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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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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鹹(239年—294年)字長虞,北地泥陽(今陝西耀縣東南)人,西晉文學家。曹魏扶風太守傅幹之孫,司隸校尉傅玄之子。曾任太子洗馬尚書右丞御史中丞等職。封清泉侯。
他為官峻整,疾惡如仇,直言敢諫,曾上疏主張裁併官府,唯農是務;併力主儉樸,説“奢侈之費,甚於天災”。元康四年去世,時年56歲。死後追贈為司隸校尉,諡號“貞”。傅鹹詩作今存10餘首,多為四言詩。
中文名
傅鹹
別    名
長虞
國    籍
西晉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239年
逝世日期
294年
職    業
官員、文學家
出生地
北地泥陽
代表作品
《紙賦》
封    爵
清泉侯
官    職
太子洗馬、尚書右丞、御史中丞
追    贈
司隸校尉
諡    號

傅鹹人物生平

傅鹹早年經歷

傅鹹字長虞,剛正簡直有大節。風度品行嚴整,見多識廣聰慧明達,疾惡如仇,推舉賢能,樂善好施,經常仰幕季文子、仲山甫的志向。喜歡寫文論,雖然文采不夠絢麗,但言論可為鑑戒。潁川的庾純常常感嘆説:“傅長虞的文章與詩人的創作接近了。” [1] 

傅鹹上書直言

咸寧初年(275年),傅鹹繼承其父傅玄的爵位,拜為太子洗馬,累遷為尚書右丞,出朝任冀州刺史,後母杜氏不肯隨傅鹹前往,於是傅鹹上表請求免職。三旬之後,改任為司徒左長史。
當時晉武帝注意政事,下詔向朝臣訪求政事好壞。傅鹹上書説:“陛下身處最顯貴的地位,卻乾布衣所做的事,親自日理萬機,辛苦操勞到太陽偏西。從前的帝王,親自幹微薄的事,以利天下,也不會超過陛下。但是自泰始初年創立基業到如今,十五年了,而軍隊國家不夠充實,百姓不夠富裕,一個年成不好,便有饑荒出現,的確是因為官職太多事務冗雜,免除徭役的人又多又濫,蠶食的人多而務農的人少。我因愚昧粗疏,愧居本職,每每見到詔書思慮百姓年成的饑饉,沒法補益,萬分慚愧,豈敢不竭盡愚慮,回答皇上的詢問呢?從前有四位都督,現在加上監軍,就超過十人。夏禹劃分土地,分為九州,現在的刺史,幾乎是原來的一倍,住户人口只比得上漢代的十分之一,設置的郡縣就更多。空空的校尉牙門,無益於宮中警衞,卻憑空設置軍府,動輒有幾百個。五等諸侯,又設置官屬。各種寵幸的給養,都從百姓中拿出。一人不種田,就有人受飢餓,現在不種田的,不計其數。縱使五穀豐收,也僅僅能滿足青黃相接;突然有災患,便供養不上。我認為當務之急,要先合併官職,簡省瑣事,寧息差事,停止徭役,上下齊心,致力農業生產。” [2] 

