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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

鎖定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儒蓮,Stanislas AignanJulien,1797年9月20-1873年2月14日) [1]  ,法國籍猶太漢學家、法蘭西學院院士,法蘭西學院漢學講座第一任教授雷慕沙的得意門生。生於法國奧爾良市,精通中國文字。後在法蘭西學院學習,1821年任法蘭西學院希臘語助教,1827年任法蘭西研究院(Institut de France)圖書館副館長。年輕時學過希臘文、阿拉伯文、希伯來文、波斯文、梵文,受過非常紮實的教育,後來又追隨雷慕莎學習中文和滿文。
1872年,法蘭西文學院以儒蓮的名字設立一個漢學獎項——儒蓮獎
中文名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
外文名
Stanislas AignanJulien
國    籍
法國
民    族
猶太
出生日期
1797年9月20日
逝世日期
1873年2月14日
職    業
漢學家
性    別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人物簡介

儒蓮(朱利安)(Stanislas AignanJulien,1797-1873)原名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法國籍猶太漢學家、法蘭西學院院士,法蘭西學院漢學講座第一任教授雷慕沙的得意門生。一生兼任法蘭西學院教授和掌管行政職務的學監、現代東方語言學校教授以及法國國家圖書館副館長等多項漢學方面職務,與法國漢學先驅者之一,與之後的沙畹戴密微並稱為“漢學三傑”以他名字命名的“儒蓮獎”被稱之為漢學界的諾貝爾獎。我國語言學家王靜如、哲學家馮友蘭、國學大師饒宗頤、敦煌學家潘重規、史學家廖伯源、北大史學教授楊保筠等人都曾獲過“儒蓮獎”。 [1]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人物生平

