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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鐵騎

(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父子麾下的部隊)

鎖定
遼東鐵騎是明末清初山東承宣布政使司三大精鋭部隊之一(另外兩個是關寧鐵騎、東江登萊新軍),由遼東總兵李成梁父子率領。 [1] 
遼東鐵騎指的是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父子麾下的部隊,李氏一門擅長騎兵突襲,麾下最精鋭的部隊為李家家將騎兵隊,遼東遊俠組成,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在征服蒙古土蠻部和萬曆朝鮮之役中戰無不勝,還多次平定女真各部落的叛亂,女真叛亂首領王杲和努爾哈赤的父、祖皆死於遼東精騎刀下。但是在李如松戰死之後發生高淮亂遼,形成遼人四大恨。構成遼東鐵騎的物質基礎逐漸瓦解,所以在薩爾滸等戰中遼東鐵騎沒有多大建樹,反被曾任遼東鐵騎親軍的努爾哈赤吸收,民間還流傳着“若不罷税,達子就是我投主”的説法。努爾哈赤、舒爾哈齊、劉愛塔佟養性石廷柱李永芳、董國雲、王衞國、段光裕等人及後來的七大漢軍統領都曾是遼東系統中的人才(遼東系統非等於遼東鐵騎)。南兵在薊鎮和遼東鐵騎劍拔弩張(援朝時就有矛盾),而南兵又和友軍白桿兵不共戴天(援遼前兩軍在薊鎮動用大炮打羣架,各有死傷)。 [2-4] 
中文名
遼東鐵騎
時    代
明朝
地    區
遼東
領導者
總兵李成梁
精鋭部隊
李家家將騎兵隊
典故出處
《明神宗實錄》

遼東鐵騎詳細記載

遼東鐵騎鐵騎裝備

三眼銃,口徑一般都有15-20毫米,相對一尺五寸的長度來説,身管長度並不高,因此精度、射程和威力均差強人意。戚繼光就曾如此評價:“(快槍)遠不及鳥銃(射程不如鳥銃),又手夾銃後,又必手發(手執火源點火),遠近高下勢不由人(精度差)。然北軍慣習之,一銃入二、三子(超量裝填,難怪容易炸膛),放畢當錘擊之,痼不可變。”可見戚繼光對三眼銃很不感冒,他手下的火槍騎兵使用的都是被譽為“(鳥銃)能及遠(射程遠),又多中(精度高),又能透甲(威力大),為馬上步下第一利器”的鳥銃。北方騎兵使用三眼銃多是因為鳥銃裝填繁瑣,又不能近戰(戚繼光的火槍兵都配備了七尺長的野太刀,靠野太刀衝鋒肉搏的),大概與北方人性子急躁有關。從明代遼東鐵騎在朝鮮作戰的記錄來看,遼東鐵騎大部分只配備了弓箭和腰刀,操縱大炮、神機箭、佛朗機、鳥銃等武器都是徵調的南軍炮手。比如李成梁進攻努爾哈赤外公王杲時的炮手就是萬曆朝著名的南方將領沈有容,攻擊平壤時的炮手和鳥銃手均隸屬於南兵而非其嫡系的遼東軍。
努爾哈赤利用東北露天礦藏資源打造厚重的盔甲,在作戰時讓前排的士兵穿戴,號稱“死兵”,“滿洲的兵,馬箭是最厲害的,且雲拾的滿甲一副,抖出鉛子升許,此等好甲鳥槍亦不能透。”故清朝並不禁止南方人擁有鳥銃,因為滿甲專克南方鳥銃,所以遼東鐵騎不喜歡無用的鳥銃。 [5] 

