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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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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信文化,即廣信縣(今廣東封開、廣西梧州一帶)的文化 [11]  ,西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漢武帝平定嶺南之後,設立廣信縣,促進了當地經濟、社會、文化的發展和民族的融合。到東漢時,班固撰《前漢書·地理志》首次使用“粵地”一詞稱呼作為漢族地域文化雛形的廣信文化 [1] 
自古以來廣信縣即是嶺南重要的交通樞紐,漢代統治者對此地亦頗為重視,將交趾刺史部始建於此地。同時,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廣信縣成為了漢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對接點,對嶺南地區的開發及嶺南與中原地區的經濟交流和文化交融產生了重要作用,併成為漢代嶺南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 [4] 
中文名
廣信文化
別    名
古廣信文化 [2] 

廣信文化歷史沿革

廣信文化中外文化交流的重心

古廣信時,中原的貨物由西安經漢中沿漢水南下,至洞庭湖,溯湘水而至粵桂交界,經瀟賀古道沿賀江到達廣信,後或西南沿北流、南流江至合浦出海,或東南下南江至船步而穿羣山,出信宜高州而下徐聞港,並讓中原文化學術,由交通孔道,向嶺南傳播。
專家考證,東漢時,印度佛教,以至海外各國的文化、亦多自越南河內以及廣東的徐聞、合浦與番禺等地的港口傳入,而扼西江要衝的廣信,遂成為中原學術文化與外來文化交流的重心,從中原遷入的文人學者也在此著書立説,設館授徒,傳播漢文化,開啓了嶺南文化。
史料顯示,秦代統一嶺南後,中原漢族的移民通過湘江、灕江和瀟水、賀江兩條水路進入嶺南,並帶來了先進的工具和技術,使嶺南大片土地獲得了開發,廣信社會經濟得到發展,嶺南文化荒涼開始改變,廣信先後湧現出了一批經學、佛學的大師,開嶺南學風之先河。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當數嶺海儒宗陳欽、陳元父子和中國傳佛第一人牟子,以及嶺南第一狀元莫宣卿等大文人。

廣信文化嶺南與對外交流的通道

廣東、廣西、湖南、江西、福建五省區交界處的層疊羣山被統稱為“五嶺”,五嶺一直是南北交通的天然阻隔,對於古人而言,翻越五嶺最好走的是瀟水至賀江一線。史書記載,秦朝兩水乾流之間修築“新道”,聯結湘水、瀟水、富江、賀江和西江,使長江水系和珠江水系通過“新道”連為一體、為楚越交往打開通道,這條通道也被稱為“瀟賀古道”。
“漢代時海外及廣東的東西要運到京城,封開是必經之地,瀟賀古道是唯一路上通道,發揮巨大作用。”封開縣文史專家陳楚源對封開歷史如數家珍,他介紹當時沿賀江北上,到達賀江源頭富川而穿過“瀟賀古道”,到達湖南道縣之後再沿着瀟水北行,入湘江,再過洞庭湖,進到長江,然後溯漢水北上,可以抵達古都西安;沿賀江南下,入西江,再從四通八達的珠江水系,可以抵達兩廣的許多地方,從徐聞、合浦出海。中原的先進文化和生產技術、通過這條通道不斷南傳,海外文化和貿易進口貨物,亦由此道北上。

廣信文化海陸絲綢之路的結合點

大約從公元前111年到公元280年,也就是西漢“海上絲綢之路”開始至兩晉時期,封開成為中外海上貿易最大的集散中心,是貨物進出口的最佳對接點。其中《搜神記》講述的一則賣絲織品的廣信女商人蘇娥被害後託夢申冤的故事,側面反映了當時廣信商貿活動的繁榮,而蘇娥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有文字記載的女商人。
漢武帝統一嶺南後,以“初開粵地宜廣佈恩信”之意在現在的封開一帶設置了廣信縣。1953年長沙子彈庫23號漢墓出土的一方“冥印”,印文是“廣信令印”。“漢初廣信稱令,是一個萬户以上的大縣,更加説明廣信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集散地。”陳楚源説。
此外,西江封川河牀還出土了大量中外古幣,包括東漢古錢幣貨泉、越南古幣洪德通寶、日本古幣寬永通寶,以及明代絲綢、來自海外的祖母綠等奇珍異寶。“不過在漢唐之後,從南雄新開古道之後,瀟賀古道不復往日輝煌。”陳楚源説。
而在封開縣南豐龍灣賀江古水道旁,也留下了那時候繁華的印記。古代船隻在河中行駛,常需要縴夫拉船,而在南豐龍灣賀江古水道旁的岩石上,留下了纖繩磨出的道道深溝,南豐鎮古碼頭的石階還留存着古老的碑刻:“官渡建設不準在此擺賣”。這一切都説明了當時河運的繁忙和商貿往來的頻繁。

