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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徵鑑

鎖定
吳徵鑑,字若水,祖籍安徽歙縣,畢生致力於人體寄生蟲病的防治研究,確定了中華白蛉是我國黑熱病的主要傳播媒介,長期深入病區,堅持調查研究,理論聯繫實際,提出綜合防治措施,為我國基本消滅黑熱病作出了重大貢獻。他證明了中華按蚊微小按蚊分別是我國南京地區和廣大南方地區瘧疾的主要傳播媒介,為該地區防瘧工作打下了基礎。他還長期潛心醫學科研組織管理和人才培養,為國家培養了一大批科研教學人才。 曾任中國醫學科學院副院長。
中文名
吳徵鑑
國    籍
中國
民    族
出生日期
1909年7月10日
逝世日期
1982年9月19日
職    業
醫學寄生蟲學家、醫學昆蟲學家
主要成就
為我國基本消滅黑熱病作出貢獻
為國家培養了一大批科研教學人才
出生地
天津

吳徵鑑人物生平

漫漫求學路
吳徵鑑於1909年7月10日出生於天津的一個封建家庭。14歲以前,他一直在家中讀書習文,14歲時(1923年)才入校讀書,就讀於聖公會辦的揚州美漢中學。1925年“五卅”慘案發生,揚州市掀起學生愛國運動的高潮。然而,美漢中學校長無理地制止學生參加愛國運動,吳徵鑑隨同學們憤而罷課離校。同年考入南京金陵大學預科,第二年進入動物系。大學快畢業時,因家境沒落,不得不在該校細菌教室(今稱細菌學教研室)做些助理工作,掙得一些報酬,維持到學業完成。1931年1月大學畢業,獲理學士學位,因學習成績優良,留校任動物系生物學助教,時間達兩年之多。
自1933年至1959年,吳徵鑑一直從事人體寄生蟲學及醫學昆蟲學的科研工作。在30年代和40年代,他先後在江蘇省南京、淮陰、高郵、蘇州、嘉定,湖南省長沙,廣西省南寧,貴州省貴陽,雲南省昆明、芒市(今潞西)、孟定,四川省重慶等地區,進行黑熱病及其媒介白蛉,瘧疾及其媒介按蚊的調查研究。1935年,赴新加坡參加國際瘧疾研究班培訓,1945年又赴印度加爾各答熱帶病學院學習寄生蟲學及醫學昆蟲學。由此,奠定了他畢生為防治寄生蟲病而奮鬥的基礎。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的十多年裏,他抱着“科學救國”的理想,始終堅守在防治工作的第一線。直至建國前夕,他仍留守在嘉定蘇南地方病防治所,兼所長之職。南京解放不久,中央衞生實驗院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接管,他受命返到該院工作。該院於1950年,由第三野戰軍後勤衞生部接管,成立了院務委員會,吳徵鑑被選為副主任委員。1950年秋,中央衞生部接管了該院,將寄生蟲學研究部分留在南京,同年11月正式成立了中央衞生研究院華東分院,由洪式閭任院長,吳徵鑑任副院長。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後,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對嚴重危害人民健康的寄生蟲病十分重視並開展前所未有的防治與研究工作。吳徵鑑以極大的熱情,忘我地投身於消滅黑熱病的戰鬥。1955年秋,他奉命隨中國醫學代表團到蘇聯塔什干參加地區性病理會議,同年被選為江蘇省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56年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他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首批加入共產黨的高級知識分子之一。
吳徵鑑是中國從事黑熱病媒介——白蛉研究的元老,是中國著名的寄生蟲病學家和醫學昆蟲學家、一級教授。他在大量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總結出了一套在中國大部分黑熱病流行地區可以推廣的殺滅白蛉的方法,為中國基本消滅黑熱病作出了重大貢獻。此外,他的研究工作還涉及瘧疾及其蚊媒、血吸蟲病、絲蟲病等方面。吳徵鑑的論著較多,1956年與王兆俊合著了《黑熱病學》,去世前不久主編了《中國醫學百科全書·寄生蟲學與寄生蟲病學》,先後共發表論文52篇。吳徵鑑主辦的寄生蟲病高級師資訓練班和專業防治人員短期進修班,為中國培養了許多寄生蟲病教學和防治研究的高級和中級專業人才。
