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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鳴皋

(清朝武將)

鎖定
顏鳴皋是清朝乾隆十三年(1748年)的武進士,曾在福建多地擔任總兵兼署提督。對台灣事務頗有關聯,是清中葉梅州重要的涉台歷史人物。顏鳴皋的從戎生涯主要在福建度過,當時的台灣島屬於福建管轄,顏鳴皋的足跡曾遍及台澎地區。他在澎湖金門等地擔任過遊擊、守備、副將等職務十餘年。顏鳴皋和顏鳴漢是梅州歷史上少有的兄弟武進士,而且文武雙全,最終官居二品和從一品,在民間留下不少故事和佳話。顏氏兄弟最為人稱道的是,在他們的政治生涯頂峯時期,都是在福建台澎等地任職,為鎮守海疆立下汗馬功勞。 [2] 
本    名
顏鳴皋
丹崖
所處時代
清朝
出生地
嘉應州西街堡

顏鳴皋人物生平

顏鳴皋(生卒年未詳),字丹崖,嘉應州西街堡(今梅城西區中華街顏屋)人。乾隆十三年戊辰科(1748)武科進士,官至福建台、澎總兵,誥封武顯將軍。其弟顏鳴漢(生卒年未詳),宇濟川,乾隆二十八年(1763)癸未科武科進士,官至福建水陸提督,誥封振威將軍。兄弟倆文韜武略,一時傳為佳話。
顏鳴皋本是讀書秀才,自幼英氣豪爽,常對人言:“丈夫功名,當於詩書中求之。”當時有一相士,曾對他説:“顏君骨相清奇,他日當以長槍大劍策名麟閣,何必伏案苦讀。”顏嗤其妄,攻讀益力,但年過三十尚一事無成。其父母相繼去世,顏鳴皋急於進取,三年孝服未滿即赴科場,補上學宮弟子,為鄉人向有司揭發,結果被取消功名。友人勸他改弦易轍,説:“相士之言驗矣,觀子骨相魁梧,他日為朝廷寄閫外之任,折衝禦侮,亦大丈夫所為,何必咿呀苦讀,望朱衣一點首哉。”顏鳴皋無奈,盡焚所讀之書,改習騎射。未久,即能彎弓舞劍,一試奪魁,遂登武科舉人。此乃是其自身揚長避短,非關相士之言也。
顏鳴皋趕赴京華應戊辰科考,公車北上,舟次維揚時,聞鄰舟喧嚷。顏鳴皋過船探訪,原來皆是南粵進京應武闈之士,內有番禺縣朱某,病重垂危,同舟者或擬將其棄之荒野,任其生死不顧。顏鳴皋憤然曰:“公等與諸君,姑無論同鄉裏,忍棄之山野以飽豕之腹乎?”眾曰:“君亦同是嶺南人,盍過兄舟,或能愈其病;否則,無煩喋喋為也。”顏憤然曰:“濟困扶危,此餘素志,所不敢請者,恐越俎代庖也。”毅然將朱某扶入自己船艙,親侍湯藥。越日舍舟登陸,而朱某終不起,歿於途中,顏鳴皋擇土掩埋留下封識,以備異日通知其親屬。
開考時,顏鳴皋固文士,武藝雖稍遜他人,而策論則洋洋數千言,場中無人能勝過他。考官以其“單好”(場中考武藝和策論,顏鳴皋僅策論出色,故謂“單好”。)未引起重視,亦未詳閲其文。考官夜分閲卷睏倦,假寐片時,忽見地下掉落一份考卷,起視則顏卷也。挑燈細閲,不覺擊節歎賞曰:“此人異日為將,祭遵羊枯之儔也。”因薦於主考官劉繩庵,並述其赴考途中俠義之舉。劉主考賞其論述精當,遂選為甲榜進士,出任福建試用守備。後因軍功卓著,摧升福建台、澎總兵。時劉繩庵己拜相,嘆曰:“顏君善士,其功名顯達宜哉。”召顏鳴皋入京,贈以聯句雲:“掄文我早覘儒雅,出鎮公為篤藎忱。”顏鳴皋告老歸裏後,將劉所贈聯語製成大字條幅,懸掛於正廳,顏鳴皋在條幅落款雲:“乾隆癸巳(1773年),叼膺卓薦,海疆報政,又得上考以行,忽承廷寄,指名行取,抵都而事皆慶溢,蒙相國劉繩庵勖以聯語,山河雖邈,知遇難忘,當存示來茲。”顏鳴皋寫此條幅以留示後代子孫。其書法沉雄蒼勁,無怪後來的嶺南書法家宋湘歎服其書法“有真氣”也。
一次,顏鳴皋隨朝廷大臣巡視江西,宴席中皆文官,輕視顏鳴皋是一介武夫。有人提議每人即席賦詩一首,不好者罰酒三杯,企圖讓其出醜。顏鳴皋也是飽學之士,棄文就武,本非其志,此時正是發泄之機,待輪到他做詩時,當即吟道:“己習干戈未習詩,諸公何必苦留題。朝廷爵祿人同享,邊塞風霜我獨支。剪髮接繮牽戰馬,割袍抽線補旌旗。他日兵臨城下日,空有諸君百篇詩。”眾人聞之大驚,歎服謝過。
顏鳴皋晚年在家(今梅城中華街顏屋)建天章樓和光裕樓,以讀書寫字為樂。顏鳴皋不但學有根底,而且書法名重一時,尤彈擘窠書。任總兵時曾在台灣某地牆上大書“一筆掃千軍”五個字,最後的“軍”字一豎足有幾米長,據説是他拿着大筆從竹梯上跳下來寫成的。梅城中華街“五顯大帝廟”中有他題寫的匾文“神奇聽之”。現還有人收藏他寫的條幅,文曰:“着雨好花紅帶潤,臨風嘉樹綠垂陰。”
顏鳴皋死後葬於梅江區三角鎮,墓門上有嘉慶進士、禮部侍郎郭尚先題寫的墓聯雲:“廿年舊雨思卿月,千里寒雲失將星。” “閩海展牙旗,風清細柳;粵山沉尾宿,露冷長松。” [1] 

