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

《南遊記》雖以華光作為主角，但對於華光的外形描述並不多，原文稱華光天生面露三隻眼，頂門之眼乃如來所賜的天眼。 ^[6]  書中人物千田國王説過，華光是一個頭上戴着金龍冠，手上持有一塊三角金磚的神仙，並提到華光頭上多了一隻眼；書裏的千田國公主則説華光的神像“生得美貌”。 ^[11]  鐵扇公主也説華光是一個“美貌才郎”， ^[16]  並且華光是“披甲出戰”，言明華光是一個衣冠楚楚、洋洋披掛的神將，具備正神應有的那種莊嚴和威儀。 ^[15] 

華光的前身本是如來法堂面前的一盞油燈的燈花聽經化身人形，被如來佛收為門徒，取名為妙吉祥。妙吉祥因為燒死鬧靈山的獨火鬼王，破了大戒，原本要被如來貶去陰山受罪，但有觀音求情擔保，於是改成下凡歷劫，劫數圓滿即可重回靈山。妙吉祥擔心自己投生凡胎後會在人間吃虧受難，於是如來賜他五通以及天眼，用這些神通作為護身手段，並允許他帶着前世記憶轉世。妙吉祥就被如來罰下界投胎到了馬耳山，成為馬耳娘娘所生的第二胎“三眼靈光”，是繼長子三眼比丘之後，馬耳大王夫婦的第二個兒子，同時也是遺腹子。 ^[6]  在靈光出生之前，馬耳大王就與東海鐵跡龍王發生衝突而被殺死。 ^[5]  靈光保留了前世的神力，僅剛出生三天就本領驚人，見哥哥三眼比丘被東海鐵跡龍王打敗，於是打翻阻撓自己的家將，衝上去一刀剁了殺父仇人東海龍王，並將龍王頭顱帶回家吊起來示眾。 ^[7] 

靈光雖然報了殺父之仇，但因出門玩耍時，來到靈虛宮，擅自進入紫微大帝的後殿，盜走紫微大帝的鎮魔金槍，放走江南八十一州火珠精二妖，促使兩個妖孽出去危害人間，並吩咐陪同的家丁先把金槍帶回家，靈光此舉也隨即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一開始宮中兩個仙官見靈光來做客，本想好生招待，結果去廚房忙活回來後，發現靈光和金槍都不翼而飛，這時剛好去天庭的紫微大帝一回來發現鎮魔槍丟失，就用法術將靈光誆騙到面前，並審問靈光，靈光再三狡辯，死活不肯承認偷槍，氣得紫微大帝將他困殺在了九曲珠中。只是靈光的魂魄不滅，飄蕩在空中，被八景宮大惠盡慈妙樂天尊一袖子收走，當作禮物要送給天上的朋友，使其二次投胎為天界鬥牛宮的“三眼靈耀”，成為赤須炎玄天王夫婦之子。隨後靈耀拜妙樂天尊為師，學得十八般武藝與變化之術，還得到師傳至寶“五日冒火丹”，並依靠變化成妙樂天尊的模樣，把金刀童子看守的神器金刀騙到手，且擅自煉化師父的金刀為三角金磚，但妙樂天尊對此沒有追究，就當把這件法寶傳給了徒弟。 ^[7] 

其後天界的風火二桃化為妖怪下凡，號稱風火二判官，在飛簾洞作惡吃人，靈耀奉玉帝旨意，下界收伏風火二判官，此前又順便去看望前世的母親馬耳娘娘，拿回了前世偷來的降魔金槍，才去擊敗風火判官，並押解到天宮，得到風輪和火輪這一對法寶，立功後被玉帝冊封為火部兵馬大元帥。但日部之神鄧化則表示不服，見這小子剛立功勞就封這麼大的官，要和靈耀比試，結果敗下陣來，靈耀順理成章獲封元帥一職，並奉命主持了分龍會，擔任明輔，大大小小的龍王幾乎都來參加，其中東海老龍王因年紀太大，就讓自己的兒子鐵頭太子代父赴會，結果醉酒衝撞靈耀，靈耀把鐵頭太子趕出南天門寶德關，間接造成鐵頭太子不敢回龍宮，變成大鯉魚而被凡人割肉而死。 ^{[7]  [8]} 

