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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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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社火是江西豐城河西地區的江右民系傳統民俗文化,已申報為省級文化遺產。“社火”是源於人們對菩薩、歷朝文臣武將的祭祀而來。從宋代起,各種祭祀活動流傳開來,形成豐富多彩的“社火”文化。當地人源於人們對菩薩、歷朝文臣武將的祭祀而來。 [1] 
中文名
豐城社火
所屬地區
江西 ·宜春·豐城市
遺產編號
Ⅹ-2
遺產類別
民俗
申報日期
2006
遺產級別

豐城社火簡介

河西地處豐城贛江西岸,有七鎮二鄉一街辦,面積近800平方公里。區域內有142個村(居)委會,824個自然村,7萬餘户,31萬餘人,通用贛語,均為江右民系。河西地區,文化積存厚重,各種文化並存,特別是“社火”文化更具有特色,成為江右大地獨具一格的人文景觀。
“社火”是源於人們對菩薩、歷朝文臣武將的祭祀而來。從宋代起,各種祭祀活動流傳開來,形成豐富多彩的“社火”文化。社火在同田叫“遊神”或“社火”,客人謂之“過神”,東家謂之“看神”,上塘稱“社火”為“遊神”,董家稱“社火”為“迎神”,尚莊、泉港稱“社火”為“故事”,隍城鎮湖塘鄉以“社火”稱之。關於社火的來源,有以下幾種傳説。

豐城社火佛教諸神祭祀

農曆四月初八,釋迦牟尼母親摩耶夫人在蘭毗尼園的無憂樹下生了悉達多(釋迦牟尼成佛前的名字)太子,難佗與優波難陀龍王口吐清水為之沐浴。釋迦牟尼涅盤後,佛教徒便於每年其誕辰日,按此傳説舉行沐浴儀式。佛教傳入中國,由於中印曆法不同,浴佛節有二月初八、四月初八、十二月初八等幾種説法。漢代始,浴佛節成為寺院與民間共有的節日,《三國志吳書、笮融傳》,東漢末年,“(笮融)大起浮圖祠……每浴佛,多設酒飯,布席於路,經數十里,人民來觀及就食且萬人,費以區億計。”浴佛人數之多,規模之宏大,已在民間形成一時風尚。隨着歷史的變遷,浴佛演變成今日的各地風俗,董家柏樹、塘頭、老塘、上塘柘裏等地均有此俗。
據《悲華經》説,觀世音原為刪提嵐國轉輪聖王無諍唸的長子,名不日旬,次子名尼摩。寶藏如來出現於世時,父子供養如來,出家修道。佛為轉輪聖王改字為“無量清淨,”授記於西方極樂世界作佛,號“無量佛”。長子不日旬向佛請求,“願行菩薩道,救助受苦受難眾生,若眾生受難,念我名字,我天耳所聞,天眼所見,即前往救護,眾生之苦不解脱,便不成佛。”寶藏如來答應了他的請求,為其取名為觀世音,為尼摩取名大勢至。至西方極樂世界後,觀世音即實踐其諾言,只要遇難時誦唸其名號,菩薩即時觀其聲音,前去拯救。觀世音以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形象出現。傳説其誕辰日為農曆二月十九,成道日為六月十九,涅盤為九月十九,民間多在此日奉祀,演變成今日“社火”。上塘、董家等地流傳。

豐城社火文臣武將祭祀

人死後化為神要經過一個相當長的過程。傳説關羽死後,頭葬河南洛陽,身葬湖北當陽玉泉山,人感其德義,歲時奉祀。至宋代,流傳其應龍虎山張天師之召,現形御前,降魔伏怪的顯靈故事。宋徽宗於崇仁元年(1102年)追封關羽為忠惠公,宣和五年(1123年)加封義勇武安王,配祀於武成王姜太公。元天曆元年(1328年)加封為顯靈義勇武安英濟王。明初祀為關壯繆公,與岳飛同祀武廟,各地稱關岳廟。明萬曆三十三年(1605年)封三界太魔大帝神威遠震天尊關聖帝君。清康熙五年(1666年)敕封為忠義神武靈佑仁勇威顯關聖大帝,勒石立碑於今洛陽關林。據傳,農曆五月十三是旱魃(製造旱災的怪物)經過的日子,因此祭祀關帝求其顯靈,以求驅邪避災,普降甘霖。清朝時割牲演戲,華燈萬盞,鼓聲爆響隆重熱鬧,尚莊、候塘崗等村故事蓋來於此。
竹崗魏家魏時應傳説。魏時應生於明嘉靖庚申年十月十四日,明萬曆乙未進士,初授福建建陽知縣,累官光祿寺正卿,南京通政司,卒贈南京工部左侍郎。
據傳,魏時應冠帶在家,朝庭頒旨任為吏部尚書。(現竹崗魏家尚存天官第)。由於欽差行來緩慢,在行進途中,魏時應鶴駕歸西,成為沒有接旨的天官。後人為紀念其於明萬曆年間從南昌縣田湖魏家遷居竹崗魏家之功,於其生日開展祭祀活動,並抬魏時應神像遊村,親朋到此飲酒,成為習俗。