儒蓮1797年生於法國奧爾良市。後在法蘭西學院學習,學過希臘文、阿拉伯文、希伯來文、波斯文、梵文,受過非常紮實的教育。
1821年任法蘭西學院希臘語助教,又追隨雷慕莎學習中文和滿文,懂得多種東方語言,1824年儒蓮依據滿文譯文完成拉丁文本的《孟子》;1827年任法蘭西研究院(Institut de France)圖書館副館長。法蘭西研究院圖書館收藏三萬多卷中文典籍,儒蓮潛心研究,不久就精通中文,此後四十餘年陸續翻譯《孟子》、《三字經》、《灰闌紀》、《趙氏孤兒記》、《西廂記》、《玉嬌梨》、《平山冷燕》、《白蛇精記》、《太上感應篇》、《桑蠶記要》、《老子道德經》、《景德鎮陶錄》、《天工開物》等中國典籍,並著有《漢學指南》。儒蓮精通梵文,從1853年開始專門研究佛學,翻譯《大慈恩寺三藏大法師傳》和《大唐西域記》。其中對《大唐西域紀》一書中的地名,參照梵文作出考證。儒蓮在漢學領域涉足很廣,對中國造紙術、雕板印刷術、活字印刷術也有研究,儒蓮曾將沈括《夢溪筆談》中畢昇發明活字印刷術的一段史料,翻譯成法文,是最早將畢昇發明活字印刷術的史實,介紹到歐洲的人。
作為一個漢學家和學者,儒蓮有許多杰特或獨特不同之處:
第一,他的漢學研究不僅在學術界享有盛名,而且在廣大社會基層獲得普遍歡迎,這是同為法國漢學三傑之一的沙畹戴密微所不具備的。在繼承老師雷慕沙(Abel-Rémusat)未竟之業法顯《佛國記》的譯註,他譯了《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1853年)和《大唐西域記》(1857—1858年),這兩部書被列入《漢文書籍目錄譯文叢書》,以小開本、低價格向社會普及,贏得眾多讀者,甚至很多旅客攜帶它在乘坐火車時閲讀,因此儒蓮被戲稱為“鐵路圖書館”成員。漢學書籍成為普及的盈利的出版物,使儒蓮的聲名遠遠超出了學術界,也使漢學普及找到了新方向。
第二,儒蓮的漢學研究不僅具有理論價值,而且他還從現實生活需要出發具有極大的使用價值。當時歐洲的蠶桑技術雖已有一定發展,但因防治疾病的經驗不足等而引起了生絲之大量減產。1837年,儒蓮把《授時通考》中的“蠶桑篇”,《天工開物·乃服》中的蠶桑部分譯成了法文,並以《蠶桑輯要》的書名刊印。兩本中國古籍中記載了一整套關於養蠶、防治蠶病的完整經驗,為歐洲蠶業提供了極大幫助,因此馬上就轟動了整個歐洲,當年就譯成了意大利文和德文,分別在都靈、斯圖加特和杜賓根出版,第二年又轉譯成了英文和俄文。著名生物學家達爾文亦閲讀了儒蓮的這本譯著,並稱之為權威性著作,在他的那本著名的進化論專著《物種起源》中把中國養蠶技術中的有關內容作為人工選擇、生物進化的一個重要例證。據不完全統計,截至1989年止,《蠶桑輯要》一書在全世界發行了16個版本,印刷了38次之多。這些國外的版本包括兩個漢籍和刻本,兩個日文全譯本,以及兩個英文本。而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等的摘譯本尚未統計入內。這種盛況,在西方漢學譯著乃至古代科技著作中是極為罕見的。這對中華文化在西方的普及的功績自不待言。
儒蓮還曾撰寫了一部有關製作中國瓷器的指南,書的標題為《中國瓷器的製造及其歷史》(Histoire et fabrication de la porcelaine chinoise),該書於1856年出版。這使得在一個世紀以前由殷弘緒神甫帶回法國的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得到更新,並且運用到塞弗爾的制瓷手工業工場中去。
第三,儒蓮不僅在漢學譯著上碩果累累,而且在漢學研究的方法論和教學法上也多給人啓迪:儒蓮在教學中創立以解釋文章來歸納中國語文結構的原則,著有《漢文指南》(Syntaxenouvelle de la Langue chinoise fondiée sur la position desmots)(1869——1870)。
他還在法蘭西學院的教學中,儒蓮放棄了用系統的方法來講授漢語語法的做法,而更喜歡詮釋文獻,來歸納漢語語法結構準則,儒蓮的教材使用和教學方法有他自己的特色。
第四,儒蓮喜歡中國道家思想,1835年儒蓮曾翻譯出版了《太上感應篇》。但實際生活中卻不能做到“無可無不可”。儒蓮是以脾氣暴躁、大權獨攬著稱。他兼任法蘭西學院教授和掌管行政職務的學監、現代東方語言學校教授以及法國國家圖書館副館長等多項職務,和從事中國學研究的同事們之間的爭吵,鬧得滿城風雨。他在阿貝爾—雷米扎(Abel-Rémusat)門下就讀時,有一位同學讓·皮埃爾·紀堯姆·波蒂埃(Jean Pierre Guillaume Pauthier,1801~1873)就曾被他當成攻擊對象。儒蓮在1842年出版過一本專書《對於遭到最近的一次誹謗惡意歪曲的可敬事實的簡述》(Simple exposéd’un fait honorable odieusement dénaturépar un libelle récent),書中對波蒂埃等同行極力指斥,把波蒂埃整得茫然不知所措。