東海龍王見兒子死的憋屈，為了報仇就去發大水，淹死許多揚州百姓，后土廟也遭波及，而後土娘娘向玉帝告狀，玉帝派四土星君帶兵退水，龍王敗回。后土娘娘為了感謝玉帝幫助，獻上了一朵充滿異香的瓊花，這瓊花是龍王水淹后土廟之後，廟前的瓊樹上突然生長的奇花，玉帝為此舉辦了一場瓊花會，稱有功者才配插上瓊花。雖然靈耀順利治理並散場了分龍會，但是後來靈耀在瓊花會上，因不滿玉帝之子金槍太子將瓊花據為己有，就怒打金槍太子，並醉酒自稱華光天王而惹禍。 ^[9]  華光天王面世後，又惹出了一段三下酆都救母的故事。 ^[17] 

當初華光因打了玉帝兒子，而被玉帝責罰貶職，淪落為一個小遊神，被調派到了日部太陽宮打雜，在日神鄧化部門聽用，這鄧化本就與華光有仇，因之前賭鬥時顏面盡失，耍出官威就要公報私仇，處處刁難華光，華光一怒之下索性罷工不幹，並在日宮提出反詩，不得不私自下界而去。在下界之後，華光又拜了火炎王光佛為師，在朝真山上修行，這光佛號稱勸善大師，又是個很護犢子的師父，有一天火炎王光佛要去天庭，華光這時又偷性大發，因偷走東海龍王的寶珠，龍王找上門算賬，華光還把龍王及其手下打走，光佛也沒怎麼責怪。見師父要去天庭，華光想念鬥牛宮的父母，就跟隨師父一起上了天庭，火炎王光佛給華光掛上一串寶珠，隱藏他的真實面貌，即便是天庭的照妖鏡也不能識別出真偽，並叮囑華光不可在天庭惹事生非。華光見到了炎玄天王夫婦後寒暄了一番，聽説天庭正有金槍太子招兵買馬要捉拿自己的事。 ^[10] 

華光大怒，先是變成一個大漢假意要投奔在太子賬下，聲稱要加入討伐華光的行動中，一靠近金槍太子後，華光突然顯露本相就要大打出手，後一路追殺金槍太子來到北極驅邪院，金槍太子躲在封印妖怪的梭婆鏡後面，華光就以金磚打碎了梭婆鏡，放走了金睛百眼鬼和吉芝陀聖母兩個吃人的惡怪。這一耽擱，金槍太子已經招呼來了打手，華光不敵，進一步逃到北方，遇到真武大帝，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結果在水克火的本命屬性上吃了虧，法寶全被真武收走，用盡手段的華光戰敗被捉，向真武大帝訴説自己的冤屈，大帝命華光歸順自己才能饒了他，並被迫吃下水珠子以防日後變卦造反，華光就索性成了真武大帝第三十六員手下，後得大帝指點，華光火燒南天門，又一次趁亂跑到下界而去。 ^[10] 

再到人間之後，華光又為民除害，陸續收伏了千里眼和順風耳（離婁二鬼）、火漂將這些害人的妖怪。因此，千田國供奉華光為神，讓他成為享受人間香火的華光天王。不過，因玉帝要派天兵捉拿華光，華光為了拒捕，只得聽從師父火炎王光佛之命，不得不去再次投胎。將如來賜給自己的五通化為五個分身進行轉世，第三次投胎到了蕭家莊蕭長者夫婦家中。蕭長者本名蕭永宮，又名蕭永富，妻子叫範氏，又稱蕭太婆，本是個凡人婦女。不過華光來投胎之前，範氏早已經被華光無意放出來的女妖吉芝陀聖母給吃掉，並將其取而代之，變成了蕭太婆，和蕭長者做愛。 ^[11] 

