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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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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美蘭(Gamelan),港台地區又譯成“鋼美郎”,是印度尼西亞共和國曆史最悠久的一種民族音樂形式,又以峇里島及爪哇島的甘美蘭合奏最為著名。是傳統印度尼西亞鑼鼓合奏樂團的總稱。
中文名
甘美蘭、鋼美郎
外文名
Gamelan
來    源
印度尼西亞共和國
類    別
民族音樂
出    處
爪哇的神話
代表作品
《版畫集》

甘美蘭簡介

兩位女演唱者正在演唱甘美蘭音樂 兩位女演唱者正在演唱甘美蘭音樂
主要的樂器有鋼片琴類、木片琴類、鼓、鑼、竹笛撥絃拉絃樂器,有些曲目亦可以加上演唱者。
甘美蘭是整隊組合的名稱,“甘美”(Gamels)在印度尼西亞語解作敲擊,而字尾“蘭”(-an)用來標示名詞,合起來即敲擊樂的意思。
印度尼西亞甘美朗的演出,不像西洋的音樂會,通常是與重要的宗教儀式、過生日、婚喪禮、割禮特殊日子的伴奏音樂,或是用來伴奏宮廷舞蹈和戲劇,除了成為印度尼西亞的宮廷和宗教音樂,也對二十世紀的西方音樂影響很大。

甘美蘭文化背景

Gong ageng Gong ageng
在印度尼西亞甘美蘭常常在宗教儀式和各種慶典應用,也常常用來伴奏舞蹈和皮影戲(Wayang)。甘美蘭的演奏者同時要對詩歌以及舞蹈熟悉,而舞者以及皮影戲的匠人(Dalang)也會非常瞭解甘美蘭的音樂,以便一起演奏。單純的甘美蘭表演(Klenengan)又或者在電台上播放也很常見,但卻較少會像西方那樣在音樂廳裏演出。
在印度尼西亞幾乎在每個正式的慶典都會有甘美蘭。例如如皇室蘇丹(Sultan of Yogyakarta)的巡遊慶典。有些甘美蘭樂隊只會在獨特的節日應用,如Gamelan Sekaten 通常只會在穆罕默德誕辰(Mawlid an-Nabi)演奏。
在峇裏天主教教堂的典禮上也會演奏甘美蘭。一些甘美蘭用來作為進場曲和散場曲(例如樂曲Udan Mas),有部份樂曲亦被視為神聖的,能夠趕走邪靈。
雅加達Sasono Utomo的傳統爪哇式婚禮上,兩位女演唱者(Sindhen)正在演唱甘美蘭音樂
在雅加達,甘美蘭經常在電台廣播,除了平時邀請專業的甘美蘭樂隊演奏音樂和説唱形式的戲劇,每逢Minggu Pon的日子(爪哇日曆裏每35日一個循環)都一定會播放甘美蘭。
在爪哇的宮廷傳統,甘美蘭通常在一個涼亭(Pendopo)演奏。因為是户外的環境,為了令樂器的聲音能夠傳播得達,樂器會安放在一個空心的平台上,以加強音響的共鳴。
在峇裏,甘美蘭的樂器通常都存放在一個小區的會堂(BalaiBanjar),因為當地人認為所有樂器屬於整個羣體,而不是各自擁有的樂器。會堂的牆壁有透風的空隙,令樂隊(Sekaha)練習和演奏時,整個小區都可以欣賞到。
甘美蘭樂隊(Sekaha)通常由一位師傅帶領,他負責撰寫樂曲以及教導其它樂師演奏,通常甘美蘭樂曲只是一個基本的草稿,再由成員演奏時加入即興的元素。樂曲通常並非不變的作品,樂師習慣從已有的樂曲上不斷加上新意,除了一些神聖的歌曲是固定的,其它樂曲通常經過長年累月才逐漸定型。男性和女性通常不會在同一個樂隊中演奏,除了女演唱者(Pesindhen)會和男性的演奏者一起演出。
不少歐美國家亦有甘美蘭樂隊,但常常會在音樂廳演奏,雖然偶然也會加上舞蹈和皮影戲。

