圖報都是每個男人應該做的,無可厚非,只可惜我對法律瞭解得太少,可以説是個法盲,我希望政府對我寬大處理,希望出去以後還能回到儒學領域,這是這些日子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説完,他淚流滿面……
鄭家棟被抓之後,社科院上至領導下至學生無不惋惜和震驚,在所有認識他的人中,沒有人相信他會成為階下囚。記者找到鄭家棟的一位同事採訪,經他證實,鄭家棟在社科院工作期間,兢兢業業,對儒學事業十分的認真和熱愛。他性格温和,極易相處,無論對師長還是學生都很好,深得大家的尊敬。鄭家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生活樸素,愛好就是喝茶。現在住的房子都是當年單位分的,而且沒有裝修過,裏面是一屋子的書。這位同事還講了一件鄭家棟與學生之間的事,他説一個學生家境不好,在上學期間省吃儉用,也許是在那個學生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吧,鄭家棟對他很關照,常常把這個學生帶到家裏吃飯。鄭家棟出事之後,這位學生為了看老師一眼,在看守所外等了好幾天。
一個同事稱讚學生尊敬的儒學大師,一個國家培養了多年自己奮鬥了半生的儒學奇才,就這樣走上了犯罪道路。把他逼上這條道路的,是那沉重的鄉情和他淡薄的法律意識。他的人生跌落,足以警醒整個學術界和高知階層。哪個有成就的人不是披荊斬棘走出來的?哪個沒有得到過別人的幫助?哪個沒有一些窮親戚?知恩圖報並沒有錯,但要報得正大光明,報得有原則,報得適度。像鄭家棟這樣,把幫助窮親戚的責任大包大攬綁在身上,只會折了自己的翅膀。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