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箭

　　趙州友好人士吳祥國被警備司令宋鴻儒的女兒、軍情局殺手宋萍萍暗殺。經過宋鴻儒同意，我軍區保衞部派出趙詠梅化名宋鴻儒的大女兒夏青打入宋府。軍情局趙州站長楚明凡派出手下冒充游擊隊劫持法場救出宋萍萍。傅作義指令親信陸江波趕赴保定徹查此案，而陸江波的真實身份是打入敵營多年的我軍區偵察員“中天門”。

　　宋萍萍受楚明凡的指使，下定決心要揭穿姐姐。宋萍萍記得幼時夏青曾因燃炮竹，在左肩留有傷疤。次日早餐，宋萍萍佯裝無意將菜湯灑在夏青身上，叫管家準備洗澡水，好讓其洗漱更衣。正在洗浴時，夏青發現宋萍萍悄悄走近浴室爬窗偷窺，還沒等她看清肩上有無疤痕，夏青立刻尖叫起來，管家僕人皆出，宋萍萍很尷尬。

　　特務頭子楚明凡多疑陰狠，他一直懷疑陸江波的身份。楚明凡佈置手下查找當年夏青的小學老師來試探夏青，並將陳老師接到趙州，準備戳穿夏青。陸江波調查到陳老師的兒子在我野戰軍任排長，便提前派人半路將陳老師的車截住，巧妙地向陳老師傳遞了紙條，暗示其兒子在我軍的情況，請求陳老師幫忙。

　　陳老師見到夏青熱情相認，令宋萍萍大出意外。宋萍萍在夏青的紅酒中下了迷藥，夏青昏迷後，宋萍萍解開她的睡衣，竟然真的發現了一塊傷疤。趙州地下黨情報站一個叫張宇的交通員被捕，他扛不住酷刑，供出其表哥鄭達，鄭達回到老家正定看望老母，被特務抓獲。楚明凡命人立即趕去正定抓捕其母。

　　陸江波與夏青接到上級密電，保衞部派代號“尖刀”的同志來趙州與“中天門”接洽，傳達軍區首長對宋鴻儒起義條件的回覆。楚明凡也收到這個密電，密電是保密局最為神秘的情報專家“玄武”發來的，他已秘密打入了我解放區上層。楚明凡設毒計殺害了“尖刀”，並從他口中套出了接頭的時間和地點。

　　夏青發現楚明凡的詭計，趕到接頭地點提醒了陸江波。楚明凡請陸江波去戲院看戲，女花旦白玉蘭讓楚明凡心動。為了救老母，鄭達假意答應與中天門緊急聯絡。陸江波發現鄭達暗中發出的警告，趕往正太飯店巧妙提醒夏青，宋萍萍跟蹤夏青，卻發現陸江波和夏青在幽會。宋萍萍氣急敗壞，摔門而去。

　　軍區派出代號“梅花”的同志攜帶一本《霸王別姬》唱本，以演員身份混入白玉蘭劇團，和宋鴻儒接洽。“玄武”發來密電，楚明凡召集手下包圍劇院。演出前夜，陸江波秘密與夏青仔細研究了次日演出的所有細節，夏青臨走時被叫住，陸江波嚴肅地要她做好準備，次日演出接洽行動一旦成功，會有人掩護她立刻撤退。

　　情知身份泄露的梅花伺機撤離，她悄悄把一個袋子塞進白玉蘭的包裏，趁亂逃離戲院。白玉蘭當晚回了公寓，忽然發覺包裏多了個裝唱本的袋子，恍然憶起正是今日被追捕女子塞進去的。正尋思間，外面有人敲門，竟是楚明凡有請。楚明凡給白玉蘭擺宴壓驚，白玉蘭藉口有事匆匆離去，楚明凡注意到她遺落了手套。

　　前往白玉蘭公寓尋找唱本的梅花遇到了前來歸還手套的楚明凡，楚明凡將梅花打傷。危急時刻陸江波將梅花救出，梅花將一塊帶血的手帕交到陸江波手上，只説出“白玉蘭、唱本”後氣絕身亡。鄭達傷口感染入院，陸江波營救鄭達險些成功，但鄭達為了不連累其母，拒絕突圍，他告知楊子，立刻除掉叛徒張宇。

