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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確主義

鎖定
受歐洲的未來主義和立體主義的影響,美國畫家在20世紀20年代發展了一種被稱作“精確主義”(Precisionism)的風格。彼時,美國的工業進入了全力發展階段,一些藝術家用精確、清晰的線條和明確的顏色對包括建築、機器和交通設施等在內的工業化景象進行了描繪。在內容上,精確主義藝術家對現代化進程進行了重點關注;在形式上,精確主義畫家探索出了多種不同的風格。結晶狀的光線、多樣的幾何形狀以及沒有人物的畫面是精確主義的典型風格。查爾斯·德穆斯(Charles Demuth)、查爾斯·希勒(Charles Sheeler)、喬治亞·奧基芙(Georgia O’Keefe)、喬治·奧爾特(George Ault)、拉爾斯頓·克勞福德(Ralston Crawford)、普雷斯頓·迪金森(Preston Dickinson)和奈爾斯·斯賓塞(Niles Spencer)是精確主義的代表畫家。精確主義被認為是美國的第一個抽象繪畫運動。 [1] 
中文名
精確主義
外文名
Precisionism
時    期
約20世紀20—40年代

精確主義概念簡述

美國工業的發展催生了一場短暫但又劇烈的藝術運動,這個被稱為“精確主義”的運動聚焦工業和機械的主題,主要影響在繪畫領域,在版畫和攝影領域亦有所體現。精確主義起源於20世紀20年代,受到歐洲立體主義對形狀和幾何形式的強調,以及意大利未來主義的城市主題的影響。這場運動反映了人們對現代藝術日益增長的興趣以及藝術對現實主義風格的遠離。美國精確主義藝術家對社會進步的謳歌,也反映了他們在全球政治經濟鉅變時期的國家自豪感——美國不斷髮展的工業是國家實力和成就的象徵。 [2] 

精確主義歷史溯源

查爾斯·希勒 查爾斯·希勒
早在1915年,普雷斯頓·狄金森(Preston Dickinson)就創作了以工廠和糧倉為主題的歐洲風格的作品。然而,他描繪的大部分工業場景都來自想象。查爾斯·希勒(Charles Sheeler)於1917年轉向精確主義風格,是第一位以這種風格作畫的畫家。他最喜歡描繪的對象是糧倉。查爾斯·德穆斯(Charles Demuth)則是精確主義最重要的代表,他熱衷的題材是穀物升降機、水塔和工廠的煙囱——儘管他既不完全接受,也不反對工業化。此外,他還對建築物和高速公路沿線的廣告牌感興趣。
查爾斯·德穆斯 查爾斯·德穆斯
在20世紀20年代,紐約的查爾斯·丹尼爾(Charles Daniel)畫廊代理了許多精確主義畫家的作品。到了1932年,該畫廊關閉時,市中心畫廊(Downtown Gallery)成了精確主義作品的主要展示場所。除了在專門的畫廊空間展出,精確主義畫家的作品還出現在1927年春於紐約施坦威音樂廳舉辦的機械時代博覽會上。 [3] 
到了30年代後期,美國湧進一大批從歐洲逃難的藝術家。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接受過以將藝術與技術相結合為目標的包豪斯傳統教育。自此,包豪斯和構成主義融合進精確主義對幾何和建築形式的強調,畫派的作品更加強調畫面中的形狀、母題和肌理特徵。然而,到了20世紀40年代,精確主義風格開始過時,一些代表藝術家離世,另外一些則發展出了新的風格。精確主義走向了衰落。 [3] 

