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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午門血案

鎖定
明朝午門血案,又叫午門血案、午門慘案,是發生在明朝正統十四年八月二十三庚午日(1449年9月9日)北直隸京師午門內的一起血案,此案為朝廷官員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當着監國郕王朱祁鈺的面,錘死王振同黨錦衣衞都指揮使馬順等三人,此血案為明朝歷史上唯一的一起朝堂鬥毆事件。因兵部侍郎于謙的急中生智,使得參與此事的官員均沒有受到懲罰。
中文名
明朝午門血案
發生時間
明朝正統十四年八月癸酉(1449年8月23日)
發生地點
北直隸京師午門
結    果
錦衣衞都指揮使馬順等三人被錘死,閹黨勢力開始被清理
相關人物
陳鎰王竑、馬順

目錄

明朝午門血案背景

明英宗正統十四年(1449年)七月十六日(8月4日),明英宗朱祁鎮在太監王振的慫恿下,率領近50萬大軍親征蒙古瓦剌。結果在八月十五日(9月1日),明英宗在土木堡被圍困俘虜,這一戰致使明朝三大營精鋭盡喪,隨從百官喪命。明英宗在瓦剌首領也先的挾持下乘勢南下,進攻明朝內地,即將兵臨北京城下。面對如此危急時刻,作為監國的郕王朱祁鈺,在召集羣臣一邊籌畫備戰方略的同時,明朝廷臣呼籲嚴懲土木之變禍首王振及其餘黨的行動也開展。 [1] 

明朝午門血案經過

正統十四年(1449年)八月二十三日(9月9日),郕王朱祁鈺親臨午門左掖門(東側)主持朝議時,都察院右都御史陳鎰領銜上奏,請求抄滅王振全族,並稱:“振傾危宗社,請滅族以安人心。若不奉詔,羣臣死不敢退。”陳鎰在奏對過程中,情緒激動,心中悲憤難以抑制,不禁痛哭流涕,聲淚俱下,這下就像是一個“火藥桶”頓時被點燃,一時間引起了在場廷臣紛紛響應,就在朝堂之上,大家吵吵嚷嚷,羣情激憤。如此混亂場面,讓當時年僅22歲的郕王朱祁鈺心中為之一顫,竟然嚇得懵然不知所措,無法做出決定,於是只好下令擇時改議,廷臣則抗議不依。
朱祁鈺一時恐懼,起身準備離去,百官隨後擁入,皆跪地慟哭不起,大聲説:“皇上被瓦剌俘虜都是王振一手造成的,殿下您若不速斷何以安慰人心?” [10]  朱祁鈺只得下令籍沒王振家,並遣錦衣衞指揮馬順前往。一聽讓馬順去抄王振家,眾人稱:“馬順是王振黨羽,應當遣都御史陳鎰。” 當時司禮監太監金英傳旨,令百官退下。眾人卻欲毆打金英,金英脱身而入 [2] 
于謙 于謙
這時,已觸眾怒的馬順居然站了出來,厲聲喝斥想逐退百官散去,面對竟如此囂張跋扈的馬順,户科給事中王竑突然衝出人羣,舉起胳膊,一把揪住馬順的頭髮,在朝廷上猛擊馬順,並用嘴咬他的臉,邊打邊説:“馬順以前倚仗王振的權 威,助紂為虐,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道恐懼麼!”看到了有人帶頭,於是眾臣紛紛跟隨,一頓拳打腳踢之後,馬順當即斃命。眾人又向郕王朱祁鈺索要王振黨羽毛貴、王長隨兩人,恰好金英跟這兩個太監向來不合,於是將這二人順勢給踹到了人羣中,隨即兩人被羣臣羣毆致死。
事後,三具屍體被掛到了東安門陳屍,軍人士兵看到後爭相擊打不止。隨後,朱祁鈺下令殺死王振之侄錦衣衞指揮王山,同時誅滅王振全族,並籍沒全部家產。
至此,一時血濺朝堂,而士卒亦聲洶欲誅,朝廷禮儀頓時不復存在。百官們雖然毆打殺死馬順,也感到恐懼不能自安 [3]  。郕王朱祁鈺看後也大為驚懼,就在他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想要再次起身離去時,不料兵部侍郎于謙從人羣中硬擠到郕王身前,扶臂勸導道:“馬順等人罪當死,不殺不足以泄眾人憤怒。況且羣臣心為社稷,沒有其他想法,請不要追罪於各位大臣。”眾人聽後這才意識到剛剛這場“鬥毆逞兇”的嚴重性,也都開始冷靜了下來,而此時于謙的袍袖已經裂開 [4]  。郕王朱祁鈺聽從了于謙的主張,降旨肯定了百官的正直之舉,宣佈大家沒有罪責,不再追論;至於馬順等三人的死,完全是罪有應得。眾人拜謝後紛紛退去 [5] 
于謙在退出左掖門時,吏部尚書王直握着他的手,讚歎道:“國家正是倚仗您的時候。今天這樣的情況,即使是一百個王直也處理不了啊! [6-8] 