　　楚明凡要開一個歡迎鄭達、張宇投誠的新聞發佈會，到時邀請夏青也前來，叫張宇當場辨認，並由鄭達對質確認。鄭達臨行前去拜見母親，其母已經自盡身亡。發佈會上，鄭達刺死張宇，自己被特務亂槍擊中身亡。陸江波收購了戲院，頻繁接觸白玉蘭。楚明凡判斷白玉蘭和戲院潛逃的梅花有關，那個唱本很可能在白玉蘭手中。

　　白玉蘭反覆琢磨唱本，終於發現了第五頁有兩處章節唱段改動的字跡，楚明凡登門，情急之下，白玉蘭撕下唱本里的那頁扔進廁所紙簍。楚明凡索要唱本，白玉蘭無奈交出。晚宴後陸江波攜白玉蘭出來，在酒店外碰到白玉蘭的熱情粉絲，領頭的是個小夥子。後來白玉蘭在回家路上，見到特務開槍追趕那個小夥子，就將其救下。

　　次日演出中，白玉蘭在後台又看到他，此人自稱是地下黨員，叫吳松文。其實他是楚明凡的手下，前來試探白玉蘭，白玉蘭要上當的時候，被陸江波打斷。楊子回報陸江波，陸江波計上心來。楚明凡認真部署，針對陸江波做了周密的計劃。當晚宋萍萍上了陸江波的汽車，把他約到一個飯店，並在酒裏下了迷藥。

　　白玉蘭隨吳松文到了我“地下聯絡站”，白玉蘭正要説出唱本實情，忽然外面警車聲大作，原來是警司憲兵隊得到線報，此地疑有地下黨聚會，前來抓人。陸江波趕到將白玉蘭偷偷帶走。白玉蘭緊急將唱本撕下的那頁紙寄存在一個朋友家，囑託妥善保存。白玉蘭剛回到家，就被突如其來的警察逮捕，她強作鎮靜。

　　名伶被抓，全城譁然，宋鴻儒出面責問，事情鬧到南京，楚明凡受到責罵。陸江波花重金為白玉蘭請來趙城的名律師，研究案情，要其全力以赴。終於開庭，楚明凡在庭上步步緊逼，辯方律師拿出假戲迷吳松文的特務證據，法官宣判白玉蘭無罪。宋萍萍氣急敗壞，喬裝成戲院的司機接白玉蘭回家，欲對其下手殺害。

　　此情被陸江波和夏青發現，立刻開車跟蹤上去。宋萍萍揮舞帶毒的指甲欲殺害白玉蘭，陸江波上前相救，中毒倒下。白玉蘭將唱本被撕去那頁的下落告訴了陸江波。陸江波和夏青決定抓住宋鴻儒五十大壽宴會的機會絕地反擊。陸江波把楚明凡的注意力吸引到宋鴻儒壽宴上，讓他錯把修改唱詞當成核心，引誘楚明凡上鈎。

　　陸江波接到密報，軍情局在加拿大魁北克療養院發現了一自稱是夏青的女子，已帶其乘飛機秘密抵達保定，楚明凡前往去接。陸江波緊急聯絡夏青，磋商對策。在保定某酒店，出現很多可疑的跡象，搞得楚明凡身心憔悴，連續3天沒閤眼，但就是不見陸江波的影子。

　　楚明凡帶着那個夏青趕回趙州，而此時陸江波也接到夏青在海外生活的情報，讓夏青速記硬背。山中封閉的會館裏，楚明凡召集宋萍萍及手下，開始對真假夏青進行審查，夏青不亂不慌的氣勢讓人抓不到一絲破綻。當晚夏青為了不讓敵人懷疑自己，放棄了逃跑的大好機會，其實這恰恰是楚明凡設下的詭計。

　　夏青識破了楚明凡的詭計，其實所謂的證人包括那個“真夏青”，都是楚明凡一手策劃偽造的。夏青大難不死，被宋鴻儒接回家。宋鴻儒壽誕這一天，白玉蘭進入宋府時，悄悄把唱詞交給了迎接她的夏青。夏青通過唱詞找到了軍區首長的親筆信交給宋鴻儒。宋鴻儒知道這封信傳遞過程來之不易，立即決定擇機起義。