傅鹹針砭時弊

傅鹹在任多能主持公道。豫州大中正夏侯駿上書説:“魯國小中正、司空司馬孔毓,四次轉移養病處所,不能接待賓客,請求讓尚書郎曹馥代替孔毓。”十多天後又上疏讓孔毓繼續當中正。司徒魏舒三次推辭不受理,夏侯駿仍堅持己見。傅咸認為夏侯駿褒貶隨心所欲,便上奏罷免他的大中正之職。魏舒夏侯駿有姻親關係,屢次推託不簽署,傅鹹據理力爭費盡口舌。魏舒最終不同意,傅鹹於是獨自上書。魏舒上奏説傅鹹毀謗過激,不夠正直,下詔讓他轉任車騎司馬。 [3] 
傅鹹見世俗奢侈,又上書説:“我認為衣食難以生產,如果不節約使用,沒緣由不缺乏。所以先王風化天下,吃肉穿帛,都有定製。我私下認為奢侈浪費,比天災還厲害。古時候帝堯只有茅草屋,現在的平民百姓卻競相建寬大的房屋;古時候大臣沒有精美的食物,現在的商人豎子都能飽餐美味佳餚;古時候后妃才有特殊的服飾,而今奴婢妻妾都穿戴綾羅綢緞;古時候大夫才有車騎,現在低賤的奴隸也駕輕車騎肥馬。古時候人口稠密地域狹小卻有儲蓄,是因為節儉;現在土地寬廣人口稀少卻憂慮不足,是因為奢侈。想時俗節儉,應當禁止奢侈;奢侈不禁止,便會競相比高。以前毛玠任吏部尚書,沒人敢穿漂亮衣服、吃美味食物。魏武帝感嘆到:‘我的法令不如毛尚書。’假使各部的用心,都像毛玠一樣,風俗的改變,確實不是困難的事情。”又議論把縣裏的監獄移到郡,以及應當建立兩社,朝廷都同意了。遷任尚書左丞。 [4] 
太熙元年(290年),晉武帝駕崩,太子司馬衷繼位,楊駿輔佐朝政。傅鹹對楊駿説:“事情隨時而變,禮義隨時而宜,天子不實行居喪之制已很久了。因為世風更加衰落,政事不可代為治理,所以雖然處在哀痛的服喪期間,還要親自日理萬機。到漢文帝劉恆時,他認為天下龐大,服喪太重難以持久,於是制定了下葬後就除服。武皇帝司馬炎大孝敦厚,也隨時除服,制定守心喪三年,至於日理萬機的大事,則忙得沒有空閒的時候。現在聖上想把政事交給你,讓他守喪自居,這雖然是謙讓的態度,可天下的人並不認為很合適。其不很合適的原因,是因為萬民仰慕敬戴天子,如果聽命太宰,恐怕遮蔽了天光。人心既然如此,那麼你處在攝政地位也不會容易。我私下認為治喪已經完畢,你應當想到興廢的時宜。周公是聖人,且不能避免毀謗。由此推斷,周公任職已經不容易處理,何況現在聖上的年齡不是周成王的年齡呢?我得意忘言,話語不容易説透。如果你能覺察到我的誠意,話語又哪在乎多呢?”
當時司隸荀愷的堂兄死了,自己上表赴喪,詔書同意還沒下達,荀愷便拜訪楊駿。傅鹹因此上奏説:“死喪是令人哀慼的,兄弟之喪更令人傷懷,荀愷同堂去世,也才幾天,天子憐憫,同意他臨喪。詔書還沒下就去辭行,拜訪要人,急於表現諂媚的恭敬,並無友愛兄弟的真情。應當從重貶黜,以崇尚風俗教化。”司馬衷以為楊駿管理朝政,有詔下問,楊駿很害怕。傅鹹又給楊駿寫信,諷諫切直,楊駿稍稍收斂,逐漸產生不滿。便想讓傅鹹出任京兆、弘農太守,楊駿的外甥李斌勸説楊駿,不應該貶斥正直的人出任外官,才得以中止。 [5] 

