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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愷

鎖定
程愷,男,1939年出生于山東曲阜。中央芭蕾舞團作曲家、國家一級作曲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中國音樂文學學會會員、北京書法家協會會員。他經歷半個多世紀的創作實踐,發表、錄音近千首音樂作品。由於生長在書香門第,自幼對文學特別喜愛,尤是詩、詞,造詣頗深。1956年發表歌曲與歌詞處女作,1961年入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師從老一輩作曲家江定仙教授。1968年畢業分配至中央芭蕾團, [3-5]  2000年退休。 [1-2] 
本    名
程愷
國    籍
中國
出生地
山東曲阜
出生日期
1939年
畢業院校
中央音樂學院
代表作品
草原兒女
職    業
作曲家
老    師
江定仙

程愷早年經歷

程老十幾歲自學口琴、二胡、笛子,民間樂器幾乎樣樣“擺弄”。程老算是少年成名,從20世紀50年代初,他便開始練習作曲,後經三年的苦學,終於在1956年6月1日,17歲少年程愷的處女作兒歌《小汽車》發表在山東《大眾日報 [2]  ;1959年,讀高二的程愷,在廣州市音樂家協會編印的《心絃》歌詞月刊上,讀了廣州軍區政治部戰士歌舞團年輕詩人張永枚的歌詞《毛主席是咱社裏人》,愛不釋手,反覆誦讀並譜曲,發表在陝西《羣眾音樂》月刊。經郭蘭英演唱,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每週一歌》播出後,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流傳開來。
當時沒有課桌、教材,沒有專業師資,程愷查遍學校、縣城圖書館,找不到一本作曲的理論書籍,他就從不間斷的創作中找出基本的作曲技法。
接連不斷的投稿,左鄰右舍耳熟的郵遞員“退稿了,退稿了”的吆喝聲中,程愷沒有退縮,整天曲不離口,筆不離手,睡夢中也在作曲。他相信愛因斯坦的一句名言,“耐心和恆心總會得到報酬的”。
1956年兒童節前夕,由吳揚作詞的兒童歌曲《小汽車》,經程愷譜曲發表在《大眾日報》。這是近千件退稿中的一絲曙光,激動乃至於陶醉過後,他給自己勾勒三大景觀:近景、中景、遠景。近景是為實現中遠景作出開拓前的一切準備,包括文化、音樂專業基礎課程的補習,中景是考取省級的藝術院校,遠景是考取國家級的音樂學院。
高考臨近,程愷故意躲避家長勸考師範的勸告,多方搜尋找到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的招生簡章。其中要求的視唱練耳、和聲、作品分析、作曲技巧、音樂史、文藝概論等課目,程愷非常自信,但鋼琴的應試,要求熟練演奏外國作曲家的小奏鳴曲,古典樂派和浪漫派時期的作品,像莫扎特貝多芬穆齊奧·克萊門蒂的鋼琴曲,國內鋼琴家賀綠汀的《牧童短笛》《晚會》等。鋼琴的水平,必須彈奏完“八四九”或“二九九”。這讓沒見過鋼琴的他幾乎陷入絕境,父母、親朋、同學都勸他放棄。但他的天賦和睿智,使他堅信“智者創造機會”。
曲阜師範有架鋼琴,教音樂的馬老師是位女老師。程愷放棄了那個歲月年輕人慣有的靦腆,壯着膽找機會拜師學琴,人家婉言謝絕。你不是人家學校的學生,怎麼可能教你呢?他沒有氣餒,在人家練琴時,悄悄躲在禮堂隱蔽處偷聽。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鋼琴悠揚美妙的聲音,而且聽出了曲名是《土耳其進行曲》。一如既往的偷聽,琴鍵在內心一遍遍地體會。