但另一方面又勤奮好學。自少至老,無一日釋書不觀。為人軀幹肥碩但精力充沛,雖年逾古稀,而丰神瞿鑠,步履如常。儒蓮晚年得一愛女,1869年因病早逝,年僅16歲,對儒蓮打擊很大,1873年2月14日逝世。去世之後,他在法蘭西學院擔任的講座教授位置,是由他的學生瑪麗·讓·萊昂(Marie Jean Léon D’Hervey de Saint-Denys,1823~1892)在1874年繼承下來的。
儒蓮能熟練運用中文和滿文,精通梵文,在中國文學、儒學、佛學、道家、語言學,乃至印刷術、蠶桑等中國農業、科技皆有廣泛的興趣,並有譯著問世。
(一)他熱愛中國古典文學學,尤其重視中國的風俗小説,他認為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他認為中國小説和戲劇兩種體裁比儒家經典更符合歐洲人的審美趣味,一個真正的漢學家不僅要研究中國社會,還必須熟悉中國的文學作品,可以藉以研究中國的民族風俗和社會特徵。他認為:對於一個真正的漢學家,“僅僅研究中國人在社會關係中的表現是不夠的”,還必須“熟悉他們的文學作品”,特別是風俗小説。他説:“若要徹底瞭解我們今後將與之共同生活和互相往來的民族的風俗習慣和性格特徵,研究這些作品是十分有益的”。
為此首先翻譯了《復仇豹》(1824),接着又譯了幾篇《今古奇觀》中的短篇小説,《孝順的英雄主義》(1827),《家庭的畫像》(1830),最後還有長篇小説《白蛇精記》(1834)。與此同時,他正着手翻譯一部由馬若瑟神甫於1731年運回巴黎的元人雜劇集《元人譜春秋》,他認為比中國長篇小説更有趣。第一部翻譯的是元人李行道的雜劇《灰闌記》,(Hoei Lan Ki,ou l’histoire du cercle de craie,drame en prose et en vers,1832年),這是一個包拯斷案的故事。在朱利安將它譯為法文之前,已有法國人耶穌會神甫馬若瑟(Joseph Marie de Prémare)將其譯為法文。這次由朱利安再次譯為法文。1832年於倫敦由東方翻譯基金會(London,Oriental Translation Fund)出版,該書共149頁。這一法譯本後來經德國作家布萊希特讀過,促使布萊希特寫出了劇本《高加索灰闌記》和短篇小説《奧格斯堡灰闌記》。接着翻譯的是《趙氏孤兒》,又譯作《中國孤兒》,附有提供此一主題的用散文體(按,指“道白”)和詩歌體(按,指“唱詞”)寫成的幾齣歷史劇本,還有一些中國小説和中國詩歌,1834年由巴黎的穆塔迪埃出版社(Paris,Moutardier)出版,該書共352頁,在法國文壇上曾轟動一時。儒蓮翻譯的《趙氏孤兒》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為《趙氏孤兒》劇本的法譯本;第二部分為中國小説的譯本,其中還收錄有《三國演義》中的《董卓之死》(法文標題為La Mortde Tongtcho)的故事法譯本,是《三國演義》第三回至第九回故事的節譯;第三部分收錄了一些中國詩歌的法譯本。後來伏爾泰根據馬若瑟譯《趙氏孤兒》改編的悲劇《中國孤兒》,更是讓這個元人雜劇中故事風靡歐洲。儒蓮還譯有雜劇名著——王實甫的《西廂記》(法文標題為Histoire du pavillon d’Occident)。這個法文譯本是在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逝世前後於1872~1880年間以長篇連載的形式發表的。
除元人雜劇外,儒蓮對明清白話小説也很感興趣,翻譯有《平山冷燕》,於1860年在巴黎科塞蘭與迪迪埃出版社出版;他還重譯了老師阿貝爾·雷米薩譯過的《玉嬌梨》,於1864年出版。他還翻譯過一些《三言二拍》中的故事的法文譯本,陸續發表在《亞洲雜誌》(Journal Asiatique)等刊物上;翻譯出版有《金瓶梅的續集》(1864),長篇小説《白蛇精記》(1834)。其《中國小説選》(Nouvelles Chinoises)中選譯有《三言二拍》裏的一些故事(例如《滕大尹鬼斷傢俬》,法文標題譯為《家庭的畫像》(Le portrait de famille),該書於1860年由巴黎阿歇特出版社出版,以此向法國大眾介紹歐洲人無法親睹的中國風俗習慣。這些譯本引起的興趣至今不衰。
(二)儒蓮對中國哲學也有深厚的興趣,他推崇儒學,從他取的中國名字“儒蓮”即可之一斑。他熟悉過多種東方語言,1824年他依據滿文譯文完成拉丁文本的《孟子》,共兩卷,於1824~1826年間在巴黎出版。
