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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形勢家

鎖定
“兵形勢家”是東漢史學家班固在《漢書》中對兵學流派的分類(其他三類為:兵權謀家兵陰陽家兵技巧家)。對這一流派的著作,他總共列有十一部,其特點為:“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鄉,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 主要指戰術。
中文名
兵形勢家
詞    性
名詞
分    類
歷史兵法

目錄

兵形勢家詳解

根據班固對“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的描述可知,“兵形勢”中的“形”與“勢”,作為一種軍事範疇是有區別的。而這個區別,應當追溯到《孫子兵法》。《孫子兵怯》中有《形》篇與《勢》篇。《形》篇之“形”講的是軍事力量,《勢》篇之勢講的是軍事力量的發揮。例如,“五事,、“七計”是“形”,因利而制權”是“勢”;“靜如處子”是“形”,“動如脱兔”是“勢”,等等。

兵形勢家記載

在《漢書·藝文志》中記錄的十一篇“兵形勢家”著作中,《尉繚子》是至今唯一存世的一部兵法著作。《尉繚子》之所以歸入“兵形勢家”,主要因為它論述了未戰之前的對敵優勢,將戰之時的戰場佈勢,既戰之後的凌敵威勢三個重要內容。正是這三個方面構成了它具備“兵形勢家”的主要特徵。
其一、強調擁有軍事實力,建立戰前的對敵優勢
《尉繚子》提出了“道勝”、“威勝”、“力勝”這三勝的新命題。它自己的解釋:“凡兵有以道勝,有以威勝,有以力勝。講武料敵,使敵之氣失而師散,雖形全而不為之用,此道勝也。審法制,明賞罰,便器甲,使民有必戰之心,此威勝也。破軍殺將,乘闉發機,潰眾奪地,成功乃還,此力勝也。”從這裏一一如果再聯繫《戰威》全篇文意——就可以看出,這種對敵優勢不只是物質的,而且還指精神的——強調戰爭指導藝術和民心士氣的作用
其二、精心運籌決勝,造成最佳戰場佈勢
尉繚子》對作戰決策十分重視,“高之以廊廟之論”是它提出的名言,它把“廟勝之論”列在預測戰爭勝負的五個條件之首。它認為,如果沒有勝利的把握,不具備勝利的條件,就不能出戰,即所謂“戰不必勝,不可以言戰;攻不必拔,不可盡言攻”。它批評那種計劃疏漏,僥倖取勝的做法是“曲勝”,説:“曲勝言非全也,非全勝者無權名”,是不懂得戰爭謀略的魯莽將軍。
在作戰指導方面,它提出:“攻在於意表,守在於外飾。”即進攻在於出敵意外,防禦在於巧妙偽裝,這是總的原則。為了形成最佳的戰場佈局,求得有利的態勢,它注意到一方面要“事在未兆”,先期作好準備;另一方面要廣施權變,迷惑、欺騙敵人,所謂“戰權在乎道之所極、有者無之,無者有之,安所信之”。自己站穩腳跟與不讓敵人站穩腳跟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在這個問題上,關鍵是“修己”,是否確實具備了取勝的把握,做好了勝敵的準備。
戰場佈勢的具體內容是多方面的,攻、防、追、遭、退,各有自己的特殊要求。即便同是防守,野戰防禦陣地防禦、城邑防禦、河川防禦等等,也都各有自己不同的防禦要求。以城市防禦為例,《尉繚子》對此作了若干精闢的論述,提出了許多獨到的見解,無論在理論上還是方法上都超過了兩《孫子》,也超過了《吳子》。這裏,僅摘引一段就可以看出它關於城市防禦佈勢問題的見解是何等高明:“凡守者,進不郭圉,退不亭障以御戰,
非善者也。豪傑雄俊,堅甲利兵,勁弩強矢,盡在郭中。乃收窖廩毀折而入保,令客氣十百倍,而主之氣不半焉,敵攻者傷之甚也。”又説:“其有必救之軍者,則有必守之城。”在城市防禦的指導思想和作戰佈勢上,它注意到了堅壁清野問題,注意到了城堅、糧豐、水足、兵力優勢、裝備精良的問題,尤為可貴的是它十分重視機動部隊適時策應。
