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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託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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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託嘎,蒙古族音樂家,國家一級作曲家。1958年4月1日出生於海拉爾,受家庭文化環境薰陶,8歲時,他就譜出自己第一首曲子。1978年考入哈爾濱師範大學音樂系學習作曲和指揮,後到中央音樂學院深造。1984年創作第一部交響曲《騎士》,開始受到業內同行和前輩關注。
1988年為蒙語歌曲集《濛濛細雨》作曲成名。代表作:《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草原在哪裏》《天邊》《呼倫貝爾大草原》。 [1] 
本    名
烏蘭託嘎
性    別
國    籍
中國
出生地
內蒙古自治區海拉爾市
出生日期
1958年4月1日
畢業院校
哈爾濱師範大學
星    座
白羊座
代表作品
濛濛細雨
職    業
作曲家

烏蘭託嘎主要作品

交響序曲《騎士》;交響組曲《呼倫貝爾交響詩》;電影音樂季風中的馬》《紅色滿洲里》;電視劇音樂《我的鄂爾多斯》《家有考生》《血濃於水》《非常歲月》《今生來世》《青山戀》等;歌曲《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草原在哪裏》《天邊》《呼倫貝爾大草原》《往日時光》《這片草原》《回家吧》等500餘首。尤以草原歌曲膾炙人口、廣為流傳……

烏蘭託嘎個人檔案

烏蘭託嘎創作風格多樣,作品頗豐,2006年12月19日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盛況空前的烏蘭託嘎作品音樂會“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全面展示了他的音樂才華,堪稱民族音樂的一次盛典。

烏蘭託嘎用靈魂寫音樂

託嘎很快樂。無論何時何地,他身邊總是聚着一羣朋友,不停地接打電話,妙語連珠,笑聲不斷。從少年到今天,總是這樣。他是一面旗。其實,他內心的深處,有一顆敏感的心靈,有時,近乎悲憫。童年時代對於苦難、命運的品嚐,是一個絕好的介質,使他敏感的體察到蒙古音樂之美的內核。同時也使他由此遠離了華麗造作和裝腔作勢,從而走進了普通百姓的心間,去體驗真實的歡愉和悲涼。——詞作家克明

烏蘭託嘎流傳

有一次和託嘎到草原,草原上有一羣青年們在唱歌,託嘎笑着問我:“你知道他們唱的歌是誰寫的嗎?”我搖搖頭,託嘎靠近我悄悄地説:“是我寫的。”我再看年輕人那投入神往的神情,那動人的歌唱;和託嘎天真的表情,我也被感動了:這樣的音樂會流傳下去.因為它已經融入人們的生活之中了。——影視演員陳佩斯
他是一個懂得愛的男人
他是一個真誠、正直、正派,懂得愛、重情誼的男子漢。託嘎的為人讓我欣賞,託嘎的才華讓我欽佩;他淡泊名利,看重友情,有責任心,在當下浮躁的社會中,更顯難能可貴。和他在一起生活非常舒服、舒心、幸福。——烏蘭託嘎的妻子託婭

