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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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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國泰,音樂家。國家一級作曲上海京劇院大樂隊常任指揮。畢業於上海音樂學院附中,長期在上海京劇院從事京劇新創劇目的音樂創作實踐。曾參與《智取威虎山》等現代京劇的音樂創作,曾先後為京劇《曹操與楊修》、《盤絲洞》、《貞觀盛事》、《廉吏于成龍》等劇的音樂作曲或配器。
中文名
龔國泰
國    籍
中國
民    族
畢業院校
上海音樂學院附中
職    業
作曲家
經紀公司
上海京劇院
代表作品
曹操與楊修
代表作品
智取威虎山
盤絲洞
主要成就
第三屆、第四屆中國京劇藝術節“優秀作曲獎”
第六屆中國藝術節優秀作曲獎
第八屆中國戲劇節優秀作曲獎
職    稱
國家一級作曲

目錄

龔國泰人物介紹

曾獲第三屆、第四屆中國京劇藝術節“優秀作曲獎”,第六屆中國藝術節優秀作曲獎,第八屆中國戲劇節優秀作曲獎。
用音符奏響人生樂章 ——記上海京劇院作曲家龔國泰 戈 揚

龔國泰履歷

2005年4月27日至30日,“第三屆北京國際戲劇演出季”閉幕演出,在北京保利劇院隆重上演。劇院內,氣氛熱烈,藝術名流和戲迷、樂迷們紛紛趕到這裏,一睹交響京劇《楊門女將》的風采。隨着指揮家指揮棒的揮動,激越的序曲奏響,觀眾立即被帶入了一個蕩氣迴腸的傳奇故事之中。眾多藝術家的精彩表演,出神入化地再現了楊門女將的英姿,博得了觀眾的陣陣掌聲。
這是北京藝都國際傳媒有限公司實行跨界合作,調動了話劇、京劇、交響樂、合唱藝術等諸多藝術門類的精英,上海京劇院作曲家龔國泰和著名作曲家趙季平、導演林兆華、指揮家餘隆等攜手投入,中國愛樂樂團、中國京劇院、中國戲曲學院通力合作,使傳統名劇增添了新的光彩。《人民日報》、中央電視台、各大網站等新聞主流媒體紛紛作了詳細報道。可以説,演出取得了圓滿成功,龔國泰精湛的配器功不可沒。
“阿爸、姆媽,阿拉曉得料理自己,會好好學的,儂走吧,不要緊!”
1958年“大躍進”後, 1960年我國農業總產值415億元,比1959年下降了12.6%;糧食產量跌到了1951年2874億斤還少4億斤的水平, 農村糧食緊缺, 城裏實行 “二三三制”。 於是, 中央發出《關於全黨動手大辦農業、 大辦糧食的指示》, 關、 停、並、轉許多企業, 城市人口鋭減1940萬人, 回鄉務農達1300萬人。 開國總理周恩來稱這場人類遷徙運動“等於一箇中等國家搬家”。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第二個夏季,父親龔海平響應黨的號召攜全家從中國工商銀行上海市楊浦支行退職返鄉,也裹進了這場人類大遷徙運動。 那天早晨,淫雨霏霏。住在四川北路85號大橋大樓(當年的日本侵華司令部大樓)7樓的國泰全家8口人,匆匆乘電梯下樓,坐上出租車來到火車站。文世清叔叔、文媽媽、鐘鳴哥哥等鄰居也前來送行。朝夕相處十幾年的鄰居們,説不完的惜別情。列車就要開動了,一起從四川重慶落户上海的文叔叔、文媽媽再三對母親宋邦英説:“儂回鄉下了,國泰留上海讀音樂學院附中,有阿拉在,儂就放心好了!”
“這孩子以後就全靠儂了,拜託啦……”母親早已淚流滿面。
還不到十歲的我,此時此刻,竟問國泰:“阿哥,姆媽是怎麼了?”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16歲的國泰哥哥滿臉的嚴肅。
“國泰啊,儂知道阿爸、姆媽要到鄉下去了,這裏就儂自己了,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阿爸、姆媽這句話不知説了多少遍。
“阿爸、姆媽,阿拉曉得料理自己,會好好學的,儂走吧,不要緊!”
“好了,阿拉要走了,再見了……”
列車開動了,我趴在車窗口,看見哥哥哭了。
“再見……啥時能回上海啊?……儂一定要回來啊!”哥哥追趕着火車哭着説。
……
16歲花季正是在父母呵護下成長的年齡段,然而,國泰就這樣與阿爸、阿媽從此分居兩地,走上了艱難的求學之路。
坐落在上海市東平路9號的上海音樂學院附中,歐式建築的教學樓和琴房在片片樹蔭的襯托下,顯得是那樣的幽靜。每天清晨,國泰總是第一個起牀,帶着小號在法國梧桐樹下拔長音。誰知,幾年練習下來,小號演奏技巧非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不小。一天,國泰帶着小號去找老師回課,剛走到老師門口,就聽見班主任和小號輔導老師正在説話。
“龔國泰的小號怎麼越吹越不是正音啊?”班主任問小號輔導老師。
“我正在做實驗,用的是第三套輔導方案教他。”
“這麼能這樣做呢?吹銅管樂器最忌諱的就是改口型,這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誤人子弟呀!”
