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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爾坦·杜加

鎖定
蓋爾坦·杜加(法語:Gaëtan Dugas,1953年2月20日—1984年3月30日)是一名加拿大籍男同性戀者及加拿大航空公司的空乘服務員,是一位較早期的HIV患者,曾被外界普遍視為艾滋病“零號病人“或美國首例艾滋病人,被指責是引發北美艾滋病流行的“罪魁禍首”。 [1]  根據2016年10月發表在《自然》雜誌上的一項研究,他的案例後來被發現只是自20世紀70年代開始該病毒為人認知前就感染的數千例患者之一。 [1-3] 
1984年3月,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在追蹤研究加利福尼亞州病例時,杜加的代號為“患者 O”,將字母“O”誤解為數字“0”成為術語“零號患者”的起源。 [2]  20世紀80年代早期艾滋病毒的傳播程度、傳播途徑以及杜加被確診艾滋病的時間都存在爭議。 [4] 
1984年3月,蓋爾坦·杜加因艾滋病併發症引起的腎功能衰竭在魁北克市去世。 [5] 
中文名
蓋爾坦·杜加
外文名
Gaëtan Dugas
出生日期
1953年2月20日
逝世日期
1984年3月30日

蓋爾坦·杜加人物經歷

蓋爾坦·杜加於1953年出生於魁北克市,20歲時,他曾前往温哥華學習英語,以便確保能得到夢想的空乘人員工作。在第一次到北美西海岸旅行期間,杜加遇到了瑞·雷德福(Ray Redford),兩人成為戀人,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幾年,直到在杜加工作的頻繁旅行和其他戀情的壓力下不堪重負。1974年杜加開始在加拿大航空公司工作之後,他經常在哈利法克斯、多倫多、蒙特利爾和温哥華之間搬家,性生活相當活躍。 [4] 
杜加於1980年5月被診斷出患有卡波西氏肉瘤Kaposi's sarcoma),並最終前往紐約接受治療。 [4]  他對疾病預防與控制中心(CDC)的研究人員幫助很大,部分原因由於他保留了日記,杜加在1982年為他們提供了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性接觸聯繫人網絡追蹤記錄。 [4]  [6]  這種幫助使得他後來在CDC研究人員製作的一個病例聚類圖處於中心位置,並且通過蘭迪·席爾茨(Randy Shilts)著作的廣泛影響,死後聲名狼藉。 [5]  [7] 
1983年在大部分時間生活在温哥華後,他逐漸病重,回到了魁北克市,在那裏他與家人度過了餘下的日子,直到1984年3月去世。 [4] 

蓋爾坦·杜加零號病人

流言開始
1981年6月,一種之後被稱為艾滋病(AIDS)的綜合症被首次正式記錄在案。 [8-9] 
論文中洛杉磯病例黑白聚類研究圖中心的“0” 論文中洛杉磯病例黑白聚類研究圖中心的“0” [6]
1984年,一份刊載於《美國醫學雜誌》(The American Journal of Medicine)關於加利福尼亞州多宗艾滋病感染個案的研究論文被髮表,其中的40多例感染病例由性接觸聯繫起來,杜加則處於圖例中心。 [6]  "零號患者"(patient 0)第一次出現,然而論文作者之一的 CDC 研究員威廉·達羅(William Darrow)稱杜加不是“患者 0”,而是“患者 O”(patient O),發音為“oh”,代表“Out-of-California”,即加州以外的病例,而這當時被一些人誤解了。 [2] 
而零號患者的流言開始於蘭迪·席爾茨出版於1987年記錄美國艾滋病流行爆發的著作《世紀的哭泣》(And the Band Played On: Politics, People, and the AIDS Epidemic,後被改編為同名紀錄片。席爾茨在書中將杜加刻畫為一個具有反社會行為的病毒傳播者。並有意地把身上的艾滋病病毒傳染給他人,至少也是不顧後果地危害其性伴侶。 [5]  雖然席爾茨的書中並沒有直接提出杜加是艾滋病毒主要傳播者的指控,但這樣的的謠言逐漸變得廣泛流傳。
2016年在大衞·弗朗斯出版的《如何在一場瘟疫中生存》(How to Survive a Plague)一書中,席爾茨的編輯表達了自己的遺憾:”為了刺激銷售,我們有意識地決定在書籍和宣傳活動中醜化和詆譭杜加。“ [4] 
重新審視“零號病人”流言
零號病人(patient zero)或零號感染源(Index case)一詞是在杜加死亡同期,由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的研究中被提到,其人員追查在加利福尼亞州、紐約州和其他州的男同性戀性活動社羣時,杜加作為其中的中心人物而給予他的代號。而1984年發表前述論文的作者之一威廉·達羅稱論文只是探究當時新認識的這種疾病的傳播性質而不是起源,從來沒有意味着杜加是第一個病例。 [4] 
1984年的研究最初向研究人員表明,病毒感染與艾滋病症狀出現之間的時間可能是幾個月。然而,當席爾茨的書於1987年出版時,已知受感染的個體潛伏期可能長達幾年,一些個體可能早在與杜加見面之前就已感染很久,該研究不太可能揭示正確的病毒感染網絡。 [10] 
亦有其他人對零號感染源一説提出質疑或持保留意見,1988年,安德魯·莫斯(Andrew R. Moss)在紐約書評(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中對流言發表了反對意見。 [11]  2007年11月另一篇發表於《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的文章駁斥零號感染源流言,指出艾滋病於1966年從非洲傳播到海地,再由海地於1969年傳到美國。 [12-13]  而一位死於1969年,名為Robert R的患者則被確認是在北美洲最早有文獻記載的艾滋病症狀患者,報告指出該名患者在1966年就已經顯示出有艾滋病的症狀。 [14] 
科學研究澄清謠言
2016年,美國亞利桑那大學邁克爾·沃羅比(Michael Worobey)博士領導的研究小組在《自然》上發表論文,他們進行了一項基因研究,通過基因手段檢測了杜加生前保留的血樣,並與1970年代其他艾滋病患者血樣相結合,檢測證實杜加血樣中包含的毒株在他之前已經感染了紐約的患者。他僅僅是普通的艾滋病毒感染者之一。“關於‘零號患者’的觀點,沒有科學數據支持”,沃洛比總結道,“既沒有生物學也沒有歷史證據證明他是美國首例或 HIV-1 B亞型的首例病人。” [15-16] 
劍橋大學的歷史學家理查德·麥凱(Richard A. McKay)的一項研究還確定了產生零號患者流言的其他原因,雖然病例分析中的許多患者都報告超過1000個性伴侶,但大多數人都只記得“極少數”的名字,這使得他們與其他病例的聯繫更難以追查,由於其他人記得杜加的獨特名字,他對研究人員追蹤他的性接觸聯繫網絡幫助很大。 [10] 
加州大學艾滋病研究員羅伯特·格蘭特(Robert M. Grant)博士表示:“沒人想成為社區中的‘零號患者’,但這可能會對疾病控制有所幫助,僅僅因為你是第一個被診斷出來的人並不意味着是你發起了這場流行病。” [17]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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