委以重任
1959年,吳徵鑑被調到北京,任中國醫學科學院科研處處長,1978年經國務院任命為該院副院長。他晚年全力以赴領導科研組織管理工作,並注意總結經驗,作出了一定成績。在此期間,他仍然十分關心中國寄生蟲學的發展,併兼任國家科委預防醫學專業組副組長、衞生部醫學科學委員會瘧疾專題研究委員會主任委員、血吸蟲病研究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和北方地方病研究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華醫學會理事、中國動物學會理事、中國昆蟲學會理事、中國微生物學會理事、北京市科學學會理事等職。1982年,他受聘為聯合國世界衞生組織熱帶病研究特別計劃的諮詢委員。
吳徵鑑為祖國醫學科學事業奮鬥終生,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和物質財富。
確定中華白蛉是中國黑熱病的主要傳播媒介。黑熱病是危害中國人民健康的五大寄生蟲病之一,流行於長江以北的16個省、市、自治區的廣大農村。根據1951年的調查,估計當時全國有53萬病人。
探索的過程
吳徵鑑從20世紀30年代初期就開始致力於中國黑熱病的防治研究。當時,他與同事們在最嚴重的黑熱病流行區——江蘇省淮陰縣一帶,深入農村,對該地區的發病率、流行分佈及傳病蛉種作了系統的調查,並在實驗室內人工感染傳播黑熱病的媒介白蛉和模型動物,以闡明中國黑熱病的流行環節。那時,他沒有固定的住家,不顧子女被染病的危險,帶着他們一個疫區、一個疫區地進行調查,哪裏有病人就在哪裏安家。他經常到病人家裏採集吸了血的中華白蛉進行解剖。1936年至1941年間,曾多次發現中華白蛉的胃中有自然感染的利什曼原蟲前鞭毛體。他們將此鞭毛體接種於倉鼠(地鼠)腹腔內,成功地製成了黑熱病的動物模型。他們又用實驗室內羽化的中華白蛉吸黑熱病人和受染的倉鼠的血,到第六天時解剖白蛉,在其胃中發現利什曼原蟲前鞭毛體。他們還用自然感染的中華白蛉叮咬正常倉鼠,也獲得感染成功。這些實驗都證明中華白蛉可以傳播黑熱病。他們又以中華白蛉、江蘇白蛉和蒙古白蛉叮咬病鼠,然後再叮咬正常倉鼠作人工傳播試驗,結果只有中華白蛉能將利什曼原蟲由病鼠傳給正常倉鼠。他們經過周密調查,發現凡是有黑熱病流行的地區,必有中華白蛉存在,而且必是當地的優勢蛉種,中華白蛉的自然感染率和人工感染率都很高。他們還發現,中華白蛉有家棲習性,能在室內孳生,與人的關係密切。根據這些理由,他們確定中華白蛉是蘇北一帶黑熱病的主要傳播媒介。
抗戰下的探索路
抗日戰爭期間,吳徵鑑輾轉於華東、華南及西南一帶。他繼續收集了廣西、雲南、貴州、四川和海南島等地的白蛉標本,發現了一些新的蛉種。他一一將這些新蛉種加以描述,定名發表。他在南方發現的白蛉種類雖多,但均為平卧毛類,為不吸人血的野生蛉種。在南方有些地區他也曾查到有中華白蛉存在,但它們都非當地的優勢蛉種,僅屬少見蛉種,肯定不能引起黑熱病的傳播。由此證實了中國黑熱病的地理分佈是在北方流行。在此期間,他顛沛流離,往往在一個地方只停留數月又行轉移,研究工作也只能斷續進行,一家人也不能團聚。他在雲南工作時,常遇日機轟炸,有一次,在撤退途中發生車禍,其右足受傷,因而致殘。吳徵鑑的大女兒4歲時患腦炎,他因出差在外,無法照顧家小,女兒未得及時就醫而夭折。這些不幸的打擊絲毫也沒有動搖他為疫區人民服務的決心。抗日戰爭勝利後,他雖然定居南京,但每年仍有10個月去疫區工作,日行10餘里至數十里,深入病家訪問,採集白蛉標本,研究白蛉的形態、分類、生活史及生態等方面的問題,從而積累了豐富的科研資料,為後來的黑熱病防治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紮根基層科研
當時知識分子所向往的是去西方留學,回國後留在大城市的研究院所或高等院校工作。吳徵鑑此時卻終日在農村奔波,在基層埋頭苦幹,從實踐中學到了很多從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在為疫區人民服務的同時也充實了自己。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吳徵鑑領導的中國醫學科學院寄生蟲病研究所與國內有關防治機構合作,對山東、安徽、江蘇、河北、河南、甘肅及陝西等省的蛉種分佈和生態習性進行了廣泛的調查研究,發現約85%的黑熱病流行區都有中華白蛉存在,大部分地區中華白蛉佔所有蛉種組成的80%以上,從而進一步確定了中華白蛉是中國大部分黑熱病流行區的主要傳播媒介。 