“我……,我還有辦法讓他改過來!”
國泰聽到這兒,轉身大步跑到琴房,嚎啕痛哭起來。瞎練了,原來自己是小號老師的教學試驗品,簡直是豈有此理!怎麼辦?再也不能讓人擺佈,路要靠自己去走。從此,國泰就留心學習作曲法、和聲學、樂器法、配器法、復調、對位等樂理知識;只要有空,就一頭鑽進圖書館大樓,在充滿音樂氛圍的藝術殿堂裏,在民樂教師於某、著名作曲家王酩的精心培養下,國泰如飢似渴地吸吮知識的甘露,從博大精深的民族音樂和豐富多彩的西洋音樂寶庫中領悟藝術的真諦,進一步在作曲、配器技巧與音樂素養上獲得全面的發展,為他後來的音樂創作奠定了堅實基礎。
1966年7月份的一天,遠在河南新蔡縣的龔海平,突然收到兒子國泰拍來的電報。原來是他就要畢業了,徵求家裏意見是繼續升學還是就業分配。那時,物資嚴重短缺,買什麼都要票證,諸如糧票、油票、布票……可是就這十分有限的票證,家裏卻沒錢買。阿爸900元錢的退職返鄉費,既要支付哥哥和我們兄妹5人的學雜費,又要購買油鹽等生活必須品,很快便所剩無幾。那時一個工分分值僅僅是幾分錢,生活的艱難是顯而易見的。阿爸只好拍去電報,讓他及早分配工作也好減輕家裏的沉重負擔。
就這樣,國泰放棄了繼續深造的機會,被分配到上海京劇院樂隊擔任小號演奏員。1968年秋,京劇《智取威虎山》劇組赴北京拍攝彩色影片。其演出陣容得到加強:李母一角由王夢雲擔任,張學津李崇善分別擔任楊子榮和少劍波的b角,全劇的音樂也由單純的民族器樂伴奏改為中西混合的交響樂隊伴奏。為拍攝舞台藝術片,《智》劇的演出時間要壓縮在兩小時以內。後來的中央文化部一位負責人承擔了全劇唱腔的減縮修改工作,並籌建了中西混合樂隊,制定了樂隊編配原則,上海音樂學院附中的一批畢業生充實到樂隊中來,龔國泰、劉莊、軍馳就在這種情況下,參加了《智》劇的音樂設計方面的工作。從此,國泰正式調到上海京劇院院部創作室作曲組工作,開始了他的專業作曲、配器生涯。
“京劇配西洋樂器不是簡單的1加1的混合,這是一項極其困難的創造。”
説起國泰的音樂創作成就,必然要與“樣板戲”聯繫到一起。我們得把“樣板戲”和“樣板戲現象”剝離,不要把“樣板戲”和江青等人圍繞“樣板戲”所搞的一系列政治陰謀混同起來,不要把“樣板戲”和極左的文藝政策及“八億人民八個戲”的文藝局面混同起來,甚至不要把“樣板戲”和後來完全服務於某種政治圖謀而匆忙臆造的幾個“革命現代京劇”混同起來。之所以要作這樣的剝離,就是要從藝術暨戲劇藝術的角度,以能代表“樣板戲”藝術成就的劇作為依據,評判“樣板戲”。
“樣板戲”是一種特殊的文藝觀念和文藝政策的產物,表面上看,它是文藝為政治服務、用行政手段組織文藝創作的結果。文藝為政治服務,並非就必然地不能產生精品。題旨的政治化是歐洲現代戲劇的一個重要趨勢,高爾基、馬雅可夫斯基、羅曼·羅蘭等,都創作了政治傾向鮮明的戲劇傑作,創作成就已為歷史所肯定的法國古典主義戲劇和蘇聯社會主義現實主義戲劇,都是和用行政手段組織文藝創作分不開的。在政治傾向必然會降低作品質量的自欺欺人之談頗有市場的今天,指出這樣的常識似乎並不顯得多餘。
國泰在參與“樣板戲”音樂創作中,與同仁們一道積極探索,在他參與的京劇《智取威虎山》、《海港》、《龍江頌》、《杜鵑山》、《盤石灣》等“樣板戲”的作曲和配器中,既保持了傳統京劇音樂濃郁的風格,又在傳統的基礎上有了較大的突破和發展。它的意義不僅僅在京劇本身,同時也為整個戲曲音樂的改革、發展,積累了許多寶貴的經驗。他和同仁們共同探索的那形象鮮明的主調音樂貫穿、各具特色的音樂旋律創作、變化無窮的和聲色彩運用、遙相呼應的復調穿插和嫺熟的配器手法,曾風靡全國。