傅鹹憂國憂民

楊駿的弟弟楊濟一向跟傅鹹友好,他給傅鹹寫信説:“江海的流水波濤滾滾,所以能成就它的深廣。天下是個大器物,不可能很明白,而我看你是每件事都想弄明白。你生性痴呆,卻想明瞭官事,而官事也是不容易明白的。明瞭官事正該痴呆,又是痛快的事。左丞總領朝廷,輔正八座公卿百官,此位不容易居。以你的任性直言而又處在不易居的職位,就更不容易了。想得頭疼,所以陳述如上。”
傅鹹答覆説:“衞公説,用酒色殺人,這比作正直之人更厲害。因貪酒色而死,個人不後悔。事先害怕因正直招致災禍,這是由於心地不正直,想把苟且偷生當作聰明聖哲罷了!自古以來因正直招致禍患的人,應是自己矯枉過正,或者不夠忠誠允當,要用極度的嚴酷樹立聲譽,所以遭致忿恨。哪有誠懇盡忠而被嫉妒憎恨的呢!”過了不久,楊駿被誅,傅鹹轉任太子中庶子,升為御史中丞。 [6] 
當時是太宰、汝南王司馬亮輔佐朝政。傅鹹致書説:“我認為商朝的太甲、周朝的成王時值年幼,所以才會有伊尹、周公輔政的事情。前代聖賢尚且免不了被懷疑,何況現在的臣屬本非聖人,君王也非孺子,怎麼可以仿效伊尹周公的舊事呢!君主居喪,聽命於太宰,楊駿無禮,卻想當伊尹周公,自以為可以輔佐朝政,安定天下,所以致死。他的罪行已不可勝數,這是殿下你目睹了的。楊駿遭討伐,出自天子的聖明,孟觀、李肇只是參與知道密旨罷了。至於評論功勞,應當歸於皇上。孟觀等人已經是幾千户的大縣侯爵,聖上因為誅殺楊駿莫大歡欣,所以論功行賞寧可優厚,以表達他的喜悦心情。這是羣臣下屬應當權衡的實情。可是現在卻由此鼓動慫恿,東安公封為王,孟觀、李肇都封為郡公,其餘封為侯、伯、子、男,虛妄加封之後,又使三等破格升遷。這種顯赫的氣勢,震動大地,自古以來,沒有過這樣的封賞。沒有功勞卻厚加封賞,就沒有誰不高興國家有災禍,因為災禍興起又會有大功了。人們以禍亂為樂,哪還有個極限呢!這種作法,都出自東安公。殿下就任後,自當有辦法糾正它。用大道使之正,眾人還有什麼憤怒呢?眾人所憤怒的,只在於不公平罷了。如今都在背地議論,沒有誰不大失所望。我愚鈍,不只是失望而已,還私下感到憂慮。另外,聲討楊駿的時候,殿下你還在朝廷之外,委實不曾參與。現在要委以重任,所以讓殿下論功。論功的事,實在不容易處置,不如坐觀其利弊得失,就有居位正直的事實了。” [7] 
傅鹹又因司馬亮輔政專權,便上諫言:“楊駿有讓國君震動的威勢,委任親戚,這是天下喧譁的原因。現在你居職輔政,應糾正這種過失。我覺得應該靜心養神,有大的得失,便維持處理,除了大事,一律抑制遣散。四次拜訪貴府以及平時經過您的門前,總見官宦車馬,充塞街道,這種夙習,也應止息。另外夏侯長容奉使為先帝請命,祈禱沒有感動上蒼,先帝駕崩,夏侯長容應該引咎自責,可是現在卻自求請命的功勞,你竟任命他為少府。我私下認為,夏侯長容是你的姻親,所以才至如此。‘一犬吠形,羣犬吠聲’。因害怕羣犬的叫聲,於是就不可依從了。我的為人,就是不能當面阿諛順從,背後又有誹謗之言。原來曾經觸犯楊駿,幾乎身遭禍害,何況對殿下,自當有所珍惜。先前隨駕,你對我説:‘你難道不知道韓非子所説的觸犯人君如同觸摸龍倒生的鱗片的話嗎?而你竟然在觸摸天子倒生的鱗片。’我自知所陳述的,的確是在不停止地觸摸猛獸的鬍鬚。而我之所以敢言,是希望殿下你會了解我區區之心。先前摸天子倒生的鱗片,想要盡忠;現在觸摸猛獸的鬍鬚,也不是要作惡,因而必將被寬恕。”司馬亮沒有采納。 [8] 
元康元年(291年)五月二十八日,朝廷下詔讓百官推薦各郡縣的官員補充朝官。傅鹹又上書説:“我認為國家興隆教化的關鍵,在於選取人才給予恰當的官職。才能不只一類,職務各有不同。例如林木,粗細曲直,各有用途。所以明察並舉薦出身微賤之人,謀劃諮詢不論內外,內外任職,只求合宜,現在選拔任用,只推重內官;地方官舉薦既已偏廢,又多生枝節,人們爭當朝官輕視地方任職。便成風俗。這種弊病真應該馬上改正,使內官外職選拔渠道暢通而且無所偏重。使渠道暢通無所偏頗之後,如果選用不公平,就有辦法重責;責罰加重,就不用擔心不公平了。再説,粘住弦就不能調瑟,何況選拔人才任職又怎麼可以限制呢?我想之所以限制,是為了防止選用不能超出眾人,若不能超出眾人,應按事情制裁,不用限制選用辦法。選拔辦法有限制,要想實行久遠,恐怕也太拘泥了吧!有人認為不制定選拔辦法,憑什麼選拔,我聽説用刑罰懲治小人,用道義要求君子,對君子的要求在內心而不在限制。正始年間,委任何晏選舉,朝廷內外的各種職官都得到了合適的人才,傑出的人才於此可觀。所以這樣,不是用限制統御,也不是憑措施招致,而是委任的原因,受委任者的擔心,比限定方法更厲害。這是因為辦法失誤,不是自己的過失,既然過錯不在自己,責備他也不用擔憂,正所謂‘用刑律使人們行動統一,人們雖免於犯法,卻沒有廉恥之心’。如果用委任之法,一是考慮罪責連及自己,二是害怕遭到怨恨誹謗。自己快意則朝廷內外稱頌,自己不善則各種罪惡加身,這種使人膽顫心驚,與依靠限定法律倖免哪種更有效呢?” [9] 
傅鹹再次任本郡中正,時值繼母去世離職。不久起用為議郎,併兼任司隸校尉。傅鹹前後推辭多次,都未獲準。朝廷讓使者到家中授職,傅鹹又送還印綬。公車不為他通報,催促他就職理事。傅鹹由於沒有兄弟,喪祭無人主持,又再次請求,於是讓他在官舍設靈位。
傅鹹又上表説:“我既然駑鈍懦弱,不能擔當重任。又加上哀喪,請假休息時日,陛下過分厚意,授予我難以勝任之職。我表白赤誠之心,冒死上報,既已違詔,最終不會改變。我雖然不能以死保全禮教,但按道義也不能回心轉意,空受恩寵。以前接受嚴詔,任職之時,私下發誓,以死為報。因為賄賂之風流行,應該深深杜絕,務必敕令都官,以此事為首。可是經年累月,未有所獲。這是因為陛下有獎勵的辦法,考慮到愚昧不明之人,必定死亡或系罪,所以自然掩飾檢點過失以避免鋒芒。在職已有時日,既沒有顯赫的舉止,又不能應弦落鳥,誰人還會害怕?所以光祿大夫劉毅當司隸,聲威震動朝廷內外,遠近清正肅敬。不單是劉毅有輔助王室、盡忠君王的節操,也是由於他所陳奏的都依從,所以威風才能施展。”司馬衷下詔書説:“你只應想到一切都符合繩墨法度,讓威風日益伸展,又哪隻是一個劉毅呢?” [10] 