因此華光陰差陽錯投胎成了吉芝陀聖母的兒子，但他對此毫不知情，稀裏糊塗地被妖怪生了下來後，又從火炎王光佛劈開的肉球中出來，一下子就是五個兄弟，假範氏吉芝陀聖母隨後順便又生了一個瓊花轉世的小女兒，總共五男一女兄妹六人。雖然投胎成凡人與妖精之子，但華光不忘前事，依然身負有大神通。這吉芝陀聖母本是個惡妖，天天在蕭家莊偷摸着吃人，從不間斷。龍瑞王大仙從蕭家莊路過時，正看到妖怪吃人，於是為民除害把吉芝陀聖母押解到了酆都鬼城中。為了防止華光知曉此事後來找自己麻煩，龍瑞王還施展神通遮擋了千里眼、順風耳的法術，不讓二者查找到聖吉芝陀聖母的去處。吉芝陀聖母就這樣到了酆都中受苦，每日是白天打三千下銅鞭，夜間鐵棒不離身。按理來説，這惡妖吃了不知多少人，受罪是理所當然的，但華光也不能置若罔聞，而且此時的他也不知道母親是妖怪。 ^[12] 

自從母親失蹤後，華光的妹妹瓊娘也在尋母，附近有一對被烏龍大王迫害的夫婦為了活命，將瓊娘誘騙起來囚禁，想拿她作為童女獻給烏龍大王。華光偶遇了被困的瓊娘，得知了妹妹的遭遇後，先是將瓊娘送回家，自己再將計就計變成妹妹模樣，被送到了烏龍大王的廟中，用鎮魔槍降住了烏龍大王后收為手下，命他改邪歸正，並立自己的神像，又為人間除去一害。隨後被龍瑞王蒙在鼓裏的華光四處打聽蕭太婆，盲目尋找母親的下落，只是天下之大，又何處去尋；華光雖有天眼，手下又有千里眼、順風耳，卻也是不知道他母親去了哪裏。不過，兩怪畢竟深知世間之事，認為龍瑞王肯定是將聖母帶到了幽冥，建議華光假扮太乙救苦天尊説法，聚集三界各路孤魂野鬼詢問下落。華光有着變化之道，擅通靈之術，加上又是佛門弟子出身，講經説法倒是聚集了四方眾鬼，但是詢問之下，卻還是查不到蕭太婆的下落。 ^[12] 

華光假扮太乙天尊尋不到母親不説，還惹來了天庭震怒。玉帝和眾仙認為華光假扮天尊是有反亂之心，又下達追捕令，先後派了火神宋無忌元帥及三萬天兵、火部百加聖母及其兒子火焱公子，帶領五百火鴉去剿伐，卻都被華光打敗，宋無忌的火車、火焱公子的火鴉也被華光用計收走。由於玉帝不知道華光本體乃是火焰之靈所化，根本不怕火系攻擊，所以愣是派出這些火部的神仙去對付他，因此到頭來毫無作用。 ^[13] 

天庭仙臣聽説華光最初是如來的徒弟，建議玉帝去請如來佛祖對付華光。如來卻是對華光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知道華光只為尋母，不為造反，因此如來勸説玉帝，稱華光在下界收了千里眼、順風耳、火漂將、烏龍大王等吃人的妖怪，是有功之才，只要派人赦免他的前罪就可以了。玉帝知道華光沒有反心後，也是不願出兵，派人赦免了他的罪，並官復原職，又做回了火部元帥，暫時先讓華光繼續坐鎮人間，享受香火，立了大功再回天庭。雖然玉帝免除了華光的罪，但華光還是沒有尋到母親。為了尋母，華光又跑去找龍瑞王對峙，詢問他把蕭太婆捉到了哪裏。龍瑞王説自己捉拿的是妖怪吉芝陀聖母，沒有捉他母親。華光大怒，拿金磚就打龍瑞王，龍瑞王不敵，逃往清涼山而去。 ^[13] 

龍瑞王雖然遭華光窮追猛打，但幸得文殊和普賢二菩薩用計攔了華光一陣，龍瑞王又有機會跑去西天見了如來佛祖，擺脱了華光的糾纏。華光不依不饒，追到了佛祖跟前，面對故意袒護龍瑞王的第一任師父如來，華光還逞威施展天眼查看龍瑞王的藏身之處，又斗膽以金磚去打佛祖。佛祖看華光敢以自己給的天眼逞能，就收了他的天眼和金磚，將此磚融入了胸口形成了卍印，並派人將華光擒住。不過佛祖念及華光求情尋母，又説尋到母親後，情願歸順佛門，還是還了他金磚讓他尋母，但天眼要等歸順後再還。 ^[14] 