甘美蘭歷史沿革

婆羅浮屠的一座浮雕,刻劃出演奏音樂的形態 婆羅浮屠的一座浮雕,刻劃出演奏音樂的形態
在印度的文化傳來之前,印度尼西亞已經有自已獨特的藝術形式出現。甘美蘭除了演唱的方式受到印度音樂影響以外,自成一格,而甘美蘭的樂器在滿者伯夷朝代(若公元十四至十五世紀)發展成今天的規模。
根據爪哇的神話,甘美蘭是由天神山陽古魯(SangHyang Guru)在若公元230年發明的,山陽古魯據説在拉伍山上有一個宮殿,統治爪哇的所有其它神祇。山陽古魯希望以聲音傳達訊息給其它的天神,因而發明了鑼(Gong);而為了表達更復雜的信號,他再發明瞭另外兩個鑼,而成為了甘美蘭。
在公元八世紀爪哇中部的婆羅浮屠神殿,出現了最早的關於音樂演奏的浮雕,浮雕上出現了各種的鑼、鼓、竹笛、碰鈴撥絃拉絃樂器,但未出現鋼片琴及木片琴的圖像,展現了印度尼西亞最早的演奏形式。
在十二世紀爪哇的宮廷裹出現了兩種甘美蘭合奏,蒙剛(Munggang)以及科多哥力(Kodokngorek)甘美蘭,成為“響亮風格”的基礎。而另一種以吟唱詩歌的克瑪納(Kemanak)傳統,則成為”柔和風格”的基礎,逐漸演變成為貝達雅(Bedhaya)舞蹈的音樂風格。而在十七世紀,兩種風格互相影響,逐漸發展成今天峇裏、爪哇及巽他的甘美蘭合奏。印度尼西亞各島嶼的甘美蘭風格各有特色,但它們在樂理、樂器以及演奏技法有共通之處。

甘美蘭種類

峇釐甘美蘭 峇釐甘美蘭
幾乎沒有兩個甘美蘭樂隊是完全相同的,它們的分別在於樂器、人聲的運用、音階、演格風格的不同以及演奏環境和文化的差異。
以地理上來分類,最為人所知的是爪哇甘美蘭、峇裏甘美蘭和巽他甘美蘭。巽他(爪哇島西部的一個部族)最著名的是地貢甘美蘭(Gamelan Degung),運用皮洛音階(Pelog Scale)。峇里島的剛克伯牙甘美蘭(Gamelan GongKebyar),以炫技的風格和常變的速度著名;而另一種甘美蘭與克格(Gamelan and Kecak),又稱為猴子歌(Monkey Chant)。爪哇島的甘美蘭主要是十九世紀的宮廷音樂,比起峇里島的甘美蘭通常較緩慢和靜態,每個宮廷有自己的音樂特色。
爪哇甘美蘭 爪哇甘美蘭
除了印度尼西亞各島嶼,甘美蘭亦影響到附近的國家。馬來西亞亦有甘美蘭,但樂器的種類通常較為簡單,而音階上則受到西方影響而用Bb或C作為調音的基礎。有部份爪哇人在荷蘭殖民時期移居到南美洲蘇利南打工,他們亦把爪哇甘美蘭的傳統帶到蘇利南。而菲律賓的排式座鑼(Kulintang,又譯作庫林堂)亦和甘美蘭相關。歐美以及世界各地都有不少人學習和演奏甘美蘭,更有不少現代作曲家為甘美蘭創作音樂。 [1] 