傅鹹屢次上書

當時朝廷政治寬鬆,豪強大族放縱恣事,交私友託人情,朝野混亂。傅鹹上奏罷免河南尹澹、左將軍倩、廷尉高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肅敬,貴戚懾威伏服。傅咸認為“聖人治理大道長久,天下才成教化。因此堯舜三年考核政績,九年討論升降職務。《周禮》也實行三年大比。孔子也説過:‘三年有成。’可到了近來,長吏到官署任職,不久就改任。百姓為沒有固定的官員而困擾,吏卒為送舊迎新而疲勞”。當時的僕射王戎兼管吏部,傅鹹上奏説:“王戎位在台輔,兼管選舉,卻沒有使風俗寧靜,聚集功績,致使人心傾側不安,大開浮競之風。中郎李重、李義也不加以匡正。我請求免除王戎等人的職務。”司馬衷下詔説:“政道的根本,確實應當任職長久,傅鹹上奏的正確。王戎的職責在於評議事理,是我所推崇委任的,禁止免職。”御史中丞解結認為傅鹹彈劾王戎是違背典制,越位侵權,干涉了非他職權之內的事,於是上奏罷免傅鹹的官職,司馬衷也不同意。 [11] 
傅鹹上疏認為:“按照法令,御中中丞督察百官。皇太子以下諸事,在檢校御史掌管行馬的範圍內,有違犯法令的人都要彈劾糾正,即使在行馬範圍以外,如果監司不糾查,也可彈劾。按照法令條文,行馬之內違背憲法,認為是禁止防範的事,宮廷內禁止防範,外官不能執行,所以讓中丞專任。現在道路橋樑沒有修建,鬥毆訴訟的屠夫酤客接連不斷,像這類事情,中丞推卸責任於州郡長官,就是現在所謂行馬之內施行禁止防範。既然説中丞督察百官,又何必再説行馬之內呢?既然説百官,就不能再説行馬之內,內外的各種官員都叫百官,本來內外勾通了。司隸之所以不再説行馬內外,也正是禁止防範的事已對中丞説過的緣故。中丞、司隸都糾察皇太子以下諸事,實際上是共同掌管內外,不是説中丞專管內廷百官,司隸專管外廷百官,自從有司隸、中丞以來,更互奏內外百官,只是所糾察的恐怕不會有內外的限制。而解結卻突然對我橫加指責,我先前之所以不辯解,是希望解結的奏疏能遂我心願。現在既然不能如願,而敕書説只是過失罷了,而不是言所不及,因此原諒。我掌管直諫之任,應當端正自身品德來為人表率,如果有過錯,我就不敢接收原諒,因此陳述一下自己的愚見。司隸和中丞共同糾責皇太子以下諸事,那麼從皇太子以下就沒有誰不能糾查。如果能糾查皇太子卻不能糾查尚書,這是我所不能明白的。皇太子算不算是行馬之內呢?如果皇太子在行馬之內就能糾查他,而尚書在行馬之內卻不能糾查,沒有這個道理。道理本來很明白,而解結卻以此指責我。我可以不怨恨,而旁觀者難道也不奇怪嗎?我記得石公在殿上脱衣服,被司隸荀愷所奏,先帝沒認為不對,當時無人説是侵位越權,現在我糾查尚書,就合當有罪嗎?”
傅鹹累次上書都稱引過去的事實,條理清晰明瞭,但朝廷並無改變。 [12] 

