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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江十日

鎖定
1961年底,冰心女士到廣東省湛江市採風,小住10天,先後到海島、農場、水庫及建設工地,與當地的幹部羣眾廣泛接觸,對湛江留下了深刻難忘的良好印象。《湛江十日》從多方面讚美了建國12年來,發生在湛江大地的種種可喜變化,以及湛江人戰天鬥地的可貴精神。
1963年《人民日報》上的冰心女士的《湛江十日》,使許許多多土生土長的廣東湛江人民有幸再次聆聽了這位文學大師熱愛湛江的心聲。
中文名
湛江十日
作    者
冰心
讚美了
湛江大地的種種可喜變化
刊    登
1963年《人民日報》

湛江十日作者簡介

冰心大師(晚年照) 冰心大師(晚年照)
冰心(1900.10.05-1999.02.28),原名謝婉瑩筆名冰心,取“一片冰心在玉壺”之意。我國著名詩人作家、小説家、翻譯家、兒童文學家。

湛江十日創造背景

《湛江晚報》重刊冰心大師散文《湛江十日》 《湛江晚報》重刊冰心大師散文《湛江十日》
1961年年底,冰心大師來到了湛江,美麗的湛江挽留住她的腳步,她在湛江度過了難忘的十天。十天的行程匆忙而又極具情趣,她快樂地穿行在這座新興城市的街頭、海濱、碼頭……感受着湛江一草一木的絕美,並被湛江人勇於改變落後面貌的精神所打動,以致歸去十個多月後,依然發出“這奇蹟般美麗的城市,就是在這種無比熱情和沖天幹勁之下產生的”的肺腑之言……40多年後的今天,文章中的風景已老,但用心欣賞,依然讓人十分親切,並因此心潮澎湃。
湛江

湛江十日冰心散文

美麗湛藍的海濱城市--廣東湛江市(局部) 美麗湛藍的海濱城市--廣東湛江市(局部)
一九六一年底,我在湛江度過了難忘的十天,回來後就有出國的任務,把我所要寫的“湛江”滑過去了。這十幾個月之中,幾番提筆,總感到明日黃花,不大好寫。湛江和祖國其他的地方一樣,你去過一次,再來時已是萬象更新,那時撒下的種子,已經遍地開花,那時開着的花心現在已經累累結果。追述過去,不如瞻望將來。但是,正因為是過去的經歷,有些人物,有些山水,在迷氵蒙的背景中,卻更加鮮明,更加生動。它們象閃閃發光的帆影,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地明滅。這回憶,往往把我重新放在一種特別濃郁的色、香、味之中,使我的心靈,再來一陣温馨,再起一番激發,就是這奇妙的感情,逼得我今天又提起筆來。
清末,法國強租廣州灣(今湛江市) 清末,法國強租廣州灣(今湛江市)
湛江不象北京和南京,也不象蘇州和杭州,它沒有遍地的名勝古蹟,更沒有壯麗精雅的宮殿園林,它在古代是蠻風瘴雨之鄉,當宋朝喪失了北部邊疆的時候,便把得罪朝廷的人們,貶謫到這地方來。著名詩人蘇東坡,便是其中之一。
廣州灣法國公使署舊址與椰子樹 廣州灣法國公使署舊址與椰子樹
解放前的五十年中,它是法帝國主義者所盤踞的“廣州灣”,這裏除了一條法國人居住的街道以外,只有低窪、腥臭、窄小的棚寮和草屋。除了騎在人民頭上的帝國主義者和反動派之外,就是飢餓貧困的人民。但是這些飢餓貧困的人民,五十年來,堅持着抗法鬥爭、抗日鬥爭和解放鬥爭,終於在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十九日,沖洗淨了這顆祖國南海的明珠,使它在快樂勇敢的人民手裏,發出晶瑩的寶光!