戰場佈勢雖然因作戰樣式不同而有不同的要求,但是,也有其共同的、一般的原則,這是有普遍意義的。這在《尉繚子》中主要表現為關於奇正的論述。它認為:“正兵貴先,奇兵貴後,或先或後,制敵者也。”這固然是一般的部署兵力和使用兵力的原則。我們還要注意它所説的“所謂諸將之兵在四奇之內者,勝也”。何謂“四奇”?“四奇”就是五軍陣推演為八陣時,從“四正”中分離、變化而成的機動部隊.我們從《分塞令》這一篇中清楚地看到,《尉繚子》所言佈陣之法主要是五軍陣一一“中軍、左、右、前、後軍”。中軍是指揮員控制的機動部隊,古兵法稱之為“餘奇之兵”。陣形無論如何變化,中軍始終居中,位置不變。變化的只是前、後、左、右軍,即“四正”。古兵法關於五軍陣變換為八陣,有兩句名言:一是“數起於五而終於八”;二是“四正、四奇,八陣生焉”。前、後、左、右四軍分離、演化之後,就在前左、左右、右後、前右四個方向上部署兵力,稱之為“四奇”。《尉繚子》認為,善於在“四奇之內’,巧妙部署兵力,出奇制勝,就能取得勝利.可見它對於運用“奇正”造勢是相當重視的。
其三、臨陣審時度勢,充分發揮擊敵威勢。
如果説前兩項之建立對敵優勢和形成有利態勢都還只是戰鬥力處於蓄勢於前,都還只是能量尚未完全質變為勢的“形”,那麼,得到充分發揮的擊敵威勢,或常言所謂破竹之勢,就是戰鬥力由靜態的“形”轉化為動態的“勢”,已屬於“任勢”的範圍了。如同物體的重力勢能一樣,質量大,高度大,重力勢能就大。《孫子》用高山滾右來比喻軍隊的鋭勢,今天,我們用攔河壩的水力發電作比喻則更為貼切。攔河壩的水位愈高,水流下落形成的功能就愈大。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由此進一步追索:物體的重力勢能是由物體的質量重力加速度、高度三者的乘積決定的,那麼,軍隊在戰場上所發揮的鋭勢是由什麼因素決定的呢?
尉繚子》的回答從全書看,似乎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指揮專一,先發制人,避實擊虛,兵貴神速。
關於指揮專一,它説:“夫將者,上不制於天,下不制於地,中不制於人。”又説: “無天於上,無地於下,無主於後,無敵於前。一人之兵,如狼如虎,如風如雨,如雷如霆,震震冥冥,天下皆驚。”它主張的這種“三不制”、“四無”,就是主張授予將領機斷指揮之權。將領指揮專一,便能形成“一人之兵”,才能鋭不可當,“天下皆驚”。
關於先發制人,它徵引《兵法》説:“千人而成權,萬人而成武。權先加人者,敵不力交。武先加人者,敵無威接。”然後得出結論:“故兵貴先,勝於此,則勝彼矣;弗勝於此,則弗勝彼採。”先機而動,先發制人,這在戰役、戰鬥上從來就是兵家制勝的信條。至於在戰略上,先發制人固然也會取得突然擊敵的效果,這只是從純軍事的角度而言。如要考慮性質,社會的、國際的影響,那就另當別論了。
關於避實擊虛,它強調,“先料敵而後動;是以擊虛奪之也”,“我因其虛而攻之”,這也是兵家制勝的不二法門。無論在戰爭上,或在戰役戰鬥上,主攻方向都應選擇在敵既虛弱又是要害之處,這樣才能用力少而收功多,一戰而勝,再及其餘。
關於兵貴神速,《尉繚子》中也有精闢的論述,如説:“故凡集兵,千里者旬日,百里者一日,必集敵境。卒聚將至,深入其地,錯絕其道,棲其大城大邑,使之登城逼危。”毫無疑義,兵力集中,展開迅速,進攻敏捷,指揮正確,兵鋒所向,何敵不克?

兵形勢家主要著作

漢書·藝文志》中記錄了十一篇兵形勢家兵法著作。
《楚兵法》七篇。圖四卷。
《蚩尤》二篇。見《呂刑》。
《孫軫》五篇。圖二卷。
《繇敍》二篇。
《王孫》十六篇。圖五卷。
《尉繚》三十一篇。
《魏公子》二十一篇。圖十卷。名無忌,有列傳。
《景子》十三篇。
《李良》三篇。
《丁子》一篇。
《項王》一篇。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