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戲錢

只是把男女間的事情看得非常神秘，隱蔽行之，不欲人知，稱曰“秘戲”。《史記·周仁傳》記載：“以是得幸景帝，入卧內，於後宮秘戲。”過去一直忌諱此詞，故連《新華詞典》、《古今漢語詞典》也從未記載，甚至連最全面的《辭海》都未列入“秘戲”詞條。 ^[2] 

性慾本是人的天性，對這事古人忌諱很深，但又把生殖器當圖騰崇拜。最早在漢代的石刻中，如成都漢磚上就有人歡神樂圖和男女交合圖（圖2）。過去把描繪男女性愛生活的圖畫稱為“秘戲圖”，由於它最初產生於帝王的宮室，故又稱為“春宮”。據歷史記載，在漢朝時“春宮”已經出現，漢孝景帝時的廣川王劉去和他的兒子海陽都淫亂成性，海陽叫人在宮殿四壁掛滿性交圖畫，在此狂歡作樂。漢成帝也曾叫人把它畫在屏風上。唐代大畫家週日方畫過《春宵秘戲圖》。宋代也出現過這種“秘戲圖。

錢幣專家對此解釋不盡相同。最早將秘戲錢收錄錢譜中的，是丁福保先生《古錢大辭典》中收錄翁樹培的《古泉考》所載：“此錢毅堂所得於西四牌樓市肆，經寸三分弱，重一兩一錢六分，無好，兩面男女秘戲狀……”。199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花錢工具書《中國花錢》，解釋秘戲錢：“可能是舊時長者授於新婚子媳作為傳授房事以求子孫綿延之用”；對此持謹慎態度稱：“秘戲錢”，僅收錄若干種代表，不便專列一類，故根據各自特徵，分別列入“無字花錢”、“吉語花錢”及“錢文花錢”類中。在1997年由浙江大學出版社出版，餘繼明先生編的《中國花錢圖鑑》中將秘戲錢列為花錢六大類之一，但在前言中講得也很謹慎：“本書尾附錄了部分反映人類生存繁衍的秘戲錢，錢上鑄有簡陋的男女合歡圖形，可能是舊時長者對新婚子媳作為傳授房事以求子孫綿延之用，這裏僅供參考，目的是反映花錢的整個概況。”在1998年由中國物資出版社出版，華光普先生編著的《中國花錢目錄》中，將秘戲錢列為七大類之一，解釋為：“秘戲錢，該花錢為明代宮廷長輩贈晚輩用以傳授房事之物，目的是反映花錢的整個概況。”與餘先生語出一轍。

其實，作為東方古代性文化一個重要部分的“房中術”，是一部做愛藝術大全，記載了千奇百怪的整整一百種姿態，如果僅僅看做是古代宮廷生活荒淫無度和帝王將相淫亂奢靡的記錄，是極其片面的。

在人類眾多的慾望中，食與性是最強烈的慾望。食是維持生命絕對必要的慾望，性是種族保存不可缺的慾望。但性的慾望不僅僅是為了保存種族的目的而已，同時它也是一種想得到快樂的慾望。這種慾望的滿足感所伴隨的快感是食慾或其他慾望無法相比的。 ^[2] 

自古以來，中國便有陰陽的思想。古代中華民族，把陰陽的哲理運用在人類的生活中，而且，儒教還以此為基礎作易經，以便預知吉凶禍福，同時制定男女交合的法則。假如説正確的男女交合可以享受生命的喜悦，則正確的性交可以當做一種助長生命的手段。為什麼呢？因為活着既然是一種快樂，這必然是發現了生命的完全，同時瞭解了愛的永遠性。

“房中術”真正的目的，為了取得天地陰陽的調和交合，生命的喜悦、活着的樂趣而研究的。因此，古代流傳的“房中術”在錢幣上有所反映就不足為奇了。我們不能把性簡單地等同於性交，認為研究性就是研究性交。人類早已脱離了那種簡單性交的原始矇昧狀態，而創造了豐富多彩的性文化，它包括婚姻制度、性習俗、性觀念、房中術、性文藝、性醫學、性教育等等，並和宗教問題、壓迫和剝削問題有密切聯繫。研究性文化史，使它從千年塵封中解脱出來，會為許多科學研究領域開闢新的發展道路。今天，秘戲錢作為研究古代性文化、民俗文化的重要佐證，就不應該再蒙上神秘的色彩了。 ^[2] 

