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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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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泰山,是一種稱謂,意指岳父大人。老泰山 [1]  是對妻子父親的一種稱謂。又稱“嶽翁”、“岳父”、“岳丈”等。
據文獻記載,這種稱謂大致始自宋代。妻母則稱做“岳母”,在書面文獻中,後來也有稱做“泰水”。
中文名
老泰山
意    指
岳父大人
來    源
唐段成式《酉陽雜俎》
時    期
李隆基封禪泰山
對    應
岳母、泰水
稱謂始自
宋代

目錄

老泰山來歷

此稱謂與泰山的“封禪”有關。
據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前集卷十二記載,唐玄宗李隆基於開元四年(726年)到泰山封禪丞相張説擔任封禪使,順便把他的女婿鄭鎰也帶去了。按舊例,有幸隨皇帝參加封禪者,丞相以下的官吏都可以升一級。
鄭鎰本是九品官,張説利用職權,一下子把他連升四級。唐玄宗在宴會上看到鄭鎰突然穿上五品官穿的淺緋色官服,覺得奇怪,便去問他。鄭鎰支支吾吾,不好回。這時,擅長諷刺的宮廷藝人黃醮綠嫠回答説:“此泰山之力也!”妙語雙關,唐玄宗心照不宣,事情就這樣混過去了。後人因此稱妻父為“泰山”。 由此可見,“泰山”稱謂的出現是來自親屬關係中政治利益的關聯。
因為泰山又稱東嶽,是五嶽之長,所以又轉而把妻父稱做“嶽”、“嶽翁”、“岳父”、“岳丈”等。