顏鳴皋個人作品

顏鳴皋《舟夜遣懷》詩云:“商山起林薄,寒意入孤篷。月影半灘白,燈光終夜紅。鄉愁杯酒裏,客夢大江中。誰與慰幽獨,棲鴉復過鴻。 ” [1] 

顏鳴皋軼事典故

在台修神廟,撰文論息盜
1773年,已經50多歲的顏鳴皋從閩安協副將升任金門鎮總兵,同年又改任台灣鎮總兵。據《清實錄》記載,乾隆皇帝是根據以下理由作出人事任免的:“各省水師總兵有巡查洋麪、訓練舟師之責,必須熟諳海洋沙線,通曉會哨巡防,方於水師營伍有益,不可不豫為甄錄,以備擢用。”並提到了江南京口協副將金彪、太湖協副將袁秉誠、福建閩安協副將顏鳴皋、廣東龍門協副將藍元枚等人選。
當時的顏鳴皋是得到了乾隆皇帝的信任和認可,得以進京朝見天子,他也恪盡職守,兢兢業業維護海疆的安全與穩定。位於台南市北區西門路的三山國王廟始建於乾隆七年(1742年),兩側還有韓文公廟和天后廟。三山國王是粵東客潮地區民眾信仰的神祗,隨着墾殖台灣的民眾傳至寶島。1776年,顏鳴皋倡修三山國王廟,將韓文公祠改建成與三山國王廟相連,變成兩進式的廟宇。廟牆用磚砌,粉刷白灰,無牆堵裝飾,採用黑瓦,屋脊平直,帶有客家建築的風格。
台南三山國王廟為歷代的倡修、維護人士設置長生祿位,以示謝意。顏鳴皋的長生祿位也在其中,木主神牌刻着金字:“賜進士出身鎮守福建台澎等處地方掛印總兵都督府顏公鳴皋長生祿位”。 這座三山國王廟雖然經過1994-1996年的大修,顏鳴皋的長生祿位仍保存完好。
1777年,顏鳴皋內調回漳州汀州擔任總兵,一年多後卸任致仕。10年後,他的弟弟顏鳴漢從甘肅調到福建任職,從建寧總兵做起,到了嘉慶初年,他升任福建陸路兼水師提督。
當時的東南沿海,出現許多洋匪,此洋匪主要是海盜或者違背禁海令出洋的百姓,進行走私活動等。對於如何消除嚴重的問題,飽讀詩書的顏鳴漢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在著名的《皇朝經世文編》裏,收錄了顏鳴漢的一篇《論息盜書》。體裁上,這是一篇私人書信或者屬於公牘性質的函件,顏鳴漢在信中雖然對重典處置洋盜表示理解,但他指出:“振刷實政必有至道焉,願慎之。”而且,他認為,那些沿海搶劫掠奪之人,多半屬於近海的百姓或者行商脅從的,並非生下來就有做賊的基因,而可能是官無善政,釀成盜風,這些人耳濡目染才走上邪路。因此治理海盜,必須先治理閒散人員,引導他們有正當的職業,幫助他們豐衣足食,這樣有了廉恥之心,從盜的現象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這篇政論文,即使放在現代,對社會治理也有現實意義。