採取有效滅蛉措施 基本消滅黑熱病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黑熱病被列為中國《農業發展綱要(草案)》中計劃在限期內基本消滅的疾病之一。吳徵鑑多年的願望有可能實現了,他是多麼興奮呵!1951年,中央衞生部召開全國衞生防疫工作會議,把防治寄生蟲病,包括消滅黑熱病的任務交給了當時他所領導的中央衞生研究院華東分院。他看清了事業的偉大前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中華白蛉的消滅
事有湊巧,就在這次全國衞生防疫工作會議上,他結識了剛從海外歸來的學者王兆俊,當互相瞭解到都是為了一個目標——消滅黑熱病而奮鬥時,他們都感到十分振奮,從此他和王兆俊成了肝膽相照的好友。消滅黑熱病會戰的力量有:吳徵鑑所領導的中央衞生研究院華東分院一批高級研究人員,王兆俊所領導的山東省黑熱病防治所一批有防治工作經驗的基層幹部,再加上當時衞生部又從全國高等醫學院校抽調了兩屆畢業生,委託華東分院在一年至一年半的時間內培養成合格的寄生蟲學高級師資。他調動了這批力量投入到消滅黑熱病的會戰之中。自1951年起首先在山東打響。吳徵鑑與王兆俊率領着這兩支專業隊伍並肩戰鬥,密切配合,在周密的計劃下,一方面培訓專業人員,一方面深入疫區現場,開展細緻的調查研究,實驗室與現場工作上下結合,基礎研究與臨牀實踐相互對照。無論是實驗室的工作還是現場的工作,吳徵鑑都親自參加,在現場調查時發現,白蛉成蟲趨弱光,每天只在黎明前和黃昏後出現。於是他們每天起早貪黑往返十餘里,鑽牛棚,進茅廁,找遍牆椽和屋角捕捉白蛉,回來後還要忙於飼養白蛉,解剖白蛉和作蛉種分類。在中國山東省一帶,中華白蛉的繁殖季節為5—9月份,此時正值炎夏,他們在現場連續觀察了4年,終於摸清了中華白蛉在這一帶的生態習性和黑熱病的流行規律。他們還在華東及華北六個省份中對應用殺蟲劑的各種滅蛉方法進行了大規模的現場實驗,獲得了大量的資料和數據。通過分析,他們發現中國各地中華白蛉成蛉的活動季節均較其它蛉種為短,每年僅3—4.5個月,只出現一個密度高峯,並且它每年只繁殖一個世代。中華白蛉具有家棲習性,以住房和畜舍(西北地區以窯洞)為主要棲息場所。經用釋放染色白蛉的方法測定中華白蛉的活動範圍,在半徑15米之內的為55.74%,在半徑30米之內的為76.57%。他們自各地不同場所採集了6535只中華白蛉胃血標本作血清沉澱試驗,結果説明中華白蛉的吸血範圍雖廣,但以吸人和畜血為主。因此,如果在較短的成蛉活動季節,對它們的主要活動場所——吸血對象的住房或畜舍,集中殺滅一年中唯有的一個世代的中華白蛉成蟲,是可以收到很好的滅蛉效果的。 他們還從各地採集了大量土壤標本作幼蟲檢查,結果表明中華白蛉幼期的自然孳生範圍極為廣泛而分散。從實驗室飼養的中華白蛉可以證明其生活史很長,自卵發育為成蟲平均需59天。蛉卵孵出幼蟲的時間最快需8天,最慢需25天。因此,白蛉幼期不適於作為滅蛉的對象。 在大量的滅蛉實驗中,他們比較了應用二二三和六六六白蛉季節初期(五月中、下旬)每平方米麪積用六六六丙種異構體0.12克或二二三殺蟲劑1.5克,將全村的室內牆面及屋頂噴灑一次,或將病人家室內外牆面及室內屋頂噴灑一次。結果,村內或病家當年白蛉即完全消滅。全村噴灑後,可使白蛉在5—8年內不再出現,滅蛉效果極為顯著。此方案經過現場的長期系統考核,證明效果確實。有的地區經過滅蛉和普查普治病人,中華白蛉已近絕跡,黑熱病發病率從萬分之94.3降至萬分之2.4,以後未再出現新病例。
黑熱病的根除
此方案經在全國黑熱病流行區推廣應用,數年內在中國大部分疫區控制了黑熱病的蔓延。1959年全國黑熱病患者已由53萬降至1萬人左右,不少地區已基本消滅黑熱病。在消滅嚴重危害中國人民健康的寄生蟲病的鬥爭中取得了第一回合的勝利。此項成果獲得了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獎。國際上對這一成就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吳徵鑑終於完成了他過去想做而無法做到的事,他從內心感到無比的欣慰。1977年以後,他受衞生部的委託,多次召開黑熱病防治科研討論會,進一步對全國消滅黑熱病進行指導。為了幫助黑熱病防治戰線上的專業人員掌握有關知識,他與王兆俊於1956年合著出版了一本51萬字的專著《黑熱病學》。其內容包括:黑熱病的病原學、臨牀學、預防醫學和媒介白蛉的形態學、生態學以及研究白蛉的有關技術資料,並着重介紹了中國開展防治黑熱病的工作情況。此書內容豐富而實用,成為培養黑熱病防治、科研人員的良好教材。