傅鹹去世

吳郡的顧榮時常給他的親戚寫信説:“傅鹹當司隸,剛直忠勇果敢,彈劾的奏章讓人吃驚。雖不是完美的人才,而在正直方面卻很可貴。”
元康四年(294年),傅鹹死在官署,享年五十六歲。詔書贈他為司隸校尉,一套朝服,一領襲衣,二十萬錢,諡號叫貞。傅鹹有三個兒子:傅敷、傅晞和傅纂。長子傅敷繼承爵位。 [13] 

傅鹹文學成就

傅鹹詩今存10餘首,多為四言詩,風格莊重典雅,但缺乏詩情。另有幾首五言詩較有情采。例如《贈何劭王濟詩》,“槁葉待風飄,逝將與君違。違君能無戀,尺素當言歸。”情真意切,感情纏綿。清代何焯義門讀書記》曾説長虞“深婉,得陳思一體”,當是指此類詩而言。《愁霖詩》則寫得語言質樸,不同時俗。傅鹹有賦30多篇,多為抒情詠物之作。其中《粘蟬賦》、《青蠅賦》、《螢火賦》等,詠物中寓有生活哲理,“物小而喻大”,含意深刻。如《螢火賦》説:“不以姿質之鄙薄兮,欲增輝乎太清”,“進不競於天光兮,退在晦而能明”。讚美了不競虛榮的處世態度。傅鹹曾奉詔治獄,有《明意賦》,其中“吏砥身以存公,古有死而無柔”等句,語言明快,可以見到他耿直的個性。《隋書·經籍志》載傅鹹有集17卷,今佚。明代張溥輯有《傅中丞集》1卷,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 [14] 

傅鹹歷史評價

庾純:“長虞之文近乎詩人之作矣!” [15] 
楊濟:“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廣也。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觀每事欲了。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了事正作痴,復為快耳!左丞總司天台,維正八坐,此未易居。以君儘性而處未易居之任,益不易也。想慮破頭,故具有白。” [15] 
顧榮:“傅長虞為司隸,勁直忠果,劾按驚人。雖非周才,偏亮可貴也。” [15] 
房玄齡:“長虞風格凝峻,弗墜家聲。及其納諫汝南,獻書臨晉,居諒直之地,有先見之明矣。” [15] 
王夫之:“李憙劉毅、傅鹹忠直為當時之領袖,而不能取前讒後賊為宗社效驅除,晉之廷,不可謂有人矣。” [16]  “以世事為心者,則毛舉庶務以博忠貞幹理之譽,張華、傅鹹、劉毅之類是已。” [17] 

傅鹹家庭成員

曾祖父:傅燮,字南容,北地靈州人,諡曰壯節侯。東漢漢陽太守。
祖父:傅幹,字彥材,小字別成。曹魏扶風太守。
父:傅玄,字休奕,晉朝太僕、司隸校尉。
母:杜氏
子:傅敷、傅晞、傅纂。 [15] 

