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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麗娘慕色還魂

鎖定
《杜麗娘慕色還魂》是明代話本小説,為湯顯祖的代表作《牡丹亭》提供了基本情節。 [5] 
中文名
杜麗娘慕色還魂
類    型
話本小説
朝    代
明代
語    種
中文

杜麗娘慕色還魂簡介

一般認為,《杜麗娘慕色還魂》是較為原始的杜麗娘故事的話本,湯顯祖在原來故事的基礎上,作了藝術加工,創造了《牡丹亭》,突顯了作品的主題思想。這一成就的取得當然離不開杜麗娘形象的再塑造,但《牡丹亭》對話本中柳夢梅形象的幾點細微改動,對突顯作品的主題思想也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本文擬從柳夢梅名字的來源、柳夢梅的身份、柳夢梅的陽剛之美及其熱衷功名和干謁權貴等幾個方面,比較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與《牡丹亭》中柳夢梅形象的細微差別,認為湯顯祖對柳夢梅的再創造進一步突顯了作品“以情抗理”的主題,表達了作者對於“真情至愛”的呼喚和讚美。 [1] 

杜麗娘慕色還魂與牡丹亭之比較

牡丹亭》是明代大麴家湯顯祖的代表作,這時作家的思想和藝術都已經成熟。明代話本小説《杜麗娘慕色還魂》為《牡丹亭》提供了基本情節。《牡丹亭》在《驚夢》《尋夢》《鬧殤》各出的賓白中還保留了話本的若干原句。在小説中,杜麗娘還魂後,門當户對的婚姻順利締成;而在戲曲中,湯顯祖進行了脱胎換骨的創造性勞動,把小説中的傳説故事同明代社會的現實生活 《牡丹亭》結合起來,使它具有強烈的反禮教、反封建色彩,煥發出追求個性由的光輝理想。 女主角杜麗娘是古典戲曲中最可愛的少女形象之一。出身和社會地位規定她應該成為具有三從四德的賢妻良母。她的人生第一課是《詩經》的首篇《關雎》。傳統説法認為它是“后妃之 德”的歌頌,是最好的閨範讀本。她卻直覺地認出這是一支戀歌。在婢女春香的慫恿下,她偷偷地走出閨房。
“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春天的大自然喚醒了她的青春活力。她生活在籠罩着封建禮教氣氛,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中,眼睜睜地看着青春即將逝去,她卻無能為力,不由自主,只好把熾熱的感情壓制在心中。湯顯祖沒有因襲前人小説戲曲中一見傾心,互通殷勤,後花園私訂終身的手法,而安排杜麗娘在遊園之後和情人在夢中幽會;幽會以後,接着描寫她第二次到園中《尋夢》。《驚夢》和《尋夢》是杜麗娘鬱積在心中的熱情的爆發,也是她反抗現實世界的實際行動。 《牡丹亭》的感人力量,在於它具有強烈地追求個性自由,反對封建禮教的浪漫主義理想。這個理想作為封建體系的對立面而出現。善良與美好的東西都屬於杜麗娘。湯顯祖描寫杜麗娘的美貌很成功,而描寫杜麗娘的感情和理想的那些片段更具魅力。《牡丹亭》寫出,她不是死於愛情被破壞,而是死於對愛情的徒然渴望。通過杜麗娘的形象,《牡丹亭》表達了當時廣大男女青年要求個性解放,要求愛情自由、婚姻自主的呼聲,並且暴露了封建禮教對人們幸福生活和美好理想的摧殘。 [2] 

杜麗娘慕色還魂情感世界

杜麗娘在夢中和死後主動與柳夢梅幽會,但復活之後便馬上矜持起來。其理由是“前夕鬼也,今日人也。鬼可虛情,人須實禮”。 一方面,她在虛幻的世界裏任自己情流飛泄;一方面,在現實中她知書識禮、老成持重。要想獲得自我身心的完全解放,就只能是在夢裏或死後。從杜麗娘身上,我們可以透視那個時代女性生命被窒息的狀態,聽到女性生命在吶喊的呼聲。湯顯祖把杜麗娘學《詩經·關雎》這個重要情節放在遊園驚夢之前,這就給杜麗娘的青春覺醒增添了人文色彩。被認為是讚美“后妃之德”的《關雎》,竟成了引發杜麗娘青春覺醒的導火索——這種大膽見解充分體現了明代《詩經》學的新氣象!真人荒唐地復活成了這個劇本的主線,杜麗娘不只是為柳生而還魂再世的,它所不自覺地呈現出來的,是當時整個社會對個性解放世界的呼喚。可以説,整個《牡丹亭》就是湯顯祖為現實生活中被壓抑女性提供心理補償而量身打造的一個“白日夢”,它從誕生的那天起,便註定會成為千千萬萬女性心中的至愛。
明、清兩代,《牡丹亭》一直被列為閨閣禁書,林黛玉就是聽聞了《牡丹亭》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和“你在幽閨自憐”而心動神搖、相思成痴的;而才女馮小青更在看了《牡丹亭》之後寫下了“冷雨幽窗不可聽,挑燈閒看牡丹亭。人間自有痴於我,豈獨傷心是小青”,十七歲就懨懨病死了。看來,《牡丹亭》實際上已等同於少女追求情愛的教科書了。 [3] 

