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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行

(傅玄著詩)

鎖定
《短歌行》是西晉詩人傅玄寫的一首四言詩。這首詩以一位女子的口吻,懷念棄她而去的情人,表達對愛情的堅貞不渝,詩中使用了三次今昔對比,讓人看後不禁淚流滿面,為之痛心。整首詩有感而發,寫得流麗自然,而又細膩入微。
作品名稱
短歌行
作    者
傅玄
創作年代
西晉
文學體裁
四言詩
類    別
閨怨詩

短歌行作品全文

長安高城,層樓亭亭。幹雲四起,上貫天庭。
蜉蝣何整,行如軍徵。蟋蟀何感,中夜哀鳴。
蚍蜉愉樂,粲粲其榮。寤寐念之,誰知我情。
昔君視我,如掌中珠。何意一朝,棄我溝渠。
昔君與我,如影如形。何意一去,心如流星。
昔君與我,兩心相結。何意今日,忽然兩絕。

短歌行註釋譯文

長安:漢唐古都城名。在今西安市。
層樓:層層樓閣。
亭亭:高聳貌。
幹雲:高入雲霄。幹,觸及。沖天之雲也。
貫:貫穿。貫通。
天庭:天帝的宮廷,指天空。
蜉蝣:幼蟲生活在水中,成蟲褐綠色,有四翅,生存期極短。《詩·曹風·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比喻微小的生命。
何整:多麼整齊。
軍徵:出征的軍隊。軍隊出征。
蟋蟀:昆蟲名。黑褐色,觸角很長,後腿粗大,善於跳躍。雄的善鳴,好鬥。也叫促織。《詩·唐風》篇名。小序謂刺晉僖公“儉不中禮”。喻儉嗇以齷齪也。
何感:有何感應。
中夜:子夜。深夜。
蚍蝣:蚍蜉和蜉蝣。極言其小。蚍蜉,大螞蟻。
粲粲:鮮明貌。廣闊貌。
寤寐:日夜。寤,醒時。寐,睡時。
昔:往日。往昔。
君:君王。君子。
何意:什麼意思。為什麼,何故。豈料;不意。
一朝:有天早晨,有朝一日。
相結:相互繫結。
兩絕:兩相決絕。

短歌行作品鑑賞

這是一首寫棄婦之怨的四言詩。 [1]  早在《詩經》中就已經出現了棄婦的悲歌,如《邶風·穀風》、《衞風·氓》;漢詩中也不乏此類題材的歌唱如班婕妤的《怨歌行》、漢樂府的《有所思》。它們或如怨如訴,細説從相愛到被棄的過程;或長歌當哭,抒發被棄的悲哀和怨憤。而傅玄的《短歌行》,題材雖不出閨怨,構思卻不同凡響。
試看詩的開頭“長安高城”四句,其來無端,突兀而起。曰“高則“幹雲”、“貫天”;曰廣,則“層樓”、“四起”:可見其杳不能攀,充塞天地。這種高、廣的空間形象,正是存在於棄婦潛意識中的和負心郎之間的情感距離和充溢於她心靈的愁怨之情的物化。透過它們,我們可以感受到棄婦內心深處悲痛的呼喊,它如同土地深層長期被抑制的岩漿的進發帶着深沉、熾烈的力量,從一開始就震撼了讀者的心。
蜉蝣”以下六句,忽而轉寫蜉蝣、蟋蟀、蚍蜉,空間形象由極大而極小。乍看之,它們和開頭沒有什麼聯繫;細按之,上下之間實在是以棄婦的意識流程為脈絡,寫她於痛定之後的細密、綿長的思考。蜉蝣,是種“朝生夕死”,生命短促的小昆蟲,蜉蝣之“整”,意味着女方和男方曾有過的短暫的和諧生活;蟋蟀之“哀”,當指女方被棄後的悲悽心境;蚍蜉之“榮”,則指對方和新交的快樂。抒情主人公以情觀物,物便都有了情。從帶情之物的形象中,既可看到棄婦今哀昔樂的對比;又可看到棄婦與男方之間我哀彼樂之比。於是很自然地引出我念而彼莫知的怨訴來。“昔君”以下三個小段排比而出,用語勢很強的詰問句將以上的三個對比具體化、明確化。三組排句中各自用了矛盾法,極寫變化之大。由“掌中珠”到“棄溝渠”,是行為的變化;由“如影如形”到一去“心如流星”,説明是心變導致形離;由“相結”到“兩絕”,“結”、“絕”音近而意義截然相反,詩人有意讓它們對舉,以突出這個變化的荒謬、不合情理。在三組排句中,迭用詰問詞“何意”,將感情推向高潮;又有問無答,把答案留給讀者去思考。筆力縱橫,餘意不盡。

短歌行作者簡介

傅玄(217年—278年),字休奕。北地郡泥陽縣(今陝西銅川耀州區東南)人。西晉時期文學家、思想家。 傅燮之孫、傅幹之子。
傅玄幼年隨父逃難河南。專心經學,性格剛勁亮直。初舉孝廉,太尉闢,都不至。州里舉其為秀才,除郎中。後參安東、衞將軍軍事,轉温縣令,再遷弘農太守,領典農校尉。任內頗為稱職,曾數次上書,陳説治國之策。五等制建立後,傅玄封鶉觚男。司馬炎為晉王,以傅玄為散騎常侍。西晉建立,進爵鶉觚子,加附馬都尉,與散騎常侍皇甫陶共掌“諫職”。後拜侍中,因事免職。又任御史中丞,提出了有名的“五條政見”。泰始五年(269年)升任太僕,轉司隸校尉,因當眾責罵謁者及尚書被劾免。
咸寧四年(278年),傅玄去世,年六十二,諡號“剛”。後追封清泉侯。
參考資料
  • 1.    陳君慧.《中華國學經典讀本 古詩三百首》: 哈爾濱:北方文藝出版社,2013.01:142-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