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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鎡

(南宋官員)

鎖定
張鎡(1153年-1235年),字功甫,亦作功父,又字時可,號約齋。祖籍鳳翔(今屬陝西),居臨安(今浙江杭州)。張俊曾孫,張炎曾祖。中國南宋詞人。 [1] 
張鎡以蔭得官,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通判臨安府。光宗紹熙元年(1190年),直秘閣。寧宗慶元元年(1195年),任司農寺主簿。寧宗慶元四年(1198年 ),由司農寺丞落職與宮觀。開禧三年(1207年),除司農少卿,參與史彌遠謀殺韓侂冑,為史所忌,坐事追兩官送廣德軍居住。嘉定四年(1211年),復謀誅史,事情泄漏,除名勒停,送象州羈管。端平二年(1235),卒。 [1] 
張鎡精於書法,兼善畫竹石古木。亦長於詞,內容大都寫園林風光、節序感興、詠花賞月,以及交遊酬唱等,而敍登臨宴遊者居半。詞風清麗和婉,語言明快洗練,寫景詠物,尤為工細。著有《南湖集》10卷等。 [1] 
功甫
所處時代
南宋
民族族羣
主要作品
《滿庭芳·促織兒》
本    名
張鎡

張鎡人物生平

循王張俊之曾孫。隆興二年(1164),為大理司直。淳熙年間直秘閣通判婺州(今浙江金華)。慶元初為司農寺主簿,遷司農寺丞。開禧三年(1207),與謀誅韓侂冑,又欲去宰相史彌遠,事泄,於嘉定四年十二月被除名象州編管,卒於是年後。
張鎡出身華貴,能詩擅詞,又善畫竹石古木。嘗學詩於陸游。尤袤、楊萬里、辛棄疾、姜夔等皆與之交遊。《齊東野語》載“其園池聲妓服玩之麗甲天下”,又以其牡丹會聞名於世。

張鎡作品欣賞

張鎡張鎡詞作鑑賞

月洗高梧,露漙幽草,寶釵樓外秋深。
土花沿翠,螢火墜牆陰。
靜聽寒聲斷續,微韻轉、悽咽悲沉。
爭求侶,殷勤勸織,促破曉機心。
兒時曾記得,呼燈灌穴,斂步隨音。
滿身花影,猶自追尋。
攜向華堂戲鬥,亭台小、籠巧妝金。
今休説,從渠牀下,涼夜伴孤吟。

張鎡賞析

詠物詞主要是借物抒情或託物言志,把個人的情感體驗和志向選擇寄寓在所詠的具體可感的形象中,化抽象為具體,化無形為有體,而且要使詞人的主觀情志與聽詠的客觀物象渾然一體,密不可分。張鎡這首詞就達到了這一境界。