烏蘭託嘎童年記憶

烏蘭託嘎出生在海拉爾。在他眼裏,家鄉越來越美麗,在他心中,家鄉越來越厚重。他小時候,家就住在河東離伊敏河只有幾百米遠的幹部宿舍,門前屋後,一家一家離得很近。開窗的州候,經常會從這家或那家傳出悠揚的歌聲或器樂。託嘎的姥爺當過私塾先生,有着很深的文化修養,也是一位音樂家,精通四胡三絃笛子等樂器的演奏,他四胡拉得非常好,舅舅孫良是內蒙古自治區有名的四大民間藝人之一。在呼盟黨委機關工作的父親到中年時,才從姥爺手中接過四胡,不久就拉得很有韻味了,馬頭琴、笛子也演得很好。母親原籍在科爾沁草原,那裏流傳着很多古老的民歌。烏蘭託嘎小時候聽媽媽唱那些帶憂傷情緒的民歌,常常會熱淚盈眶,他是媽媽最小的兒子,也是6個孩子中最乖的一個孩子。後來媽媽告訴他,在他還不會説話的時候,就已經會唱歌了,他會把聽到的旋律完整地哼出來。
烏蘭託嘎最高興的是每一次家庭聚會時的器樂合奏,他們兄弟姐妹6人個個能拉會唱。大哥考學到北京師範大學藝術系,兩個姐姐也都令人羨慕地考上內蒙古藝術學校,學器樂。二姐把二胡拉得如泣如訴,三姐彈琵琶彈得婉轉動聽,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回味無窮。二哥在呼盟歌舞團拉中提琴,大姐在業餘宣傳隊打揚琴。每逢全家團聚,一家人拉的拉、唱的唱,十分熱鬧。小託嘎什麼樂器都會,有人拉二胡,他就拉四胡,有人吹小號,他就去吹長笛。從小他就是個懂得謙讓,善解人意的孩子。
這得益於他母親對他的救誨。其實母親從來沒有嚴厲地説過他,但在母親的歌聲中,他能聽出傷心和責備。“母親是個非常睿智的人,雖然沒有工作,但她是蒙漢兼通有文化,令人尊敬的女士。”烏蘭託嘎的妻子託婭還這樣評價自己的婆婆。
在烏蘭託嘎的記憶中,伊敏河的水特別清澈,他常常在夏天的傍晚和小夥伴們到河邊,伴着靜靜流淌的河水,輕輕彈奏吉他。望着天上晶瑩的星星,遐想未來。
海拉爾是個充滿多元音樂元素的地方。俄羅斯、蒙古、鄂温克、鄂倫春、達斡爾不同風格的音樂讓烏蘭託嘎陶醉,烏蘭託嘎在朋友家裏還聽過純正的日本民歌,音樂中有多麼美妙的世界啊!在這樣的文化氛圍薰陶下,剛剛8歲的時候,他就寫下了自己第一首曲子。
中國那場空前的浩劫中,內蒙古人民深受重傷,烏蘭託嘎一家也未逃脱厄運。15歲的時候,父親永遠離開了他們。他忘不了母親吟唱的科爾沁民歌中流露的憂傷。然而,內蒙古草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這裏的人們飽受磨難與創傷,但是他們內心深處卻有着更強烈的對藝術的同往與追求。烏蘭託嘎説音樂可以使人成為有教養的人,因為音樂是表達人情感的,人如果沒有情感,那還能叫做什麼“人”呢?
因為豐沛的情感訴求,烏蘭託嘎抱着一顆感恩的心來創作。感恩草原,感恩母親,感念這裏美麗的自然,感念這裏的朝露晚霞,河流森林,一草一木……
20多年過去了,烏蘭託嘎用“浪漫”兩個字來概括家鄉的人們。他説,可能正因為從市中心流過那條美麗的伊敏河,為這裏的人們帶來了不可多見的浪漫氣質。

烏蘭託嘎創作理念

現如今在呼倫貝爾,在呼和浩特,甚至在北京,隨處都可以聽到烏蘭託嘎的音樂。坐汽車奔馳在無邊的原野,聽着音響裏播放着烏蘭託嘎的音樂,更有一種全心全意的安恬。舒緩深情的旋律與藍天白雲自然交融,讓此情此景猶如層次分明又和諧融一的油畫一樣美妙。人也就由此走進如詩如畫的意境之中。
是什麼給了我們對音樂欣賞如此的渴望呢9眼望藍天日雲,通向天邊的公路,蜿蜒益折的小溪,成羣的牛羊,無邊無際卻又在被侵蝕的原野
……我們就會知道,烏蘭託嘎表現草原的音樂為什麼如此深入人心。
世界變得激情與喧囂,孰好孰壞?我們難以回答。但是惟有一條不能改變,這就是時司的流逝。時間把我們從過去帶到今天。而人的情感,讓我們懷舊。這造就了我們的藝術,造就了我們的文化,造就了我們的音樂家烏蘭託嘎。烏蘭託嘎的音樂如同美妙的天籟之音,已經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通,和我們的情感心心相印。
烏蘭託嘎從哈爾濱師大畢業後,在內蒙古廣播電視藝術團工作11年,擔任作曲和指揮。那段時間給這個蒙古族音樂青年插上了飛翔的翅膀。工作之便,他聆聽了內蒙古幾乎所有地域的音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水土也造就着具有特質的藝術。伊克昭盟的民歌家可以把別的盟的音樂也唱成自己的調子。他們端着肩膀,唱開去,有激情,有韻味。哲里木民歌中總散發着深深的憂傷,錫盟的音樂卻顯現樸素和平和,呼倫貝爾多浪漫的三拍節奏,這裏水草豐美,人悠閒而浪漫,而且出了很多優秀的音樂家。每一次到民間採風,烏蘭託嘎都會得到許許多多的收穫。
原來,人們也曾擔憂,隨着社會發展蒙古族音樂將會逐漸消失。當他在巴盟採風,聽説一個喇嘛創作過很多民歌;在青海,他也看到一位蒙古族牧民在寫歌,一唱就是10幾段。他醒悟,只要有遊牧生態,就有草原音樂在。
在烏蘭託嘎看來,遊牧生態和草原音樂不只是蒙古族的音樂。任何一個民族都是歷史發展的一個過程,北方少數民族曾經在這片神奇的土地演繹過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那不僅構成了人類歷史,而且也是人類藝術的發展史。保護草原,留給我們的後代子孫,也就能把音樂傳給後代。也可能因為有這樣的歷史觀藝術觀,烏蘭託嘎在音樂創作上就能聽得進不同聲音,就會吸納豐富的營養。
烏蘭託嘎,蒙古語意“紅色的旗幟”,這個名字已經成為標誌草原文化的一面旗幟。現在每次回到家鄉,他都會得到極高的禮遇,他把這看做是家鄉的人們對音樂藝術的嚮往和尊重。他回到呼倫貝爾的次數最多,他參與策劃了首屆中俄蒙國際青年藝術節,和20多位藝術家一起應邀參加了新巴爾虎右旗那達慕大會。他又趕到根河參加了內蒙古電影製片廠反映鄂温克人物的故事片《母鹿》開機儀式。他還受到滿洲里陳巴爾虎旗牙克石的朋友們盛情邀請,在草原上不停地奔波着。
參加這些活動,讓他有了和自然親近的機會。在草原的藍天綠野間,在家鄉的懷抱中感受生命的每一個瞬間。就像俄羅斯民間故事中的安泰回到大地母親懷抱中汲取無窮的力量一樣,他會因此得到更多的藝術上的啓示和靈感。
筆者以為,人們對烏蘭託嘎音樂的喜愛,不單純是對草原音樂的欣賞,深層的情愫應該是人們潛意識中對人類即將消失的一種生存方式的留戀。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文化曾經給我們人類留下多少美妙的回憶!

