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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鼓舞

(民間舞蹈)

鎖定
中國苗族民間舞蹈。流傳在貴州、湖南等省苗族聚居地區,以擊鼓而舞或擊鼓伴舞為其主要特徵。苗族各地鼓舞名稱及活動形式不盡相同
中文名
苗族鼓舞
類    型
舞蹈
主要特徵
擊鼓而舞或擊鼓伴舞

苗族鼓舞種類

苗族鼓舞四面鼓舞

四面鼓舞 新中國成立後,在苗族諸多種自娛性和表演性“鼓舞”的基礎上,人們又創造出了由四人同時敲打作舞 [1]  的《四面鼓舞》。這種“鼓舞”流傳在湘西的鳳凰縣和貴州省松桃縣苗族聚居的地方。該舞男女均可參加,四人分別站在鼓面前,雙手持槌擊鼓。在統一的節奏下邊擊鼓邊表演規定套路。每一套路動作完成後,大家按順時針方向換到下一鼓面位置,再進行其它套路的“鼓舞”表演,既有表演性又有娛樂性。

苗族鼓舞踩鼓舞

踩鼓舞 流行於貴州省東南地區台江、鎮無等縣的女子自娛性集體舞蹈。在傳統的民族節日中都可以跳,尤以春節期間最為活躍。其鼓為扁圓形,鼓面朝上置於鼓架上,由1人擊鼓,眾人繞鼓踏節,翩翩起舞。節奏多為拍,以敲擊鼓心、鼓梆和鼓槌相擊發出的不同的音色,組成豐富多變的鼓點。有的地區舞前先由鼓手高唱踩鼓歌。女舞者隨舞步的移動,腰部微擺,小臂隨之上下襬動,所佩戴之銀飾沙沙作響。

苗族鼓舞花鼓舞

苗族鼓舞 苗族鼓舞
花鼓舞 流傳在湖南省西部地區鳳凰、保靖等縣的節日自娛性舞蹈,男女均可參加,鼓為扁圓形,舞時須將鼓直立,鼓面朝兩側,由兩名鼓手,各站一側,同時擊鼓;另有一人立在中間,敲擊鼓梆。其節奏多為、混合拍。舞者圍鼓而舞,舞蹈動作多模擬勞動生產及生活動作,男子動作幅度大而有力,女子動作小而柔和。還有表演性較強的雙人花鼓舞和單人花鼓舞。雙人花鼓舞多為兩個男子或兩個女子同跳,也有一男一女同時擊鼓而舞的。舞時兩人動作對稱,節奏一致。單人花鼓舞,將鼓直立,鼓面朝前,一般由兩人敲鼓梆作伴奏,鼓手站在鼓前,邊擊鼓邊舞蹈。動作有面對鼓面敲擊,背對鼓面反手敲擊或側身敲擊,雙臂有上掄、下劃、後甩等動作,下肢有吸腿、跳動、轉身、前抬腿等動作。

苗族鼓舞團圓鼓舞

團圓鼓舞 流傳於湖南省西部古丈縣等地。由一鼓手在中間敲擊一面大型扁圓鼓,眾人環繞,歌舞交替進行。開始時舞蹈速度稍慢,鼓手只敲鼓而不舞,舞蹈隨鼓聲速度逐漸加快,並將大鼓立起,鼓面朝前。鼓手邊舞邊敲擊,眾人繞鼓而舞。

