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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開

(清朝散文家)

鎖定
劉開(1784年~1824年),字明東,又字方來,號孟塗,安徽桐城人。姚鼐打出文派旗幟後的第一代傳人之一,清朝時期散文家、詩人。 [2] 
劉開自幼孤寒,但力學不輟。十四歲時以文謁姚鼐,得賞識,後為桐城派姚門四傑之一。屢試不第,以秀才終。一生困厄潦倒,且豪縱不羈,英年早逝。
劉開在《與王子卿太守論駢體書》中,提出駢中無散,則文氣不暢;散中無駢,則辭不豐腴,駢散可相成而不能偏廢。其文氣勢浩盛,閎麗雄健,在姚鼐的簡質文風之外別具一格,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此。著作有《劉孟塗詩文集》44卷《駢文》2卷《廣列女傳》20卷及《論語補註》3卷。 [1] 
明東,方來
孟塗
所處時代
清朝
主要作品
《孟塗文集》
本    名
劉開
職    業
散文家

劉開個人履歷

劉開(1784年—1824年),清代散文家,字明東,又字方來,號孟塗,安徽桐城人。
劉開出生數月喪父,母吳氏日耕夜織,盡心撫育。少時牧牛常依塾窗外,傍聽塾師講課,天長日久,習以為常,塾師頗為愛憐,留館就讀。劉開如飢似渴,遍讀詩文。
十四歲,以文章拜會姚鼐,姚鼐看後高興地説:“此子他日當以古文名家,望溪、海峯之墜緒賴以復振,吾鄉幸也。”遂收為弟子,授以詩文之法。劉開融會貫通,盡得師傳,與同鄉方東樹、姚瑩、上元管同、上元梅曾亮並稱“姚門五弟子”。道光元年(1821),受聘赴亳州修志,患暴疾而逝。

劉開人物生平

劉開生平以教書為業。
授課之餘,潛心散文創作與文論研究,主張“以漢人之氣體,運八家之成法,本之以六經,參之以週末諸子”,“然後變而出之,用之於一家之言”。(《與阮雲台宮保論文書》)
他還提出:“夫文之本出於道,道不明,則言之無物;文之成視乎辭,辭不達,則行之不遠。”(《復陳編修書》)劉開的這些主張和見解,進一步闡發了方苞劉大櫆姚鼐諸前輩的文論,對當時的散文創作,具有一定指導意義。劉開雖尊崇桐城家學,但不“拘於繩尺”,而能“取精汰粗,化腐為奇”,“集眾家之美”,“而得其天然”。他的散文明白曉暢,動宕恣肆,才氣俊逸。其詩文多反映貧民疾苦,暴露官場黑暗,具有一定的現實主義精神。如《食蕨嘆》寫道:“昔聞力田能免飢,今見老農愁不死。出門回望面石灰,十户七閉三半開。親裏相見各無語,但問何處多野菜。”
早年曾遊歷廣東、浙江、泰山、黃山等風景名勝,寫下了不少讚美祖國大好河山的詩篇。著有《劉孟塗詩文集》14卷、《駢文》2卷、《廣列女傳》20卷、《論語補註》3卷。
亳州寫過一首詩:
小黃城外芍藥花
五里十里生煙霞。
花前花後皆人家,
家家種花如桑麻.....
道光元年(公元1821年),亳州聘請劉開修邑志,寓於佛寺中。道光四年(公元1824年)陡得疾,卒,享年41歲。有大量詩文存世,均收入《孟塗詩文集》。他的“君子之學必好問”、“非問無以廣識”等語,已成為饗世名句。
降生數月而孤,小時家境貧寒,當牧牛童,喜歡偷聽書塾老師朗讀文章,聽了能背誦。塾師發現後,邀他到書塾裏學習,後來還把女兒許配給他。
劉開十四歲時,拿着自己寫的文章拜謁桐城派主要作家姚鼐。姚鼐非常賞識他,盡力教他文章作法,多次讚揚這位文壇新秀。從此劉開的才名轟動一時,後來成為桐城派著名作家之一,詩文均為世人稱道。
道光元年(公元1821年),亳州聘請劉開修邑志,寓於佛寺中。
道光四年(公元1824年)陡得疾,卒,享年41歲。
有大量詩文存世,均收入《孟塗詩文集》。