一九六一年底我們從嚴冬的北京,驟然來到濃綠撲人的湛江市,一種温暖新奇的感覺,立刻把我們裹住了。這寬闊平坦的大道,大道兩旁濃密的樹蔭,樹蔭外整齊高大的樓屋,樹蔭下如錦的紅花,如茵的芳草,還有那座好幾里長的海濱公園,連續不斷的矮矮的紫杜鵑花牆,後面矗立着高大的椰林,林外閃爍着蔚藍的波光,微風吹送着一陣陣的海潮音,這座新興的海濱城市,景物是何等地迷人呵!
在這裏,道路是人民開的,樓屋是人民蓋的,花草樹木是人民栽的……幾十萬雙勤勞的手在十二年之中,建起了一座嶄新的現代的城市。當我看到這座城市的時節,我的喜樂,我的自豪,並不在看到京、寧、蘇、杭的那些古代中國人民所創造的宮殿園林以下。反過來,我倒感到,我國古代的勞動人民,盡力地興建了那些宮殿園林,卻不能恣情享受自己勞動的果實,而在解放後的今天,人民的點滴血汗,都能用在自己身上,這奇蹟般的美麗的城市,就是在這種無比熱情和沖天幹勁之下產生的。
種植早湛江海邊的木麻黃樹 種植早湛江海邊的木麻黃樹
在這裏,最使人眼花繚亂的,是樹木花草。樹木裏有風凰樹、相思樹、合歡樹、椰子樹,還有木麻黃。這木麻黃樹,真值得大書特書!這種樹我從來沒有見過,連名字也是我在翻譯印度泰戈爾的小説的時候才接觸到的。我只知道它是一種熱帶的樹,從那篇小説裏也看不出它的特徵,翻譯過後也就丟開手。沒想到這次在祖國的南方,看到了它的英雄本色!它的形象既象松柏又象楊柳。有松柏的剛健又有楊柳的婀娜,直直的樹幹,細細的葉子,遠遠地看去,總象籠住一團薄霧。它不怕颱風,最愛海水,離海越近它長得越快。解放後,翻身的湛江人民要在這一片荒沙上建立起美麗的家園,他們就利用這種樹木的特長,在沙岸上裏三層外三層地種起木麻黃樹來。這些小樹,一行行一排排地紮下根去,聚起沙來,在海波聲中欣欣向榮地成長,步步為營地與海爭地。到如今,這道綠色長城,蜿蜒幾百裏,把這座花園城市圍抱了起來。當我們的車沿着這道長城飛馳而過的時候,心裏總會聯想到從前在國慶佳節,從觀禮台前雄赳赳氣昂昂地整齊走過的人民解放軍的隊伍。在氣魄和性格上,他們和木麻黃樹完全是一樣的。
説到花草,那真是絕美,可以説是有花皆紅,無草不香。這裏的花,不論是大的,小的,單瓣的,雙瓣的,垂絲的,成串的……幾乎沒有一種不是紅的。在濃綠的密葉襯托之下,光豔到不可逼視。乍從嚴冬的北方到來的人,忽然看到滿眼的紅光,真是神搖目眩,印象深得連睡夢也包圍在一片紅雲之中!這些花名,有的是我們叫得出來的,如一品紅,垂絲牡丹,夾竹桃……但多半是初次聽到的,如炮仗花,龍吐珠,一串紅,毛茸紅等等,有的花名連陪我們的主人也不知道,他們只笑答:“橫豎是大紅花唄!”他們那種司空見慣滿不在乎的神情,真使人又羨又妒。説到草,所謂“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天涯何處無芳草”,才真是這裏的寫實。我們隨時俯下身去,撿起一片葉子,在指頭上捻着,都會噴出撲鼻的香氣。哪怕是一片樹葉,如檸檬桉,聞着也是香的。摘過樹葉的手,再去翻書,第二天會發現書頁上還有餘香!