苗族鼓舞猴兒鼓舞

猴兒鼓舞 流傳於湖南省西部,是男子表演性舞蹈。表演者有時化裝成猴子的模樣,以拳擊鼓或用槌擊鼓。其主要動作與花鼓舞相似,基本形象是模擬猴子的動態及習性。

苗族鼓舞木鼓舞

木鼓舞是流傳在貴州省東南苗族地區的一種最古老的鼓舞形式。鼓為長圓形,直徑約33釐米,鼓身長約170~200釐米,兩端蒙以牛皮,使用時將鼓橫置鼓架上。在《苗防備覽·風俗考》中記有:“刳木空其中,冒皮其端以為鼓,使婦人之美者而擊之,擇男女善歌者……左右旋繞而歌,迭相和唱,舉手頓足,徐疾應節,名曰跳舞藏。”過去木鼓舞用於每13年舉 行1次的全族性的“吃牯髒”祭祀活動,又稱鼓社節祭鼓節,是最隆重的傳統祭祖活動。木鼓舞已成為民間節日娛樂性活動的一部分。鼓手多由村寨中有威望的老年男子擔任,舞者也是男子。舞時由鼓手1人或2人雙手持鼓槌敲擊鼓面、鼓邊。多為、節拍。眾人環繞而舞,舞姿雄健有力,雙臂自然下垂,肩部有力地擺動,順手順腳的跳躍,構成獨特的風格。