劉開個人作品

《劉孟塗詩文集》14卷
駢文》2卷
《廣列女傳》20卷
《論語補註》3卷
問説

劉開《問説》原文

君子學必好問。問與學,相輔而行者也,非學無以致疑,非問無以廣識。好學而不勤問,非真能好學者也。理明矣,而或不達於事,識其大矣,而或不知其細,舍問,其奚決焉?
賢於己者,問焉以破其疑,所謂就有道而正也。不如己者,問焉以求一得,所謂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也。等於己者,問焉以資切磋,所謂交相問難(nàn),審問而明辨之也。《書》不云乎?“好問則裕。”孟子論“求放心”,而並稱曰“學問之道”,學即繼以問也。子思言“尊德性”,而歸於“道問學”,問且先於學也。
古之人虛中樂善,不擇事而問焉,不擇人而問焉,取其有益於身而已。是故狂夫之言,聖人擇之,芻蕘(ráo)之微,先民詢之,舜以天子而詢於匹夫,以大知而察及邇言,非苟為謙,誠取善之弘也。三代而下,有學而無問,朋友之交,至於勸善規過足矣,其以義理相諮訪,孜孜焉唯進修是急,未之多見也,況流俗乎?
是己而非人,俗之同病。學有未達,強(qiǎng)以為知,理有未安,妄以臆度(duo),如是,則終身幾無可問之事。賢於己者,忌之而不願問焉,不如己者,輕之而不屑問焉,等於己者,狎之而不甘問焉,如是,則天下幾無可問之人。人不足服矣,事無可疑矣,此唯師心自用耳。夫自用,其小者也;自知其陋而謹護其失,寧使學終不進,不欲虛以下人,此為害於心術者大,而蹈之者常十之八九。
不然,則所問非所學焉:詢天下之異文鄙事以快言論;甚且心之所已明者,問之人以試其能,事之至難解者,問之人以窮其短。而非是者,雖有切於身心性命之事,可以收取善之益,求一屈己焉而不可得也。嗟乎!學之所以不能幾(jī)於古者,非此之由乎?
且夫不好問者,由心不能虛也;心之不虛,由好學之不誠也。亦非不潛心專力之敵,其學非古人之學,其好亦非古人之好也,不能問宜也。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聖人所不知,未必不為愚人之所知也;愚人之所能,未必非聖人之不能也。理無專在,而學無止境也,然則問可少耶?《周禮》,外朝以詢萬民,國之政事尚問及庶人,是故貴可以問賤,賢可以問不肖,而老可以問幼,唯道之所成而已矣。孔文子不恥下問,夫子賢之。古人以問為美德,而並不見其有可恥也,後之君子反爭以問為恥,然則古人所深恥者,後世且行之而不以為恥者多矣,悲夫