正如陳汝陶在《“樣板戲”的唱腔、器樂的創新和發展》一文中寫道:“京劇“樣板戲”的唱腔,很值得我們在創新和發展京劇藝術的探索實踐中記取的:畫龍點睛 主調貫串 為了使劇中人物的音樂形象鮮明突出,京劇“樣板戲”普遍借鑑了歌劇音樂創作中一個常用的手法——即為劇中主要人物設計一個頗具性格化的人物主調音樂。 手法多樣 妙用轉調 京劇“樣板戲”音樂創作中轉調技法的大量運用,不僅增強了音樂本身的色彩對比性,也豐富了京劇音樂的表現力。突破傳統格局 改革樂隊伴奏 打破了一百多年來京劇樂隊伴奏的傳統格局,探尋出一條嶄新的路子——即在保持以傳統的“三大件”為主奏樂器組的基礎上,大量引進西洋管絃樂隊和中國民族管絃樂隊中的各種樂器,組成一支音域十分寬廣、音樂色彩甚為豐富,表現力很強的中西混合型樂隊。傳統的“三大件”以及其它民族樂器與眾多的西洋管絃樂器水乳相融地結合在一起,令人大為耳目一新。絢麗多姿的配器手法,豐滿瑰偉的和聲、復調,揮灑恢宏的織體效果,為立體化地塑造各種典型人物形象、細膩地刻畫人物複雜的性格、酣暢地抒發人物豐富的內心情感,以及形象地描繪各種特定場景、準確地烘托戲劇氣氛、有力地推動劇情的發展等等,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這些,絕不是京劇舞台上傳統樂隊可以比擬的。…… 隨着歲月的推移,將會逐漸被更多的人所認識和重視。”(摘自《時代國粹·京劇課堂》2002.6.14)
彈指一揮間,40年過去了。網友是這樣評價京劇“樣板戲”的:“打虎上山音樂是樣板戲中最成功的音樂和唱段,……,一改傳統戲的舊模式將導板變成動態的,再加上管絃樂隊雄壯的伴奏極大豐富了京劇音樂的表現力,使京劇音樂形象化了,小提琴羣的快速演奏,及大段跳弓的運用給人以強烈的動感,圓號的旋律彷彿把人們帶進了山谷,和舞台上高山松林背景融為一體,童(祥苓)先生急促的導板演唱,進一步增加了動感,給人以真的在飛馬奔馳的感覺,……整段伴奏、演唱、表演、佈景,燈光,都達到了極致,真是太美了!”
“京劇配西洋樂器不是簡單的1加1的混合,這是一項極其困難的創造。京劇韻味和西洋樂隊的音色原本是互相排斥的,要做到真正的融會貫通,令西洋樂隊豐滿京劇韻味,需要創作者不僅對京劇音樂具有相當高的造詣,同時也要諳熟交響樂的和聲及配器技巧。現代京劇《智取威虎山》、《海港》、《龍江頌》、《杜鵑山》,不愧為中西混合樂隊成功出演的範例。”
可見京劇“樣板戲”的音樂改革、創新是多麼的深入人心。
這些藝術經驗裏,凝結了龔國泰這樣一批敢於創新、勇於實踐的年輕作曲家幾多心血和幾多汗水。然而,在大批“三名三高”的年代裏,他們這些幕後英雄們連署名權都被剝奪了。為此,後來國泰在評高級職稱時,還帶來了一些麻煩。高評委要署名的“樣板戲”作品,到哪兒找去?最後只好以原始的作曲手稿和配器總譜為憑證,才理所當然地評上了國家一級作曲職稱。
七十年代後期,熱愛戲劇的人們可以經常看到由國泰作曲、唱腔設計、配器、指揮的京劇。如《閃光的果子》、《刑場上的婚禮》等。特別是神話京劇《火鳳凰》,1979年在西德、荷蘭、比利時、盧森堡、英國演出時,受到人們的高度讚揚,報刊載文盛讚作曲家。
八十年代以來,隨着改革開放的逐步深入,文藝界“百花齊放”春天的到來,社會已不滿足“一花獨放”的沉悶局面,人們迫切需要多種文藝形式來滿足精神生活。這一時期,他積極開拓其它音樂體裁的創作新路子,又有了新的收穫。他先後為中央電視台、上海電視台、上海電影製片廠電視部、江蘇電視台等十多個單位攝製的電視劇作曲、配器。人們熟悉的電視劇《藏金記》、《鄰里之間》、《第七個售貨亭》、《見報以後》、《失去的和絃》、《遠航歸來》、《愛的隱瞞》;電視連續劇《堂堂男子漢》;京劇電視連續劇《乾隆下江南》、《曹雪芹》、《紅樓十二宮》、《盤絲洞》等,其音樂都出自龔國泰的筆下,是他飽蘸心血奉獻給時代的新聲。