苗族鼓舞鼓舞與文化

一、鼓舞與苗族文化
苗族舞蹈盛行不衰,在很大程度上促於祖先崇拜的情感意志。這不僅是神話傳説,舞蹈用蘆笙、木鼓之類皆為祖先所創造,而且舞蹈的普遍動因亦導源於祖先的神意。
苗族的巫術、原始宗教信仰在其生活中佔有重要地位。在各種祭祀活動中,苗民們以期利用各種舞蹈來與神靈溝通,去跳舞的同時既是拜神,又是祈禱。舞蹈仍是苗族表現自身的一種主要形式。因此,苗族“鼓舞”不可避免地成為具有最宗教、巫術意義的東西。我們經常在節日集會中看到的求雨、求子、求神、求祖靈等,都不是直接祈禱,而是跳相應的舞蹈儀式來體現,由此而產生了農事舞、婚喪儀式舞、戰爭舞等。我們還可以從“椎牛祭”、“跳喪”、“蘆笙會”、“跳香”等活動中看到許多宗教、巫術的東西——求子嗣、求姻緣、求死後昇天等。苗族鼓舞中有的只跳木鼓舞,有的鼓舞、蘆笙舞都跳,舞蹈多限於同姓宗族參加,因為它以一個鼓為單位進行,是宗族的大事,在整個祭祀過程中都離不開鼓,以鼓開始,用鼓把祭祀活動推向高潮,最後又以鼓儀宣告活動結束。
二、鼓舞與苗族農耕文化
大量的歷史資料和考古發現證明,苗族是我國內地最早的農耕民族之一。它早期活動在長江中游和平原地區,發展農業生產、開創文化。苗族的“苗”字,是歷史上不同羣族,對苗族實體存在的稱謂,即“在水田裏種草的人”來作為整個民族的統一族稱。由於苗族是一個農業民族,所以,它的宗教信仰不得不與其賴以生息繁衍的農業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因而其崇拜常常帶着濃厚的農業色彩。由此,我們不難推想,在遠古時期苗族先民的農耕文化創造活動中,與其農耕生產相適應,便是作為心靈的物態化和凝聚物的農事心理的生產。作為一種文化心理形態,苗族人民的心理意志,情感指向以至於它的思維模式,必然與其內在心智融為一體。在那充滿着熱烈的情感體驗與神秘、互滲的原始意向等意識活動得舞蹈創造和表演中,心靈意向與本能衝動意志行為與情感抒泄互為補充、整合,共同構成以舞蹈為主的藝術活動得審美動態形式,特別是當這些活動與傾向集中在某種對象時,其表現即更為鮮明突出。湘西苗族“猴兒鼓”表演的傳統動作,有一類就是專門表現農業生產方面的,如《整地耕田》、《挖園種菜》、《肩鋤荷擔》、《收割打穀》。其中祭獻五穀神的“跳香舞”則反映出苗族先民對農業生產的良好願望,寄託着他們對現實農耕活動得祝願與祈求。整個苗族舞蹈可以毫不誇張地説,是以農耕民族的心理形態作為依據的,農耕文化就是苗族舞蹈的“根”。
三、鼓舞與苗族圖騰文化
原始社會時期,經濟、社會文明落後,圖騰崇拜成為人類進化史中不可抹殺一筆,是人類文明進化的重要環節。其主要原因是當初人們對於自然現象認識不科學,對自然現象的多奇及某種生命形式的不可預知產生畏懼與敬畏心理,這促使原始居民以各種形式祈求自然界中神秘力量的庇護,久而久之便產生了崇拜心理。長期以來,便形成了以巫術禮儀或圖騰崇拜活動表現當時人類的文化心理。在苗族與淮族圖騰中多以舞蹈形式表現當初人類的崇拜心理,如獅舞、鬥雀舞、龍舞、鬥雞舞、木鼓舞等等,其中木鼓舞是最具特色的。苗族祖先居住在江淮一帶,那裏江湖密佈,河流眾多,楓林遍地,花草繁盛,彩蝶飛舞,環境優美。長期以來苗族先人自然而然對楓木和蝴蝶產生求同、認親與崇拜心理。至今為止,三都縣內的苗族人在過鼓社祭時,都會把山上砍來的楓樹與殺宰的牛同至於庭中供奉,同時吹笙擊鼓,男女合圍共舞。在《苗族古歌》中,苗族先民對楓木進行了極具功利價值的美化,並肯定它與自己有血緣關係。楓木變蝴蝶媽媽,蝴蝶媽媽出生苗族和人類祖先姜央,然後才有人類。楓木樁還變成了苗家聖器銅鼓,所以“有了喜慶事/大家拿來跳/大家圍着跳”。所以,苗族世代崇拜楓木。湘西苗族稱楓木為“媽媽樹”,楓木化生萬物神化作為原始想象的實在性,正是苗族木鼓舞乃至銅鼓舞圖騰表象心理產生的根基。
四、鼓舞與苗族仿生文化
古代苗族遷徙而來時,西南還是一片莽蒼的原始森林。在這人跡罕至、林箐茂密、百鳥歡歌、虎嘯狼嚎的地方,他們為了躲避反動統治者追擊和壓迫,只得獵取身邊野獸為食,以求生存,就是在這樣的狩獵生活中,苗家人模仿動物形態的許多舞蹈由此發生了,為了更有效地獵取野物,狩獵者必須要學習各種鳥鳴、獸聲,以誘導之,並從中得到喜悦,久而久之,也就“再度從事模仿工作,創得自己獨特的狩獵舞蹈”。如:木鼓舞的主題動作按照傳統是模仿蚱蜢相鬥,鼓點傳説也是模仿的啄木鳥的啄木聲。其舞蹈動律是上身前傾,甩同邊手,順拐,以胯為動力,臂部擺動幅度很大;用頭、肩、手、腰的扭、甩、轉、端、蹬等構成大開大合、對比強烈的動作組合,自由奔放,也是苗族人民遷徙山區生活的最本質的反映。再如“單人鼓舞”是湘西地區苗族人民普通喜愛的一種表演舞蹈,有男子、女子表演兩種。男子鼓舞有“雞公啄米”“猴子戲物”“九龍下海”“大鵬展翅”等等都是模仿動物形態的動作,動作粗獷有力;女子的動作多是表現勞動生產和日常生活的,有“美女梳頭”“巧婦織錦”“繡花挑花”“包頭洗面”等等,大多較文雅、端莊。“猴兒鼓舞”是一種技巧性較強的男子表演性舞蹈,舞蹈的主要內容是表現猴子進廟偷吃供果時無意中敲響了更鼓後驚慌和對鼓嬉戲的情景,動作有“倒上樹”“偷逃”“抓癢”“滾球”等。“銅鼓舞”動作也是來源於狩獵生活、農業生活和對動物形態的模仿,如:“騎馬”“趕鴨”“捕魚”“撈蝦”等。
苗族鼓舞發展到今天,已經是成為一門能夠屹立於世界的舞蹈藝術,被很多的專家學者和社會人士接受。苗族鼓舞也成為了苗族的一個特色,他們雖然沒有文字,但他們利用自己的方式——苗族鼓舞,來傳播他們的文明。關於民族舞蹈與民族文化,我們應進行更多的瞭解、探究並將其發展,這是民族舞蹈值得重視的文化價值之一。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