在佛學方面,繼承老師雷慕沙(Abel-Rémusat)未竟之業,為法顯《佛國記》譯註。在其過程中還翻譯了《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法文書名為Histoire de la vie de Hiouen Thsang et de ses voyages en Inde,即“玄奘的一生和他前往印度之行的故事”),該書在1853年出版。《大唐西域記》(法文書名為Mémoires sur les contrées occidentales de Hiouen Thsang),即《玄奘的西域記行》,共兩卷,於1858年出版。這兩部書被列入《漢文書籍目錄譯文叢書》,深受深受廣大讀者歡迎,也為漢學在西方的普及找到了新方向。1859年翻譯出版了一部佛教文學作品《百句譬喻經》(Avādanas contes et apologues indiens,即《百種功績:印度寓言故事集》)。《百句譬喻經》的梵文標題為Avādanas,漢文簡稱為《百喻經》,由南朝齊的求那毗地譯出為漢文,實際只有98條。
道家方面他翻譯出版了全譯法文本《道德經》(《關於道和德的書》Lao Tseu,Tao-TeKing.be livre de la Voie et de la Vertu)。據施博爾教授研究,這個譯本至少利用了七種注本,包括標準的河上公注本和王弼注本,還有焦竑的《老子翼》和薛蕙的《老子集解》。這個譯本正確地表達了《道德經》的內容,但受宗教神秘主義的影響,認為《老子》的“道”和人們的行為、思想、判斷、理性是兩回事,藉助“道”並不能理解神,主張採用“自然”一詞,這個詞既不是思想也不是理性。大多數漢學家把儒氏譯本視為最佳譯本。1835年儒蓮曾翻譯出版了《太上感應篇》。按施博爾教授的介紹這是一本獎善懲惡之書,包含數千個傳説、軼事和故事,反映了道士教派的信仰和習慣,可讀性極強。儒氏在序中強調應當瞭解中國,不僅要懂得其上流社會文化的觀點,還要懂得有關品定小人物的博學作品。
他撰寫的漢學哲學方面著作還有《亞洲地理和中國與印度哲學雜文彙編》(法文標題為Mélanges de géographie asiatique et de philosophie sino-indienne),該書於1864年出版。
(三)儒蓮在漢學的語言學方面也有許多論著。1866年出版有《漢文指南》(Syntax nouvelle de la langue Chinoise);1864~1870年出版有《漢語新句法》(法文標題為Syntaxe nouvelle dela langue chinoise fondée sur la position des mots),以字詞的位置為分析基礎。該書共2卷。第2卷第309~407頁內刊載有《趙氏孤兒》前3幕的法文譯文,劇中人物對話是逐字逐句譯出的。這部論述漢語句法的書籍,直至今日,從許多方面來看,依然堪稱典範。1835年出版有《功過格》(法文標題為Le livre des récompences et des peines),於。
在翻譯《佛國記》和《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等佛典過程中,儒蓮根據自己的體會,於1861年寫成《辨認梵文名稱和用音標示它們的方法》(法文標題為Méthode pour déchiffrer et transcrire les noms sanscrits)一書,專門論述梵文字詞的漢字標音。該書不但包括有北方佛教的專門術語,而且也載有一般詞彙。書中甚至還包括有動詞形式和講話方法,按類別分項排列。它把其他詞彙集裏面曾為《大莊嚴論經》用過的律戒中的梵文形式及其表現法乃至句子都包括在內,而且把其各派的律戒都譯成了藏文。因此,只要把這本書的一部分最初使用的語言加以研究,就可以對其全部詞彙得到它們的含義之概念。有了《辨認梵文名稱和用音標示它們的方法》這部著作,就使得人們在翻譯佛教原著時方便多了。
儒蓮在教學中還創立以解釋文章來歸納中國語文結構的原則,這些原則和使用方法,歸納在他的語言學專著《漢文指南》(Syntaxe nouvelle de la Langue chinoise fondiée sur la position des mots)一書之中,於1870年出版。
(四)儒蓮對中國古代科技也有相當的興趣,併力圖用之於歐洲的生產實踐。如當時歐洲的蠶桑技術雖已有一定發展,但因防治疾病的經驗不足等而引起了生絲之大量減產。1837年,儒蓮把《授時通考》中的“蠶桑篇”,《天工開物·乃服》中的蠶桑部分譯成了法文,並以《蠶桑輯要》的書名刊印。兩本中國古籍中記載了一整套關於養蠶、防治蠶病的完整經驗,為歐洲蠶業提供了極大幫助。
儒蓮撰寫的《中國瓷器的製造及其歷史》(Histoire et fabrication de la porcelaine chinoise),是一部有關製作中國瓷器的指南,於1856年出版。它的出版,使得在一個世紀之前由殷弘緒神甫帶回法國的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得到更新,並且運用到塞弗爾的制瓷手工業工場中去。 [1]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主要貢獻