　　宋鴻儒密調旅長以上心腹開會，但因為內部有奸細，情報泄露。宋鴻儒的心腹、副師長劉琦和一個舞女接近陸江波，劉琦説自己手裏有一批軍火，也聯繫好了買家，想利用陸江波的資金和鐵路運輸渠道運出，牟取暴利。陸江波派楊子跟蹤劉琦，得知他又去了趙城旅社，密見住在該旅社的兩個神秘人物。

　　原來劉琦正是宋鴻儒身邊的內奸，這場生意正是楚明凡布的局。陸江波將計就計，令宋鴻儒率領的警備部的憲兵隊將劉琦當場抓獲。此案由警備司令部審訊，國防部胡高參主持。宋鴻儒借題發揮，以貪污走私、臨戰通共為由，將師長劉琦槍斃，到此陸江波、夏青皆出了一口惡氣，宋鴻儒身邊的釘子終於拔乾淨了。

　　傅作義來電強令宋鴻儒部北上增援。楚明凡決定暗殺宋鴻儒。宋鴻儒的汽車被手雷擊中爆炸，夏青拼着最後的力氣，搶過機槍掩護宋鴻儒撤退。一片轟鳴之後，夏青沒了蹤影。宋鴻儒率部出城，宣告起義。在他的大力配合下，我軍終於成功解放趙州。宋鴻儒在解放區見到了劫後餘生的夏青，宋鴻儒當場認夏青為自己的女兒。

　　趙州解放後，從各地抽調的科學家和知識分子多人相繼被暗殺，電廠、糧庫都出現了惡性爆炸事件，這一切都是楚明凡的“傑作”。陸江波成為棄暗投明的商界代表，由地下轉為公開。陸江波過去的上級、中統北平區長秘密潛入趙州，派人約陸江波見面，請他共同執行光復趙州的“河豚計劃”。

　　宋萍萍將陸江波綁架去見楚明凡，楚明凡讓陸江波負責情報，保密局負責行動。陸江波判斷敵人可能要去阜平縣城南莊，我中直機關正在那裏。城南莊幾個村民自殺，死者的胃裏都發現了致幻藥物。孫副局長帶領人們疏散，並點起濃濃的白煙誤導敵機，敵人的飛機俯衝下來，廢舊村莊一片火海，好在中央首長安然無恙。

　　白玉蘭去北平演出，北平剿總的顧參謀給白玉蘭捧場，白玉蘭打探出國防部已經派人密抵北平，與傅長官商議偷襲石家莊的消息。白玉蘭將此情報巧妙通知陸江波。陸江波彙報徐部長後給　　南京回電，謊説石家莊駐有重兵。南京總部又讓陸江波探明石家莊我方軍力部署，陸江波回電説滹沱河一帶埋伏着重兵。

　　國防部派遣特派員潛入趙州探底，楚明凡和陸江波帶特派員秘密潛入石家莊城內，在陸江波秘密安排下，特派員隨其親眼見到了一幕幕“重兵雲集”的場景。宋萍萍將特派員、陸江波和夏青綁架，楚明凡又將他們綁架到一個廢棄的磚窯，要特派員發報説石家莊是空城，特派員不聽，楚明凡和宋萍萍拔槍威脅他發報。

　　關鍵時刻，我公安人員趕到，陸江波在特派員彌留之際，發出電文，楚明凡和宋萍萍隻身突圍逃竄。陸江波出任趙州市公安局偵察處長。南京總部給楚明凡下達死命令，全力刺殺宋鴻儒。楚明凡偽造了宋萍萍母親死亡的驗屍鑑定報告，兇手直指其父宋鴻儒。宋萍萍刺殺宋鴻儒失敗，最後關頭宋鴻儒放了她。

　　白玉蘭意外見到了躲藏在教堂裏的楚明凡，她決定打入敵人內部。“玄武”情報透露，華北人民政府將召集各界民主人士參政議政，命楚明凡在會上刺殺宋鴻儒。宋萍萍讓白玉蘭在會議所在地的泉水中投毒，白玉蘭略施巧計將毒品扔掉。楚明凡將裝有炸彈的禮盒帶入會場，宋萍萍則在主席台前擺下一株帶毒的花草。