遼東鐵騎選拔家丁

晚明遼東由於軍隊腐敗,軍隊的戰鬥力十分低下,李成梁鎮守遼東後,針對虜強我弱的實際情況,“乃大修戎備,甄拔將校,收招四方健兒,給以厚餼,用為選鋒。軍聲始振。” [6] 
“薊遼總督孫鉉、遼東巡撫李化龍、山東巡按宋興祖會議。遼東大小將領,舊有家丁多至百餘,少亦不下三四十。每遇征戰,家丁當先。有支雙糧者,皆頂逃故軍糧,不煩經費。自閲視裁減,而衝鋒破敵之士皆鳥散別鎮,遼兵遂不能戰。議將守備備禦仍止十名。凡副總參遊系遼東人準五十名上下,系關西人準百名上下。若李如梅、趙夢麟等不妨多養。先報各道查實,仍解撫鎮試驗。驍健善射者,日食雙糧,給與官馬行糧犒賞操練。其脆弱不堪即行革退。户部覆請。從之。” [7] 
正是因為建立了一支由家丁組成“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軍隊,一改遼東舊軍隊的面貌,戰鬥力極強。李成梁父子依靠這支家丁隊伍御虜防夷,建功立業於遼東邊疆。《明史·李成梁傳》記載:“成梁諸戰功率藉健兒。其後健兒李平胡、李寧、李興、秦得倚、孫守廉輩皆富貴,擁專城。” [8] 
《明神宗實錄》記載:“兵部奏御土蠻犯鐵嶺鎮西等堡功次。言李成梁督各路兵馬,奮勇出邊,與賊力戰,獲虜首五十七顆,馬二百七匹,被傷家丁一十七名,射死官馬七十七匹。成梁又差家丁出境哨探,獲虜首一顆,馬一百匹。賜總督劉應節銀幣,巡撫張學顏升俸一級,李成梁升實職二級。兵備王之弼、賀溱等各賞有差。” [9] 
李成梁的武功是以家丁傷亡為代價換來的。一將成名萬骨枯。
《明史·李成梁傳》記載:“十七年(萬曆十七年,1589)三月,敵犯義州,復入太平堡,把總朱永壽等一軍盡沒。九月,腦毛大合白洪大、長昂三萬騎復犯平虜堡,備禦李有年、把總馮文升皆戰死,成梁選鋒沒者數百人。敵大掠瀋陽蒲河、榆林,八日始去。” [10] 
家丁為李成梁征戰殞命,換來了李氏父子功成名就。當然李氏父子也厚待家丁,家丁的待遇和地位都優越於舊軍隊,所以儘管有犧牲,仍能前赴後繼。繼續為增加李氏父子的功名利祿效死力。、“如果年力驍健騎射頗優,每名每月準食雙糧銀八錢,年支賞銀八錢七分五釐。” [11] 
《明史·李成梁傳》記載:“始成梁、如松為將,厚畜健兒,故所向克捷。” [12] 
“凡所育健兒,恣其所好,凡衣服飲食子女第宅及呼廬狹邪之類,俱曲以濟之,有無必予,但令殺虜建功而已。⋯⋯故人皆樂為之用,此李氏功名所由盛也。” [13] 
“兵部覆巡視京營兵科左給事中林景碭等條上事宜。⋯⋯ 、立選鋒以倡勇敢。京營家丁目為副將私人。一有名缺竟相營補。且俱擁護各將,不隸營操,實為徒設。請於家丁營軍中,選其驍而善射者,名日選鋒,務足四千八百人。六副將仍各與三百名,十錢兵營各三百名。月給雙糧而革家丁名色。⋯⋯皆報可。⋯” [14] 
《明史·李成梁傳》記載鎮守遼東後:“成梁乃大修戎備,甄拔將校,收召四方健兒,給以厚餼,用為選鋒。軍聲始振。”。 [15] 
李成梁就是靠由親兵家丁組成的“李家軍”,由兄弟子侄組成的“李家將”實現自己的軍事理念,建功立業於遼東桑梓。
李成梁 李成梁

遼東鐵騎軍紀嚴明

李成梁治軍甚嚴。萬曆二年(1574)討王杲之戰“李將軍軍法嚴,毋敢逗留弗前者”。。此戰明軍奮勇向前,大獲全勝。萬曆八年(1580)徵王兀堂之戰“敢逗留不進者,斬首以徇三軍。⋯⋯李成梁益嚴軍令”。 [16] 
明軍獲得大捷,王兀堂由此不振。這一切都説明遼東鐵騎在李成梁的嚴明治軍下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

