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王恆傑

(南沙考古第一人)

鎖定
王恆傑(1932—1996),我國著名的考古學、歷史學專家,中央民族大學歷史系教授。中國第一位自費赴南海考古,登上太平島、到達曾母暗沙考察的邊疆歷史考古學家。他的研究把南海諸島與祖國大陸的最早關聯時間至少上推了1000年。 [2] 
為我國的民族教育和邊疆民族考古做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與特殊重大的貢獻。在祖國東北大地、西南邊疆、大涼山、雲南藏區、世界屋脊、浩翰的南海諸島進行的踏勘調查,不僅在考古學界有重要影響,對論證和維護國家的邊疆、海疆主權也極具重大意義。
王教授兩次徒步入西藏,七赴西沙,兩度到南沙。首次在西藏發現新石器時代遺址與遺物,並證實與甘肅齊家文化屬同一系統,在南海的考古調查以不可辯駁的實證,揭示了南海自古以來即為中國的領域。
王教授被稱為南沙考古第一人,被海軍授予"南沙衞士"的光榮稱號。 [2]  是一位有着傳奇色彩的獨臂英雄。 [1] 
王教授發表了近百篇論文和《春秋後語輯考》《迪慶藏族社會史》、《傈僳族》、《民族考古學基礎》等專著,受到學界高度評價。 [2] 
中文名
王恆傑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932年
逝世日期
1996年7月1日 [1] 
主要成就
南沙考古第一人,提出"環南海文化圈"理論 [2] 
性    別

王恆傑人物介紹

王恆傑(1932—1996),著名考古學、歷史學專家。
他是一個獨臂老人,童年時被日軍的一顆啞彈奪去了左臂;他是一個人卓有建樹的、情繫祖國藍色海疆的考古學家,一個真正的愛國者人,在花甲之年利用生命的最後5年七下西沙、兩下南沙自費考古,把南海諸島與祖國大陸的最早關聯時間上推早了1000多年。他是一個至死都要將自己的身軀和靈魂安葬在祖國南沙藍色上國土上的人,1996年,中國海軍破例第一次為這樣一位不是軍人的“軍人”舉行了隆重的海葬。 [2] 
王恆傑上個世紀30年代出生在哈爾濱。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天他同往日一樣拿上小籃子出了家門,在一個煤渣堆中,他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鐵傢伙,實際上這是日軍落下的一顆啞彈。他出於好奇,禁不住伸出手去擺弄它,不料卻碰到了啞彈的引信,他只覺得一陣疼痛,從此,就永遠失去了左臂。或許從那時起,國土意識和抗爭精神就在他的心底潛滋暗長。
新中國成立後上大學時,他選擇了艱苦異常的邊疆考古專業。畢業後的幾十年中,他孤身考古,獨臂走天下,把足跡留在了世界屋脊、雲南藏族地區、中緬邊界。他根據自己的研究和諸多誨外僑胞的社會調查,先後發表了數十篇考古學方面的論文和數部少數民族史方面的專著。
在長期的邊疆考古中,王恆傑提出了"環南海文化圈"理論,這一理論對研究中國的領土、疆域與中西交通史有着重要的學術價值,而屬於這個圈內的82萬平方公里的南沙考古卻一直是個空白。從60年代開始,南沙發現了石油天然氣,這使得本來毫無爭議是我主權的南海風雲驟起,到了20世紀90年代更是風雲變幻,南沙羣島彷彿成了個大雜院兒。己有5個國家對南沙海域各執一端,有的還向全世界公佈了石油勘探招標區域,幾乎佔遍了整個南中國海。中國漁民在南沙捕魚作業,也屢遭搶奪,中國政府的資源調查也屢受騷擾。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有着一顆憂國憂民之心的王恆傑不顧花甲之年,拖着病殘的身子決定隻身赴南沙考察。 [2] 