甘美蘭音階

Celempung 一種甘美蘭撥絃樂器 Celempung 一種甘美蘭撥絃樂器
爪哇甘美蘭以兩種音階 Sléndro(斯連德羅五聲音階)和Pélog(培羅格七聲音階)最常見,除此之外亦有 Degung、Madenda(又稱作 Diatonis,因為和西方的自然小調音階類似)。Sléndro 和中國的五聲音階近似,接近純律,類似西方的do re mi so la。Pélog則有七個音,音與音之間的距離並不相等,和西方的音階很不同,因此聲音很獨特。演奏時並不一定用盡七個音,很多時在同一段樂曲裏只會選擇其中五個音。
每一隊的甘美蘭樂隊的音準亦略有不同,但同一隊樂隊之中每件樂器都依隨同一套音準的標準。因此,不同甘美蘭樂隊的樂器不能混合使用。作曲家及民族音樂學者科林·麥克菲察覺到這個現象,並認為音階的分別是導致印度尼西亞出現許多種類的甘美蘭的原因。但亦有人持相反看法,因為印度尼西亞亦有一種甘美蘭稱為Gamelan Manikasanti,能夠演奏多種音階,以方便在節慶中以一隊樂隊演奏來自不同風格的樂曲。
峇裏甘美蘭樂器最大的特色是樂師會同時演奏兩組音,兩組之間的音準略有差異,而形成物理上的拍頻效應(beat),聲音帶有一點震抖,而帶來閃爍的音色,在宗教音樂裏亦加強了冥想的感覺。

甘美蘭記譜

傳統上甘美蘭音樂是口傳心授,但到了十九世紀日惹(Yogyakarta)和梭羅(Surakarta)出現了樂譜,但主要是為了紀錄和流傳,並不像西方樂譜是用來視譜演奏。日惹的樂譜看起來像棋盤,是直行書寫的;而梭羅的樂譜則是橫排。[7]
以上兩種樂譜已很少人使用,被克柏提翰記譜法(Kepatihannotation)取代,以數字來代表音高,以附點來標記音區,橫線來標記時值,類似近代中國音樂所用的簡譜。通常樂譜上只記錄Balungan 樂器的聲部,作為旋律的骨幹,其它樂手取依據骨幹音即興演奏,將本來一個音加上兩倍、四倍、八倍的音。通常樂師經過長時間練習,演奏時已經大概把樂曲背熟。在西方為了方便教學和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有時會將所有樂器的聲部以五線譜默寫出來。

甘美蘭影響

在1889年巴黎的世界博覽會中,一隊爪哇甘美蘭樂隊的演出吸引到法國作曲家德布西(Claude Debussy)和埃裏克·薩蒂(Erik Satie)的注意,德布西後來在自己的作品應用到五聲音階、支聲復調的織體以及鑼的音色,其中最明顯受到影響的是他的鋼琴作品《版畫集》(Estampes)裏的樂章”涼亭”(Pagodes)。薩蒂在其鋼琴曲集Gnossienne裏不停重複的樂段亦有像甘美蘭的效果。
到了二十世紀,更多的作曲家受到甘美蘭音樂影響,包括約翰·凱吉John Cage)、奧利維埃·梅西安(OlivierMessiaen)、科林·麥克菲(Colin McPhee)、斯蒂夫·萊奇(Steve Reich)、菲利普·格拉斯(Philip Glass)、利蓋蒂(György Ligeti)等等。在流行音樂方面,亦有民謠結他手John Fahey、搖滾樂隊Sonic Youth等等受到甘美蘭影響。結他手King Crimson嘗試把峇裏的兩組音準的概念運用到兩支結他上製造拍頻效應。一些西方音樂家甚至創作樂曲給甘美蘭樂隊。甘美蘭這種充滿金屬和敲擊的音色也常常在電子音樂裏聽到。
日本1988年的動畫電影《阿基拉》裏亦以甘美蘭音樂來描寫科幻的主題。樂曲由作曲家及工程師大橋力(TsutomuOohashi)創作,由芸能山城組(GeinōYamashirogumi)演奏。這齣電影讓甘美蘭音樂被更多人認識。
甘美蘭在華語樂壇幾乎很少被運用,其中飛兒樂團曾在2005年發行的《無限》中第一波主打《千年之戀》的前奏部分使用了甘美蘭(台灣FM電台説是“鋼美郎”)。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