湛江霞山天主教堂(維多爾天主教堂) 湛江霞山天主教堂(維多爾天主教堂)
主人説,可惜我們種樹的日子還淺,飛來的鳥兒還不多。但是蝴蝶真是不少,而且種類還多。我們常看見相思樹上飛舞着一團一團的蝴蝶。在文采光華的地方,連蝴蝶也不是粉白淡黃的!這些蝴蝶翅翼的顏色,就象虎皮一樣,黃黑斑斕。它們不是成雙捉對地飛,而是一羣一羣地上下舞撲,和乳虎一般地活潑壯麗。此外還有翠藍色的象孔雀翎一樣的蝴蝶,在紅情綠意中閃出天鵝絨般的柔光,這都是北方所看不到的。
其實,花木也好,草蟲也好,都不過是我的畫圖中的人物的陪襯。這十幾個月之中我腦子裏始終忘不了在湛江招待我們的主人。他們是一羣最可愛的人,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一直從長白山、大別山、太行山,一個勝利接着一個勝利地打到海南島,最後他們“解甲歸農”。他們在這裏披荊斬棘,開闢出幾十萬畝廣闊平坦的田園,他們用木麻黃和其他高大的樹,種植出棋盤般的防風林帶,圍護了農林作物,改良了環境,調節了氣候。他們在這些標準林園裏,辦着社會主義農業企業,為祖國生產了許許多多的物資財富,加速了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他們在對敵戰爭中是最勇敢的戰士,在建設時期是最辛勤的勞動者,在招待客人上又是最熱情的主人。他們熱情洋溢地把我們當作遠別的親人一般,帶領我們參觀了他們開創出來的家園,給我們介紹了周圍環境裏過去和現在的一切。他們白天陪我們參觀,晚上和我們暢談,我的耳中還不時地響着激動的一段敍述,熱情的一聲招呼……在這些聲音後面,湧現出一個個熟悉的人:中年的,年輕的、豪爽的,拘謹的,潑辣的,靦腆的……這些形象和他們背後的蓬勃濃郁的畫景,不斷地一幅一幅向我展開……
湛江金沙灣海濱浴場猶如馬爾代夫景緻 湛江金沙灣海濱浴場猶如馬爾代夫景緻
他們把我們從飛機場簇擁到霞山海濱招待所。這是一個童話般美麗的地方。我們頭一夜就興奮得沒有睡穩,早晨一睜眼就趕緊起來,走到窗前,縱目外望:十幾座樓房錯落地隱現在繁花叢樹之中。在近處,一叢翠竹旁邊立着高出屋檐的一品紅,盤子大的花朵,就象紅絨剪成的那麼光潤。再遠些,矮的是大葉子的紅桑,稍高的是嫩綠葉的玉蘭花樹,最後面是樹梢上堆着細小的黃花的相思樹。這一層層深淺濃淡的顏色,交融在一起,鼻子裏聞到沁入心腑的含笑花和玫瑰花香,耳朵裏聽到樹影外的海潮搖盪的聲音。就在這種輕清愉快的氣氛裏,我們開始了幸福的十天!
