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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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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臾國位於今山東省的風姓古國,春秋時期,顓臾魯國封疆內的附庸國。《春秋左氏傳·僖公二十一年》記載:“任、宿、須句、顓臾,風姓也,實司大皞與有濟之司,以服事諸夏。”這些位於山東省的風姓古國都成為了魯國的附庸,而顓臾在魯國世族季孫氏的封邑費的附近。位於現山東省臨沂市平邑縣柏林鎮固城村。
中文名
顓臾國
外文名
zhuān yú
類    型
古代國名
相關記載
《春秋左氏傳·僖公二十一年》
現地址
山東省臨沂市平邑縣城東

顓臾國名詞詳解

顓臾國(顓臾)(zhuān yú)古國名,相傳以風為姓的東夷部落首領太皞,在遠古時代就建立了顓臾方國。西周初期,成王封之為“顓臾王”,周天子給顓臾國的主要任務就是祭祀蒙山。由於顓臾國小勢弱,到了春秋初期就變成了魯國附庸。但顓臾終因勢單力薄,後被秦素滅。
顓臾國故址在今山東省臨沂市平邑縣東,而今尚存顓臾方國故城遺址,其城近正方形,南北長600米,東西寬550米,城牆用當地黃土夯築而成,現南面城牆殘存較少,東、西、北面殘牆高3—4米,最高處達9米。顓臾方國故城遺址,1979年8月被平邑縣革命委員會定為第一批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緊靠顓臾故城遺址,僅一路之隔的固城村,因顓臾方國古稱固而得名。在固城村西南、縣城東4公里處的顓臾村,相傳系古顓臾後裔在顓臾方國被滅後遷居於此。

顓臾國出處

《左傳·僖公二十一年》:“ 任、宿、須句、顓臾、風姓也,實司大皥與有濟之祀,以服事諸夏。” 杜預注:“ 顓臾在泰山南武陽縣東北。”清曹寅《過沂水有懷芷園弟》詩:“寒事顓臾早,徵軺沂水初。”章炳麟《封建考》:“於周亦有任、宿、須句、顓臾,實祀有濟蓋佌諸侯。”

顓臾國相關古文

顓臾國原文

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於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與?夫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且爾言過矣。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
冉有曰:“今夫顓臾,固而近於費。今不取,後世必為子孫憂。”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顓臾國譯文

季氏將要攻打附庸國顓臾國。冉有、子路兩人蔘見孔子,説道:“季氏將對顓臾使用武力。”孔子説:“冉求!這難道不應該責備你嗎?顓臾,先王曾經任命他主持東蒙山的祭祀,而且它處在我們魯國的疆域之中,這正是跟魯國共安危的藩屬,為什麼要去攻打它呢?”冉有説:“那個季孫要這麼千,我們兩人都不想呢。”孔子説:“冉求!賢人周任有句話説:‘能夠施展自己的力量就任職;如果不行,就該辭職。’比如瞎子遇到危險,不去扶持;將要摔倒了,不去攙扶,那又何必用助手呢?況且你的話錯了。老虎犀牛從柵欄裏逃了出來,龜殼美玉在匣子裏毀壞了,這應責備誰呢?”
冉有説:“顓臾,城牆堅固,而且離季孫的采邑費地很近。現在不把它佔領,日後一定會給子孫留下禍害。”孔子説:“冉求!君子討厭那種避而不説自己貪心卻一定另找藉口的態度。我聽説過:無論是有國的諸侯或者有家(封地)的大夫,不必擔心財富不多,只需擔心財富不均;不必擔心人民太少,只需擔心不安定。若是財富平均,便沒有貧窮;和平相處,便不會人少;安定,便不會傾危。做到這樣,遠方的人還不歸服,便發揚文治教化招致他們。他們來了,就得使他們安心。如今仲由冉求兩人輔佐季孫,遠方的人不歸服,卻不能用文治教化招致;國家支離破碎,卻不能保全;反而想在國境以內使用武力。我恐怕季孫的憂愁不在顓臾,卻在蕭牆裏面。”