遼東鐵騎戰法多變

遼東總兵李成梁,多年的軍事戍邊實踐,無數的戰場生死磨難,逐漸地摸索總結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系統實用的作戰思想。
遇敵作戰李成梁非常講究戰略戰術:“戰有堵截,有搗巢。虜入犯,或大舉,或零翳。而與(搏)戰者,名日堵截。虜不入犯而我出剿者,名日搗巢。⋯” [17] 
“巡撫遼東右僉都御史張學顏條奏修邊堡預防守⋯⋯。其馳禁謂制度之策。自戰守涉,惟搗巢趕馬可以資養軍丁。而牽犬羊內顧之心。近以西虜通貢互市,暫議禁止,遂馥虜敢入,而我不敢出,甚為失計。臣請亟弛其禁,如虜賊臨邊駐牧,聽將領提兵襲擊。篇功如例升賞。其議撫賞,謂虜酋頻年乞賞,守臣未有定議。臣以為賞之則其欲無厭。匏之則其患甚速。如開原、廣寧之虜,有時入市,有時入犯,安能識其面貌,辨其順逆。然而行之百年不罷者,藉其傳報。稍有足憑互市,交相為利耳。臣謂虜來求市,宜令寧前亦如廣寧例賞之,不必拒絕。如或詭言互市,而實聚眾入掠者,即整兵固守。不復與通。部臣覆奏。詔允行之。“ [18]  “惟搗巢趕馬可以資養軍丁。而牽犬羊內顧之心。”充分反映出李成梁“進攻型”將領的作戰特點。
遼東鐵騎的戰術進攻包括奇襲、偷襲、突襲、奔襲、夜戰等具體“搗巢”戰術。有時採用單一戰術,有時是多種戰術複合使用。具體使用那種戰術將由前線指揮的將領因地制宜決策。
第一,奇襲。
“⋯⋯先是,十月間土蠻聚眾聲言入犯,至十一月朔,賊精兵五六百騎。營舊遼陽北河。去邊二百餘里。成梁親赴鎮遠堡防剿。仍調參遊馬文龍、唐樸等合營。甲申,成梁哨見前賊,料其必俟眾集大舉,不如先伐其謀。乃夜發伏兵,約黎明突衝賊壘,起火為號,至期火起,成梁統兵趣應,賊遂大奔。兵部奏言,是役斬首不過二十餘級,獲馬不過二百餘匹,然掩其不備,出奇襲擊,先發制人,為功實多。” [19]  。李成梁深諳孫子兵法“上兵伐謀”的道理。隆慶六年(1572)十一月的遼河之戰,這是一次成功的奇襲戰例。雖然斬獲不多但是是戰術運用非常得當。當然也運用了長途奔襲、夜戰等多種戰術。
第二,奔襲。是指李成梁率軍遠離大本營長途行軍百里以上實行奔襲戰術的“搗巢”作戰。
“十四年二月,土蠻部長一克灰正糾把兔兒、炒花、花大等三萬騎,約土蠻諸子共馳遼陽挾賞。成梁偵得田’’之,率副將楊燮,參將李寧、李興、貝。孫守廉以輕騎出鎮邊堡。罨伏夜行二百餘里,至可可母林。大風雷,敵不覺。既至,風日晴朗,敵大驚,發矢如雨。將士冒死陷陣,獲首功九百,斬其長二十四人。” [20] 
第三,夜戰。
善於利用自然界的天候條件夜戰,這也是李成梁作戰的一個特點。體現了冷兵器時代軍事家難能可貴之處。
1572年11月的遼河之戰,李成梁“乃夜發伏兵” 奇襲土蠻營,就是夜戰的典型戰例。
當然,制度也保證了“搗巢”戰術的運用。保證了李成梁的“武功之盛”。造就出“進攻型”的將領。“兒戰守。⋯⋯(嘉靖)二十一年議準。今後賊果深入,聲勢猖獗,方許合兵搗巢,制其內顧。若尋常無事之時,止照舊施行。⋯⋯凡防邊功罪。⋯⋯(嘉靖)四十三年題準。各處大小將領官軍,果能搗巢邀擊,獲有奇功,不次升擢。斬有首級,照例升賞。如果深入虜營,衝鋒陷陣,致有損傷,不坐將領之罪,止出格優恤死事之人,以示激勸。”

遼東鐵騎歷史評價

遼東鐵騎之所以能在長達40年的時間裏力克蒙古、女真的鐵騎勁旅是靠着以下兩點:
1、捨得花錢。“成梁諸戰功率藉健兒。其後健兒李平胡、李寧、李興、秦得倚、孫守廉輩皆富貴,擁專城。”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然而家將們有錢了之後也變得“暮氣難振”了。
2、親自衝鋒。李氏一門向來都是親自帶頭衝鋒的,所以手下不敢不玩命。在戰法上“及戰多用鐵騎,列為橫陣,發弓矢衝賊,若賊陣不動,則緩緩退之再衝。十數次之後,堅陣無有不潰者。”
參考資料
  • 1.    姜守鵬:《明末遼東大姓與世家大族》
  • 2.    姜守鵬:《明末遼東大姓與世家大族》
  • 3.    《明清檔案彙編》
  • 4.    《東北地方史硏究·第1-4期》第 11 頁
  • 5.    《滿族崛起與明清興亡》
  • 6.    《明史》卷238.《李成梁傳》,第6184頁。
  • 7.    《明神宗實錄》卷280,萬曆二十二年(1594)十二月丙午,第5169頁。
  • 8.    《明史》卷238,《李成梁傳》,第6191頁。
  • 9.    《明神宗實錄》卷12.萬曆元年(1573)四月丙寅,第0399頁。
  • 10.    《明史》卷238,《李成梁傳》,第6189頁。
  • 11.    (明)陳子龍等:《明經世文編》卷422,李化龍:《摘陳遼左緊急事宜疏》,《李襄毅公撫遼奏稿》,第4593--4597 負。
  • 12.    《明史》卷238,《李成粱傳》,第6196頁。
  • 13.    (明)夏允彝:《倖存錄》捲上,(清)留雲屆士輯:《明季稗史初編》卷十五,上海書店影印m版,1988年11月第 】椒。黃雲眉:《I業史考證》(第六冊),南華書局1985在12月版,第1899頁。
  • 14.    《明神宗實錄》卷58,萬曆五年正月雕辰.第1343——1345頁。
  • 15.    《明史》卷236,《李成梁傳》,第6184頁。
  • 16.    《萬曆武功錄》卷11.《東三邊三十五·王兀堂、趙鎖羅骨列傳》,第31頁。
  • 17.    (明)陳子龍等:《明經世文編》卷428,侯先眷:《安邊二十四議疏》,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6月版,第4674—4693。
  • 18.    《明穆宗實錄》卷56,隆慶五年(1571)四月丙辰,第1391--1392頁。
  • 19.    印鸞章、李介人修訂:《明鑑(綱目)》卷七,《神宗顯皇帝》,北京:北京市中國書店出版,1985年3月第1版 第385—386頁。
  • 20.    《明史》卷238,《李成梁傳》,第61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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