張鎡詞中典故講解

據姜夔《齊天樂》詠蟋蟀的小序,張鎡這首詞是宋寧宗慶元二年(1196)在張達可家與姜夔會飲時,聽到屋壁間蟋蟀聲,兩人同時寫來交給歌者演唱的。
兩人詞各有特色。鄭文焯校《白石道人歌曲》提到:“功父《滿庭芳》詞詠蟋蟀兒,清雋幽美,實擅詞家能事,有觀止之嘆。白石別構一格,下闋寄託遙深,亦足千古矣。”
上片寫聽到蟋蟀聲的感受。
“月洗”五句,蟋蟀聲發出的地方。詞人首先刻畫庭院秋夜的幽美環境。夜空澄明,高大的梧桐沐浴在月光之中。“洗”字傳出秋月明淨之美用字傳神。
《詩·鄭風·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毛《傳》:“漙漙然盛多也。”“漙”字傳出露水凝聚之美。寶釵樓,本是咸陽古蹟,邵博曾餞客於樓上,歌李白《憶秦娥》詞(《邵氏聞見後錄》卷十九),這裏借指杭州張達可家的樓台。張鎡字功甫、功父,舊字時可,祖籍西秦,張達可當是他的兄弟輩,所以信手拈來,寄寓對故鄉的懷念之情。秋深,點出時令,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月皎露漙的秋夜啊!土花,指苔蘚。牆下的苔蘚順着牆腳鋪去。“沿”字化靜態為動態,用字極生動巧妙。突然一點螢火,飄墜牆根,這就是蟋蟀發出聲音的地方。許昂霄《詞綜偶評》雲:“螢火句陪襯。”所謂陪襯,用視覺裏的螢火襯托出聽覺裏的蟋蟀鳴聲,用螢火墜落的無關情節,襯托出蟋蟀鳴聲的中心題材。看螢火,聽蟋蟀,富有生活情趣,而這種生活情趣是從閒適的生活中領略到的。《武林舊事》卷十錄載了張鎡自己記敍的一年十二月燕遊次序,題名《張約齋賞心樂事》,自序雲:“餘掃軌林扃,不知衰老,節物遷變,花鳥泉石,領會無餘。每適意時,相羊小園,殆覺風景與人為一。”由於長期過着優遊舒適生活的王孫,張鎡對這種情趣有很深的體會。
“靜聽”五句寫蟋蟀的鳴聲和聽者的感受。“斷續”、“微韻”是蟋蟀鳴聲的特點,“轉”則有音調抑揚頓挫之致。“寒”與“悽咽悲沉”是詞人聽來的主觀感受。“爭求侶”與“殷勤勸織”,是詞人對蟋蟀鳴聲的理解和想象:蟋蟀鳴,一是為了求侶,二是為了促織。《太平御覽》卷九百四十九引陸璣《毛詩疏義》謂蟋蟀:“幽州人謂之促織,督促之言也。里語曰:趣織(即促織)鳴,懶婦驚。”破,盡也,煞也,與楊萬里《題朝英進齋》詩“用破半生心”的破字用法相同,猶言促盡、促煞用詞精當。蟋蟀的鳴聲伴隨和推動着織女紡織到曉。
下片追憶兒時捕蟋蟀、鬥蟋蟀的情趣,反襯今日的孤獨悲苦情懷,充滿不勝今昔之感。“兒時”五句,寫捕蟋蟀,最為後代詞人所激賞。“呼燈”二句,刻畫入微。“任滿身”二句,尤為工細。賀裳《皺水軒詞筌》評論説:“形容處,心細入絲髮。”它將兒童的天真活潑以及帶着稚氣的小心和淘氣,純用白描語言,細細寫出,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周密稱之為“詠物之入神者”(《歷代詩餘。詞話》引)。“攜向”二句,寫鬥蟋蟀。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每秋時,宮中妃妾皆以小金籠閉蟋蟀,置枕函畔,夜聽其聲。民間爭效之。”亭台,指盛蟋蟀的籠子。從捕蟋蟀寫到鬥蟋蟀,補足當時情事,筆勢連貫,一氣呵成,為下面的感慨蓄勢。
“今休説”三句,今昔相較,感慨深遠。《詩·豳風·七月》:“十月蟋蟀入我牀下。”杜甫《促織》詩:“促織甚微細,哀音何動人。草根吟不穩,牀下夜相親。”今日的寂寞悽苦與兒時的歡樂情趣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這種對比的刺激下,正是欲揚還抑,欲展還收,欲説還休啊。張鎡於淳熙十四年(1187)自直秘閣、臨安通判稱疾去職,在家閒居,“暢懷林泉”,“安恬嗜靜”(見《武林舊事》卷十所載《約齋桂隱百詠自序》),不免有孤寂之嘆,所以末句也非浮泛之語。
這首詞采用明線結構,所以線索明晰,結構平實,雖運用了幾個典故,但並不晦澀難懂。

張鎡個人作品

今傳《南湖集》十卷,《仕學規範》四十卷。楊萬里《約齋南湖集序》雲:“初予因裏中浮屠德璘談循王之曾孫約齋子有能詩聲,餘固心慕之,然猶以為貴公子,未敢即也。既而訪陸務觀於西湖之上,適約齋子在焉。則深目顰蹙,寒肩臞膝,坐於一草堂之下,而其意若在巖岳雲月之外者,蓋非貴公子也,始恨識之之晚。”又《進退格寄張功父姜堯章》雲:“尤蕭範陸四詩翁,此後誰當第一功。新拜南湖為上將,更差白石作先鋒。”有《玉照堂詞》一卷、《南湖集》、《南湖詩餘》。存詞80餘首。
參考資料
  • 1.    張鎡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