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公主

蠕蠕公主，柔然人，鬱久閭氏，是柔然可汗阿那瑰的第二個女兒，先後嫁給北齊神武帝高歡和文襄帝高澄。 ^[5-6] 

蠕蠕公主嫁給身為東魏大丞相高歡的時候，高歡已經五十歲了。武定三年（545年），西魏想要聯合日益強大的柔然攻打東魏。高歡為了消除這個隱患，決定與柔然和親，派遣了行台郎中杜弼出使柔然，主動向阿那瑰提出和親的要求，想讓他把女兒蠕蠕公主嫁給自己的世子高澄為妻。出乎意料的是，阿那瑰卻説：“除非高歡自己娶，才行。”阿那瑰大概是害怕東魏沒有誠意，只是嫁給大丞相的兒子會讓蠕蠕公主失去高貴的身份，得不到足夠的重視。 ^[8] 

高歡猶豫不決，但高歡的妻子婁昭君、世子高澄、驃騎大將軍尉景都認為，凡事應當以國家利益為先。於是，婁昭君和高澄決定暫時放棄個人利益，一起勸高歡迎娶蠕蠕公主。 ^[9] 

武定三年（545年），高歡派遣慕容儼替自己去柔然下聘禮，然後準備迎親。蠕蠕公主在臨行的時候，阿那瑰特意向送親的弟弟，也就是公主之叔禿突佳交代：“等你看到公主生下了我的外孫，然後再回柔然。” ^[10] 

武定三年（545年）八月，蠕蠕公主抵達晉陽。高歡異常重視兩國之間的關係，所以特意在下館迎接公主的到來。此時蠕蠕公主不過才十幾歲，正是愛玩的年齡，一路都拿着自己心愛的弓，往天上東射西射。公主身為柔然人，自是弓馬嫺熟，正好一隻雄鷹飛過，她一箭放出，翱翔的雄鷹應聲落地。高歡的小妾大爾朱氏跟在他們的後面，覺得公主壓了自己的風頭，連忙也跟着射箭，卻只射下一隻烏鴉。高歡見到自己的妾室竟然當着一眾柔然使臣的面，毫無眼色對着年幼的和親公主爭風吃醋，在禿突佳發怒之前，高歡趕緊笑着打圓場道：“這兩個婦人都可以擊退敵人。”隨後高歡修建了一所寺廟，大爾朱氏去做了尼姑。 ^[11] 

蠕蠕公主到了晉陽王府之後，婁昭君把自己的正房騰出來給公主住。看到一直深愛自己的妻子為了國家的安定，竟能做到如此地步，高歡感到非常慚愧，誠懇地向婁昭君道歉。 ^[12] 

蠕蠕公主比高歡小了三十多歲，兩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所以公主其實並不在意有沒有高歡的寵愛，但是蠕蠕公主的叔父禿突佳卻很惱火，他來的時候是領了任務的，要讓他們的可汗抱上外孫，他甚至為此而留在東魏，沒有回到草原上去。看到高歡對公主無意，禿突佳的臉色十分難看，對高歡的態度很不客氣。這時高歡得了病，見到禿突佳滿臉的不高興，連忙起身穿上衣服讓人抬着去公主那裏。 ^[13] 

但蠕蠕公主的生活並不快樂。作為兩國聯姻的工具，她語言不通，性子十分倔強，很少與人溝通，終日鬱鬱寡歡，逐漸變成了被封閉起來的女人。武定五年（547年），高歡去世，此時距離蠕蠕公主嫁給他不過兩年時間。按照柔然的習俗，蠕蠕公主改嫁給高歡的長子高澄，兩人很快就生了一個女兒。 ^[14] 

武定六年四月十三日（548年5月6日），蠕蠕公主去世，年僅十九歲。她的墓誌上稱呼她為高歡的閭夫人，很顯然是以高歡之妾的身份下葬的。 ^[7] 

東魏武定三年（545年），大丞相高歡向柔然頭兵可汗阿那瑰提出了和親的建議後，阿那瑰將第二女蠕蠕公主嫁給了高歡。蠕蠕公主為東魏與柔然的和平作出了很大貢獻，根據《北史·蠕蠕傳》記載，自從蠕蠕公主嫁到東魏之後，東魏的邊塞地區保持了好幾年的穩定，兩國之間相安無事。一直到了武定末年（550年），柔然還會派遣使者給東魏上貢。 ^{[8]  [15]} 

李延壽《北史》：公主性嚴毅，一生不肯華言。 ^[1] 

劉連香：公主以二八之齡納於年已五旬的齊獻武王高歡，是當時柔然與東魏之間的政治聯姻，公主實為和親犧牲品，嫁至魏不足兩年，其夫高歡亡，又一年餘公主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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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參考資料 ^[2]  ）

蠕蠕公主的墓誌出土於河北省磁縣城南，全名為《魏故齊獻武高王閭夫人墓誌》，墓誌正方形，邊長79釐米，志文22行，滿行23字。未見志蓋。 ^[4] 

《北史·卷十四·列傳第二》 ^[1] 

《北史·卷九十八·列傳第八十六》 ^[2] 

《資治通鑑·梁紀十五》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