豐城社火商業幫會傳説

清末民初,撫州客商到白富採購馬匹,拉動白富人到高安採購馬和耕牛。由於馬交會場面大,參與人員多,在這些做馬生意的人家有客商和親朋參與交易,東家要安排酒飯招待。久之,在農曆8月 20日,形成馬會集會,親朋都要來喝酒,形成“社火”習俗。十一屆三中全會後,黨的改革開放政策促進馬交會的繁榮,1979年,白富人還請來南昌戲班唱了幾天大戲,活躍了市場,集聚了人氣,今天的白富人仍然樂此不疲。
正月開始到臘月,一年之內除3、4兩個月外,有十個月有“社火”活動,彼停此起,連綿不斷。
“社火”習俗悄然退場
在解放前,“社火”活動隆重而熱鬧。過“社火”的村莊在當日要進行“遊神”活動,村裏挑出幾十個彪形大漢,家族管事人員,組織出遊。在三響號炮聲中,鼓樂齊鳴,爆竹喧天,前面旗幡招展,繼而神器法器隨之,中間壯漢披紅掛綵,抬着菩薩健步如飛,背後樂隊隨之。吹吹打打,熱鬧非常,肅穆異常。每至一處,擺香案跪拜,爆竹迎送,祈求菩薩保佑。菩薩歸廟後,香火供奉。這時,各家各户大排酒席,尊者上坐,親朋好友把酒言歡,盡醉而散。
新中國成立後,“社火”活動降温,菩薩不再出遊,但到了“遊神”之日,親朋好友依然相聚,喝一頓“神酒”。到文革時期,破四舊,掃除一切牛鬼蛇神,因而“遊神”喝酒被嚴厲禁止。但仍然有地方躲躲閃閃,偷偷摸摸吃一頓,既償口腹之慾,又陶然情趣之中。
上世紀80年代中葉,人民生活水平逐漸提高,黨的改革開放政策如春風吹綠祖國大地,一派生機盎然,一些禁錮悄然解釦,過“社火”由地下轉為公開,百姓可以堂而皇之地過“社火”了。雖然餐桌菜餚平常,僅六盤二碗或八菜一湯,但客人還是接踵而來,親戚的親戚,朋友的朋友,不論與東家認識與否,只要和朋友同來就行,都會受到主人的熱情招待,假如有不速之客,雖然都不認識,但會認為是哪位的朋友而成為座上客。因此,客人是難以計算的,有時,客來多了,好叫主人為難,酒總還是要喝的。
雖然,大部分過“社火”的村莊不知道因何種歷史原因過“社火”,不知道過“社火”有何豐富的文化內涵,只曉得在“社火”前夕準備足夠酒菜,以待賓客光臨。客人多的人家,要準備3-4天的接客日,提前1-2天或過後1天都有客人相聚,熱鬧是熱鬧,人情味也濃,但內容單一,就是喝酒。當然,有些地方也頗具特色,演戲、放電影以豐富羣眾文娛生活,抑或做活經濟收入文章。精明的隍城人就充分利用過“社火”的時間和空間,開展物資交流,從十月二十六開始,街頭攤位被四面八方的商賈登陸,商品琳琅滿目,人流摩肩接踵,家家歡聲笑語,酒菜香味瀰漫,信息快速交流,形成一道靚麗風景線。歷史已久的白富馬會,成羣的牛馬,豐富的商品引來各地客商雲集。交易市場的繁榮,更新了農民增收門路的理念,友情商貿兩全其美。
幾盤幾碗幾碟子,尋常百姓消受得起,但隨着“社火”活動的升温,上菜質量數量的攀比,煙要好煙,酒要好酒,一場“社火”下來,半年積蓄付之口腹,貧困家庭甚至還要舉債,更甭説家庭建設、發展生產了。一些有識之士就思量,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辛辛苦苦勞動得來的微薄盈餘,就這麼幾天大手大腳用去了。雖説親情友情得以延伸和諧,可有悖於勤儉持家發展生產的要求,更有甚者,一些地方還過二次“社火”,當地羣眾更不堪重負,因此,轟轟烈烈的“社火”活動驟然降温,同田、上塘於上世紀90年代後期自發地鳴金,曲江、尚莊部分村莊也在2002年相繼停過“社火”。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