老泰山著名文章

楊朔1961年在《雪浪花》 [2]  描寫了老泰山的形象。學者王克煜教授説,楊朔通過“我”敍述“老泰山”的故事,抒寫了一個理想化、英雄化的人物,散文的主題思想也帶有60年代的鮮明色彩。作品在蔚藍的大海、潔白的浪花、火紅的晚霞的背景上,勾畫出老泰山人老心紅、勤勤懇懇地為大夥服務,不遺餘力地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的美好形象,從中寄託着作者對千千萬萬普通勞動者的縷縷情思和深情禮讚。作品中的敍事不是紀實性的,而是加以浪漫化,是為了特定的意境效果而刻意選擇組織的。
開篇描繪和渲染雪浪花的壯觀景象。面對一羣純真快樂的姑娘的發問,老泰山出語不凡,對雪浪花作了富有哲理的敍述;同時,老泰山形象不俗,“就象秋天的高空一樣”。關於老泰山以及他所體現的那個時代的敍述,始終是樂觀的、詩化的。散文描寫的雪浪花等自然景象成為普通勞動者及時代的一種象徵。全篇運用借景抒情、託物言志的手法,通過對老泰山及北戴河的秀麗景色的描述,表現出一種富的哲理性的思想。原文如下:
涼秋八月,天氣分外清爽。我有時愛坐在海邊礁石上,望着潮漲潮落,雲起雲飛。月亮圓的時候,正漲大潮。瞧那茫茫無邊的大海上,滾滾滔滔,一浪高似一浪,撞到礁石上,唰地捲起幾丈高的雪浪花,猛力衝激着海邊的礁石。那礁石滿身都是深溝淺窩,坑坑坎坎的,倒象是塊柔軟的麪糰,不知叫誰捏弄成這種怪模怪樣。
幾個年輕的姑娘赤着腳,提着裙子,嘻嘻哈哈追着浪花玩。想必是初次認識海,一隻海鷗,兩片貝殼,她們也感到新奇有趣。奇形怪狀的礁石自然逃不出她們好奇的眼睛,你聽她們議論起來了;礁石硬得跟鐵差不多,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是天生的,還是鏨子鑿的,還是怎的?
“是叫浪花咬的,”一個歡樂的聲音從背後插進來。説話的人是個上年紀的漁民,從剛擾岸的漁船跨下來,脱下黃油布衣褲,從從容容晾到礁石上。
有個姑娘聽了笑起來:“浪花也沒有牙,還會咬?怎麼濺到我身上,痛都不痛?咬我一口多有趣。”
老漁民慢條斯理説:“咬你一口就該哭了。另看浪花小,無數浪花集到一起,心齊,又有耐性,就是這樣咬啊咬的,咬上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哪怕是鐵打的江山,也能叫它變個樣兒。姑娘們,你們信不信?”
説的妙,裏面又含着多麼深的人情世故。我不禁對那老漁民望了幾眼。老漁民長得高大結實,留着一把花白鬍子。瞧他那眉目神氣,就象秋天的高空一樣,又清朗,又深沉。老漁民説完話,不等姑娘們搭言,早回到船上,大聲説笑着,動手收拾着滿船爛銀也似的新鮮魚兒。
我向就近一個漁民打聽老人是誰,那漁民笑着説:“你問他呀,那是我們的老泰山。老人家就有這個脾性,一輩子沒養女兒,偏愛拿人當女婿看待。不信你叫他一聲老泰山,他不但不生氣,反倒摸着鬍子樂呢。不過我們叫他老泰山,還有別的緣故。人家從小走南闖北,經的多,見的廣,生產隊裏大事小事,一有難處,都得找他指點,日久天長,老人家就變成大夥依靠的泰山了。”
此後一連幾日,變了天,飄飄灑灑落着涼雨,不能出門。這一天睛了,後半晌,我披着一片火紅的霞光,從海邊散步回來,瞟見休養所院裏的蘋果樹前停着輛獨輪小車,小車旁邊的個人俯在磨刀石磨剪刀。那背影有點兒眼熟。走到跟前一看,可不正是老泰山。
我招呼説:“老人家,沒出海打魚麼?”
老泰山望了望我笑着説:“哎,同志,天不好,隊裏不讓咱出海,叫咱歇着。”
我説:“象你這樣年紀,多歇歇也是應該的。”
老泰山聽了説:“人家都不歇,為什麼我就應該多歇着?我一不癱,二不瞎,叫我坐着吃閒飯,等於罵我。好吧,不讓咱出海,咱服從;留在家裏,這雙手可得服從我。我就織魚網,磨魚鈎,照顧照顧生產隊裏的果木樹,再不就推着小車出來走走,幫人磨磨刀,鑽鑽磨眼兒,反正能做多少活就做多少活,總得盡我的一份力氣。”
“看樣子你有六十了吧?”
“哈哈!六十?這輩子別再想那個好時候了——這個年紀啦。”説着老泰山捏起右手的三根指頭。
我不禁驚疑説:“你有七十了麼?看不出。身板骨還是挺硬朗。”
老泰山説:“哎,硬朗什麼?頭四年,秋收揚場,我一連氣還能揚它一兩千斤穀子。如今不行了,胳膊害過風濕痛病,抬不起來,磨刀磨剪子,胳膊往下使力氣,這類活兒還能做。不是胳膊拖累我,前年咱準要求到北京去油漆人民大會堂。”
“你會的手藝可真不少呢。”
“苦人哪 ,自小東奔西跑的,什麼不得幹。乾的營生多,經歷的也古怪,不瞞同志説,三十年前,我還趕過腳呢。”説到這兒,老泰山把剪刀往水罐裏蘸了蘸,繼續磨着,一面不緊不慢地説:“那時候,北戴河跟今天可不一樣。一到三伏天,來歇伏的差不多淨是藍眼珠的外國人。有一回,一個外國人看上我的驢。
提起我那驢,可是百裏挑一:渾身烏黑烏黑,沒一根雜毛,四隻蹄子可是白的。這有個講究,叫四蹄踏雪,跑起來,極好的馬也追不上。那外國人想僱我的驢去逛東山。我要五塊錢,他嫌貴。你嫌貴,我還嫌你胖呢。胖的象條大白熊,別壓壞我的驢。講來講去,大白熊答應我的價錢,騎着驢逛了半天,歡歡喜喜照數付了腳錢。誰料想隔不幾天,警察局來傳我,説是有人把我告下了,告我是紅鬍子,硬搶人家五塊錢。”
老泰山説的有點氣促,喘噓噓的,就緩了口氣,又磨着剪子説:“我一聽氣炸了肺。我的驢,你的屁,愛騎不騎,怎麼能誣賴人家是紅鬍子?趕到警察局一看,大白熊倒輕鬆,望着我樂的閉不攏嘴。你猜他説什麼 ?你説:你的驢快,我要再僱一趟去秦皇島,到處找不着你。我就告你。一告,這不是,就把紅鬍子抓來了。”
我忍不住説:“瞧他多聰明!”
老泰山説:“聰明的還在後頭呢,你聽着啊。這回到省事,也不用爭,一張口他就給我十五塊錢,騎上驢,他拿着根荊條,抽着驢緊跑。我叫他慢着點,他直誇獎我的驢有幾步好走,答應回頭再加點腳錢。到秦皇島一個來回,整整一天,累的我那驢渾身濕淋淋的,順着毛往下滴汗珠——你説叫人心疼不心疼?”
我插問道:“腳錢加了沒有?”
老泰山直起腰,狠狠吐了口唾沫説:“見他的鬼!他連一個銅子兒也不給,説是上回你訛詐我五塊錢,都包括在內啦,再鬧,送你到警察局去。紅鬍子!紅鬍子!直罵我是紅鬍子。”
我氣的問:“這個流氓,他是哪國人?”
老泰山説:“不講你也猜得着。前幾天聽廣播,美國飛機又偷着闖進咱們家裏。三十年前,我親身吃過他們的虧,這筆賬還沒算清。要是倒退五十年,我身強力壯,今天我呀——”
休養所的窗口有個婦女探出臉問:“剪子磨好沒有?”
老泰山應聲説:“好了。”就用大拇指試試剪子刃,大聲對我笑着説:“瞧我磨的剪子,多快。你想天的雲霞,做一牀天大的被,也剪得動。”
西天上正鋪着一片金光燦爛的晚霞,把老泰山的臉映得紅彤彤的。老人收起磨刀石,放到獨輪車上,跟我道了別,推起小車走了幾步,又停下,彎腰從路邊掐了枝野菊花,插到車上,才又推着車慢慢走了,一直走進火紅的霞光裏去。他走了,他在海邊對幾個姑娘講的話卻回到我的心上。我覺得,老泰山恰似一點浪花,跟無數浪花集到一起,形成這個時代的大浪潮,激揚飛濺,早已把舊日的江山變了個樣兒,正在勤勤懇懇塑造着人民的江山。老泰山姓任。問他叫什麼名字,他笑笑説:“山野之人,值不得留名字。”竟不肯告訴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