在法蘭西學院的教學中,儒蓮放棄了用系統的方法來講授漢語語法的做法,而更喜歡詮釋文獻,來歸納漢語語法結構準則,儒蓮的教材使用和教學方法有他自己的特色。他的《以漢字位置為基礎的漢語句法結構新編》,(簡稱《新編漢語句法結構》,1869—1870),就是他教學和研究的成果。同時,他還喜歡用中國傳統的方法,將《三字經》、《千字文》這樣歌訣式的啓蒙讀物,作為文言基礎教材,讓學生學習漢語。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生平及著作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早期著作

儒蓮學習過多種東方語言,1824年儒蓮依據滿文譯文完成拉丁文本的《孟子》,該書拉丁文標題為Men Tseu;vel Mencium inter Sinenses Philosophos,Ingenio,Doctrina,Nominisque Claritate Confucio Proximum Lutetiae,Parisiorum,共兩卷,是於1824~1826年間在巴黎出版的。儒蓮在教學中創立以解釋文章來歸納中國語文結構的原則,著有《漢文指南》(Syntaxe nouvelle de la Langue chinoise fondiée sur la position des mots)(1869---1870年)。為了繼承《佛國記》的譯註工作,他譯了《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1853年)和《大唐西域記》(1857—1858年) ,這兩部書被列入《漢文書籍目錄譯文叢書》,納入商業性出版物行列,以小開本、低價格贏得眾多讀者,很多旅客在乘坐火車時喜歡購讀這種書籍,因此被戲稱為“鐵路圖書館”成員。漢學書籍成為普及的盈利的出版物,使儒蓮的聲名遠遠超出了學術界,同時也使出版家找到了新的出版方向。
1835年儒蓮曾翻譯出版了《太上感應篇》。按施博爾教授的介紹這是一本獎善懲惡之書,包含數千個傳説、軼事和故事,反映了道士教派的信仰和習慣,可讀性極強。儒氏在序中強調應當瞭解中國,不僅要懂得其上流社會文化的觀點,還要懂得有關品定小人物的博學作品。
1837年,法國漢學家儒蓮把《授時通考》的“蠶桑篇”,《天工開物·乃服》的蠶桑部分譯成了法文,並以《蠶桑輯要》的書名刊載出去,馬上就轟動了整個歐洲,當年就譯成了意大利文和德文,分別在都靈斯圖加特和杜賓根出版,第二年又轉譯成了英文和俄文。當時歐洲的蠶桑技術已有了一定發展,但因防治疾病的經驗不足等而引起了生絲之大量減產。《天工開物》和《授時通考》則為之提供了一整套關於養蠶、防治蠶病的完整經驗,對歐洲蠶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著名生物學家達爾文亦閲讀了儒蓮的譯著,並稱之為權威性著作。他還把中國養蠶技術中的有關內容作為人工選擇、生物進化的一個重要例證。據不完全統計,截至1989年止,《天工開物》一書在全世界發行了16個版本,印刷了38次之多。其中,國內(包括大陸和台灣)發行11版,印刷17次;日本發行了4版,印刷20次;歐美髮行1版,印刷1次。這些國外的版本包括兩個漢籍和刻本,兩個日文全譯本,以及兩個英文本。而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等的摘譯本尚未統計入內。《天工開物》一書在一些地方長時期暢銷不滯,這在古代科技著作中並不是經常看到的。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中期著作