顏氏兄弟博學多才,並非一般武人,見識卓絕,在《梅水詩叢》、《梅水匯靈集》、《雁洋李氏族譜》等書籍中留下不少詩文,兩人又在福建台澎等地任職多年,身居要職,相信還留下不少行跡,值得進一步探討。頗為遺憾的是,顏鳴皋晚年因“漏規株累”,住宅竟被朝廷抄沒,其子孫在顏鳴漢的資助下,搬遷到三角地的祖屋居住,百年後為生活所迫,遷居清涼山種茶為生。後來星散,除個別繼嗣舅家易姓外,大多不知所蹤。於一位擅長書法、詩歌,揚威海疆的將軍顏鳴皋而言,若地下有知,不得不説有一種“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的心酸。 [2] 
巍巍將軍府,氣派不一般
顏鳴皋、顏鳴漢的故居位於梅城江北老城西區,介於西區市場和中華街之間,由一組建築羣構成,佔地面積達2000平方米,分別由他們的祖父、其兄弟二人建築。
據瞭解,顏氏兄弟的祖輩在明朝弘治年間從福建龍巖緣嶺搬遷到程鄉跨龍壩,即今江南三角地寮背嶺以南的沙塘壩,到了第六代,即顏鳴皋的祖父,在清代順治年間遷居縣城西郊的忠孝裏。
建築羣裏最老的建築是顏鳴皋祖父顏容清建的,被稱為老顏屋,現由顏鳴皋、顏鳴漢的哥哥顏鳴桐一脈居住。顏鳴皋與弟弟顏鳴漢建築的居所則分佈在附近。坐南朝北的一座府邸,懸掛着“振威將軍第”的匾額,這裏是顏鳴漢的居所,裏面的佈局分別是如意堂和天章樓,如意堂的起名是因為顏鳴漢在任職期間,得到乾隆皇帝賞賜的玉如意而命名。如意堂後是天章樓,可惜已經面目全非,這是由於一百多年前太平軍康王汪海洋部來梅,被亂兵縱火焚燬。
與如意堂相連的光裕樓原為顏鳴皋所建,保存完好,經過近年的修繕,這座兩層三進的高樓巍峨壯觀。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光裕樓並沒有懸掛“武顯將軍第”的匾額,其外大門上書“秋官第”。細讀樓內保存的顏鳴漢撰寫的一塊碑記,才知道顏鳴皋晚年被“漏規株累”,住宅竟被朝廷抄沒,一度被附近的梁克亭買去,後由顏鳴漢贖回作為自己的產業,而“秋官”正是顏鳴漢的兒子在刑部擔任官職的代稱。 [2] 

顏鳴皋親屬成員

祖父:顏容清 [2] 
哥哥:顏鳴桐 [2] 
弟弟:顏鳴漢 [1] 

顏鳴皋人物評價

清朝《嶺南詩鈔》雲:“丹崖與弟濟川皆以武科起家,而磨盾揮毫(帶兵打仗和書法),有文士所不及者。” [1] 
黃香鐵《詩紉》雲:“丹崖總戎及弟濟川提軍皆能詩。丹崖能為擘窠書,詩則濟川勝之。” [1] 
廖道傳《周勳臣先生詩存序》雲:“吾梅三百年來,詩人踵起,而武將工文翰者,以顏氏鳴皋、鳴漢兩軍門為最著,流風餘韻,鄉人猶豔稱之。 ”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