同時,他還為十多家唱片公司、音像出版社作曲、配器了大量的唱片、音帶、 CD音碟。如大家十分熟悉的京劇《打虎上山》、《天涯歌女》、《尚長榮現代京劇選段》、《關懷現代京劇專輯》、《吳瓊黃梅戲專輯》、《蔡虹虹演唱專輯》、管絃樂組曲《苗嶺音詩》、管絃樂《彩雲追月》、《六月茉莉》、《闖將令》、《將軍令》、《江河水》、俞遜發笛子獨奏曲選《妝台秋思》、《中國戲曲名星匯唱》、交響大合唱《我是軍人》、京劇交響組曲《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杜鵑山》、《海港》、《奇襲白虎團》等二百多盒音帶、CD碟片。這些具有濃郁民族風格的音樂作品,無疑為弘揚民族傳統文化起到了積極作用。1983年他在上海市戲曲音樂座談會上,作了題為《談京劇音樂的創新》的發言。該篇論文已由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的《論戲曲音樂》一書發表。
“老祖宗為我們留下的文學寶藏和藝術遺產真是燦爛輝煌,但多年來似被遺忘。年輕人更是被淹沒在流行音樂的浪潮中。咱們把白居易的《長恨歌》和《琵琶行》用聲樂形式表現出來,確實意義深遠。”
九十年代第五個年頭的一天下午,國泰正在家裏潛心創作,“嘀鈴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驟響。
“喂,啥人?”
“你是龔國泰先生嗎?”
“我就是,你是……?”
“我是張莊聲,咱們是上音的校友,我原來是上海民族樂團司儀兼獨唱演員……”
“哦,你好!有事嗎?”
“你讓我找得好苦啊,請告訴我你的住處……,我馬上過去談一下合作創作的事,好嗎?”
“好的、好的……”
原來是法籍華人、著名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張莊聲(藝名:咪咪)八十年代定居法國後,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將白居易的《長恨歌》和《琵琶行》,以詠歎調的聲樂形式搬上舞台。她以藝術家的特殊氣質與敏感,踏實刻苦地鑽研了唐朝歷史和中國的韶樂歷史。使自己具備了選擇和理解白居易詩歌的基礎。莊聲想:白居易的《長恨歌》和《琵琶行》最富強烈情感,最適合大段抒發詠歎調的情感,回國後一定找一位精通中國民間音樂的作曲家,來完成唱腔設計和交響樂章的作曲、配器。於是,她通過多方打聽和同仁介紹,終於找到了龔國泰。 兩位素不相識的藝術家一見如故,國泰熱情地接待了莊聲。
“白居易的《長恨歌》和《琵琶行》,用詠歎調的形式表現出來,你以為如何?”
莊聲開門見山的發問,國泰便興奮起來,“老祖宗為我們留下的文學寶藏和藝術遺產真是燦爛輝煌,但多年來似被遺忘。年輕人更是被淹沒在流行音樂的浪潮中。咱們把白居易的《長恨歌》和《琵琶行》用聲樂形式表現出來,確實意義深遠。”
國泰手捧詩稿,反覆地朗誦着:
漢皇重色思傾國,
御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
養在深閨人未識。
……
國泰誦詩的聲音,越來越深沉,越來越激昂。他如吟如泣地哼唱了起來……他的心海里翻滾着楊貴妃、唐明皇“在天遠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長恨哀潮……
接着他(她)們商定了創作思路,擬定以古曲《霓裳羽衣曲》、道教音樂的音調和太空音響為素材,創作這部東方大型聲樂交響敍事曲。他(她)們談了很久很久…… 莊聲被作曲家豐富的感情和對詩作的深刻理解以及對整部作品的謀篇佈局、配器手法的獨到所折服。臨走時,莊聲握着國泰的手説:“看來,我選你合作選對了!”
