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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林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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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林遺書》是明代顧炎武撰、朱記榮輯叢書。有《亭林詩文集》(一—六卷)、《日知錄》等。
作品名稱
亭林遺書
作    者
顧炎武撰
朱記榮輯
創作年代
明萬曆
作品出處
《亭林詩文集》
文學體裁
叢書

亭林遺書作者簡介

顧炎武,原名絳,字忠清。生於明萬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死於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明之後,因慕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的門生王炎午,更名顧炎武,字寧人。當時的學者們因顧炎武的家鄉是南朝大畫家顧野王所居住的亭林鎮,因此稱他為亭林先生。
顧炎武出身於沒落的官僚地主家庭,是江東有名的大富户之一。世代書香門第。自顧炎武的高祖一直到顧炎武的父親,三代進士,一代副榜,祖孫五代都做過明朝的大官。
他從小過繼給未婚守節的嬸母王貞孝。王貞孝是遼東行太僕少卿王宇的孫女,太學生王述的女兒。“自小嚴整如成人”,是一個有學識的婦女,不僅以《大學》之道教導顧炎武如何立身,而且還時常給他講述明初劉基、方孝孺于謙等人的報國事蹟,在做人方面給他以啓迪。她是一位典型的舊式女性,未婚守節,斷指療姑,得貞節牌坊。在明末清初時,以“我雖婦人,然受國恩矣,設有大故,必死”的信念,在六十歲時,絕食十五天而死。遺命顧炎武“無為異國臣子,無負世世國恩,無忘先祖遺訓,則吾可以瞑於地下”。她的忠君愛國思想,對顧炎武一生的為人和思想品德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顧炎武從三十三歲到七十歲去世時,都不肯做清朝的官。
“刀繩俱在,無速我死!”他曾多次不惜一死來拒絕。顧炎武的嗣祖顧紹芾,留心史事,關心現實,時時不忘告誡他:“士當求實學,凡天文、地理、兵農、水火及一代典章之故,不可不熟究。”在嗣祖的朝夕課督之下,顧炎武自幼攻讀經史和兵家著述,逐漸確立學以經世的志向,他最恨一般知識分子逃避現實。他説:“君子之為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詩文而已,所謂雕蟲篆刻,亦何益哉?”“今日之清談,有甚於前代者;昔之清談老莊,今之清談孔孟。以明心見性之空言,代修已治人之實學。”