傅鹹史書記載

《晉書·列傳第十七》
參考資料
  • 1.    《晉書·列傳第十七》:鹹字長虞,剛簡有大節。風格峻整,識性明悟,疾惡如仇,推賢樂善,常慕季文子、仲山甫之志。好屬文論,雖綺麗不足,而言成規鑑。潁川庾純常嘆曰:「長虞之文近乎詩人之作矣!」。
  • 2.    《晉書·列傳第十七》:咸寧初,襲父爵,拜太子洗馬,累遷尚書右丞。出為冀州刺史,繼母杜氏不肯隨鹹之官,自表解職。三旬之間,遷司徒左長史。時帝留心政事,詔訪朝臣政之損益。鹹上言曰:「陛下處至尊之位,而修布衣之事,親覽萬機,勞心日昃。在昔帝王,躬自菲薄,以利天下,未有逾陛下也。然泰始開元以暨於今,十有五年矣。而軍國未豐,百姓不贍,一歲不登便有菜色者,誠由官眾事殷,復除猥濫,蠶食者多而親農者少也。臣以頑疏,謬忝近職,每見聖詔以百姓饑饉為慮,無能雲補,伏用慚恧,敢不自竭,以對天問。舊都督有四,今並監軍,乃盈於十。夏禹敷土,分為九州,今之刺史,幾向一倍。户口比漢十分之一,而置郡縣更多。空校牙門,無益宿衞,而虛立軍府,動有百數。五等諸侯,復坐置官屬。諸所寵給,皆生於百姓。一夫不農,有受其飢,今之不農,不可勝計。縱使五稼普收,僅足相接;暫有災患,便不繼贍。以為當今之急,先並官省事,靜事息役,上下用心,惟農是務也。」
  • 3.    《晉書·列傳第十七》:鹹在位多所執正。豫州大中正夏侯駿上言,魯國小中正、司空司馬孔毓,四移病所,不能接賓,求以尚書郎曹馥代毓,旬日覆上毓為中正。司徒三卻,駿故據正。鹹以駿與奪惟意,乃奏免駿大中正。司徒魏舒,駿之姻屬,屢卻不署,鹹據正甚苦。舒終不從,鹹遂獨上。舒奏鹹激訕不直,詔轉鹹為車騎司馬。
  • 4.    《晉書·列傳第十七》:鹹以世俗奢侈,又上書曰:「臣以為谷帛難生,而用之不節,無緣不匱。故先王之化天下,食肉衣帛,皆有其制。竊謂奢侈之費,甚於天災。古者堯有茅茨,今之百姓競豐其屋。古者臣無玉食,今之賈豎皆厭粱肉。古者后妃乃有殊飾,今之婢妾被服綾羅。古者大夫乃不徒行,今之賤隸乘輕驅肥。古者人稠地狹而有儲蓄,由於節也;今者土廣人稀而患不足,由於奢也。欲時之儉,當詰其奢;奢不見詰,轉相高尚。昔毛玠為吏部尚書,時無敢好衣美食者。魏武帝嘆曰:孤之法不如毛尚書。令使諸部用心,各如毛玠,風俗之移,在不難矣。」又議移縣獄於郡及二社應立,朝廷從之。遷尚書左丞。
  • 5.    《晉書·列傳第十七》:惠帝即位,楊駿輔政。鹹言於駿曰:「事與世變,禮隨時宜,諒暗之不行尚矣。由世道彌薄,權不可假,故雖斬焉在疚,而躬覽萬機也。逮至漢文,以天下體大,服重難久,遂制既葬而除。世祖武皇帝雖大孝蒸蒸,亦從時釋服,制心喪三年,至於萬機之事,則有不遑。今聖上欲委政於公,諒暗自居,此雖謙讓之心,而天下未以為善。天下未以為善者,以億兆顒顒,戴仰宸極,聽於冢宰,懼天光有蔽。人心既已若此,而明公處之固未為易也。竊謂山陵之事既畢,明公當思隆替之宜。周公聖人,猶不免謗。以此推之,周公之任既未易而處,況聖上春秋非成王之年乎!得意忘言,言未易盡。苟明公有以察其悾款,言豈在多。」時司隸荀愷從兄喪,自表赴哀,詔聽之而未下,愷乃造駿。鹹因奏曰:「死喪之戚,兄弟孔懷。同堂亡隕,方在信宿,聖恩矜憫,聽使臨喪。詔未下而便以行造,急諂媚之敬,無友于之情。宜加顯貶,以隆風教。」帝以駿管朝政,有詔不問,駿甚憚之。鹹復與駿箋諷切之,駿意稍折,漸以不平。由是欲出為京兆、弘農太守,駿甥李斌説駿,不宜斥出正人,乃止。