王恆傑性格特點

勤奮、創新、嚴謹
雖然是獨臂,但是王恆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殘疾人,他總是嚴格要求自己,尤其是在治學研究上。早在學生時代,他就注重實地考察,掌握第一手的材料,經常深入周邊郊區進行考古踏勘與調查,並發表了首篇考古論文《長春市郊新石器時代遺址》。
深入淺出 不拘一格
曾有學生在給王恆傑寄來的賀年卡上這樣寫道:"學識淵博、深入淺出、幽默風趣、不拘一格,是我們喜愛通史和難忘老師的原因。"短短的一句話,體現了學生對老師的感激之情。許多王恆傑教過的學生都認為,是王老師教會了他們怎麼做人,而這也是王恆傑教師生涯的不懈追求。
王恆傑一直認為教書不教人,也要耽誤學生一輩子。他在講 《中國史》《考古學》時,開篇第一課都要講愛國主義。平時在課堂上,也列舉生動的事例,向學生灌輸愛國主義思想。他講歷史人物,絕不是單純地就古人講古人,而是啓發學生學習歷史人物的好思想品質。他講屈原時,就用漢人為屈原而發的詩句激勵同學們"小知自私兮,賤彼貴我。通人大觀兮,物無不可。"潛移默化地感染學生,教育學生做人要有自己的信念,要時常想着人民,想着為人民做點什麼。
對於王恆傑的講課方式,學生們自然是記憶猶新。那個時候,為了使學生學好這門課,王恆傑想了好多的辦法。對於背記歷史事件、年代等,許多同學都感到費腦筋,王老師就總結自己背記的經驗,編成順口溜,這樣既提高學生背記的興趣,又易記不易忘。

王恆傑個人成就

王教授發表了近百篇論文和《春秋後語輯考》、《迪慶藏族社會史》、《僳僳族》、《民族考古學基礎》等專著,受到學界高度評價。
早在學生時代,他就注重實地考察,掌握第一手的材料,經常深入周邊郊區進行考古踏勘與調查,並發表了首篇考古論文《長春市郊新石器時代遺址》。 [2] 
1975年,他首次在西藏發現新石器時代遺址,並認定和甘青地區的齊家文化屬於同一系統。這一發現及研究理論,己被以後考古界的一系列發現論證和接受。 [2] 
1982年和1984年,他又兩次從雲南沿怒江走進西藏考察。 [2] 
1990年,他在中緬邊界首次發現漢代遺址,對中國西漢文化的南部邊緣提出強有力的證據,受到雲南有關部門的肯定。 [2] 
1994年和1995年,應邀赴台參加南海學術研討會,受到中國香港、中國台灣及海外華人學者的熱切讚譽。