其他寄生蟲病
對瘧疾及其蚊媒、血吸蟲病及其他寄生蟲病的研究?
1933年,吳徵鑑在南京作了中華按蚊全年的生態觀察,從自然感染率與人工感染率的比較中,證明中華按蚊是南京地區瘧疾的主要傳播媒介。他選擇南京近郊一個地區進行了“巴黎綠”噴灑殺滅該蚊幼蟲的試驗。1938年,他又在廣西調查了該省的瘧疾及其媒介蚊種。1939—1942年他在雲南省滇緬公路和芒市等邊遠少數民族地區進行了瘧疾、黑尿熱(惡性瘧疾的嚴重並症之一)和按蚊的調查,取得了比較完整的資料,證明微小按蚊是中國南方瘧疾的主要傳播媒介。這一發現為中國南方高瘧區的抗瘧工作奠定了基礎。 此外,他在1941年還首次報告了一例蛋形瘧病例。1944年在貴州發現了一個按蚊新種,他作了詳細的形態描述,並定名為“貴陽按蚊”。 抗日戰爭勝利以後,吳徵鑑在蘇北高郵湖區及蘇南蘇州和嘉定等地調查日本血吸蟲病,並進行尾蚴殺滅試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由於中國人民解放軍部隊在蘇南地區的河流內練習泅渡而發生血吸蟲病的集體感染。吳徵鑑奉第三野戰軍後勤衞生部之命,親自帶領中央衞生研究院華東分院的人員進行血吸蟲病的防治工作,並提出了切實可行的防治建議。 此外,他對絲蟲病、一般腸道寄生蟲感染的防治和滅蠅、滅蝨的殺蟲劑等方面都做過一些研究工作。
組織管理工作
吳徵鑑不單是著名的醫學專家,而且還是一位富於組織才能和善於做羣眾工作的領導幹部。1950年11月至1959年8月,他先後主持中央衞生研究院華東分院和中國醫學科學院寄生蟲病研究所的工作。他對院、所的工作方向和任務非常明確,提出“立足任務,結合學科”的主張,即以五大寄生蟲病的防治為主要任務,按“病”設立機構,學科也不放棄。為了統一大家的認識,他做了大量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把來自北京、南京、海南島的人員和從國外回來的專家都團結在一起,以血吸蟲病、瘧疾、絲蟲病、鈎蟲病和黑熱病為主要研究方向,設診斷、生化、藥理、藥化和基礎等五個主要研究室,充分發揮了各人的專長,堅持每人一年有三個季度在疫區工作,把科研和現場調查防治工作密切結合起來。他還在全國五個寄生蟲病流行區建立了協作網,以便隨時瞭解和指導防治工作,給科研工作提供信息,並在實踐中檢驗科研成果。1956年,黨中央發出“向科學進軍”的偉大號召,周恩來總理親自組織制訂《1956—1967年科學技術發展遠景規劃綱要》。吳徵鑑作為醫學界科學家代表之一,參加了這次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12年科技規劃工作。1963年,他又參加了制訂1963—1972年全國醫學發展規劃的工作,並任會議秘書。1959年9月,吳徵鑑被調到中國醫學科學院負責科研管理工作,組建科研處並任處長。為了工作需要,他服從了組織上的安排。從此,專心致志地把全部心血傾注在領導和組織醫學科學研究上。他組織全院各所的專家、教授制訂全院的長遠科研規劃、管理條例和規章制度,安排落實各階段的具體執行計劃,組織科研總結及學術交流。他經常深入科室和下屬單位,瞭解計劃的執行情況,定期檢查實驗的原始記錄,提出修改意見,隨時幫助科研人員解決工作中的困難問題。因為他工作深入細緻,所以對全院的科研工作了如指掌。1973年5月,以衞生部副部長黃樹則為團長的中國代表團首次出席聯合國世界衞生組織第26屆世界衞生大會。吳徵鑑以顧問身份作為中國代表團成員參加了大會。1978年3月,吳徵鑑作為中國醫學科學院的代表出席了全國科學大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他先後訪問過蘇聯、美國、英國、聯邦德國、日本和意大利等國家,參加各種學術會議和科研組織管理考察。 20餘年的工作實踐,使他成為一位胸有成竹、指揮若定的組織管理幹部。
晚年研究不輟
1978年,在他年近古稀之時,擔任了中國醫學科學院副院長之職。他滿腔熱情、精力充沛地為全院的科研工作日夜操勞。在他重病卧牀期間,還終日構思着醫學科學院的發展前景,將頭腦中的設想向領導建議。細讀一下1982年初他寫下的一首詩,就能理解為什麼他會有如此高的熱情: 今逾七十已非稀,猶有童心未覺奇。 身似飛鴻數南北,神馳駿馬忽東西。 敢於四化投全力,願向羣英獻小詩。 莫笑老翁爾何苦,黨人天職競先驅。 畢生致力於中國寄生蟲學的發展