顓臾國文章分析

季氏將伐顓臾》選自《論語·季氏篇》,是《論語》中的重要篇章,屬於記言散文裏的駁論文。文章通過記述孔子同冉有季路的一次對話,展現了師生之間對季氏將討伐顓臾這件事的不同態度。孔子一向反對國君進行武力征伐,以力服人;主張實行禮治,即用加強教化的辦法,以德服人。這一點,在文章中有明顯的體現。
文章分三段,分別記敍了孔子師生間對話的三個層次。文章開頭,首先介紹了談話的政治背景:季氏將要討伐顓臾,當作為季氏家臣的冉有和季路將消息告訴孔子後,孔子劈頭就責備冉有,認為他們應義不容辭地制止季氏這種不仁不義的做法,並對季氏將伐顓臾表示堅決反對。然後從三個方面充分説明理由:“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是説明顓臾在魯國有一定的政治地位,一向受到禮遇,不可伐;“且在邦域之中矣”,是説顓臾是魯國境內的小國,對魯國並未構成威脅,不必伐;“是社稷之臣也”,點明瞭顓臾是魯國的臣屬,不是季氏所應當討伐的。這一點尤其重要,因為孔子一向主張“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禮樂征伐”始自諸侯出。孔子認為,季氏將伐顓臾是擅權弄國,自然十分反感。
第二段,冉有受到孔子責備,企圖推卸責任,他採取了步步設防的方式,但孔子卻步步進逼,緊迫不捨,予以嚴厲批評。他對冉有“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的自我辯解當即給予反駁。首先引用周任的話,如果臣子不能盡職,寧可辭去職務,也不應屍居其位,徒得俸祿。季氏將伐顓臾的僭越行為是孔子所不能容忍的。作為季氏的家臣,冉有和季路應拼死進諫,若季氏不採納他們的意見,他們就應辭去職務,以“獨善其身”。接着,孔子運用比喻論證法,形象地舉出一個例子:“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老虎和犀牛從籠子裏出來傷人,龜玉在匣子裏被毀壞,是誰的過錯呢?難道是老虎、犀牛以及龜玉的過錯嗎?顯然不是應是看守人員的過錯,是看守人員的失職。
第三段,冉有受到孔子嚴厲批評後,繼續給自己找藉口,提出了季氏將伐顓臾的理由:顓臾的城牆很堅固,又距季氏的采邑費地很近,而今不把它拿過來,將來會給季氏的子孫留下禍患。這番話的言下這意是贊成季氏討伐顓臾,但卻恰恰和冉有前面講的 “吾二臣者皆不欲也”自相矛盾,這種口是心非,遮遮掩掩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孔子,他先批評冉有的政治品質不端正:“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指出冉有的理由是強詞奪理,又提出了他的根本的政治主張,即:“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這裏“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古本有誤,應是“不患貧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因為“貧”與“均’是指財富,“寡”與“安”是指人口,下文所説“均無貧”與“和無寡”可以為證。顓臾是魯君(先王)封的‘東蒙主”,如果季氏搶佔來,必然引起社會動盪,就要“不安”。接着,孔子批評冉有和季路,“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是錯誤的。文章結尾一句“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表現了孔子高度的政治敏感和政治見地。孔子已經看穿季氏討伐顓臾的最終目的其實是要削弱魯國的實力,以至篡奪魯國的政權,從這個意義上看,李氏的行為只是一種試探性的武力示威,因而最後一句道破了季氏的陰謀,一語中的。
全文論點鮮明突出,證據確鑿有力,批中有論,論中有批,批和論融為一體。同時,運用比喻、排比、反詰、呼告、引用等多種修辭手法,不僅文采斐然,犀利活潑,而且具有論辯力。
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的雙重喻義在這個比喻句中,孔子第一是把季氏比作虎兕,把顓臾比作龜玉。季氏攻伐顓臾,就好比虎兕從籠子裏跑出來傷人;如果顓臾在魯國境內被季氏攻滅,就好比龜玉在匣子裏被毀壞。這層比喻義,有力地揭討了季氏的貪暴及其伐顓臾的非道義性。其二是把作為季氏家臣的冉有和季路比作虎兕的看管人和龜玉的保管人。出現“虎兕出於押,龜玉毀於櫝中”的情況,其過錯既不在於虎兕和龜玉,也不在於柙和櫝,而在於它們的看管人和保管人。同樣,季氏將伐顓臾,也是輔佐季氏的冉有和季路的責任。這層比喻義表現出孔子對自己學生的嚴肅批評。

顓臾國字詞釋義

1、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辭:託辭;尋找藉口。舍曰:不説。
2、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服:順服。
3、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焉:疑問代詞,可譯為“哪裏”。
4、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以:介詞,可譯為“憑”、、“根據”。
5、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以:連詞,可譯為“來”、“而”。修:講究、完善。
6、季氏將有事於顓臾。事:戰事
7、今夫顓臾,固而近於費。固:堅固。
8、既來之,則安之。來:通“徠”,招徠,歸順。安:使安居。
9、陳力就列,不能者止。陳:陳列,施展。就列:接受職位。
10、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蕭牆:國君宮門之內迎門的小牆,又叫照壁。這裏借指宮廷。
《論語》:我國先秦時期一部語錄體的散文集;主要記載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是由孔子弟子或再傳弟子記錄編纂而成。
孔子:名丘,字仲尼,春秋時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我國古代偉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其思想核心是“仁”提倡“仁者愛人”、“克己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