由於華光失了天眼，就是失去了一樣強力神通。回去的路上，華光越想越是惱恨，心中埋怨文殊、普賢攔阻，耽誤自己來不及追擊龍瑞王，讓對方有機會僥倖逃到佛祖那裏，並害得自己沒了天眼，所以華光又跑到清涼山找兩個菩薩的麻煩，即便觀音前來拖住了對方，也無可奈何華光，華光假冒觀音，與真觀音比拼變化不分勝負，但是真觀音提出去天庭用照妖鏡辨認真假時，華光卻心虛而走，又回到了清涼山。兩位菩薩畏懼華光的強大，不敢與華光動手，舍了清涼山去找玉帝狀告華光霸佔自己的文殊院又想謀反。玉帝大怒，再次派出了天將下界，這次輪到哪吒去征伐華光，哪吒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麾下還有十六個頭目以及五千瘟陣鬼兵，戰無不勝。到離婁山後，哪吒手下先鋒獨角逆鱗龍率先出戰，卻難敵華光的金磚敗陣而歸。哪吒親自出戰，以武力與華光大戰一天不分勝負，第二天兩人鬥法鬥寶還是不相上下。其後，哪吒麾下的八角頭陀、九天十八角同波羅龍、和合二神、霹靂鬼大仙、吞世界鬼先後出戰，卻都沒能拿下華光。最後還是哪吒的第八個手下闢瘟使者變成華光師父身邊的童子，騙走了華光的三角金磚，但哪吒沒有趁人之危，獲取金磚就已知足，得了個小勝而返回天庭。 ^[14] 

三角金磚是華光最趁手的重要法寶，失去之後很是煩惱。 ^[14]  千里眼、順風耳又提議，鳳凰山玉環聖母那裏有個寶貝金塔，要是騙來，煉成金磚也是一樣。華光就變成天庭的使者，以參加天庭鬥寶大會借寶為由，去鳳凰山騙來金塔，又煉成了一塊金磚。玉環聖母的女兒鐵扇公主得知後大怒，持芭蕉扇去戰華光，將華光、千里眼、順風耳扇飛了三千里，好在華光等人會騰雲駕霧，自然無事。不過，華光與鐵扇公主有一段天造地設的姻緣，得風毒洞老仙贈了三粒神米填飽肚子後，加上吞了一粒鎮風丹，任憑鐵扇公主如何扇出多大的風力，都無法將華光刮飛了，華光便擒拿鐵扇公主成了親。 ^[15]  經過這種種事端，華光卻還是沒能找到母親的下落，於是別妻尋母。 ^[16] 

找娘途中的華光，在路上聽説附近有個落石大仙欺男霸女，以出家人之名奪財害命，於是決心會會此妖，去蜻蜓觀蹭了一頓飯時，故意拿出金磚顯擺，貪財的落石大仙萌生殺意，華光先是用分身與對方交戰，本體則去火燒蜻蜓觀，又將妖怪擄來的兩個婦女送回家，落石大仙雖狂怒但也沒轍。被救女子黃百嬌之父為感謝華光的救女之恩，立廟供奉華光天王。落石大仙為了報復華光，變作華光模樣向黃百嬌逼婚，試圖嫁禍於真華光敗其名譽，黃百嬌猜測是妖魔假冒華光，隨即與父親去華光廟禱告討説法，華光現身表示自己不背鍋，為自證清白，便趁夜扮作黃百嬌，將冒充自己的落石大仙治服，原來這落石大仙乃是一條白蛇精，從此纏在華光的鎮魔金槍上。 ^[16] 