吳徵鑑職業履歷

1909年7月10日 出生於天津。
1931年1月 畢業於南京金陵大學理學院動物系,獲理學士學位。
1931年2月—1933年6月 任南京金陵大學理學院動物系助教。
1933年7月—1939年8月 任中央衞生實施實驗處寄生蟲學系技佐及技士。
1935年4月—7月 赴新加坡參加國際瘧疾研究班。
1939年9月—1942 年12月 任雲南省瘧疾研究所技正。
1943年1月—1949年5月 先後在重慶和南京任中央衞生實驗院寄生蟲學室技師。
1946年11月—1948年7月 兼任蘇北地方病防治所所長。
1948年8月—1949年5月 兼任蘇南地方病防治所所長。
1945年4月—9月 赴印度加爾各答熱帶病學院進修寄生蟲學與醫學昆蟲學。
1949年5月—1950年10月 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後勤衞生部接管的中央衞生實驗院任留用技師。
1950年11月—1956年10月 任中央衞生研究院華東分院副院長、研究員。
1956年11月—1959年8月 任中國醫學科學院寄生蟲病研究所副所長、研究員。
1959年9月—1979年 任中國醫學科學院科研處處長、研究員,上海醫學院和南京大學醫學院寄生蟲病學教授。
1978年—1982年9月 任中國醫學科學院副院長。
1980年—1981年3月 兼任中國醫學科學院情報研究所所長。
1982年—9月19日 病逝於北京。