  • 6.    《晉書·列傳第十七》:駿弟濟素與鹹善,與鹹書曰:「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廣也。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觀每事欲了。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了事正作痴,復為快耳!左丞總司天台,維正八坐,此未易居。以君儘性而處未易居之任,益不易也。想慮破頭,故具有白。」鹹答曰:「衞公雲酒色之殺人,此甚於作直。坐酒色死,人不為悔。逆畏以直致禍,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苟且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禍者,當自矯枉過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厲為聲,故致忿耳。安有空空為忠益,而當見疾乎!」居無何,駿誅。鹹轉為太子中庶子,遷御史中丞。
  • 7.    《晉書·列傳第十七》:時太宰、汝南王亮輔政,鹹致書曰:「鹹以為太甲、成王年在蒙幼,故有伊、周之事。聖人且猶不免疑,況臣既不聖,王非孺子,而可以行伊、周之事乎!上在諒暗,聽於冢宰,而楊駿無狀,便作伊、周,自為居天下之安,所以至死。其罪既不可勝,亦是殿下所見。駿之見討,發自天聰,孟觀、李肇與知密旨耳。至於論功,當歸美於上。觀等已數千户縣侯,聖上以駿死莫不欣悦,故論功寧厚,以敍其歡心。此羣下所宜以實裁量,而遂扇動,東安封王,孟、李郡公,餘侯伯子男,既妄有加,復又三等超遷。此之燻赫,震動天地,自古以來,封賞未有若此者也。無功而厚賞,莫不樂國有禍,禍起當復有大功也。人而樂禍,其可極乎!作此者,皆由東安公。謂殿下至止,當有以正之。正之以道,眾亦何所怒乎!眾之所怒,在於不平耳。而今皆更倍論,莫不失望。鹹之愚冗,不惟失望而已,竊以為憂。又討駿之時,殿下在外,實所不綜。今欲委重,故令殿下論功。論功之事,實未易可處,莫若坐觀得失,有居正之事宜也。」
  • 8.    《晉書·列傳第十七》:鹹復以亮輔政專權,又諫曰:「楊駿有震主之威,委任親戚,此天下所以喧譁。今之處重,宜反此失。謂宜靜默頤神,有大得失,乃維持之;自非大事,一皆抑遣。比四造詣,及經過尊門,冠蓋車馬,填塞街衢,此之翕習,既宜弭息。又夏侯長容奉使為先帝請命,祈禱無感,先帝崩背,宜自咎責,而自求請命之勞,而公以為少府。私竊之論,雲長容則公之姻,故至於此。一犬吠形,羣犬吠聲,懼於羣吠,遂至叵聽也。鹹之為人,不能面從而有後言。嘗觸楊駿,幾為身禍;況於殿下,而當有惜!往從駕,殿下見語:'卿不識韓非逆鱗之言耶,而欻摩天子逆鱗!'自知所陳,誠觸猛獸之須耳。所以敢言,庶殿下當識其不勝區區。前摩天子逆鱗,欲以盡忠;今觸猛獸之須,非欲為惡,必將以此見恕。」亮不納。長容者,夏侯駿也。
  • 9.    《晉書·列傳第十七》:會丙寅,詔羣僚舉郡縣之職以補內官。鹹覆上書曰:「臣鹹以為夫興化之要,在於官人。才非一流,職有不同。譬諸林木,洪纖枉直,各有攸施。故明揚逮於仄陋,疇諮無拘內外。內外之任,出處隨宜,中間選用,惟內是隆。外舉既穨,復多節目,競內薄外,遂成風俗。此弊誠宜亟革之,當內外通塞無所偏耳。即使通塞無偏,若選用不平,有以深責,責之苟深,無憂不平也。且膠柱不可以調瑟,況乎官人而可以限乎!伏思所限者,以防選用不能出人。不能出人,當隨事而制,無須限法。法之有限,其於致遠,無乃泥乎!或謂不制其法,以何為貴?臣聞刑懲小人,義責君子,君子之責,在心不在限也。正始中,任何晏以選舉,內外之眾職各得其才,粲然之美於斯可觀。如此,非徒御之以限,法之所致,乃委任之由也。委任之懼,甚於限法。是法之失,非己之尤,尤不在己,責之無懼,所謂'齊之以刑,人免而無恥'者也。苟委任之,一則慮罪之及,二則懼致怨謗。己快則朝野稱詠,不善則眾惡見歸,此之戰戰,孰與倚限法以苟免乎!」
