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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克里瑪
鎖定
伊凡·克里瑪(Ivan Klima,1931——),捷克籍猶太裔作家。
- 中文名
- 伊凡·克里瑪
- 外文名
- Ivan Klima
- 國 籍
- 捷克
- 民 族
- 猶太人
- 出生日期
- 1931年9月14日
- 職 業
- 作家
- 主要成就
- 2002年卡夫卡文學獎
- 出生地
- 捷克布拉格
- 信 仰
- 布拉格大學文學語言系
- 代表作品
-
《布拉格精神》
《一日情人》
《沒有聖人,沒有天使》
伊凡·克里瑪人物經歷
1939年,納粹佔領捷克,接下來的兩年中,克里瑪被禁止去上學,全家被迫穿上黃色六芒星,開始得知自己祖上具有猶太血統。
1945年,蘇軍解放集中營,克里瑪及其家人均倖存。
1956年,克里瑪畢業於布拉格大學文學語言系,在一家出版社任編輯,同時開始小説和劇本的創作。
1960 年,開始發表小説與戲劇。
1964 至 1968 年期間,伊凡·克里瑪主編捷克作家聯盟(the Czech Writer’s Union)的刊物。
1968年,“布拉格之春”後,蘇軍進入捷克,克里瑪應邀去美國密蘇里大學做了一年訪問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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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伊凡·克里瑪謝絕了朋友們的勸告回到捷克,隨即失去了工作。為了生計他做過救護員、送信員、勘測員等工作,同時作為自由撰稿人寫作。有20年時間他的作品在捷克完全遭到禁止,只能以“地下文學(薩米亞特)”的形式在讀者中流傳。克里瑪經常被警察總局叫去談話,不過從來沒有被逮捕。
1989 年,發生的“天鵝絨革命”使伊凡·克里瑪的作品重新得以出版,此後他開始擔任國際筆會中心捷克分會主席,後改任副主席。他堅決地拒絕進入議會,拒絕任何行政職務,只當作家。
2002年,克里瑪獲得捷克共和國傑出貢獻獎章,此後又獲得“卡夫卡文學獎”,成為該獎的首位捷克藉獲獎者。
伊凡·克里瑪主要作品
作品名稱 | 作品類型 | 創作時間 |
---|---|---|
《我快樂的早晨》 | 小説 | 1985年 |
《我的初戀》 | 短篇小説集 | 1986年 |
《我的金飯碗》 | 小説 | 1992年 |
小説 | 1994年 | |
《布拉格精神》 | 小説 | 1994年 |
《終極親密》 | 小説 | 1997年 |
《一日情人》 | 短篇小説集 | 1999年 |
小説 | 1999年 | |
《我的瘋狂世紀》 | 傳記 | 2003年 |
伊凡·克里瑪創作特點
伊凡·克里瑪主題
伊凡·克里瑪的小説創作繼承了卡夫卡的主題:一個人的生活遭到侵犯,卻無力反抗;他即使躲避到性愛中,仍歸於失敗。他的小説題材廣泛,但基本着陸於性愛和社會兩大主題:在沒有了上帝的世界裏,人的孤獨和人與人溝通的無望; 另外便是個人與強大機構之間的衝突。在集權制度下寫作,文學成為生活和理想的捍衞,成為真理的一種表現形式。在特殊的表達中讓人感受人物苦澀的命運,感受苦澀生活裏的慰藉與掙扎。克里瑪以自己的作品抗議生活的消極、無序、一成不變,探索男女愛情、婚外戀和死亡的關係,用意外的遭遇展示命運的不可預期。他倡導作為個人及公民的道德責任感、寬厚和人文的價值觀。他善於用紊亂的情愛去表現辛酸的現實,讓人慢慢品味其背後的荒謬。性愛作為個人存在的方式,成為躲避強悍制度、荒涼現實的最好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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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瑪的作品有兩個基本點:情慾和死亡。情慾是宣泄口,是真實生活和生活意義的具體體現,也是調劑品。他小説中的主人公一般都有無數個情人,而且基本上一見面就做愛,做愛成為情人對話的特殊方式。死亡則是前提,是背景,是潛在的敵手,是壓艙物,也是悲觀或樂觀的最好理由,甚至還涉及到克里瑪最初的寫作動機:用創作來抗衡死亡,許多思考也都圍繞着這一前提展開。情慾與死亡兩個點恰恰最能反映人的微妙心理和精神風貌,它們既互相依賴、互相襯托,又互相牴觸、互相瓦解,形成一種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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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瑪體驗了納粹與蘇聯制度這兩次人類自由的毀滅。對他來説,現實比夢魘還要更富於想象,要在小説中寫出荒誕和無奈,如實地刻畫現實就足夠了。《我的初戀》與《一日情人》這幾部短篇小説集都表現了克里瑪的一貫主題:性愛與政治。在一個壓制人性的社會,每個人都被迫面對體制對生活的侵害與欺騙,即使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也充滿了種種謊言。《我的金飯碗》可以看作克里瑪在記錄自己的日常生活,諸如去郊外畫畫、傳遞禁書、參加考古隊、化裝舞會、充當快遞員、土地測量員等。就像小説的題目一樣,這些故事有着反諷的意味,雖然都是一些無事的麻煩,沒有恐怖殘忍的場面,但卻給人一種面對命運的無助感覺。極權並不總是一味板着殘忍的面孔,它也喜歡用無聊來消遣人。當局很清楚,人類尊嚴是極權制度的天敵。如果整個社會還保有尊嚴,極權制度連一天都維持不下去,所以當局才要用恐嚇來壓制人民的聲音。然而,對於克里瑪來説,他已經習慣了淡然處之。他把這種恐嚇視作荒誕,想要有尊嚴地生活,就必須戰勝恐懼。