古代有俞伯牙鍾子期那高山流水的知音傳説,而莊聲女士與國泰先生的合作,相互之間的理解與友誼,則更如高山流水、相輔相依。
入夜,國泰沉浸在哀傷的旋律之中。 妻子馬鴿叫他吃飯,他聽不見;女兒晨晨喊阿爸,他全然不覺……他忘記了一切,他心中只有一個意念:一定要寫好這部老祖宗留下來的藝術遺產——東方詠歎調《交響敍事曲·長恨歌》和為上海民族樂團王昌元女士作曲的《琵琶行》配器……
鐘錶滴嗒滴嗒走着,幾小時過去了。
夜深了,他仍然迷戀在他的樂海世界裏……
多少個不眠之夜,多少次食不甘味,多少次越洋電話,多少次推倒重來……
就這樣,七易其稿的東方詠歎調《交響敍事曲·長恨歌》和《交響敍事曲·琵琶行》,終於由上海交響樂團演奏、著名指揮家陳燮陽擔綱指揮、張莊聲演唱,錄製成激光唱碟。音樂,是傳導人民情感的最好最廣泛最直接的媒介。抽象的音樂藝術,是一種世界性的特殊語言,它不需要翻譯,可以超越國界,超越民族,使人與人的心相通,使不同膚色的人情交融,甚至於可以為動物及所有有生命的生物所領悟……
中國唱片公司慧眼識珠,大力支持這部作品的製作和發行,買下了激光唱盤的專利並在全世界發行。有關出版社打算製作成視聽光盤、編成中小學教材、拍成美術片,對青少年進行更形象的普及。國泰和莊聲沒有想到,他(她)們擲進聽眾心靈的一筐音符,能引出如此浩大的震盪。 難怪中國文學泰斗冰心老人聽了東方詠歎調《交響敍事曲·長恨歌》和《交響敍事曲·琵琶行》感慨萬分,她説:“把中國文學藝術的精粹,以聲樂形式呈現於世界,做了件大好事。”
《歐洲時報》社社長桔子聽了龔國泰、張莊聲聯袂創作的東方詠歎調《交響敍事曲·長恨歌》和《交響敍事曲·琵琶行》後,在該報題為《魂魄東方夢,朝暮遊子情》一文中這樣寫道:“把中國雅樂的精華古曲、道教音樂、崑曲和西方現代的太空音樂自然地融合穿織在一起,樂章以排山倒海之勢掀起我心中的感情巨浪,我彷彿墜入那無限深沉的音樂之海,無窮無盡的美感享受之海,雖然離鄉萬里,但能與之同醉《琵琶》、《長恨》,也消他鄉之愁,我不知還能説些什麼。”
“八年了,別提他了!”
“八年了,別提他了!”這原本是“樣板戲”京劇《智取威虎山》中常獵户的一句道白。沒曾想這句道白,十多年後,被哥哥國泰用在了我到上海出差時與他的一次談話中。我想,他心裏肯定湧動着酸甜苦辣……
“嘀——,嗒——” 座落在東平路9號的上海音樂學院附中校院內,無論是三伏酷暑,還是三九寒天,經常可以見到一位清瘦、長脖子、穿着一件破軍大衣的小夥子,每天天不亮就在法國梧桐樹下練習小號。當時,上海京劇院已搬遷到這裏。著名京劇武旦演員、《智取威虎山》一劇中小常寶的扮演者齊淑芳,每天看到這情景,心裏不免升起惻隱之心。後來,齊淑芳打聽到這個小夥子叫龔國泰,對他作曲配器和家庭情況也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她深知“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她認定國泰將來準能成大器。沒曾想,1966年龔國泰“上音”附中畢業竟分配到上海京劇院《智取威虎山》劇組工作,齊淑芳真是喜出望外。
齊淑芳出身在一個京劇世家,大哥齊英才是上海京劇院副院長,大嫂張美娟是上海京劇院著名武旦演員,三哥齊英奇是上海京劇院《龍江頌》劇組的武戲演員……她幼時便跟張美娟學習京劇和武功,練就了一身京劇武功和一副金嗓子。有多少男演員和一些社會名流追求她,情書不斷,什麼蜜語甜言她沒聽過?可她就是一個也瞧不上……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與一般女孩完全不同的反叛傲骨:她認準的事兒,無論別人怎麼看,就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也正是這種性格,導致她在處理一些問題上容易走上極端,這是後話。因此,她想:我要主動接近他,多給他一些關愛。
有一天,淑芳到琴房去找國泰。藉口是切磋《智取威虎山》第三場——“深山問苦”中小常寶唱腔“只盼着深山出太陽”的配器問題。
到琴房門口,就聽屋裏傳出和諧豐滿的鋼琴和絃聲。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國泰只顧埋頭創作,根本聽不着。又是一陣咚、咚聲,總算敲開了房門。
“哦,小齊呀。有事嗎?” 國泰有點驚訝。 “就是這事兒……” 淑芳揚了揚手裏拿着的“只盼着深山出太陽”的唱腔主旋律曲譜説。
淑芳今天見國泰的心情格外異樣。國泰還是瘦瘦的高個頭,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視眼鏡,穿着中央軍委特批“樣板團”的演職員工都有的“的確涼”黃軍裝,顯得格外儒雅而又有風度。此時的淑芳,似乎有了觸電的感覺,心跳加快了,呼吸也短促了。
“小龔,這段唱腔的配器,從‘我娘卻跳澗身亡’後‘娘啊!’一句,在配器中是不是清淡一點?更好一些,更符合人物此時此刻的心情?”