程愷又打聽到,離家近百里的寧陽師範也有架鋼琴。老師姓姚,也是山東師範大學畢業的,他還在《山東歌聲》《羣眾藝術》見到過姚老師發表的作品呢!程愷給“救星”寫了信,直言到校學琴。姚老師不知道他還是個高中學生,及時覆信説,知道他是曲阜作曲的,願意交流學習。
程愷捧着回信,激動得熱淚盈眶,一股甘泉流進他的心田,滋潤着一棵久旱的藝術幼苗。距高考也就幾個月了,他打起揹包去了寧陽。此後,每週六週天去寧陽學琴。暑假關上房門獨自練琴,不分晝夜,一天下來,千遍萬遍。每次都是赤膊上陣,顧不上吃飯,餓了渴了就喝水,一天下來,甩出去的汗水打濕了鋼琴周邊的地面。報考音樂學院作曲系時,他的三個樂章的小奏鳴曲,順順當當奇蹟般闖過了鋼琴的關口。
20歲的程愷帶着一大包考試的材料,離開家鄉父母,從兗州乘火車進京趕考。
考場肅靜,考官威嚴,曲阜來的考生,怯怯地等待考問。第一節考鋼琴,他在片刻鎮靜下來,一首小奏鳴曲飛快地流出指尖。接下來加試自選樂器演奏,這是他的優勢,順手操起一把京胡,自拉自唱了一段京戲《打漁殺家》中蕭恩的唱段。連日過度疲勞,睡眠不足,內火攻心,嗓音嘶啞,唱罷,考官們都樂出了聲。
作曲系考生,作曲專業考試,作品給了三個音作為動機,當場作曲,ABA三段體結構曲式。作品分析國際歌的調性、和聲及曲式安排。經過幾天的初試複試再複試,報考作曲系的學生只剩下5名,而到了入學,中央音樂學院作曲專業只招收了程愷。
專業和文化課全部考完後,一米七八的程愷,體重不到110斤。他支撐着踏上返程列車,在家苦等。兩個多月過後,他收到了中央音樂學院一封普通信件,在學校,老師、同學和他自己,看着薄薄的信封誰也不願先拆。靜候了半晌,還是程愷自己緊閉雙目拆了,剎那間一片狂呼亂叫,狂喜的同學們,把程愷拋向空中,考上了,考上了,程愷考上中央音樂學院了。這一消息傳遍了曲阜,傳到了更多地區,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誇讚的話題。
作為新中國的音樂家,程愷師承我國早期音樂家黃自四大弟子之一的江定仙。由於他的天賦與執著,少年時期已經展現了音樂才華,是諸多音樂名家中的佼佼者。他的藝術風格追求體裁創新、形式多樣,如,芭蕾舞劇音樂代表作《草原兒女》《香樟樹》,交響樂組曲《苗嶺風采》,月琴組曲《春》,壎與管子組曲《國樂拾英》,電影音樂《志宏班的故事》,電視連續劇主題歌譜曲《一個美麗的傳説》《惠安女》《風塵硬漢》,電視風光片《女皇故鄉行》《黃河入海口》,聲樂套曲《中原情》《希望之光》,盒帶專輯《慈禧》《在夏季裏》等等,近百首聲、器樂作品獲得獎項。他的歌詞集《花與果》、散文集《音樂生活的斷想》,奠定了他文學成就的地位。退休後,他又習練書法,每天潑墨習練行草,是一位德高望重、德藝雙馨的老人。但他説,自己就是一位普通的音樂人,能為人民多做點事是他的願望。程愷和夫人的愛情,幾乎沒有浪漫的音符,“我的夫人也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學鋼琴,在一個學校,一來二往就比較親熱了。”程老這樣説。他們有一雙兒女,兒子也是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長笛專業,現就職於中國愛樂樂團,國家一級演奏家。女兒也在北京工作,生活得很好。孫子考上了音院附中,祖孫三代成了名副其實的音樂之家。
祁念曾老師和程老是幾十年的老朋友,老哥倆見面情深誼長,心宇浩茫。當年,他們一個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才,一個是中央音樂學院的新星。祁念曾的歌詞《大學生進行曲》,就請了程愷譜曲。去年北京大學校慶120週年,這首歌曲編入歌曲集。那時起,兩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成了好朋友,後來他們又合作多首歌曲,如《南京長江大橋》電影主題歌,《高舉革命的旗幟》《泰山,我為你歌唱》等等。《高舉革命的旗幟》,作為1967年國慶推薦歌曲,發表在《人民日報》。
老哥倆你一句我一句,意味深長。