精確主義代表藝術家及作品

藝術家
作品
作品分析
查爾斯·希勒(Charles Sheeler,1883—1965),美國畫家、攝影師。
《摩天大樓》,1922 《摩天大樓》,1922
這幅作品取景於紐約百老匯120號的公平大廈。在繪製正式的作品前,為了能夠更加準確而詳盡地描繪這一景象,希勒拍攝了照片並畫下了草圖。純色平面將觀眾的目光吸引到以對角線的方式存在的光影的交匯處。作品中雖然沒有居民的身影,但窗户上不同高度的百葉窗彰顯了居民的存在。作品清晰的幾何輪廓和強烈而直接的光線體現了希勒的精確主義美學。 [3] 
查爾斯·德穆斯(Charles Demuth,1883—1935),美國畫家。
《我看到金色數字5》,1928 《我看到金色數字5》,1928
《我看到金色數字5》是德穆斯精確主義的代表作。德穆斯運用未來主義清晰的線條、鮮明的色彩和尖鋭的幾何圖形,表現了20世紀初美國現代化城市的活力。這幅畫參照了美國著名詩人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的詩作《偉大的數字》,描繪了一輛消防車在雨夜中飛馳在紐約街道的情景。方與圓、線與面的交織使畫面充滿活力,漸變的數字5令人彷彿聽到消防車呼嘯而去的鳴笛聲,感受到紐約作為現代都市的勃勃生機。 [4] 
喬治亞·奧基芙(Georgia O’Keefe,1887—1986),美國藝術家。
《紐約夜晚的散熱器大樓》,1927 《紐約夜晚的散熱器大樓》,1927
在《紐約夜景》系列(1927一1929)中,奧基芙以趨於抽象的精確主義風格,描繪了紐約正在改變的天際線和都市生活的節奏。其中《紐約夜晚的散熱器大樓》運用單純精確的畫法勾勒出紐約摩天大樓的夜晚剪影。畫面上的高層建築結構清晰,邊緣上點綴着飄忽如花的光影,像超現實主義那樣混合了現實與夢境。這幢1924年剛建成的裝飾派風格(Art Deco)的大樓是紐約天際線上的一個新標記。奧基芙從一個較低的視點呈現它,既表現了摩天大樓的崇高感,也揭示了它給人帶來的壓抑感。 [4] 
喬治·奧爾特(George Ault,1891—1948),美國畫家。
《拉塞爾一角的明亮燈光》,1946 《拉塞爾一角的明亮燈光》,1946
奧爾特試圖用精確主義藝術讓世界從混亂中恢復秩序。充滿令人難以忘懷的氛圍感,他的畫作經常表現夜間的城市和工業場景,建築的形式似乎完全成了畫面的重點。在這幅作品中,雖然沒有出現一個人,但奧爾特對光影的巧妙運用充分調動了觀眾的情緒。 [5] 
約瑟夫·斯特拉(Joseph Stella,1877—1946),意大利裔美國藝術家。
《布魯克林大橋》,1919—1920 《布魯克林大橋》,1919—1920
斯特拉於1918年首次繪製這座大橋,並在他之後的職業生涯中反覆回到這一主題。畫家並沒有真實地再現大橋的結構,而是描繪了一座立體主義/未來主義式的技術奇觀。大橋上的電線和電纜、人行道和隧道、拱門和碼頭充滿了神秘色彩——它們重新組合成一個超然的景象,讓人想起哥特式大教堂、文藝復興時期的祭壇或彩色玻璃窗。通過將當代的進步技術與歷史遺蹟相融合,斯特拉的布魯克林大橋是技術進步和人類成就的象徵。 [3] 

精確主義影響與評價

歷史表明,在美國的藝術發展歷程中,精確主義在現實主義藝術和更具現代主義特徵的藝術之間起到了橋樑的作用。20世紀50年代的抽象表現主義分享了精確主義的還原主義理念,儘管其更多地植根於超現實主義的潛意識探索。正如收藏家迪迪·威格摩爾(Deedee Wigmore)所觀察的那樣,“精確主義在現實的基礎上表現了隱藏在其背後的建築結構,這最終導致美國藝術家拋棄現實主義,擁抱純粹的幾何抽象”。除此之外,精確主義對廣告、舞台和佈景設計的影響也一直持續到20世紀末。
然而,受到精確主義最直接的影響的,卻是賈斯伯·瓊斯(Jasper Johns)和羅伯特·印第安納(Robert Indiana)等波普藝術家,特別是他們的“數字繪畫”。藝術史學家伊萊·阿納普爾(Eli Anapur)以德穆斯的《我看到了金色數字5》為例寫道,精確主義的“流行主題和幾何形式預示着波普藝術和抽象主義的到來”。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