雷州青年運河大渡槽(廣東湛江市遂溪縣段) 雷州青年運河大渡槽(廣東湛江市遂溪縣段)
我們首先參觀了他們農場裏面的熱帶植物研究所。在會客室中飽餐了他們種出來的花生和香蕉,痛飲了他們自己種出來的咖啡,然後在種植園中巡禮。這裏真是祖國的寶地,從東亞各地引種過來的,如油棕、咖啡等經濟作物,都生長得很茂盛。在我們驚奇讚賞之下,主人們不但往我們車上裝了許多新從樹上摘下的木瓜、香蕉和甘蔗;還往我們手裏和口袋裏塞了許多珍奇的花果,如九里香、玉蘭、玫瑰茄、乳茄、番鬼荔枝等,一路走着,愈拿愈多,壓得我們胳臂都酸了。第二次參觀的是他們的湖光農場的一部分。在棋盤式的高大防風林裏,我們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幼小樹苗,安穩地整齊站立在低暖的地方,欣欣向榮地在茁長着。我們參觀了三鳥場和畜牧場。牧鵝的姑娘,擠奶的女工,養豬的老漢……在清水池塘邊,和整潔的廄房裏,緊張而又悠閒地工作着。在雞欄裏我們看到一羣火雞,垂下文采輝煌的雙翅,一隻只綵船似地向着我們穩穩地駛來。豬圈裏有日本豬和荷蘭豬,但是最好看的還是本地種的豬,雪白的背上,堆着沿着淺灰色邊的大黑花點,這種豬是我在別處所沒有見過的。
董必武為橋題字的湛江市”寸金橋“ 董必武為橋題字的湛江市”寸金橋“
我們參觀了雷州青年運河工程,到了新建成的鶴地水庫。生長在北方的我,從來沒有想到祖國極南端的雷州半島會是個缺水的地方!主人們笑着向我介紹:雷州地區,平原地帶多,森林叢草少,通過這地區的九洲河,河牀窄淺,有雨就氾濫成災,不起灌溉的作用。一九五八年,在黨的領導下,雷州十萬人民,特別是青年,用了十四個月的工夫,開出一百七十四公里長的青年運河。他們截斷了九洲河,建了水庫。在運河通過的道上,凸出的地方挖深了,凹下的地方興修起槽道,引出一股潺潺清澈的河流,來灌溉雷州半島的二百五十萬畝土地。我們站在鶴地水庫堤邊上,只覺得它微波粼粼,遠山圍抱,和密雲水庫、十三陵水庫的面貌大同小異,有如同胞姐妹。倒是未到水庫之先,路上所看到的矗立的高大的槽道,地上望去,好似在江上仰望長江大橋一般,十分雄偉,十分美麗。將來這裏橋上走車,橋下行船,這種奇觀,是密雲水庫和十三陵水庫所沒有的。
去到水庫的路上,在赤坎地方,經過一座很短的“寸金橋”,但是這座橋的意義卻不小,它紀念了一八九八年至一八九九年間,當地人民奮起抵抗法帝國主義者的英勇事蹟。他們把祖國的一寸土地當作一寸金子那樣地護惜,他們據河苦戰把法帝國主義者的強佔土地,從一百幾十裏縮小到十幾裏!我們下了車,讀了橋上的碑文,在窄窄的河邊,一棵很大的緬甸合歡樹下,徘徊瞻仰了許久。
今日湛江南三風光 今日湛江南三風光
南三聯島(注:今湛江南三島)之行,也是使人永不忘懷的。這天天氣晴和,我們到了碼頭,那裏停着一艘登陸艇——登陸艇船頭的欄杆,放下來是跳板,吊上去就是船欄。出動時,迎着清新的海風,歸來時,望着朦朧的落日,在來去的航程中,我就沒有離開欄杆一步!真的,從離開海濱生活起,好久好久沒有在小艇上作過乘風破浪的海行了。