“説的有道理……”
……
他們就這樣,開始了正面接觸。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時間長了,淑芳琢磨着他也許會請她一起出去走走,或請她出去吃頓飯……因為一般來説,未婚的男子見到漂亮姑娘、尤其是小有名氣的演員,都巴不得有機會和她多呆一會兒,多巴結巴結……可國泰和別人不同,紋絲不動,就知道音樂、音樂!淑芳心裏真有些兒不悦。可轉眼想到,他十六歲就離開父母,肯定是自卑心理在束縛着他。國泰呀,有多少男子在追求阿拉哩!可儂卻無動於衷,真是個傻瓜!
於是,性格開朗、大方的淑芳就託《智》劇組樂隊雙簧管演奏員沈培生,前去捅破了這層窗户紙。1974年國慶節,他們終於在南昌路68號的上海市委家屬樓2樓新房喜結良緣。整日排練工作十分繁忙的他們,好象沒一點時間籌備婚事。正巧縣京劇團派我在上海京劇院《智》劇組,向長號演奏家李堅學習長號演奏和向國泰學習作曲配器,作為弟弟,為佈置他們的新房而累得腰痠背痛也理所應當。看見哥嫂夫妻倆恩愛有加、如膠似漆,我真的為他們感到高興。每天淑芳嫂子練功、排練回家後,渾身象散了架似的,躺在牀上叫苦不迭。一切家務活,均有哥哥包攬了下來。後來,鄰居們戲謔地説,國泰是齊淑芳的高級保姆啊,此話還是有點根據的。
京劇《智取威虎山》拍成電影后,齊淑芳喜有身孕。一天,在劇場排戲時,當時的文化部主要領導發現淑芳身懷有孕,就對她説:“小齊啊,馬上就要拍《磐石灣》電影了,你扮演的女民兵連長武戲很重啊……”“我,我明白了。請領導放心!”很快,齊淑芳就到醫院做了人流。後來,她出色地完成了京劇電影《磐石灣》的拍攝工作。從此,淑芳與國泰再也沒要小孩。
粉碎“四人幫”後,上海京劇院內貼滿了大字報,説龔國泰是文化部主要領導的影子,他自然成為“揭批查”的對象。通過黨組織的調查核實,一向忠厚老實、只知音符、不懂政治,只知埋頭創作、不搞陰謀詭計的國泰,終於被解放了出來,歷史還了他一個清白。相反,有些道貌岸然的政治油子,後來在文化部主要領導的辦公室裏,竟搜查出某些人打的50多封小報告。
是金子,什麼時候都會閃光。
改革開放後,國泰又為大量的新編京劇作曲、配器、唱腔設計和指揮。1982年,美國一位在西歐十多個國家都有他的實業的老闆,邀請上海京劇院青年演員到美國進行商業演出。由於受出國人員的限制,國泰擔負的樂隊指揮交給了司鼓替代,這次演出他未能參加。上海京劇院派出的赴美小型京劇演出團,在美國的商業演出很快就結束了,誰都沒有想到,包括齊淑芳在內的全團演職員工30多人竟集體叛逃留在了美國,這一反叛行為,在上海京劇院乃至上海市文化系統內不啻是撂了一顆重型原子彈。全院、全市文化系統上上下下都震驚了,國泰更是不知所措……。從此,國泰和淑芳徹底結束了八年的婚姻生活。後來,齊淑芳她們淪落街頭賣藝,在定居美國的鋼琴演奏家殷承宗的幫助下,三年之後,他們終於都取得了美國“綠卡”。
當我提起齊淑芳時,難怪哥哥會脱口而出,“八年了,別提他了!”
“感謝文叔叔、文媽媽和蘭英大姐!”
過上獨身生活、性格十分內向、遠離親人的國泰,從此心裏更加沉悶,有委屈向誰説去?只有沉浸在樂海里,他才能體會到喜悦和歡樂。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到了1985年。
好長時間沒有到四川北路85號大橋大樓去看望文叔叔和文媽媽了。星期天,國泰象回自己家一樣來到文叔叔家。
一陣寒暄後,退休在家的文媽媽説:“國泰呀,個人問題考慮好了嗎?”
“不急的。”這時,在上海國棉十一廠的黨委書記、鄰居朱蘭英,路過門口看見國泰回來,打了招呼,就拉起了家常。
“國泰,儂也不小了,阿拉給你介紹一位,怎麼樣啊?”