華光之妻鐵扇公主猜測婆婆範氏可能已不在陽間，因此人界查無此人，向華光提議去找冥神打聽，為了找到母親，華光先去東嶽廟詢問東嶽大帝，再去陰司問閻王。然而怪異的是，東嶽六曹、陰司渡子和判官都説只有蕭太婆來到地府，沒有什麼吉芝陀聖母。華光很是惱怒又疑惑，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問來問去偏偏都説是兩個人。最終閻王讓引魂使者找來了身死的蕭太婆鬼魂，華光這才知道了實情，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是女妖扮作的假範氏。這個真正的蕭太婆也算是華光名義上的母親，只是造化弄人，由於吉芝陀聖母的介入，沒能做成親生母子，華光請閻王將蕭太婆託生到富貴人家之後便離去。只是蕭太婆畢竟不是華光的親生母親，他還是需要尋找吉芝陀聖母的下落。華光惱恨東嶽大帝多嘴説自己閒話，又害自己白跑一趟並鬧了陰司，於是打算燒了東嶽廟，結果華光被看廟的喪門神哭死，幸虧被師父火炎王光佛用計所救， ^[16]  並從師父的口中得知了母親在酆都城。 ^[17] 

華光既然知道了母親在酆都鬼城，自然要前去相救。酆都鬼城並非好去之地，不易硬闖，有着層層把守。華光無意硬拼，就變成了天使，説奉玉帝之意前來押眾鬼去天庭。但是這不合規矩，華光拿不出玉帝的旨意，地府的韓、張二元帥不信套路，認旨不認人，直接拿出了照妖鏡去照華光，華光情知心虛敗露，只能無奈而退。兩位元帥對酆都王説差點被騙了，要是華光變成清華宮太乙救苦天尊前來，必然被騙。華光暗中聽聞此事後，再次變成太乙天尊前去地府提拿眾鬼。不料兩位元帥還是取出了照妖鏡來照，華光只能又是無奈而去。兩位元帥對酆都王説，要是真的太乙天尊前來，他是身穿金鑾袈裟，手拿九環錫杖，金缽盂中裝甘露水，還有九頭獅子推車、十侍弟子相隨，左有金童，右有玉女，開酆都門用的是玉明扇，門開後又有金睛獨眼鬼照開光明，去黑暗中押解眾鬼，太乙天尊獨自前來，自然是假的。這次華光雖然偷聽到了，但也很是難取到如此多的寶貝。 ^[17] 

好在鐵扇公主有個妹子，在跟着太乙天尊做玉女，叫來就是玉女了。又有華光當初放出的金睛百眼鬼主動前來投奔，他已改過自新不再吃人，這時只為幫忙，遮住九十九隻眼就是金睛獨眼鬼。至於其他的就好説了，鐵扇公主的鐵扇可以充當玉明扇，九頭獅子用火漂將來變，金槍可變九環錫杖，金磚能變金缽盂，袈裟以火丹幻化。一切準備妥當搞定後，華光三下酆都城。這次華光變成太乙天尊模樣，以玉明扇扇開酆都門，令金睛獨眼鬼押來眾鬼，又下令只將吉芝陀聖母押走。酆都王覺得很是不對勁，在華光離去後，詢問兩位元帥為什麼不用照妖鏡照他。兩位元帥回道，這是真的天尊，不敢照。酆都王認為天尊只帶走吉芝陀聖母很是可疑，便讓兩位元帥從後面偷偷照一照。結果一照之下，天尊還真是假的，但華光早已走遠了，根本追不上。到此，華光才算是救出了親生母親。 ^[17] 

華光救出母親後，又有了個大問題。吉芝陀聖母是隻惡妖，不改吃人惡習，逃出來後就要華光給自己捉幾個人嚐嚐鮮。華光已是正神，嫉惡如仇、主張懲惡揚善，又怎能捉人給母親吃呢。但是，不給吉芝陀聖母吃人，她又斥責華光不孝。華光只能一面推脱，一面張榜求醫，希望有人能治了母親的吃人怪病。酆都城的勢力自華光騙走吉芝陀聖母后，很是氣憤。這時聽聞華光求醫，有個魔軍請令假裝醫生揭榜，再企圖暗中以毒藥害死吉芝陀聖母。而吉芝陀聖母卻是一眼認出了魔軍，直接指出了他要害自己。華光得知後，本要殺了魔軍，不想對方卻提出個好辦法，只要吉芝陀聖母吃了王母娘娘金谷園的仙桃，就不想吃人了，於是華光為了改變母親的吃人之疾，上天庭去偷仙桃。不過，華光很不地道地變成了孫悟空的模樣，還留下了猴子腳印。這就把禍水引到了鬥戰勝佛孫悟空身上，害得孫悟空被玉帝一通責斥，經眾仙保奏才許孫悟空限期一個月內查明實情。孫悟空無端受到栽贓陷害，又氣又惱，必然想算賬。經觀音指點，孫悟空這才知道是華光所為，當即帶着花果山眾猴就要去找華光興師問罪。 ^[17] 