南三聯島本是十個孤島,解放前這裏住着三萬多農民和漁民。這些人整年整月地要和潮、沙、風、旱四種自然敵人,作殊死的搏鬥。再加上帝國主義者和反動派的罪惡統治,磨死的、逃荒的、已經所餘無幾了。解放後,黨領導了島上的居民清了土匪,反了惡霸,一步一步地解決了飲水、燒柴等等迫切的問題。本來這些島上的人民,要到湛江一趟,至少要渡過七次海,自從一九五O年開始了聯島的工程以後,人民生活又大大地提高了。他們不但填了海,還種了樹,圈出田地,蓋起水堤,把這幾個小島,鏈條般接在一起。建設成一個樹木葱蘢,莊稼遍地的水林……我們站在船頭上,聽着這一段神話般的改造自然的奇蹟,四十分鐘以後,南三聯島就已青葱在望。我們從東調島湖村灣上岸,已經有輛大車在灘頭等着。沿着一條平坦的大道,經過好幾個魚池、鹽田、稻田和錯落的新蓋的民居,直到東頭燈塔島的招待所。這招待所的一排樓房,廕庇在萬木叢中,我們從大路下車,在沙地上走了幾里路,正覺得有些炎熱,一進入這片木麻黃樹的深林,驟然感到涼透心脾,在清鮮的空氣中,抬頭相顧,真是“人面皆綠”。原來這島上從一九四九年起,就開始造林,在離海七八步的沙灘上,種上密密的木麻黃樹。這裏的林帶面積長六十華里,寬五至十華里,面積共有十萬畝。這十二年之中木麻黃樹已葱鬱成林,海水也後退了有一百公尺,就是這座木結構的招待所樓房,也是用木麻黃木建成的。木麻黃樹材又硬又苦,螞蟻不敢吃也啃不動,是最理想的建築木材。我們在這樓上聽了公社吳書記的極其生動的報告,吃了他們自種的花生、大米,和他們自捕的魚、自養的雞。這個從前曾是荒島上的人民的生活,和我們祖國的每個角落的人民一樣,也已經開始富裕起來了。
繁忙的湛江港碼頭一景 繁忙的湛江港碼頭一景
最後,我還要談一談湛江的碼頭。法帝國主義者佔據湛江大港,就為的是要搶到一個從中國掠得物資的出口,但是他們在這裏只修了一個小小的棧橋碼頭。解放後十幾年之中,人民親手建設起來的嶄新的湛江港,它就擁有現代化的起重運輸和裝卸設備,有寬大碼頭,各種貨物可以直接裝上火車。在這個清碧的海港裏,每天進出着幾十艘社會主義國家、民族主義國家和資本主義國家的商輪。在港區,還有一座現代化的海員俱樂部,親切地接待着來湛江作客的各國海員。我們參觀了裏面的百貨商店、閲覽室、餐廳、舞場和各種文娛設備。資本主義國家商船上的海員,在新中國湛江大港逗留時期中,過的是愉快健康的生活,帝國主義統治下的那些黑暗污穢的陳跡,早已一洗無餘了。
“南方大港”-湛江港一景 “南方大港”-湛江港一景
我們在碼頭邊登上一艘停在那裏的名叫“芍藥”的商輪。這隻船航行於廣州和湛江之間。船長姓馬,是一位從海外歸來的航海者,和我們縱談他自己歸國前後的海上生活。這一段“海客談瀛”,以憤懣開始,以自豪結束。這位船長,和我所熟悉的海上工作人員一樣,十分豪爽,十分熱情。他堅決要留我們在船上吃飯,但是我們知道海員們在岸上的很短的時間,是十分寶貴的,結果只應邀和他們一同照了幾張相片,就戀戀地道別了。
這以後,我就匆匆地在一九六一年的除夕,獨自飛回祖國的首都。那幾天正遇到寒流,下了飛機,朔風凜冽。一路進城,西邊是蒼黃的田野,和光裸的挺立的樹行,回憶湛江飛機場上送行的人羣,和襯托着這些人物的青葱的背景,心裏有着一種説不出的滋味!十幾度月圓過去了,如今正是鳳凰樹開花的季節,湛江的條條大道上,也張開了紅羅的幔幕,應該是我踐約南行的時候了。我還曾經應許我的“解甲歸農”的朋友們,説我要象南飛的燕子,一年一度地回來。但是,春天也罷,秋天也罷,我去得了也罷,去不了也罷,當全國人民,在黨的“以農業為基礎,以工業為主導”的號召下,萬眾一心,在自己的崗位上,努力完成這偉大而艱鉅的任務的時候,我就想到我的湛江朋友們正在這條戰線的最前沿,堅韌而樂觀地戰鬥着。讓我的湛江回憶,時時鼓舞推動着我,使我在自己的林園裏,也做一個象他們一樣的堅韌而樂觀的勞動者!
一九六三年四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