亭林遺書主要影響

《亭林遺書》被列入抽毀的書目中。據《禁燬書目》記載:“查此書系崑山顧氏撰以所著十書合為一編,內除亭林文集、亭林詩集二種中均有偏謬詞句,應行銷燬,又《昌平山水記》一種亦有乖謬之處,應行抽毀外。其《左傳杜解補正》、《九經誤字石經考》、《金石文字記韻補正觚十事》及《顧氏譜系考》等7種,均系辯正經史之書,有補考證查無干礙,應請毋庸銷燬。”
顧炎武是從科舉制度桎梏中掙脱出來的人。在他青少年時代,也曾象當時的文士一樣,“注蟲魚,吟風月”,“為雕蟲篆刻之技”。然而,經歷了明清之際的社會大動盪,他斷然一改舊心,以“能文不為文人,能講不為講師”自誓,一洗明季的浮躁習氣。主張“君子之為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詩文而已,所謂‘雕蟲篆刻’,亦何益哉”,樹立了現實主義的文學觀。
他提出“文須有益於天下”,他贊同唐代著名文學家白居易關於“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的主張,把寫作視為一種救世手段。他指出:“救民以事,此達而在上位者之責也;救民以言,此亦窮而在下位者之責也”。因此,他要求自己的文章,“凡文之不關於《六經》之指、當世之務者,一切不為”。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他的詩文集中充滿了反映現實,體現憂患意識的作品。
在明朝滅之後,他曾把希望寄託在南明政權身上,作《感事詩》“日角膺符早,夭拄主■臨。安危宗社計,擁立大臣心。舊國仍三豪,多方有二斟。漢災當百六,人未息謳吟。”又“縞素稱先帝,春秋大復仇。告天傳玉冊,哭廟見諸侯。詔令屯雷動,思波解澤流。須知六軍出,一掃軍神州”。這些詩句表達了他擁立福王的心情和收復失地的決心。
南明政權覆滅後,他又把希望寄託在民間鬥爭上。如《千里詩》:千里吳封大,三州震澤通。戈矛連海外,文檄動江東。《推官二子被難》:蒼黃一夜出城門,白刃如雪日色昏。欲告家中賣黃犢,松江城上去招魂。反映了作者不為清軍暴行所威脅,決意繼續鬥爭的心情。這一時期他的詩深刻揭露了明末腐敗的政治,也熱情謳歌了抗清志士,同時控訴了清軍的鐵蹄蹂躪。風格沉雄悲壯,樸實感人。在他北行之後,他“生無一錐土,常有四海心”。在這一時期他的詩歌,則多是眷戀故國,關懷民生心境的真實寫照。蒼勁沉鬱,頗有杜甫的遺風。如:《重謁孝陵》:舊識中官及老僧,相看多怪往來曾;問君何事三千里,春謁長陵秋孝陵。《五十初度時在昌平》一詩是他晚年作品,也仍然有着濃重的懷念故國的情懷。“居然■落念無成,陳駟流萍度此生,遠路不須愁日暮,老年終自望河清。常隨黃鵠翔山影,慣聽青驄別塞聲。舉目陵就猶舊國,可能鐘鼎一揚名。
在他筆下也寄寓着對人民的深切同情。他的《夏日》詩寫道:“未省答天心,且望除民患。《黍苗》不作歌,《碩鼠》徒興嘆”。他憧憬着“四海皆農桑,絃歌遍井閭”的太平盛世,表示“願作勸農官,巡行比陳靖。畎澮氵遍中原,粒食始百姓。”
顧炎武的文集中,他的文章以文字淳樸,不事雕琢而見長。他強調文章的實用性,因此極少去寫那些為死者歌功頌德的應酬文字。他曾説:“《宋史》言,劉忠肅每戒弟曰:‘士當以器識為先,一命為文人,無足現矣’。僕自一讀此言,便絕應酬文字,所以養器識而不墮於文人也。就是對於“文起八代之衰”的韓愈,因為做了“無關於經術致理”的應酬文章,顧炎武也對他持保留態度。他説:“韓文公文起八代之衰,若但作《原道》、《原毀》、《爭臣論》、《平淮西碑》、《張中丞傳後序》諸篇,而一切銘狀概為謝絕,則誠近代之泰山北斗矣。今猶未敢許也。”
顧炎武不僅拒絕做應酬文章,而且有力抨擊了中國古代長期存在於文學中的擬古弊病。他指出:“近代文章之病,全在摹仿,即使逼肖古人,已非極詣,況遺其理而得其皮毛者乎。”因此他斷言:“效《楚辭》者,必不如《楚辭》;效《七發》者,必不如《七發》。蓋其意中先有一人在前,既恐失之,而其筆力復不能自遂。此‘壽陵餘子學步邯鄲’之説也。他還從文學史的角度論證了這個問題。他説:“《三百篇》之不能不降而《楚辭》。《楚辭》之不能不降而漢魏,漢魏之不能不降而六朝,六朝之不能不降而唐者,勢也。用一代之體,則必似一代之文,則後為合格。”因此在他的文集中有許多優秀的文章,切中時弊,幹人論世大有裨益。
在學術研究上,顧炎武“以博學於文,行己有恥”的為學主張和鍥而不捨的學術實踐,為轉變明季空疏學風,開啓清初實學先路,作出了積極貢獻,使他成為清初務實學風的倡導者。《亭林遺書》中許多的學術著作反映了他在考據學、金石文學、音韻學方面的巨大成就。
他的《左傳杜解補正》,破除了《左傳》研究中今古文壁壘,博採《左傳》、《公羊》、《穀梁》三家之長,並且對前人所譏刺的唐人啖助的《春秋》研究尤加讚許。他不同意對啖助“不本所承,自用名學,謂後生詭辯為助所階”的批評。認為:“故啖助之於《春秋》,卓越三家,多有獨得。”所以,顧炎武的《春秋》研究深為後人重視,被評為“掃除門户,能持是非之平。”
正是因為顧炎武深湛的學術造詣,才使得這些學術作品沒有被一同禁燬,得以保留,並影響了清代的學術研究。開創了一代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