克里瑪早期“地下文學(薩米亞特)”最重要的價值是有勇氣衝破檢查制度的高牆,表現出文學應有的尊嚴,即對人類自由精神的維護。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後的幾部長篇小説,如《等待黑暗,等待光明》仍然是一部關於逃跑的小説,邊界的主題再次出現。故事始於1989年的“天鵝絨革命”,通過穿插回憶,將極權體制下的生活與轉型後的生活聯繫在一起。由於每天都要應付被監視的生活,缺乏思考的時間,“地下文學(薩米亞特)”時期克里瑪的作品大都是短篇小説,採用的多是新聞報道式的記事手法,似乎只是想要如實記錄下尋常遭遇,作為時代的見證。但由於太過於對自我日常生活的寫實,因而也缺乏有深度的刻畫。只是在捷克制度轉型後,克里瑪才有了充裕的時間和距離感,去思考制度與人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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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克里瑪風格
克里瑪的風格是寫實的。他喜歡以“我”為題目,如“薩米亞特”時期的小説《我的初戀》、《我快樂的早晨》、《我的金飯碗》,以及捷克轉型後寫的回憶錄《我的瘋狂世紀》,都是採用的第一人稱敍事。他更願意通過“原封不動地”描述一個個故事來呈現世界的悖謬和人性的錯綜。表面上“原封不動”,實則上卻有着對人生最精細的敏鋭和最深切的感悟。他的那些有關愛情、婚姻、良知、忠誠和背叛、靈與肉等等主題的故事也因此更能貼近讀者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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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瑪不像昆德拉那樣講究作品的結構、形式和哲學意味,不像哈維爾那樣注重文學的使命、職責和鬥爭性,也不像赫拉巴爾那樣追求手法的創新和前衞;他顯然更看重質樸和自然,要在質樸和自然中貼近世界、生活和人性的本質。克里瑪的小説手法簡樸,敍事從容,語調平靜,講述的往往是一些小人物的小故事,整體上看,作品似乎都很平淡,但平淡得很有韻味,是一種大劫大難、大徹大悟後的樸實、自然和平靜。克里瑪總是千方百計地隱藏自己,他誠懇地給讀者講幾個故事或一段生活,然後完全由讀者自己去回味、去琢磨。他能從第一刻就消除同讀者之間的距離,作品無疑更加接近生活和世界的原貌。他筆下的人物一般都有極強的幽默感,有極強的忍耐力,喜歡尋歡作樂又不失善良的本性。而這些正是典型的捷克民族特性。沒有這樣的特性,一個弱小民族在長期的磨難中,恐怕早就消亡了。克里瑪相信捷克民族早就練就了一套應付生存的超級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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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克里瑪獲獎記錄
榮譽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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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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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克里瑪人物評價
一顆鮮為西方賞識的文學瑰寶……一位巔峯時期的捷克大師。——《波士頓環球報》
伊凡·克里瑪……四十年來一直在記述在廢墟和流沙中追尋幸福的故事……這些受過傷害的人閃耀出人性之光……脆弱而有瑕疵的人追逐他們不定性的渴望、扮演不光彩的英雄,直至最後一刻。——《紐約時報書評》
克里瑪先生所塑造的角色如此真實可信——充滿瑕疵、脆弱、迷茫、生活化。在他們取得真知灼見或終於能夠溝通彼此那一刻,我們由衷感到意義非凡。就像契訶夫,作家克里瑪先生有能力向我們展示平凡生活的不凡之處。——《華盛頓時報》
不輸於任何人,克里瑪重構了二十一世紀小説。巧妙結合了散文和小説的長處,他創造出具有莎劇人物般影響深遠的角色……《沒有聖人,沒有天使》是一部並不張揚的傑作。——湯姆·戴夫林《普羅維登斯報》
從壓抑舊制度下的生活,到自由新紀元下的問題和令人失望之處,克里瑪筆下的人物演繹貫穿了整個區間……克里瑪在探索過去的同時仍然聚焦當下。——《新聞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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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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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藍色東歐”譯叢簡介 .中國作家網[引用日期2016-07-27]
- 2. 捷克為何有那麼多大作家?(組圖) .網易[引用日期2016-07-27]
- 3. 伊凡·克里瑪:在內心打開一條通往幸福的路 .中國作家網[引用日期2016-07-26]
- 4. 始終在場的“布拉格精神”(圖) .網易[引用日期2016-07-26]
- 5. 伊凡·克里瑪:尋求意義的作家 .神木新聞網[引用日期2016-07-26]
- 6. 東歐文化審查制度:持異議者註定被滅亡 .騰訊網[引用日期2016-07-28]
- 7. 建一座比銅像更持久的紀念碑 .鳳凰網[引用日期2016-07-27]
- 8. 伊凡·克里瑪:輕與重的辯證法 .北京日報[引用日期2016-07-27]
- 9. 徐偉珠.遲到的克里瑪[J]. 《南方人物週刊》,2004(20)
- 10. 伊凡·克里瑪 .《沒有聖人,沒有天使》:花城出版社,2014: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