在我國曆史上五花八門、品種繁多的各種花錢中，有一種反映人類性生活的花錢，稱之為“秘戲錢”。何謂“秘戲”？因古人視性若洪水猛獸，但並不等於羞於談性，私下就不過性生活，故連《新華詞典》、《古今漢語詞典》也從未記載，甚至連最全面的《辭海》都未列入“秘戲”詞條。

性慾本是人的天性，對這事古人忌諱很深，但又把生殖器當圖騰崇拜。最早在漢代的石刻中，如成都漢磚上就有人歡神樂圖和男女交合圖（圖2）。過去把描繪男女性愛生活的圖畫稱為“秘戲圖”，由於它最初產生於帝王的宮室，故又稱為“春宮”。據歷史記載，在漢朝時“春宮”已經出現，漢孝景帝時的廣川王劉去和他的兒子海陽都淫亂成性，海陽叫人在宮殿四壁掛滿性交圖畫，在此狂歡作樂。漢成帝也曾叫人把它畫在屏風上。唐代大畫家週日方畫過《春宵秘戲圖》。宋代也出現過這種“秘戲圖”，元代畫家趙孟瞓也因畫這種畫而知名。在歷代的銅鏡中也有“秘戲”圖案，而秘戲錢的出現，最早在唐代時民間就有人開始鑄造。但此類圖案一直被人們稱為春宮淫圖，在“萬惡淫為上”的封建時代，不能登大雅之堂，故歷朝歷代都在被禁之列。

此類秘戲錢從唐以後宋、元、明、清歷代都有治制，這種錢一般正面書“風花雪月”、“花月宜人”、“明皇御影”或歷代錢文等字樣，亦有無文字的，圖案鑄着男女擁抱的圖，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有側卧着的，有半卧着的，有從背面的……有一組圖案，亦有4組圖案，把性生活的方式公開鑄在錢幣上。

著名性學開拓者之一、上海大學社會學教授、亞洲性學聯合會副主席劉達臨，在他所著的《中國性史圖鑑》中認為，流傳至現代的還有一種古錢，這是在唐末與五代開始流行的，它的正面鐫刻了“風花雪月”四字，背面則有四種不同體位的男女交合圖形，叫做“春錢”，又叫“堂子錢”，因它多在妓院（堂子）中供把玩用，或作為嫖客已付錢或已嫖了一次而交付的“籌碼”。這種“春錢”直至清代，歷代都有鑄造。 ^[2] 

大海

前些年為《魅力》雜誌撰寫收藏類稿件的時候，曾經寫過一篇古代花錢的文章。實際上，當時的錢幣匣中還有一枚比較特殊的花錢當時沒有好好“交待”。説它特殊，卻是世間每個人必經的人生“課目”，但在常人眼中卻難登收藏這一大雅之堂。沒想到，現今正是以往難登大雅之堂的秘戲錢幣，卻在古錢幣收藏市場上風頭甚勁，覓者紛紜。

2002年夏日，正值我迷戀上古玩收藏初始。有一雙休日，逢早到當時定海南珍菜場附近的古玩市場淘寶。因初晨下過一場暴雨，平常人聲鼎沸的市場內居然門可羅雀，擺攤的人更少，其中就有一位我熟識的鄉下人。見我逛到攤前詢問有無好貨時，他故作神密地在口袋中掏摸了半天，然後揀出一枚貌似普通的銅錢。

古錢幣是我比較淡泊的項目，畢竟古玩藏品品種太多，人的興趣和知識面也有限度，對市場上和鏟友家遇上的古錢，我一般是不屑一顧的。但此人的神密狀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拿過來一瞧，居然是一枚圖案特殊的錢幣。此錢與普通錢幣大小相若，一面鐫刻“風花雪月”四字，另一面則是男女歡愛的四種姿態圖案。黃銅質地，包漿熟舊，是一枚大開門的清代“秘戲錢”。