程愷採訪記錄

祁老師:“那時我們年輕有為,我在《紅旗雜誌》,您是樣板團的。今年是我們北大畢業50週年,同學在廬山搞了個聚會,畢業的時候27個人,現在還有18個,走了9個了!”
程老:“我們班5位同學已經走了倆了。我有時給歌曲雜誌説,我也不需要發表多少,每年給我發表一兩首就行,為什麼呢,用這種方式通知大夥,我也是惦念關心大家,有些人可能認為我不在了。時間特別快,原來和我合作的張藜、閆肅都走了!”
祁老師:“你現在還寫嗎?”
程老:“我現在不能寫了,為什麼,我左眼看東西模糊,五線譜用放大鏡都看不清楚。中間有人找我寫,我説不行了。寫簡譜容易,配器、音樂隊那些個東西,樂譜正反一條裙,錯一點那就亂套了,所以不寫了,眼睛不行。膝蓋老化磨損疼痛,走路困難。身體沒其它毛病,頭腦不糊塗。我什麼都看得開,不爭這也不爭那。”
祁老師:“與世無爭活着不累,有一年我去看望方成老先生,人民日報的漫畫家,那年他已是百歲老人了,他就給我講了五句話:‘與世無爭活着不累,沒心沒肺能吃能睡,絕不害人問心無愧,煙不能抽酒不能醉,嘻嘻哈哈長命百歲’,我們就得有這個心態!”
兩位久別重逢的老友談了很多話題,牆上的時鐘節奏地旋轉着,我們的訪問近3個小時。極少飲酒的祁老師頻頻舉杯和程老對飲,暢敍佳話,一對老友興致未盡。祁老師吟誦了岑參的詩句“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酒香瀰漫在這間小屋,我被兩位藝術家的真誠友誼所感染。
這間小屋成了高雅宏偉、美輪美奐的音樂殿堂,時時迴盪着美妙的琴音。時代造就了這代藝術家的清風傲骨,他們不圖名不逐利,勤勤懇懇為人民服務,高尚的情操和內心的修養體現着時代的風貌。在他們的身上,始終閃爍着民族的光彩。
臨別,程老送我們新作的墨寶,並簽名送我一冊散文集《音樂生活的斷想》、歌詞集《花與果》。《音樂生活的斷想》記錄了程老的藝術人生,樸素的語言,豐富的內涵,滋潤着人生的靈魂。特別是《作曲成癖》《作曲好比雞下蛋》《把握人生的方向》《獨闖北京》,給人以勵志奮進的力量。《母愛》《佳節思親》《在母親身邊作曲》,極度表現了作者的劍膽琴心,柔情似水。歌曲《木魚石的傳説》,優美的曲調縈繞在我的耳旁。
劇照 劇照
中國家喻户曉的芭蕾舞劇《草原兒女》全劇音樂,由程愷、葛光鋭、石夫作曲,而詞作者則是中國家喻户曉的濟寧人程愷和喬羽。
2009年,中國唱片總公司/北京中唱時代音像出版有限公司為慶祝新中國成立60週年,發行《火紅的年代·五部中國舞劇》專輯,其中收錄了《紅色娘子軍》《白毛女》《沂蒙頌》《草原兒女》《魚美人》。