吳徵鑑人才培養

寄生蟲學進修班
吳徵鑑對中國寄生蟲學的發展前景具有長遠的眼光,他首先抓人才培養和技術隊伍的建設。他是一位嚴格求實的老師,也是一位誠摯和藹的長者。從1951年至1953年,受衞生部委託由他主辦了兩屆寄生蟲學高級師資進修班。他親自組織制訂教學計劃和課程設置,對教學內容和課堂與現場結合等都作了精心安排,並盡一切可能聘請全國各地學有建樹的專家教授講課,有些課程則由他親自講授。學生除在實驗室內實習外,還到各種寄生蟲病的流行現場實習。黑熱病的現場實習由他親自指導。高級師資班結業之前,他指導學生作畢業論文,從收集文獻、整理分析資料,以至論文格式等都作了詳細介紹。這兩個班的學員以後都成為全國高等醫藥院校及科研院所中的骨幹力量。在他的領導和關心下,還多次舉辦了血吸蟲病、瘧疾、絲蟲病和黑熱病等防治專業訓練班,為中國寄生蟲病的防治研究隊伍培養了很多人才。
晚年努力
1959年以後,他雖然離開了寄生蟲學專業崗位,但仍然經常關注着這個專業的發展。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還利用業餘時間為成立醫學寄生蟲學會而奔忙。他非常想把全國的寄生蟲學工作者組織起來,開展學術交流和專業培訓,還想創辦寄生蟲學與寄生蟲病的專業雜誌。這兩個願望在他去世以後才得以實現。大家對他沒能出席學會成立大會和沒能目睹雜誌的出版而深感惋惜。

吳徵鑑個人作品

吳徵鑑不僅學識淵博、造詣深邃,而且治學嚴謹、風格高尚,從不計較個人的名利得失。他發表的論著頗多,除與王兆俊合著的《黑熱病學》一書以外,還主編了《中國醫學百科全書·寄生蟲學與寄生蟲病學》,先後共發表論文52篇。他從來沒有因為排作者名次而與人發生過糾葛。他説:“我們的責任是要看這個報告的科學性,是否有道理,不必追究掛不掛自家的牌子。”他和王兆俊合作編寫《黑熱病學》時,吳徵鑑將自己從30年代以來收集和總結的資料全部無私地提供給王兆俊參考,而王兆俊在編寫時將吳徵鑑做過的工作點滴不漏地全部寫進書裏。出版時,他將王兆俊執筆的“黑熱病”部分單獨署了王兆俊的名字,而自己只在“白蛉”部分署名。全書編者署名順序將王兆俊列在前,而自己在後,王兆俊再三推讓,而吳徵鑑則堅決不從。兩位德高望重的專家互相謙恭禮讓的事蹟感人至深,在同行中傳為佳話,為後輩樹立了光輝榜樣。

吳徵鑑社會評價

吳徵鑑平時待人誠懇,平易近人,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願意與他交往。他對晚輩猶如自己的子侄。他親自為第一屆高級師資班的通訊——“蝴蝶箋”開篇,讓第一隻“蝴蝶”從他的筆下飛翔起來,一年之內傳遍了祖國的每個角落,到達了每位同學手中,使他們加強了聯絡,交流了信息和感情。 吳徵鑑不但在業務上關心人,也非常關心他人的政治前途。他曾為一位被錯劃為“右派”的學生平反和落實政策而費心盡力,而對他自己在政治運動中受到的誤傷卻從不計較。他對人總是以誠相待,因而贏得了人們的愛戴。他在病中賦詩答謝諸友的慰問,其中兩句是:“誠摯待人人待我,友情親密暖胸懷。”這是他與人交往的真實寫照。 吳徵鑑於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他的入黨,對江蘇省醫藥衞生界影響很大,體現了黨的政策,指明瞭一條知識分子應走的道路。自此以後,直到他的生命終結,他始終按照一個普通黨員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不搞特殊化,自覺抵制不正之風。他患癌症住院後,知道癌已轉移,無法治癒時,請求組織不要再為他輸血和用貴重藥品,為國家能省點就省點,把藥留給更需要的同志。他於1982年4月在手術前親筆向黨組織寫下了《我的遺願》。遺書深切感人,曾摘登於1982年11月17日《人民日報》。他在遺書中寫道:“馬克思如召見我,我只好去,可惜去得未免早了一點……。”他請求黨組織接受他的幾點要求:“將屍體獻出供科研教學之用;死後不要開追悼會;骨灰送到西北旺藥用植物場給芍藥花提供花肥;家人不要向組織提任何要求。” 吳徵鑑鞠躬盡瘁地為中國的衞生事業奉獻了一生。他雖然去了,但他的光輝成就和高尚品德將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 [1] 