烏蘭託嘎《回家吧》

託嘎説自己的音樂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從心裏流淌出來的,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用音樂來寫日記,他有一個豐富的“旋律庫”,那都是他記錄下來的自己創作的一首首旋律,從他心裏流出來的。對此,筆者深有同感,真正好的作品實際上都是神來之筆,不事雕琢,自然天成,藝術家只是個記錄者。
當然受過高等音樂教育的烏蘭託嘎知道怎樣從技術上使自己的音樂更完美。他的搭檔,在草原上生活過多年的詞作家克明也會譜曲。有一次克明為自己寫的歌《回家吧》譜了曲,找託嘎來聽,託嘎認真聽後當時沒有説什麼。他喜歡克明那充滿真情的歌詞,可是克明的旋律似乎太陝了些,太浮了些。一路回家,他腦海裏不停閃回“回家”的情愫。
真情投入帶來動聽的旋律,一首動人的歌曲就這樣完成了。烏蘭託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馬上打電話約來克明。當託嘎和克明一起唱出:“回家吧,回家吧……”那深情悠揚的曲調時,克明這個有着多年藝術實踐和草原情愫的男子漢流下了眼淚——烏蘭託嘎的旋律正是他想傾訴的情感。
高山流水,知音難覓。這建構起烏蘭託嘎和克明的友誼。克明這樣評價託嘎:“他是用音符作詩的人”,他永遠是“天真的孩子。”
烏蘭託嘎是個隨和的人,但是他對歌詞要求很高。他要求首先是真誠。社會上做假的東西越來越多,真誠就尤為可貴。《回家吧》很快流傳開來,帶着遊子思鄉的真情,沁人心脾。
隨和的烏蘭託嘎在音樂創作上是嚴謹的,他追求的是永遠創新,不重複別人,也不重複自己。草原的陽光、大地、綠草、藍天給了他不斷創新的能力。