程愷個人生活

程老的居室不足30平米,一架鋼琴上面擱滿了書,一張單人牀,一張老式摺疊桌,幾把木椅,書櫥、衣櫃、冰箱靠牆擺放。廁所、廚房是團裏為了照顧他,當年專門隔出一間改造的。
程老説:“當年團裏其他同志還沒這待遇呢!”環視着國家一級作曲家的工作室,再看看程老,高個,濃眉、寬額,透着年輕時的帥氣,也透着山東人的爽快 [1] 
退休後不久,當時北京人藝正在排演話劇《李白》,劇組希望程愷能為話劇編曲。由於當時經費緊張,結果不但要為話劇編曲,指揮彩排的工作也由程愷一口氣承接了下來。對於程愷來説,只要能做的,他都會盡力,一是幫忙,二是發揮餘熱。類似的創作邀請還有很多,只要時間和身體允許,程愷都樂於參與。
退休後的程愷仍然沒有離開教育的舞台,他擔任了青島七所高校的顧問,只要有時間就會到高校去指導教學。他不光只教大學生,而且也同樣會關心小朋友,他還擔任了陽光小鳥藝術團的顧問,這裏的學員都是孩子,他也會為這裏的教學提供自己的經驗和建議。
對於講課,雖然程愷並不是專業的老師,但是他很喜歡在課堂上的感覺,喜歡將自己所學、所用的收穫傳授給年輕人。他覺得,上課可以交朋友,認識很多的年輕人,同時也可以梳理自己,將自己多年的實踐經驗通過授課的方式總結出來,從而提升自己,以後可以用這些總結出來的理論指導他的創作。
除此之外,程愷還會參加和自己所學專業相關的比賽活動,在活動中當評委,給參賽的作品評獎,通過這樣的活動來挖掘有潛力的新人。
程愷愛好書法,最喜歡的是行草,行草的流動奔放,就像程愷的性格一樣,有着山東大漢的直爽,可謂字如其人。退休後的程愷,開始練習書法,經過多年的苦練,現在已經有不少書法作品在雜誌上發表過,不久前他的書法作品還在上海的書法展上得過獎。現在只要一有時間,程愷就會約上幾個好友一起練練書法,彼此相互切磋。雖然書法上的成就遠不如他的作曲更讓人們所熟知,但對於程愷來説,仍然感到很自豪,覺得自己仍能夠老有所為。據説,有不少人看過他的字後,特意向他求字,甚至有的人希望跟他學習書法。“我不敢,我可教不了。”程愷笑着説道。他覺得人要有自知之明,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愛好者,不能“誤人子弟”。
現在的程愷每天會去公園鍛鍊一個小時左右。平時在家的時候,他喜歡聽聽音樂、看看書,雖然他已經在北京生活了幾十年,但是説起話來,仍能聽到濃濃的山東口音,對於家鄉對他的培養,他時刻不曾忘記,只要家鄉的事情,他都會關注。在曲阜,程愷常常會收到家鄉曲阜的邀請,希望他能夠出席當地的活動,只要有時間他都樂於參與,也算是為家鄉盡一份力。不僅如此,程愷還義務為家鄉創作作品。
這就是程愷——一個愛笑的人,一個直爽的人,一個為我們帶來了美好音樂的人。 [2] 

程愷主要作品

芭蕾舞劇:《草原兒女》《大足石魂》等(當年都標為集體創作,他是重要參與的曲作者之一);
交響組曲:《苗嶺採風》《國樂拾英》;
月琴協奏曲:《春》《憶事曲》《幻想曲》;
輕音樂集錦:《青春的旋律》等;
影視音樂:《風塵硬漢》《美的天使》等;
電影音樂:《宏志班的故事》《私奔》;
話劇音樂:《李白》《飛吧鴿子》;
大型聲樂套曲:《中原行》《希望之光》;
錄有盒帶專集:《痴情》《紅燈綠燈》等
近十幾年來,他用生花妙筆為成功而流傳較廣的音樂作品點評,受人所託為出版的歌集、詞集作序,而後,他又用散文的形式把文章彙集成冊,先後出版了《音樂生活的斷想》和歌詞集《花與果》。 [2] 

程愷人物評價

《中國近代歌詞史》書中寫道:“20世紀六七十年代,在全國各地的歌詞刊物上,經常讀到程愷的大作,可以説,那個時期,他發表的歌詞作品比歌曲還多,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為數不多的集詞、曲創作於一身的音樂家。他創作的器樂、聲樂及歌詞作品近百首在全國獲獎。”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