吳徵鑑主要論著

1 Sun C J,Yao YT,Chu H J,Wu C C.Natural infection of Phlebotomus chinensis with flegellates morphologically indistinguishable from those of L.donovani.Chin Med J,1936,50(7):911—916.
2 Sun C J,Wu C C.Notes on the study of Kala-azar transmission. Part Ⅱ.Further observations on the natural infection of Phlebotomus chinensis with Leptomonas donovani.Chin Med J,1937,52(5):665—673.
3 Wu C C,Sun C J.Notes on the study of Kala-azar transmisssion. Part Ⅲ.Experimental infection of Chinese sandflies of the erecthaired division fed on Kala-azar patients and infected Chinese hamsters.Chin Med J,1938,Supp l.Ⅱ:579—591.
4 Yao Y T,Wu C C.On the peculiar morphology of themalaria parasites from a patient and the possibility of its being Plasmodium ovale.Chin Med J,1941,60(2):178—183.
5 Yao Y T,Wu C C.The finding of Phlebotomus chinensis newstead from Yunnan and its bearing on the transmission of Kala-azar in South China with remarks on the success in infecting Chinese hamsters with flagellates from naturally infected P.chinensis found in Tsingkiangpu.ChinMed J,1941,60(2):232—240.
6 WUCC,Ghosh SM,MacLymont AG,et al.Preliminary report on some laboratory and field experiments to determine relative effectiveness of pyrethrum,DDT and gamexane D919 as insecticides and larvicides.(abestract)Trop Dis Bull,1947,44:464—465.
7 吳徵鑑.九兵團廿七軍日本血吸蟲病感染情況之調查及防治之建議.內科學報,1950,2(2):108—114.
8 吳徵鑑.撲滅白蛉實驗工作.中華衞生雜誌,1954,2(3):232—245.
9 吳徵鑑.中國白蛉調查之七——陝西省兩種新種白蛉——孫氏白蛉(P.suni)和富平白蛉(P.fupingensis).昆蟲學報,1954,4(3):289—291.
10 Wu C C,Wang C T.New China’s achievements in the treatmentand prevention of Kala-azar.Chin Med J,1955,73(2):91—99.
11 吳徵鑑,王兆俊,何凱增等.1951—1953年華東地區白蛉生態的調查研究.昆蟲學報,1955,5(4):393—413.
12 王兆俊,吳徵鑑.黑熱病學.北京:人民衞生出版社,1956.
13 吳徵鑑.白蛉的生態及滅蛉方法.中華衞生雜誌,1957,5(4):231—239.
14 Wu C C.Some achievements on the study of Kala-azar in New China.Chin Med J,1958,77(4):307—309.
15 吳徵鑑,王兆俊.新中國黑熱病研究的成就.見: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週年醫學論文集.北京:人民衞生出版社,1959:20—53.
16 吳徵鑑,王兆俊.科學技術研究報告:消滅黑熱病傳播媒介——中華白蛉的科學依據及其實際效果.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科學技術委員會,1964.
17 吳徵鑑主編.中國醫學百科全書·寄生蟲學與寄生蟲病.上海: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83.
參考資料
  • 1.    《中國科學家辭典》編委會,中國科學家辭典 現代第4分冊,山東科學技術出版社,1985.01,第1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