華光鬧三界的故事發生在孫悟空西天取經之後，不得不提的是，此時的孫悟空已經有了子女，分別是奇都、羅睺、月孛等。這其中的月孛星是孫悟空的女兒，人長得很醜，但法寶很強，她聽説父親要去捉拿華光，也要跟隨而去。此時華光已經用仙桃治好了母親吃人的習慣，正在高興時，孫悟空的兵馬卻也到來了。孫悟空責斥華光，偷桃就偷桃吧，但不該變成它自己的模樣去偷。華光卻是沒有理虧的意思，反而狂妄表示我就變你又怎麼着。二者話不投機，直接開打，華光打出金磚，孫悟空則變出千百隻猴子抱住。華光不敵要走，孫悟空追趕之時，他卻扔出了火丹放火，燒得孫悟空敗逃到東洋大海去了。月孛星看見父親狼狽敗退而去，祭出了法寶骷髏頭拷住華光。這件寶貝厲害，被拷住不出三日必死。幸虧和事佬火炎王光佛前來勸説，解決了華光和孫悟空之間的爭鬥，二者還結拜成了兄弟。 ^[17] 

至此，華光解了身上之事，開始去遊歷天下。如來佛祖卻對華光的行為很是惱恨，當初收了華光的天眼放他走時，華光説過自己的私事一切完事後就皈依佛家，現在卻只是閒心不退，逍遙快活地遊蕩去了。因此，如來就讓羅漢變成凡人，在街頭賣藝，表演砍手變龍、砍腳化虎的把戲，引誘來了湊熱鬧不嫌事大的華光，以這個手段慫恿華光砍下了雙腳，並讓青鬃獅子叼走，將他騙到了西方，華光答應佛祖一旦接好自己雙腳就留在靈山。雖然佛祖讓華光接上雙腳，但華光口是非心，剛恢復肢體就要走出靈山，結果一出靈山，雙腳又斷掉了。最終，華光只得返回靈山皈依佛門。如來也將天眼歸還給了華光，又請玉帝加封他為“五封佛中上善王顯頭官大帝”，永遠鎮守着中界。從此華光心安理得走上正途，皈依了佛道，做了正經的好神仙，成正果之後的華光繼續為民賜福、救苦救難、維護人間，終生享受百姓的供奉和祭祀。 ^{[1]  [17]} 

神話研究學家袁珂：“華光其人的形象，有點像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翻版。他比孫悟空還厲害，孫悟空只大鬧天宮，華光卻是天宮、人間、陰司都大鬧過了，三界為之‘鼎沸’。” ^[43] 

温州大學教授邱國珍：“華光極富神通變化，能降妖伏魔，大概因此而被陶瓷工人看中，奉之而仗其神力庇佑。” ^[4] 

福建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齊裕焜：“華光這一形象的塑造完全不受時空的制約，上天入地，變化莫測，武藝超凡，法術無邊，從形體到氣質充滿了神奇的色彩。作者用傳奇性的情節刻畫華光這一形象，達到了鮮明生動的審美效果。” ^[44]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研所教授孫一珍：“如《華光天王傳》中的主要形象華光天王，不但形象奇特，來歷不凡，而由這一形象的歷史所形成的情節也是離奇怪誕。” ^[19] 

內蒙古大學漢語系導師兼教授馬冀：“馬王爺在民間可謂是德高望眾了，人們認為他能有求必應，所以就虔誠地供奉他。” ^[45] 

文化部管理幹部學院主任兼副教授朱世滋：“華光遠遠沒有孫大聖、哪吒的名頭響亮，這可能因為《南遊記》在神魔小説中算不得水平很高的作品，流傳不廣，而《西遊記》、《封神演義》都沒有描寫他；也可能因為這個人物反抗事蹟太多，不為統治者所欣賞。”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