劉開譯文

君子學習一定喜愛問。“問”和“學”是相輔相成地進行的,不“學”就不能提出疑難,不“問”就不能增加知識。喜愛學習卻不多問,不是真的喜愛學習的人。道理明白了,可是還可能不能應用於實際,認識了那些大的(原則、綱領、總體),可是還可能不瞭解那些細節,(對於這些問題)除了問,將怎麼解決呢?
(對)比自己道德才能高的人,向他們問,藉以破除那疑問,(這就是孔子)所説的到有學問的人那裏判定是非。
(對)不如自己的人,向他們問,藉以求得一點正確的見解,(這就是曾子)所説的以高才能向低才能(的人)問,以道德高知識多向道德低知識少(的人)問。
(對)同自己水平相等的人,向他們問,藉以共同研究,(這就是《中庸》)所説的互相詰問,詳細地考察,明確地分辨。
《尚書》不是説嗎?“喜愛問(的人,學問知識)就豐富。”孟子論述:“找回自己的放縱散漫的心”(的時候),並提“學問之道”,“學”之後(就)緊跟着“問”。子思談“重視品德修養”(時),歸結到要(好)問(勤)學,(在他的提法中)“問”並且在“學”的前面。古代的人虛心採納善言善事,不挑選事情地問,不挑選人地問,(只要能)求取那有益於自己修養和學業的就可以了。因此,狂妄的普通人的話,聖人(也)採納它,地位低微的樵夫,古聖先王(也)詢問他,舜帝有天子的身份都向平民詢問,以(他們的)大智卻注意到淺近平常的意見,不是偶然的謙虛,實在是要從多方面聽取有益的意見。三代以後,有“學”而沒有“問”,朋友間的交往,能做到規勸做好事,不做壞事就不錯了,那種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互相請教,勤勉地只是以進修為急務(的人)未多見,(更)何況世俗的人呢?認為自己對,別人不對,(這是)世俗人的共同毛病,學習有未貫通(不理解的地方),(卻)偏偏以為理解,(所持的)道理有不穩妥(的地方),(卻)胡亂地憑主觀猜測,像這樣,就終生幾乎(都)沒有(什麼)可問的事情(了)。(對)比自己道德才能高的人,(就)妒忌他,不願意向他問,(對)不如自己的人,(就)輕視他,(認為)不值得向他問,(對)同自己水平相同的人,抱着嬉戲的態度而不敬重他,不甘願向他問,像這樣,就天下幾乎沒有可以問的人了。
(什麼)人(都)不值得佩服了,(什麼)事(都)沒有可疑的了,這只是自以為是罷了。自以為是,那錯誤還是小的;自己知道自己的淺薄卻嚴密地掩蓋自己的過錯,寧願讓學習最終不進步,(也)不願意虛心向別人請教,這樣危害自己的內心修養,(錯誤可就)大了,而陷入這(種大錯誤)的人常常(佔)十分之八九。不這樣(的話),就所問的(也)不是(他)所學的:(如)問(一些)天下的奇字僻典和瑣屑事物來説説好玩;甚至自己心裏所已經明白的(問題,卻故意拿它),問別人,來試試那人的才能;(或者)非常難解答的事情問別人,來逼使那人難堪。
如果不是這樣,(或者)即使有與自己思想品德修養有密切關係的事情,可以收到得到教益的效果的,要壓低一下自己的尊嚴(虛心向別人請教)也不能做到。唉!學習之所以不能接近古人,不是(正)由於這(原因)嗎?而且不喜愛問的人,(是)由於不能虛心;不能虛心(是)由於不誠心實意喜愛學習。
也不是不專心用功的緣故,他學習的不是古代儒家學習的(東西),他喜愛的也不是古代儒家喜愛的(東西),不善於問是理所當然的。聰明的人考慮一千次,(也)一定會出現一次錯誤。聖人所不瞭解(的事物),未必不是愚笨的人所瞭解的;愚笨的人所能做的,未必不是聖人所不能做的。真理不是隻在某些人手裏,學習是沒有止境的,那麼,“問”可以少得了嗎?《周禮》(説),朝堂之外(要)詢問百姓(對朝政的意見),國家的大事還問到平民。
所以貴人可以問身份低的人,道德才能高的人可以問不成器的人,老人可以問年輕的人,只要學行方面能有成就便可以了。孔文子不以向比他低下的人請教為恥辱,孔子認為他道德學問高。
古人把“問”作為美德,而並不認為它是可恥的,後代的君子反而爭先把“問”當作恥辱,那麼古人所深深地(感到)羞恥的(事),後代人卻做着而不以為恥的(就)多了,可悲啊!
參考資料
  • 1.    劉開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6-25]
  • 2.    張正吾主編.晚清民國文學研究集刊,4[M].桂林:灕江出版社,1996.08第7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