　　夏青和陸江波粉碎了敵人的陰謀。徐部長召集孫副局長和陸江波、夏青開會，要求他們徹查“玄武”，儘快抓獲楚明凡與宋萍萍。不久白玉蘭調進軍區文工團，楚明凡要求宋萍萍找時機培訓白玉蘭一些基本的特工技能。白玉蘭為了查找楚明凡的藏身之處，自作主張悄悄跟蹤宋萍萍，一路暗中給陸江波留下記號。

　　追蹤而來的陸江波與夏青實行強攻，楚明凡與宋萍萍利用事前挖好的地道脱身。宋萍萍發現白玉蘭給陸江波訂了生日蛋糕，她在蛋糕裏面注射了毒藥，讓白玉蘭把它送給陸江波。陸江波為了讓白玉蘭獲得信任，真正打入敵人內部，查出“玄武”，佯裝吃了毒蛋糕。公安局的車輛呼嘯而來，拉着“中毒”的陸江波進了醫院。

　　宋萍萍悄悄潛入白玉蘭的宿舍，將引爆器巧妙藏在白玉蘭準備送給陸江波的八音盒內。白玉蘭將八音盒交給陸江波，陰險的楚明凡打電話舉報。陸江波發現了引爆器，此時孫副局長和夏青帶公安幹警破門而入。徐部長和陸江波一番密談之後，決定將計就計，將陸江波關了禁閉，進而上演一出苦肉計，以此迷惑“玄武”。

　　白玉蘭央求宋鴻儒救出陸江波，徐部長答應了宋鴻儒的請求。宋鴻儒設宴為陸江波接風，楚明凡派出女特務戴着宋萍萍的琉璃手鍊，令她前去與“玄武”接頭。宴會上女特務化裝成服務員上菜，陸江波認出是宋萍萍的手鍊，悄悄跟蹤而來。而女特務誤認陸江波是“玄武”，對其亮出字條，此時孫副局長和夏青帶幹警包圍了上來。

　　為了表演逼真，陸江波被關押。獄中，陸江波告訴夏青，在大興商行保險櫃裏有一個秘密賬本，能證明自己清白。夏青前往商行去找賬本，楚明凡率特務出現。一場混戰後，楚明凡突圍脱身。最後期限將至，徐部長聯合夏青，設計放走陸江波。白玉蘭知道陸江波沒死，欣喜不己。

　　 宋鴻儒正在為天津戰役焦慮，希望策反守軍第12機動師師長洪華忠。楚明凡計劃拉茶葉店老闆馬慶祥下水，在茶葉裏下毒，毒殺宋鴻儒。陸江波綜合分析後找到楚明凡的足跡，但楚明凡一次次逃脱追捕。通過跟蹤發現了楚明凡的一個屬下，陸江波發現特務與馬慶祥接觸密切的線索。夏青暗中派人監視馬慶祥，結果發現異常。

　　夏青及時阻止宋鴻儒喝下毒茶，此後馬慶祥被炸身亡。洪華忠派聯絡官秘密來趙州商談起義細節，聯絡官是楚明凡的同期同學。楚明凡借接觸聯絡官之機，在聯絡官的打火機煤油中摻入毒藥。陸江波發現打火機有問題時，聯絡官毒藥發作，痛苦倒地，而宋鴻儒暫無症狀。陸江波讓夏青緊急護送宋鴻儒及聯絡官前往醫院。

　　聯絡官死亡，起義功敗垂成。宋鴻儒在宋萍萍母親的忌日去掃墓，楚明凡舉槍射向宋鴻儒，宋萍萍擋住了子彈，楚明凡一邊還擊一邊逃離。宋萍萍找來宋鴻儒、陸江波和夏青當眾服毒身亡。平津、淮海戰役勝利結束，北平和平解放。保密局嚴厲斥責楚明凡，楚明凡下決心要和陸江波決一死戰。

　　“玄武”密信通知楚明凡，軍區將在趙州人民劇場舉行盛大的聯歡會，宋鴻儒及軍區各位首長將參加，聯歡會當天，夏青抓住了真正的“玄武”，楚明凡挾持白玉蘭逃跑。陸江波帶隊緊追，包圍了一個大磚窯。楚明凡向白玉蘭坦承自己對她的傾慕，放了白玉蘭。楚明凡摁響了炸彈，一聲巨響窯洞坍塌。至此全部案件偵破，大獲全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