  • 10.    《晉書·列傳第十七》:鹹再為本郡中正,遭繼母憂去官。頃之,起以議郎,長兼司隸校尉。鹹前後固辭,不聽,敕使者就拜,鹹復送還印綬。公車不通,催使攝職。鹹以身無兄弟,喪祭無主,重自陳乞,乃使於官舍設靈坐。鹹又上表曰:「臣既駑弱,不勝重任。加在哀疚,假息日闋,陛下過意,授非所堪。披露丹款,歸窮上聞,謬詔既往,終然無改。臣雖不能滅身以全禮教,義無靦然,虛忝隆寵。前受嚴詔,視事之日,私心自誓,隕越為報。以貨賂流行,所宜深絕,切敕都官,以此為先。而經彌日月,未有所得。斯由陛下有以獎厲,慮於愚戇,將必死系,故自掩檢以避其鋒耳。在職有日,既無赫然之舉,又不應弦垂翅,人誰復憚?故光祿大夫劉毅為司隸,聲震內外,遠近清肅。非徒毅有王臣匪躬之節,亦由所奏見從,威風得伸也。」詔曰:「但當思必應繩中理,威風日伸,何獨劉毅!」
  • 11.    《晉書·列傳第十七》:時朝廷寬弛,豪右放恣,交私請託,朝野溷淆。鹹奏免河南尹澹、左將軍倩、廷尉高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肅然,貴戚懾伏。鹹以「聖人久於其道,天下化成。是以唐、虞三載考績,九年黜陟。其在《周禮》,三年大比。孔子亦云,'三年有成'。而中間以來,長吏到官,未幾便遷,百姓困於無定,吏卒疲於送迎」。時僕射王戎兼吏部,鹹奏:「戎備位台輔,兼掌選舉,不能謐靜風俗,以凝庶績,至令人心傾動,開張浮競。中郎李重、李義不相匡正。請免戎等官。」詔曰:「政道之本,誠宜久於其職,鹹奏是也。戎職在論道,吾所崇委,其解禁止。」御史中丞解結以鹹劾戎為違典制,越局侵官,幹非其分,奏免鹹官。詔亦不許。
  • 12.    《晉書·列傳第十七》:鹹上事以為「按令,御史中丞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馬內,有違法憲者皆彈糾之。雖在行馬外,而監司不糾,亦得奏之。如令之文,行馬之內有違法憲,謂禁防之事耳。宮內禁防,外司不得而行,故專施中丞。今道路橋樑不修,鬥訟屠沽不絕,如此之比,中丞推責州坐,即今所謂行馬內語施於禁防。既雲中丞督司百僚矣,何復説行馬之內乎!既雲百僚,而不得復説行馬之內者,內外眾官謂之百僚,則通內外矣。司隸所以不復説行馬內外者,禁防之事已於中丞説之故也。中丞、司隸俱糾皇太子以下,則共對司內外矣,不為中丞專司內百僚,司隸專司外百僚。自有中丞、司隸以來,更互奏內外眾官,惟所糾得無內外之限也。而結一旦橫挫臣,臣前所以不羅縷者,冀因結奏得從私願也。今既所願不從,而敕雲但為過耳,非所不及也,以此見原。臣忝司直之任,宜當正己率人,若其有過,不敢受原,是以申陳其愚。司隸與中丞俱共糾皇太子以下,則從皇太子以下無所不糾也。得糾皇太子而不得糾尚書,臣之暗塞既所未譬。皇太子為在行馬之內邪,皇太子在行馬之內而得糾之,尚書在行馬之內而不得糾,無有此理。此理灼然,而結以此挫臣。臣可無恨耳,其於觀聽,無乃有怪邪!臣識石公前在殿上脱衣,為司隸荀愷所奏,先帝不以為非,於時莫謂侵官;今臣裁糾尚書,而當有罪乎?」鹹累自上稱引故事,條理灼然,朝廷無以易之。
  • 13.    《晉書·列傳第十七》:吳郡顧榮常與親故書曰:「傅長虞為司隸,勁直忠果,劾按驚人。雖非周才,偏亮可貴也。」元康四年卒官,時年五十六,詔贈司隸校尉,朝服一具、衣一襲、錢二十萬,諡曰貞。有三子:敷、晞、纂。長子敷嗣。
  • 14.    名人輩出:宰相傅鹹力諫晉惠帝  .寧縣黨建信息網.2008-06-10[引用日期2012-07-19]
  • 15.    《晉書·列傳十七》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02-13]
  • 16.    《讀通鑑論·卷十一》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06-19]
  • 17.    《讀通鑑論·卷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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