“那得謝謝大姐了。”
“她叫馬鴿,是廠裏優秀的紡紗工人,至今未婚。她愛好音樂和文學,儂和她會有共同語言的。她父親是個老紅軍………,好了,別的阿拉就不多説了,留着你們談吧。”
“好,好,聽大姐的安排。”
晚上,一向沉穩的馬鴿興匆匆地回到家裏。女兒的情緒總是逃不脱媽媽的眼睛,媽媽説:“馬鴿,啥事體這麼高興?”
“媽——,儂又在瞎説什麼呀?”
“有好事體了吧?快告訴姆媽。” “
姆媽,廠裏的朱書記,給阿拉介紹了一位作曲家,在上海京劇院工作。”
“這不是儂早就盼望的嗎?”
“他比阿拉大十歲呀!”
“怎麼?儂阿爸可比阿拉大十二歲呀,阿拉嫌棄了嗎?不照樣過得好好的?把儂兄妹幾個不也拉扯成人了嗎?”
“這——,扮演小常寶的演員可是他的前妻——”
“前妻?二婚怎麼了?只要人好,有本事就行!儂不是喜歡音樂嗎?以後讓他天天為儂作曲,讓儂整天泡在音樂裏。”
“媽——”
母女倆説到這裏,倒是説到馬鴿的心坎上了!
熱心的朱書記,帶着馬鴿見了國泰兩次。朱書記説:“小馬啊,阿拉這個紅娘只負責牽線搭橋,成與不成就看儂和小龔了。”
盛夏酷暑的一天,馬鴿到南昌路去找國泰。 敲開房門,馬鴿一愣,只見國泰光着膀子、穿着大褲衩,寫字枱上鋪滿了總譜。
“對不起,讓儂見笑了。今天太熱了……”乘國泰到卧室換衣服的空兒,馬鴿打量起客廳裏的擺設。這麼熱的天,我們的大作曲家怎麼連台風扇都沒有?想不到,作曲家的家裏竟沒有鋼琴!這社會也太不公平了!
“對不起,儂先坐會兒,這段配器快完了。”説着,國泰又埋頭在五線譜上圈起了“小蝌蚪”……
馬鴿找了把扇子,一邊為國泰煽風,一邊從側面凝視着作曲家那深沉豐富的臉部表情,看他熟練地圈得那一個個“小蝌蚪”,似乎在那五條線上歡蹦亂跳。原來樣板戲那麼好聽、豐滿立體的音樂就是這樣誕生的;而且,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誕生的,她的心被撥動了……。頓時,對他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好感,可他卻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以後,馬鴿到他團裏的琴房,國泰除了為她彈奏曲子,又是談他的曲子,再就沒什麼可説的了——她覺得有些受到冷落,覺得他這個男子好像只對曲調感興趣,對她……
她哪裏知道,國泰獨身以後,心態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京劇院一位好心人,曾給他介紹過一位在上海小有名氣的文學作家,他沒心思理會,他似乎仍陷在感情的泥淖裏而不能自拔。後來,上海電影製片廠電視文學部的著名編輯、作家孫雄飛,給他介紹了一位軍級幹部的女兒、武漢市《長江日報》社的記者高晶。一年後,我出差上海,返家時乘輪船到漢口,哥哥拍電報讓高晶到碼頭接我,意思是讓我看看未來的嫂子怎麼樣?
“嗚——嗚——”坐了兩天一夜的輪船,終於在漢口碼頭靠岸了。從哥哥錢包裏的照片上,我已認識了未來的嫂子。當下了輪船,我一眼就認出了大眼睛、鵝蛋臉、身材頎長苗條、氣質高雅、身穿一件風衣、左肩揹着一個坤包的高晶。
“你就是高晶?”
“你就是國強吧!”説着她就和我分別提着我帶的大提包兩邊的提手,邊走邊聊中國的當代文學、音樂和樣板戲。
很健談的高晶,思維活躍,把話題轉到國泰身上。“我和你哥接觸快一年了,他很有才氣,出了不少作品,我很佩服他;可他不願放棄上海這塊陣地,上海我又調不去,你説咋辦?……”高晶很直率地説。
“有情人終成眷屬嘛!辦法總會有的!”我很喜歡高晶能成為嫂子。因為她剛剛在《中國青年》報徵文中獲得一等獎,我愛好文學,所以我本能地慫恿她説。
一路上,我們談了許多有關國泰的話題,沒有感到勞累就走到高晶住的高幹小樓。午飯後,高晶又把我送上北去駐馬店的列車。
“代我向國泰問好啊!”
“再見——”
……
多好的一對,結果竟沒談成,我真替哥哥感到惋惜。
馬鴿是後來才知道這些的。馬鴿想,越是對她“不感興趣”,她越是覺得他“神秘”,越是非要窺探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從而他的吸引力就更大了……
他倆的約會地點經常在外灘。每次約會,都是馬鴿等國泰。他約會遲到時總是説:“對不起,阿拉正在寫配器,單位要得急啊;再説,搞創作必須一氣呵成,要不然就再也找不到那個靈感了……”
“儂總是這個理由,好在是阿拉,要是別的女孩子,早氣跑了……”馬鴿既愛又氣地數落他。
“彆氣了……,這不來了嗎?”