杜麗娘慕色還魂杜麗娘的原型

江西省贛州市大餘縣,一位退休高級講師謝傳梅經過十幾年潛心研究,終於論證了南宋大學者洪邁所記故事和流傳在江西大餘的民間傳説是《牡丹亭》劇本的最早源頭。  謝老師瞭解到當地流傳多個版本女魂戀人的傳説故事:一説某郡守的女兒與某書生在府署後花園相會,女兒被責罵後憂鬱成病,終至命赴黃泉:另一説是,南安府後花園一株幾百年的番蕉感受日月精華竟然成精,常常變成英俊男子,與府衙小姐幽會,事敗後,小姐羞愧憂鬱之中逃出閨房投井而死卻屍身不腐,託夢於路過南安的舉子,許以婚配,最終還魂後與書生成親團圓。
謝傳梅經過多方翻閲古籍,查找資料,還發現宋代大學者洪邁在其著作《夷堅志》中,記載了一則謫居在南安的太尉解元的孫子解俊,遇到前抗金將領邵宏淵女兒鬼魂的歷史傳奇故事。《夷堅志.支甲》則記載張太守亡女在南安嘉祐寺變成厲鬼,去迷惑解潛孫子,兩個故事大體相似。
解潛、解元、邵宏淵都是當時有一定名氣的人物,而且確是在南安呆過一段時間,傳説中的寶積寺、嘉祐寺也都是南安有名的寺廟。故事的作者洪邁號容齋(他的另一部名著《容齋隨筆》是毛澤東一生都喜愛的),南宋紹興年間進士,他數年出任贛州知府,並在南安大庾有過多次活動。至於他所撰寫的文章,為何既有歷史人物的影子,又加上神話怪異的成分?謝傳梅認為,用現代的眼光來看,作為高官的邵宏淵、張太守年青漂亮的女兒死了,又葬在寺廟邊,自然會引起人們的各種猜測傳聞。解氏的子孫因故住宿到寺中,聽到傳聞引起遐想,甚至恍惚間見到貌美姑娘來到跟前,上牀與之共枕。日復一日不能自拔,罹至疾病叢生身體嬴弱,人們便説是女魂纏身了。這種事情廣為傳播,自然也會傳到生活在故事發生年代的洪邁耳裏,被他記載下來也就順理成章了。《夷堅志》成書二、三百年後,出現了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 [4] 

杜麗娘慕色還魂主要影響

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與《夷堅志》記載的故事內容情節大同小異,足以推斷《夷堅志》是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的來源和雛形。而且該話本正文的開頭有一首詩:“閒向書齋覽古今,罕聞杜女再還魂。聊將昔日風流事,編作新聞勵後人”,更是直言不諱地説是閒着無事的時候瀏覽書齋,將“昔日”的“風流事”演繹而編撰出來的。實際上,宋、元、明許多話本都是以《夷堅志》、《太平廣記》等書籍記載的內容為藍本寫出的。
萬曆十九年辛卯(1591)湯顯祖上奏了一道《論輔臣科臣疏》。皇帝朱翊鈞大怒,把他貶職到徐聞縣去做小官。湯顯祖第一次經大庾過梅嶺; 半年後湯顯祖升調浙江遂昌,又一次經大庾過梅嶺。並在大庾逗留了一段時間, 在與當地賢達文人的閒聊中,湯氏瞭解到大庾的歷史和人文環境。瞭解到《夷堅志》中謫居南安的邵宏淵笄女死後化成鬼魂,在當地寶積寺與謫官解太尉孫子保義郎情愛事、流傳於民間的故事、《杜麗娘慕色還魂》的故事;他把這些民間流傳故事、古籍記載故事、話本故事穿插、揉和在一起,一個戲劇故事“杜麗娘牡丹亭還魂”的框架在他的胸中逐漸構成。
《夷堅志》所記南安府大庾人鬼情愛故事和流傳在大庾的民間傳説,既是話本《杜》的源頭,也是《牡丹亭》故事最早的源頭。大庾是《牡丹亭》故事的策源地肯定無疑。
1963年著名的現代戲劇活動家、劇作家田漢偕同鄭君裏、周貽白在南昌觀看贛劇《還魂記》後,興致勃勃專門到大餘來考察《牡丹亭》故事的發生地,寫下詩句“留得牡丹亭子在,晶瑩應不讓金沙”。明確説到大庾是《牡丹亭》故事的策源地。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