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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
鎖定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是宋代史學家司馬光的詞作。這是一首豔情詞,寫抒情主人公對在宴會上所遇舞女的愛情。上片寫其人其境,營造出惝恍飄忽,撲朔迷離的意境;下片寫自己的感受,性靈流露,雅而不俗,餘味深長。全詞造句自然,意不晦澀,語不雕琢,隨手寫來,妥貼停勻,足見作者的學識之厚與感情之富。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作品原文
西江月⑴
寶髻鬆鬆挽就⑵,鉛華淡淡妝成⑶。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⑷。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註釋譯文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詞句註釋
⑴西江月:唐教坊曲名,後用作詞牌名。又名“白蘋香”“步虛詞”“晚香時候”“玉爐三澗雪”“江月令”。雙調五十字,平仄兩協。
⑵寶髻:婦女頭上帶有珍貴飾品的髮髻。
⑶鉛華:鉛粉、脂粉。
⑷“青煙翠霧”二句:形容珠翠冠的盛飾,皆為婦女的頭飾。輕盈:形容女子的儀態美。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白話譯文
挽了一個鬆鬆的雲髻,化上了淡淡的妝容。青煙翠霧般的羅衣,籠罩着她輕盈的身體。她的舞姿就像飛絮和遊絲一樣,飄忽不定。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創作背景
宋王朝對於文臣,在物質上是特加優遇的,“恩逮及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趙翼《二十ニ史札記》)他們俸祿之優厚,生活之豐裕,為前代所未有。做官的大都家有“家妓”,官有“官妓”(地方妓聚居於樂營,或稱“營),他們經常徵逐於絲竹管絃之間。這種生活環境就成了豔詞滋蔓的温牀。當時的文人,包括政治家,並不把寫詞當作正統的文學創作,而是作為”小道”“薄技”看待的。在觥籌交錯、酒酣耳熱的時候,他們逢場作戲,寫些香軟的東西,付之歌喉,以佐“清歡”,在他們看來,並不違背“聖教”。宋代的豔詞有很多就是在燈紅酒綠中產生的。只有十足的偽道學家オ矢口不談男女之事,把自己的真實感情嚴嚴實實封閉起來,不肯露出半點。司馬光還不是這種人。他有時喜歡開個小玩笑。從詞意看,司馬光在宴會上看到一位舞妓,寫下了《西江月》這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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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作品鑑賞
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整體賞析
司馬光不以詞作著名。然而,北宋詞風甚盛之時,一些名臣如韓縝、韓琦、范仲淹都能事業之餘寫出很好的詞,司馬光也不例外。他的詞作不多,遺留下來的只有三首,多系風情之作。其詞不加虛飾,直抒胸臆,繼承了“國風好色”、“《小雅》怨悱”的優良傳統。此詞中的“相見爭如不見,多情何似無情”,即是寫情的佳句。這説明,司馬光並非假道學,而能表達真率的感情。
上片寫宴會所遇舞妓的美姿,下片寫對她的戀情,開頭兩句,寫出這個姑娘不同尋常:她並不濃妝豔抹,刻意修飾,只是鬆鬆地換成了一個雲髻,薄薄地搽了點鉛粉。次兩句寫出她的舞姿:青煙翠霧般的羅衣,籠罩着她的輕盈的體態,象柳絮遊絲那樣和柔纖麗而飄忽無定。下闋的頭兩句陡然轉到對這個姑娘的情上來:“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上句謂見後反惹相思,不如當時不見;下句謂人還是無情的好,無情即不會為情而痛苦。以理語反襯出這位姑娘色藝之可愛,惹人情思。最後兩句寫席散酒醒之後的追思與悵惘。
這首小令只幅之內把驚豔、鍾情到追念的全過程都反映出來,而又能含蓄不盡,給人們留下想象的餘地,寫法別緻。它不從正面描寫那個姑娘長得多麼美,只是從髮髻上、臉粉上,略加點染就勾勒出一個淡雅絕俗的美人形象;然後又體態上、舞姿上加以渲染:“飛絮遊絲無定”,連用兩個比喻把她的輕歌曼舞的神態表現出來。而這首詞寫得最精彩的還是歇拍兩句。當他即席動情之後,從醉中醒了過來,又月斜人靜的時候,種種複雜的感受都盡括“深院月斜人靜”這一景語中,達到了“不着一字,盡得風流”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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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名家點評
明·梅鼎祚《青泥蓮花記》卷七:姜叔明論司馬温公席上《西江月》詞所謂“寶髻鬆鬆綰就”者,此宣和間恥温公獨為君子,託為詞,然《青箱》《東皋》又有温公《阮郎歸》《錦堂春》,若張忠定、韓魏公、曹修古、吳毅甫、文丞相諸公,並有賦詠,寄情不淺,即都官有《花娘歌》《翡翠詞》,《侯鯖錄》載之雲:“謹厚者亦復為之。”吳處厚曰:“文章純古,不害其為邪,文章豔麗,不害其為正。世或見文章鋪陳仁義道德,便謂是正人,若言及花草月露,便謂邪人,亦不盡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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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鄧廷楨《聽秋聲館詞話》卷十九:司馬温公《西江月》(詞略),極豔冶之致。或謂決非公作……抑知靖節《閒情》,何傷盛德。同時範文正、韓忠獻均有麗詞,安知不別有寄託。若謂綺語不宜犯,以訓子弟則可,不應以律前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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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陳廷焯《詞壇叢話》:司馬温公詞,有“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之句數公勳德才望,昭昭千古,而所作小詞,非不盡態極妍,然不涉穢語,故不為法秀道人師呵。《閒情集》卷一:真情至語,《西廂》“多情總被無情惱”,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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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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