一年很快過去了。1986年的元月29日,國泰正在家裏為越劇《第十二夜》忙着配器。就聽門外一片嘈雜聲,打開門一看,國泰吃了一驚:只見馬鴿在樓梯口正指揮搬運工將一架星海牌鋼琴,往國泰房間裏搬。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這是阿拉送儂的生日禮物。”
“這、這……”國泰嗓子硬了,眼圈紅了,不善表達個人感情的他説不出話來。
16歲就離開父母的國泰,似乎對親情早就淡忘了。此時此刻,有人在關愛儂,有人還記得儂的生日,這難道不是親情?這不就是儂要找的妻子嗎?國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將馬鴿摟在了懷裏……
這年的4月7日,他們倆終於結為伉儷。
説來也巧,我和駐馬店地區文化局藝術科的科長袁賀堂出差到上海,洽談邀請上海京劇院組織的“浦江之聲音樂團”赴駐馬店地區巡迴演出的有關事宜,正趕上他們的婚禮,喝了他們的喜酒。
“可以説,幾十年來,國泰為人民譜寫了縷縷琴音,片片真情;用音符奏響了絢麗多彩的人生樂章!”
他把激情和精力獻給了時代,獲得的是社會和人民的褒獎。他創作的近千首(部)作品,在全國各類評獎中數十次獲獎。如他作曲、唱腔設計、配器的京劇《閃光的果子》和現代京劇《刑場上的婚禮》,1978年獲上海戲曲彙報演出創作演出獎;新編歷史京劇《乾隆下江南》,在第三屆上海戲劇節分別榮獲創作演出獎和“花冠探索”獎;他作曲、配器的滬劇《姐妹倆》,1984年在全國現代題材戲曲、話劇、歌劇觀摩演出中,榮獲優秀音樂設計獎;他作曲、配器的桂劇《泥馬淚》,在廣西第二屆戲劇展覽演出中獲“桂花獎”第一名,並獲音樂獎;他配器的新編歷史京劇《曹操與楊修》,1995年11月榮獲首屆中國京劇藝術節唯一大獎——程長庚金獎;他還為戲曲表演唱《八仙過海》編曲、配器,這個節目參加了’96上海世紀迴響“五·一”歌會,江澤民等中央領導觀看了演出,中央電視台多次轉播實況;他作曲、配器的京歌《充滿希望的中國》,在’96上海“立邦杯”第三屆戲歌大賽中榮獲金獎;1999年7月,他作曲、配器指揮的京劇《貞觀盛事》,在第三屆(2001)中國京劇節榮獲金獎和優秀作曲獎,2003年還榮獲第八屆中國戲劇節金獎、優秀音樂獎,並被選為國家戲曲十大精品之一;2000年12月,他配器的京劇《瘦御馬》,在2001年第三屆中國京劇節中,獲優秀配器獎;2001年5月,他配器的嗩吶與銅管樂隊《百鳥朝鳳》,上海大學生管樂團在第十四屆世界管樂大賽上榮獲金獎,以作曲、配器421分、演奏、指揮450.5分、總分871.5分的好成績獲得金牌。同時,他還為滬劇《尋娘記》、《姐妹倆》、滑稽戲《三毛學生意》、越劇《溜冰場上》、《浪蕩子》、《第十二夜》、《瓜園曲》、《長樂宮》、《真假駙馬》、《楊貴妃》、《梨香園》、評彈《金陵十二釵》、錫劇《珍珠塔》、淮劇《孔雀東南飛》等地方劇種作曲、配器、指揮,並數十次在國家和省、市獲獎。
對於他在音樂創作上所取得的成就和貢獻,黨和人民給了他應有的榮譽。他現為中共黨員、中國戲劇家協會上海分會會員、上海音樂家協會會員、上海戲曲音樂學會會員、中國廣播電視學會電視戲曲藝術研究會研究員、上海京劇院國家一級作曲。1976年他應邀隨團赴日進行藝術交流;1990年7月,他應邀隨團赴前蘇聯進行藝術交流和友好訪問;1997年5月又東渡扶桑進行為期40天的演出;香港迴歸後的11月份,他又隨團在香港演出現代京劇《智取威虎山》等戲;所到之處,他們的精湛演出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和高度評價。
縱觀龔國泰40多年的創作軌跡,可以説他實現了自己的藝術追求,並以其創造性的藝術成就,給人以美的享受和啓迪。如今,已經60多歲的龔國泰,依然是壯心不已。他為人民譜寫了縷縷琴音、片片真情,他用音符奏響了絢麗多彩的人生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