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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義認識論

鎖定
女性主義的認識論是對男性中心(androcentric)認識論的批判。其批判矛頭指向客觀性(objectivity),理性(rationality),倫理的中立性 (ethical neutrality)以及價值中立(value-free)的神話。當女性主義者討論到理性問題時,總要追溯到亞里士多德的理性觀念,他把奴隸和女人視為理性不健全者,認為根本不值得對她們做出評論;他倒是曾講到過理性和感情如何共同造就了身心健康的個人,可惜理性的概念一直是性別化的:理性化的男人和感情化的女人。 [1] 
中文名
女性主義認識論
別    名
女性主義認識
所屬領域
社會科學

目錄

女性主義認識論簡介

女性主義認識論對理性和客觀性的批判有這樣幾個角度:首先,它認為所謂理性和客觀性的認知主體是男性中心的,所以並不是真正客觀的;其次,它認為純粹的客觀性是不可能的;最後,它為非理性和主觀性正名。 [1] 

女性主義認識論主要內容

認知主體
女性主義指出,那些自以為獨立客觀的認知主體實際上是一個小小的特權羣體——他們是一羣受過教育的、通常是富有的白種男人;女性主義批判了他們所謂的客觀性、價值中立和普遍性,認為這些都是以男性為中心設計出來的,是根據典型的中產階級白種男性的經驗設計的;它壓抑了這樣一種可能性,即認知者的性別在認識論上是重要的。女性主義認識論反對後實證主義,反對以實證調查作為獲得知識的必要條件和充分條件的觀點,不相信對事物普遍適用的必要條件充分條件是可以被發現和確定的;並且認為,只要這種觀點還在大行其道,就不可能有女性主義認識論的地位。她們認為,男性把自己對世界的描述混同於絕對真理,把男性的偏差隱藏在中立和客觀的表象之下。 [1] 
女性主義認識論指出,西方哲學中所謂的理性和客觀性排斥了女性和下層階級的經驗與特點,其中包括情感,事物間的聯繫,實踐的感受和特殊性。它是系統地排斥他者(otherness)的產物。女性主義主張權力的分散,她們認為,過去認知主體(男性)的主體地位的喪失,使他們對文化少數派感到恐懼,他們拼命反對後現代主義,為自己特權化的認知地位辯護;他們拼命排斥女性有色人種、下層階級和同性戀。女性主義認識論因此特別提出,應當將以下五種因素中處於不利地位的人羣加進認識的主體中去,它們是:性別種族民族階級性傾向。女性主義認識論批評過去那些被公認的客觀的科學對女性生活和身體的描述中的許多錯誤。 [1] 
女性主義不僅抨擊男權主義認知主體,認為他們不可能客觀;而且讚美處於邊緣地位的認知主體,認為這一地位對認知過程有利。有關在認識論中存在着特權地位與邊緣地位的理論並不是女性主義首創的。西方女性主義運動的第二次浪潮將這一理論的發明權歸功於新左派,他們雖然否定了馬克思把認識的特權賦予無產階級這一個階級的作法(只有這一個階級由於其所處地位才能認識到社會的發展規律);但他們仍然相信,處於社會邊緣地位的人與那些處於社會中心地位的人們相比,在認識論上更為有利,也就是更容易看到事情的真相。事實上,不少女性主義者講到女性時,就像馬克思講到無產階級時一樣,用的是同一種敍述模式。由於女性主義認識論強調認知主體的立場,因此又被稱為立場認識論(standpoint epistemology),有條件的知識和身份政治。 [1] 
客觀性有無
長期以來,西方的認識論建立在實證主義的對事實的認知之上。無論是自然科學還是社會科學都是如此。經驗的世界一般被當作客觀的世界,它是由內在規律加以控制的,這一規律是自然形成的。
在最近的20年間,由於後現代主義的出現,人們對純粹的客觀性產生懷疑,並圍繞客觀性這個問題展開激烈的討論,其中包括究竟什麼是客觀的,什麼不是客觀的;我們需不需要去追求客觀性;我們是否有可能得到客觀性;我們如何得到客觀性;等等。在這一爭論中,雙方的分野是:實證論者對目的論者;客觀論者對解釋論者;現實主義者對結構主義者(其中包括後結構主義者)。女性主義認識論對於觀察的客觀性質疑,認為人的偏見與預期會影響到觀察的結果。她們引用一個研究的結果來説明這一觀點,在這項研究裏,觀察者被要求數扁形蟲蠕動的次數。研究者讓一半觀察者預期有大量的蠕動,讓另一半觀察者預期有很少的蠕動,結果前者比後者報告蠕動的次數多一倍。這一研究結果被解釋為,你預期什麼就會觀察到什麼。(海德,第13頁) [1] 