1842年儒蓮實現了老師的理想,出版了全譯法文本《道德經》,但卻譯成“關於道和德的書”,(Lao Tseu,Tao-Te King. be livre de la Voie et de la Vertu)。據施博爾教授研究,這個譯本至少利用了七種注本,不僅包括標準的河上公注本和王弼注本,還有焦竑(1541--1620年)的《老子翼》和薛蕙(1489--1541年)的《老子集解》。這個譯本正確地表達了《道德經》的內容,但受宗教神秘主義的影響,認為《老子》的“道”和人們的行為、思想、判斷、理性是兩回事,藉助“道”並不能理解神,主張採用“自然”一詞,這個詞既不是思想也不是理性。大多數漢學家把儒氏譯本視為最佳譯本。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晚期著作

另外他還翻譯了《西廂記》和《平山冷燕》,前一本書最後一部分在他死後才出版(1873—1878)。後一部於1860年在巴黎科塞蘭與迪迪埃出版社出版,他還重譯了老師阿貝爾·雷米薩譯過的《玉嬌梨》,於1864年出版。以此向法國大眾介紹歐洲人無法親睹的中國風俗習慣。儒蓮的譯著還有《突厥歷史資料》、《景德鎮陶錄》、《金瓶梅的續集》(1864)等文學作品。這些譯本引起的興趣至今不衰。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儒蓮與中國風俗小説

儒蓮特別重視中國的風俗小説, 藉以研究中國的民族風俗和社會特徵。他認為中國小説和戲劇兩種體裁比文化經典更符合歐洲人的審美趣味,一個真正的漢學家不僅要研究中國社會,還必須熟悉中國的文學作品。他首先翻譯了《復仇豹》(1824),接着又譯了幾篇《今古奇觀》中的短篇小説,《孝順的英雄主義》(1827),《家庭的畫像》(1830),最後還有長篇小説《白蛇精記》(1834)。與此同時,他正着手譯一部比中國長篇小説更有趣的著作,一部由馬若瑟神甫於1731年運回巴黎的蒙古時代的劇本集子《元人譜春秋》,他很快就意識到其價值,並開始翻譯各式各樣的劇本,先是《灰闌記》,(法譯本標題為Hoei Lan Ki,ou l'histoire du cercle de craie,drame en prose et en vers ,1832年) ,即《包待制智勘灰闌記》,這是元代李行道(一作李行甫)寫成的雜劇劇本。劇情是圍繞兩個母親爭奪孩子,由包拯來斷案的故事。在朱利安將它譯為法文之前,已有法國人耶穌會神甫馬若瑟(Joseph Marie de Prémare)將其譯為法文。這次由朱利安再次譯為法文。1832年於倫敦由東方翻譯基金會(London,Oriental Translation Fund)出版,該書共149頁。這一法譯本後來經德國作家布萊希特讀過,促使布萊希特寫出了劇本《高加索灰闌記》和短篇小説《奧格斯堡灰闌記》。
之後是《趙氏孤兒》,又作《中國孤兒》,附有提供此一主題的用散文體(按,指“道白”)和詩歌體(按,指“唱詞”)寫成的幾齣歷史劇本,還有一些中國小説和中國詩歌,1834年由巴黎的穆塔迪埃出版社(Paris,Moutardier)出版,該書共352頁,在法國文壇上曾轟動一時,伏爾泰的悲劇也從中受到了啓發。書中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為《趙氏孤兒》劇本的法譯本;第二部分為中國小説的譯本,其中還收錄有《三國演義》中的《董卓之死》(法文標題為La Mort de Tongtcho)的故事法譯本,是《三國演義》第三回至第九回故事的節譯;第三部分收錄了一些中國詩歌的法譯本。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對漢學傳播的貢獻