廣信文化爭議

觀點一:廣信文化與廣府文化並無關係
廣府文化是粵方言地區之中的一個地域文化,指廣東珠三角廣州府地區使用粵方言的漢族居民的文化 [5-6]  ,以珠江三角洲為通行範圍 [7]  ,廣府文化形成於廣州府地區 [5] 廣府人主要自唐宋時期經粵北南雄珠璣巷遷入,因此珠璣巷被稱為廣府人的祖居之地,珠璣古巷是廣府文化的發祥地,由中原與江南移民文化所形成,傳承了中原漢文化的精髓,在嶺南文化中影響最大,在各個領域中常被作為廣東漢文化的代表 。 [5]  [8] 
”在嶺南的設置最早可追溯到東晉南北朝所設的廣州都督府,隋唐時期設置總管府和廣州都督府。都督府是官署,是一個機構,不是行政區的名稱。因此,這一時期不存在“府”的地方行政區劃,不能將一個地區稱之為“府”,不存在“廣府”的區劃概念。宋、元時期的行政區劃上也不存在與“廣府”名稱相關的情況,直到明代開始設廣州府 [9]  。粵方言由古代漢語演變而來,它的形成與發展經歷了一個長期的過程。漢代至唐宋,中原漢人源源不斷地遷徙嶺南,促進了粵方言的發展和定型。元明清以來,粵方言的變化較小。 [10] 
觀點二:廣信文化是廣府文化的根脈
後來一些學者提出廣義的廣府人應該是泛指以粵方言為母語的漢族族羣 [6]  。近年來,隨着對“古廣信”的研究,人類學、語言字等領域對廣東封開的研究取得了新成果。據此,一些學者以行政區劃來解釋“廣府”,認為“廣信縣”即“廣信府 [4]  ,提出了“封開是‘廣府首府’”,為廣義的“廣府人”提供了新的理論依據。此提法的依據是:漢武帝統一中國, 在嶺南設交州,下轄兩廣交趾地區,刺史治就設在古廣信,即今天的廣東封開與廣西梧州一帶,所以封開是中央政權在嶺南粵語區域最早的行政首府。“廣信府”歷時長達近400年,誕生了輝煌的“古廣信文化” [2]  。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漢武大帝平定嶺南後,以其聖旨“初開粵地宜廣佈恩信”的懷柔政策,在今封開一帶設置“廣信縣”,並將統領嶺南九都的交趾刺史部蒼梧郡治均設置在廣信縣。從此,廣信成為了嶺南首府,這就是“廣府”文化形成之始。 [1] 
語言學家羅康寧在《粵語的文化價值》中強調:“雖然廣州話沒有全濁音,但粵西、桂東一帶的粵語,是有全濁音的。”今天的“封川話”比較完整地保存了古漢語“濁塞音”的聲母系統,這是粵語起源於封開的直接證據。同樣,很多濁音的讀法也存在於梧州話中。
“廣信府”的主要區域是粵語區域,其中西江流域是粵語的主要分佈區域,其粵語與廣州話的共同特徵較其他粵語區域明顯。可見,“廣信府”對粵語的形成與廣府民系的形成,影響至深。 [2] 
2011年,史學文化界對此初步達成共識:“廣信(今封開、梧州)亦成為最早的廣府首府,嶺南古都。”嶺南古漢族最早形成的民系——廣府民系,並不是人們過去所認為的遲至南宋末年珠璣巷開基的,而應該提早1000多年,已在廣信作為嶺南文化古都之際便形成了。珠璣巷開基的僅是這個民系後來融入的一部分。否則,無以解釋在南宋之前,活躍於兩廣的、操着今日白話的粵人屬於哪個民系或民族。
據此,廣義的廣府文化應是指廣信文化,廣泛分佈於嶺南地區的粵語區域;便於區分在學術層面指代“以廣州為核心、以珠江三角洲為通行範圍的粵語廣府文化”(明清廣州府地區) [3] 
漢武帝平定嶺南之後,促進了當地經濟、社會、文化的發展和民族的融合。到東漢時,班固撰《前漢書·地理志》首次使用“粵地”一詞稱呼作為漢族地域文化雛形的廣信文化。據《説文》粵“從寀從於”,是個合體字,寀於即蒼梧也,説明其時廣府漢族地域文化的雛形是以蒼梧郡治廣信縣為中心的,陳欽、陳元、牟子、士燮等影響全國的著名學者就是出現於其時其地。正因為漢文化巨大的內聚力,與百越文化相結合,這才將嶺南散沙狀的部族,凝聚成為一個族羣。因此,廣府民系,廣府方言、廣府文化於廣信的“漢化定型”便由此內聚而成。 [1] 
廣信文化作為廣府文化的根脈,具有多元性、原生性、集聚性以及先進性的特質和風格。在2000多年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中,廣信文化以其較高的文化勢能,不斷向外輻射,加速了嶺南地區民族文化的融合,促進了廣府民系的形成,為兩廣之間的區域聯繫以及實現經濟和空間優勢互補提供了文化支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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