社會建構理論出現之後,實證主義的觀點受到了強烈的質疑:認知並不是客觀的、無偏見的、非政治的過程。學術範式就像人類意識的其他形式一樣,是特殊世界觀的表達。在認知過程中去除人的主觀性的目標從來就沒有達到過。最激進的社會建構論甚至認為,就連現實都是由話語創造出來的,關於現實的知識就更加是人類的創造物,知識只是關於某事的敍事和文本,甚至是某個羣體的信仰 [1] 
福柯指出,現代知識是用一套正規標準來規訓個人和羣體,促使我們自我監視,以符合這些標準。我們的主體性是由社會建構起來的,我們的價值觀甚至我們的自我意識都是某時某地的權力關係的產物。人類選擇這種理論還是那種理論並沒有理性的基礎。主體與客體的關係是將客體融入主體。客觀真理並不存在。福柯的這一思想是振聾發聵的,具有雷霆萬鈞般的衝擊力、震撼力和顛覆性,因此,這一思想的影響被稱為“認識論電擊療法”。(Chafetz, 27) [2] 
女性主義者向傳統的男權主義認識論提出挑戰,她們在科學研究的各個領域揭示出,所謂客觀性往往不過是皇帝的新衣。她們認為,當今世界上佔據統治地位的現代認識論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啓蒙主義;自歐洲的啓蒙運動以來,理性的概念就超越了其他一切概念,佔據了統治的地位,人們全都相信人性的進步和相信科學方法在發現真理方面的至高無上的地位。社會科學對公眾關於什麼是真理、如何發現真理一直有着持久而強大的影響力。在西方思想界,一向是理性高於感情,客觀高於主觀,精神高於肉體。隨後,它同實證主義-實驗主義原則混合在一起,自我認定為純粹客觀和價值中立的認識論。 [2] 
女性主義認識論提出這樣的問題:客觀性能夠得到嗎?值得去追求嗎?很多的所謂“事實”都只不過是事物的一個橫斷面,既脱離背景,也缺乏整體性。例如,性別特徵就被視為個人特徵,而沒有被視為制度化社會實踐的產物。在心理測試或社會學的問卷調查中,調查者讓被調查者回答幾十個問題,然後就把這些回答當作“事實”來看待了。這樣的“事實”其實是實驗和調查創造出來的,並不是人類生活實踐的內在“事實”。 [2] 
女性主義認識論批判了客觀主義認識論的五大前題:第一,方法、程序和技術被當作價值中立的工具;第二,知識是有範圍、分領域的;第三,存在着判斷某種知識的有效性與真實性的標準;第四,知識是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的永恆真理;第五,儘管知識是由個人獲得的,但它卻不是獨特的和個人的,而是具有普遍性的。 [2] 
女性主義認識論認為,人文社會科學中出現的“理性危機”是發人深省的,它具有認識論、方法論和政治的含義。它認為,危機發生的主要原因來自精神 (及純粹概念) 超越肉體的歷史特權。理性危機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研究的客觀性不再令人信服;像自然科學模式一樣的人文社會科學知識實際上是不可能獲得的:長期以來,以人類為對象的科學研究試圖產生實證主義版本的“人類科學”,典型的例子有行為心理學和統計社會學,試圖把研究對象——人性——縮小為物質對象,但並不是十分成功的;人文社會科學日益面臨着理性自我認知的不可能性,這是一個兩難命題——如果不能排除自我,理性中就必定含有非理性的內核;知識無法理解自身作為知識的自我發展過程;不可能在相互競爭的由不同立場產生出來的方法和範式中作出理性的選擇。 [2] 
然而,在女性運動內部也有人懷疑“理性危機”的説法,懷疑僅憑感覺、詩、神秘的沉默就能夠取代理性。這種觀點認為,發生了危機的並不是工具理性的可信性,而是它一向擁有的特權地位,是工具理性的統治程度。女性主義不應當從根本上否定理性,而應當反對理性的狹義的工具概念,以及過去人們加在理性問題上的性別歸屬——理性是有性別的,它是屬於男性的。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