明朝午門血案結果

後來,陳鎰奉令旨,籍王振並其黨羽彭德清等家,王振第宅數處,壯麗擬宸居,器服珍玩,尚方不及,玉盤徑尺者十面,珊瑚高者七八尺,金銀十餘庫,馬萬餘匹,均歸國庫。其侄王山在集市中淩遲而死,王振全族無論老少全部斬首。太后命于謙為兵部尚書 [9] 

明朝午門血案影響

憑藉午門血案,明朝中央將王振黨羽清除掉,明朝的眾大臣全部轉入京師保衞戰的籌備工作中,眾志成城,最終取得了京師保衞戰的勝利。可以説午門血案的處理結果,為京師保衞戰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明朝午門血案評價

“午門血案”中,朱祁鈺扮演了一個膽小怯懦的角色。不過,羣臣的忠心,于謙的力勸,最終打動了朱祁鈺。通過“午門血案”的經過可以看出一個道理,那就是帝制時代的法不責眾,也可以看出一個規則,那就是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羣眾的力量是無窮的。
參考資料
  • 1.    張嶔. 《明朝原來是這樣·慘案過後打架忙》 現代出版社,2014年,第99頁,ISBN:9787514329308。
  • 2.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3》:“癸酉,郕王臨午門,言官大臣次第宣讀彈劾王振啓章,言:“振傾危宗社,請滅族以安人心。若不奉詔,羣臣死不敢退。”因哭,聲徹中外。王起入,內使將闔門,眾隨擁入。有令旨籍沒振,遣指揮馬順往。眾曰:“順,振黨也。宜遣都御史陳鎰。”時太監金英傳旨,令百官退。眾欲捽毆英,英脱身入。”
  • 3.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3》:“馬順從旁叱百官去,給事中王竑憤起,捽順首,曰:“馬順往時助振惡,今日至此,尚不知懼!”眾爭毆之,或就脱順韡,捶擊屣踏,立斃順。眾又索振黨內使毛、王二人,英捽令出,亦擊殺之,曳三尸陳東安門,軍士猶爭擊不已。逾時,執振侄錦衣衞指揮王山,反接跪於廷,眾唾罵之。於是眾競喧譁,班行雜亂,無復朝儀。百官既毆殺順,益洶懼不自安。”
  • 4.    張廷玉,《明史卷170》:“郕王方攝朝,廷臣請族誅王振。而振黨馬順者,輒叱言官。於是給事中王竑廷擊順,眾隨之。朝班大亂,衞卒聲洶洶。王懼欲起,謙排眾直前掖王止,且啓王宣諭曰:“順等罪當死,勿論。”眾乃定。謙袍袖為之盡裂。”
  • 5.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3》:“王亦屢起,欲退還宮。兵部侍郎于謙直前攬王衣,曰:“殿下止。振罪首,不籍無以泄眾憤。且羣臣心為社稷耳,無他。”王從之,降令旨獎諭百官歸蒞事,馬順罪應死,勿論。眾拜謝出。是日,事起倉卒,賴謙鎮定。謙排眾翊王入,袍袖為裂。”
  • 6.    (明)焦竑編,《國朝獻徵錄·兵部尚書於公謙傳》(卷38,王世貞書):“正統己巳虜酋也先既破略獨石馬營諸鎮至秋益猖獗振遂挾上下詔親征謙與鄺野上言也先醜豎子耳諸邊將士足制之陛下?宗廟社稷主奈何不自重奉以與犬羊角乎請毋煩六師上不聽野乃從治兵而留謙治部事車駕至土木蒙塵報至京師大震皇太子幼不能監國大後乃命郕王攝政以輔之王御左順門時中貴人振雖巳歿虜中外恨而欲食其肉於是九卿台諫廷劾振罪請用反法於其家奏未竟而錦衣指揮馬順者振黨也妄傳王旨叱眾退給事中王竑起直前擒順曰此正所謂翼虎者今日猶敢爾眾爭捶之立死又捶二閹之嘗私振者死時衞卒聲洶洶王懼欲退諸大臣皆披靡有趨匿者公獨直前掖王且啓王下令曰捶順與二閹死者義激無罪少選俟得請皇太后即族振且籍順等家眾姑退於是王乃起謙徐徐步出掖門吏部尚書王直者最?篤老臣執謙手而嘆曰朝廷正藉公耳今日雖百王直何能?”
  • 7.    張廷玉,《明史卷170》:“退出左掖門,吏部尚書王直執謙手嘆曰“國家正賴公耳。今日雖百王直何能為!”當是時,上下皆倚重於謙,謙亦毅然以社稷安危為己任。”
  • 8.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3》:“既出,吏部尚書王直者,篤老臣,執謙手而嘆曰:“朝廷正藉公耳!今日雖百王直,何能為!””
  • 9.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3》:“丙子,移王座入奉天門左受朝。陳鎰奉令旨,籍振並其黨彭德清等家。振第宅數處,壯麗擬宸居,器服珍玩,尚方不及,玉盤徑尺者十面,珊瑚高者七八尺,金銀十餘庫,馬萬餘匹,皆沒官。臠山於市,族屬無少長皆斬。振暨山弟林等皆從駕,死於兵。太后命以于謙為兵部尚書。”
  • 10.    《明英宗實錄·卷一百八十一》:“聖駕被留皆振所致,殿下若不速斷何以安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