雖甚少涉足錢幣收藏，但大名鼎鼎的秘戲錢，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古人視性愛如洪水猛獸。其實，食色性也，在人類眾多的慾望中，性慾是凡人最強烈的、不可或缺的慾望之一。對此，古人雖然忌諱很深，但又樂此不疲。在文物流傳中，經常可以發現古人描繪男女性愛生活的圖畫，稱為“秘戲圖”。我們熟知的元代畫家趙孟頫、明代大畫家唐寅都曾因此類畫作而知名。據説，秘戲圖在中國古代作用甚多。其一以作性教育、性啓示。古人嫁女前，常會將幾幅秘戲畫放在嫁妝箱內，壓作箱底，給初經人事的新婚男女起到性的教育和指導的作用。其二以作壓邪避災。古人認為性乃污穢不潔之事，如將秘戲圖貼門上則鬼不敢進。直到現在，中國北方個別地區還有把秘戲圖繪在嬰兒肚兜襯裏以避災禍的民間風俗。其三以用防火。古人認為火神是女性，見了秘戲圖會羞而怯步，自然就不會引來火災火難了。所以在中國古代，“避火圖”一度成為秘戲圖一種委婉的説法。直到近代，許多聞名的藏書大家仍有信此不疑者，清末藏書大家葉德輝，聚書甚多，常在珍貴的古書中夾放秘戲圖，謂能防火。

在錢幣上面鐫刻男女歡愛的圖紋，也是我們老祖宗的一大發明。這類秘戲錢從唐代開始，宋、元、明、清歷代都有冶制。這種錢，一般正面書“風花雪月”、“花月宜人”、“明皇御影”或歷代錢文等字樣，亦有無文字的，背面則鑄着男歡女愛的形象，有擁抱的，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有側卧着的，有半卧着的，有從背面的……堂而皇之地把性生活的方式公開鑄在錢幣上，引起了現代錢幣收藏專家的注意和研究。199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花錢》一書在解釋秘戲錢時，稱“可能是舊時長者授於新婚子媳作為傳授房事以求子孫綿延之用”。1997年由浙江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花錢圖鑑》、1998年由中國物資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花錢目錄》等錢幣專用工具書中，均將秘戲錢列為花錢大類。而我國著名性學開拓者之一、上海大學社會學教授劉達臨在他所著的《中國性史圖鑑》中認為，秘戲錢古稱“春錢”或“堂子錢”，稱其“多在妓院（堂子）中供把玩用，或作為嫖客已付錢或已嫖了一次而交付的籌碼”。

不管此類秘戲錢作於何用，在現今市場上流動的古錢幣中卻是比較罕有的。沒想到在這個雨後清晨，居然出現在古玩市場上。擺攤的鄉下人説，這枚錢是他在白泉附近的農家收購到的，夾雜於一大串普通的清代銅錢中。雖認出不同與凡錢，但畢竟沒見識過，幾經往來，我花費280元就當場購下了。這些年，一直將此與其它花錢放在錢匣中，卻不敢與人分享交流,只在空閒的時候欣賞一番，忖度古人風流，倒也是一件趣事。

去年秋天，因公出差到重慶。辦完公務，習慣性地找到當地的古玩市場。沒想到，那兒正在舉辦一場以性文化為主題的古代藝術品展覽，居然在其間看到了與我當時買的秘戲錢一模一樣的展品，而且還在其中看到了眾多反映男歡女愛的秘戲古畫、古陶瓷、老木雕等古玩，在大飽眼福的同時，以往對此不以為然的心態也悄然發生了變化。那場展覽介紹中有一段話很有道理：“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性，是天地陰陽的調和交合，會為許多科學研究領域開闢新的發展道路……”

説得真好！仔細想想，其實羞於讓別人分享這枚珍貴的秘戲錢，只是我觀念上的一種片面認知在作怪罷了。實際上，秘戲錢是研究古代性文化、民俗文化的重要佐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有閒，寫下這篇小文，讓這枚特殊的錢幣掀開它神秘的面紗，讓眾友一起聞知其古久有味的文化內涵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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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戲錢：描繪男女性愛生活畫面的民俗錢。這是一種不在市面流通的錢幣，展館內的秘戲錢是遼金時期鑄造的，非常珍貴。郭相武説，這種秘戲錢，主要是當時老人在孩子結婚時，悄悄塞在他們牀下的。所謂秘戲錢，就是專指用來描繪男女性愛生活畫面的民俗錢(花錢)。遼金時期的“秘戲錢”是我國最早的“秘戲錢”，它揭示出漢民族性文化與北方少數民族性文化的融合對中華文明的促進作用。郭相武説，秘戲錢可以説是我國最早的性啓蒙教育，它在新婚當天被長輩放於新人牀下，是長輩對晚輩的性教育。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