烏蘭託嘎草原河流鳴響

2006年12月19日,命名為“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的“烏蘭託嘎作品音樂會”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家鄉的朋友們為他高興、喝彩,為民族音樂有這樣一次盛典而奔走相告,大家的情緒遠比託嘎激動得多。有人專門乘飛機趕到北京,就為聆聽這次音樂會。正在北京住院做康復的筆者費盡心思,終於獲得正式採訪這次音樂會的機會。演出前3個小時,我就趕到人民大會堂,剛在坐席過道處停留觀看台上的彩排,台上的託嘎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我,他特意走下台來同我打招呼,並坐在座椅上讓我拍了照。
他還是那麼善解人意,體諒別人。
這次見到的他,不是過去在我心目中那個清秀文靜的音樂青年,而是一位有典型蒙古人魁梧體徵,有着特殊氣質和風采的音樂家了。但他還是那麼平和、從容。一看這次音樂會的演出陣容,就知道這不是一場平常的演出:德德瑪、成方圓、韓磊斯琴格日勒騰格爾、陳佩斯、拉蘇榮,正紅火的布仁巴雅爾、烏日娜、英格瑪等等,個個為亮的名字赫然印在節目表中。
那天我在舞台幕後看到陳佩斯,和陳佩斯一起聊到烏蘭託嘎。陳佩斯説他喜歡託嘎的音樂,他文文靜靜地給我講訴他和託嘎到草原採風的故事,一改在舞台上的詼諧幽默,我想這也是他最真實的一面,甚至在我説他和舞台上不一樣的時候,他還保持着淡定文靜的表情。
陳佩斯給我講了上面“他的音樂會流傳下去”中的故事,預習了他作為嘉賓將在舞台上的一段道白。他真誠地説烏蘭託嘎的音樂是可以流傳下去的。
當2007年2月,維電納金色大廳奏響烏蘭託嘎的交響組曲《呼倫貝爾交響詩》中的第三樂章“河流”時,面對掌聲雷動的場面,作為那場中國民族新春音樂會藝術總監的烏蘭託嘎依然淡泊平靜,他只是實現了一個多年的夢想:金色大廳裏演奏過《藍色的多瑙河》,現在我們呼倫貝爾的《河流》也在歐洲鳴響了。

烏蘭託嘎託嘎和託婭

在圈子裏,烏蘭託嘎和託婭是一對難得的令人欣羨的情侶和夫妻。
託婭比託嘎大幾歲。當初他們的相愛和結合曾經受到社會輿論的壓力和雙方家庭的阻攔,但是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更讓人羨慕的是,在現在充滿誘惑的社會中,他們在經營好家庭的同時,依然保鮮着愛情。每當他們走出家門,託嘎和託婭總是手牽着手;每次乘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託嘎,眼前多麼美麗的景色也不能讓他忘記坐在身後的妻子,走上一會兒,他就會把手伸給妻子,妻子會握握他的手錶示會意。託婭説,現在兒子也學會了父親的細心與深沉,在和媽媽的旅行中,總忘不了隨時握握媽媽的手,表示對母親的愛。
2006年託嘎和託婭經歷了一次結婚20多年中時間最長的一次分別:一個月。因為到呼和浩特組織一次音樂活動,託嘎帶上託婭為他準備的換洗衣服出差了。託婭留在北京的家裏,沒幾天,託嘎就打電話讓她去,家裏有點事情,託婭一時走不開。當託婭在託嘎的呼喚中,終於來到託嘎身邊時,託嘎找來幾個朋友一起為託婭接風。席間,託嘎深情地説:“這是離開託婭最長的一次,整整一個月時間了。”
每天忙碌的丈夫竟然記着離開自己的天數,他會不會天天在心裏想念自己呢?託婭眼睛濕潤了,託嘎眼睛也濕潤了。朋友們看到這難忘的一幕,成了美好愛情的見證人。
託婭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在家裏看丈夫和兒子聊天。他們的兒子哈勃力夫在高考前一個月突然決定要學習作曲,這讓託嘎和託婭很意外,因為原來他打算學習法律專業,但是他們還是支持了兒子的選擇。如今哈勃力夫已經從中央民族大學作曲系畢業,和父親成了同行,他們父子倆有了更多的共同語言。託婭坐在他們身邊,心裏盛着滿滿的幸福。
年輕剛就漂亮的託婭雖然年齡比託嘎大,但她美麗依然,又多一份成熟女性的優雅,我想是愛情滋潤的結果。
託嘎説託婭是審美情趣非常高的“批評者”,她不僅把家裏佈置得像個藝術的殿堂,她還經常幫助託嘎修改歌詞。改過以後,果然更好。忠誠是他們愛情的品質,相互的欣賞和不斷追求保鮮了他們的愛情。
懂得愛的人才會真心熱愛藝術,熱愛音樂;懂得愛的人才會感恩,才會成為真正的藝術家。“他是為音樂而生的。”託婭為丈夫自豪。而託婭全身心的愛,也成為託嘎事業輝煌的助動力。他們的愛情因音樂而昇華、而精彩、而歷久彌新,讓音樂家烏蘭託嘎的別樣人生擁有一份真實的幸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