儒蓮説過對於一個真正的漢學家,“僅僅研究中國人在社會關係中的表現是不夠的”,還必須“熟悉他們的文學作品”,特別是風俗小説,他説:“若要徹底瞭解我們今後將與之共同生活和互相往來的民族的風俗習慣和性格特徵,研究這些作品是十分有益的”。
儒蓮曾撰寫了一部有關製作中國瓷器的指南,書的標題為《中國瓷器的製造及其歷史》(法文標題為Histoire et fabrication de la porcelaine chinoise),該書於1856年出版。這使得在一個世紀以前由殷弘緒神甫帶回法國的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得到更新,並且運用到塞弗爾的制瓷手工業工場中去。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對梵文翻譯的貢獻

儒蓮在1861年寫成的《辨認梵文名稱和用音標示它們的方法》(法文標題為Méthode pour déchiffrer et transcrire les noms sanscrits)一書,是論述梵文字詞的漢字標音的,他在寫作過程當中,並不知道有什麼梵文—漢文指南或是諸如《翻譯名義集》這類可以引用的與此有關的類書(按,《翻譯名義集》,梵文標題為Mahāyutpattī或作Mahāvyutpatti,是一部年代未定的用散文寫成的具有豐富內容的梵文—藏文詞典;藏文的書名為Bye·bragrtogs·byed-hen-po。該書不但包括有北方佛教的專門術語,而且也載有一般詞彙。書中甚至還包括有動詞形式和講話方法,按類別分項排列。它把其他詞彙集裏面曾為《大莊嚴論經》用過的律戒中的梵文形式及其表現法乃至句子都包括在內,而且把其各派的律戒都譯成了藏文;因此,只要把這本書的一部分最初使用的語言加以研究,就可以對其全部詞彙得到它們的含義之概念)。有了《辨認梵文名稱和用音標示它們的方法》這部著作,就使得人們在翻譯佛教原著時方便多了。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關於儒蓮的性格

儒蓮是以脾氣暴躁、大權獨攬而著稱的,他兼任法蘭西學院教授和掌管行政職務的學監、現代東方語言學校教授以及法國國家圖書館副館長等多項職務。他和從事中國學研究的同事們之間的爭吵,鬧得真是滿城風雨。他在阿貝爾—雷米扎(Abel-Rémusat)門下就讀時,有一位同學讓·皮埃爾·紀堯姆·波蒂埃(Jean Pierre Guillaume Pauthier,1801~1873),就曾被他當成攻擊對象,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寫了一本《對於遭到最近的一次誹謗惡意歪曲的可敬事實的簡述》(法文標題為Simple exposé d'un fait honorable odieusement dénaturé par un libelle récent,該書於1842年出版),把波蒂埃給整治得茫然不知所措。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儒蓮學術的傳承

儒蓮1873年2月14日逝世。去世之後,他在法蘭西學院擔任開設講座的教授位置,是由他的學生瑪麗·讓·萊昂·戴爾維·德·聖德尼(Marie Jean Léon D'Hervey de Saint-Denys,1823~1892)在1874年繼承下來的。

斯塔尼斯拉斯·朱利安人物紀念

儒蓮獎
1872年,在儒蓮去世的前一年,法蘭西文學院以儒蓮的名字設立一個漢學獎項——儒蓮獎,這個獎項代表法蘭西學院最高也是最嚴謹的認可,日後成為了國際漢學的最高榮譽,每年頒發一次,褒獎在國際漢學領域活躍做出貢獻的學者。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