王恆傑主要事蹟

首次赴南沙
1992年5月13日8時, 中央民族大學歷史系從事邊疆考古研究的王恆傑教授,登上了一艘標號為“瓊海00351”的漁船, [2] 海南省瓊海縣潭門港出發, 自費前往南沙羣島考古。為了去南沙考古,王恆傑妻子張雪惠把當時家中僅有的820元錢全部交給了他。為了去南沙,王恆傑也作了最壞的打算。在海口出發時,他將兩筆錢款交給海南省統戰部周部長,並向他託付了後事:“萬一我回不來,請你將中央電視台借給我的回北京飛機票款還給中央電視台,另一筆錢交給我的親屬”。
海上的生活並不浪漫。南沙海域自古就有“危險地帶”的稱謂,明礁暗沙遍佈,地理氣象複雜,航路充滿艱險。暈船、少水、缺蔬菜,對於王恆傑這位60歲的獨臂老人來説是最大的考驗,但他都挺了過來。經過7天7夜的航行,漁船到達南沙羣島的門户永登暗沙,這是王恆傑第一次踏入南沙海域,一種平生從未有過的痛快與滿足油然而生。
漁船駛近永登暗沙,王恆傑看見一片環狀礁盤,中央圍着一泓靜水,他不禁脱口驚呼“啊,石塘!”於是他給漁民講西沙為何稱“千里長沙”,南沙為何叫“萬里石塘”。在這個“石塘”中,他們發現了海洋動物玳瑁,漁民們説玳瑁又叫“十三鱗”,因為它身上有十三塊珍貴的鱗甲,全身都是寶。王恆傑説“它豈止是寶貝,還是歷史的見證呢,早在兩千多年前,咱們的祖先就以玳瑁作為最珍貴的禮物向中央朝庭納貢,這些事兒史書上都記得清清楚楚。而玳瑁,在中國只有在南沙才可以得到,所以玳瑁生長在南沙,也就雄辯地證明了在兩千多年前,我們的祖先早已就是南沙的主人了。玳瑁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據,我們要好好保護它們”。
在永登暗沙,王恆傑和漁民們發現並打撈到了唐代盛水器──陶罐碎片。這是王恆傑在南沙找到的第一件“寶物”。隨後他們又在福祿寺礁找到了器底印有“永葆長春”和器底有蟹紋及“月中白兔”等款文的中國古代青瓷碎片,還撿到了“元通寶”、 “大德通寶”銅錢各一枚。特別令王恆傑興奮是,他們在南沙海域水下找到了一杆鑄有“大清廣造”四個隸書漢字的清代大鐵錨。錨杆上那沉睡海底數百年的斑斑鏽跡,便是有力的證據。王恆傑告訴漁民,撿到這些文物,一定要保持原狀、原貌才有價值。
冒死登上太平島
按照王恆傑的分析,最有可能找到先民遺物的地方是島礁,尤其是那些有人居住過的島礁。船至雙子礁,王恆傑要求登島看看。船長説“不行。北子礁上有菲律賓軍隊,南子礁上有越南軍隊,漁船靠近,他們就開槍射擊。”果然,當漁船距島1公里時,島上的外國駐軍就開槍警告。
中國人不能登中國的土地,一種極大的屈辱感在王恆傑心中久久不能拭去。雙子礁不能上去,王恆傑把最大的希望寄託在由台灣當局軍隊駐守的南沙最大、最重要的島嶼──太平島。漁船繞過雙子礁,進入鄭和羣礁海域,王恆傑夢中的太平島已遙遙在望。
眼望着夢寐以求的太平島,王恆傑決定冒險一搏。船長派曾當過海軍的侄兒陳澤和駕小艇護送王恆傑登島。王恆傑選擇中午11時駕舢板小艇駛向太平島。因為,此時海上能見度較高,小船容易被島上駐軍發現。太平島周圍佈滿了水雷,舢板直接向雷區開,是讓島上駐軍明白,此船不是來襲擊的。王恆傑高舉自制的一面白底紅字的小紅十字旗去島上“求醫”。他站在船頭,最大限度地把自己暴露在對方的視線和槍彈射程之內。
距島兩海里,舢板駛進了雷區。突然,王恆傑聽到了槍聲,這意味着島上駐軍發現了他們。果然,王恆傑看到一名哨兵跑向營房報告去了。一會兒,哨兵出來,向舢板打手勢,要他們退出雷區,順安全水道靠向碼頭。當舢板靠近碼頭時,一艘炮艇攔住去路。一名全副武裝的軍官問王恆傑是從哪裏來的,陳澤和忙回答是從海南島來的。王恆傑則大聲説“我是從北京來的,見到你們非常高興,南中國海絕對是中國領土。”
軍官覺得奇怪,在這南沙小島上還是第一次見到大陸來的同胞,軍官忙説:“噢,原來是自己的同胞,我們向你們開槍,很不好意思呀。”王恆傑説:“你們做得對,南沙形勢這麼緊張,情況複雜,開槍是為了保衞我們的疆土,有什麼不對?”
軍官問:“你們是幹什麼的?”王恆傑答:“我們是來島上求醫的,我要求見你們的長官。”軍官説:“求醫可以,但見長官不行。咱們‘三不通’啊。”無奈, 王恆傑只好説出真情:“我是考古專家,為論證南沙的主權前來太平島考古,我一定要見長官。”説着將自己的和一位台灣學者的名片遞給軍官。軍官見是考古學家,便下船回去請示。一會兒他回來説:“將軍同意和教授見面。”
南沙島礁論古今
王恆傑二人下船登島,前來看熱鬧的官兵鼓掌夾道歡迎。經過一番盤查後,太平島台軍最高長官、南沙守備司令(少將)會見了來自北京的王恆傑教授。司令是山東人,為人和氣,對兩位大陸客人的態度既不冷也不熱,招待他們進客廳喝茶休息,還讓部下送來了冷飲、餅乾請王恆傑吃。王恆傑邊吃邊和司令交談。他們談考古、論南沙形勢。
王恆傑説,”南沙絕對是中國的領土領海,任何外國人都休想打南沙的主意。我這次來,就是憑着科學家的良知,蒐集更多的證據,去堵住別人的嘴,我堅信,歷史是不容篡改的。至於南沙的開發,我認為海峽兩岸應該攜手來做,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將軍點頭讚許。
突然,將軍拿起王恆傑身邊的帆布挎包和照相機問道:“你是不是中共派來搞情報的?”
王恆傑説:“我這個樣子像搞情報的嗎?中共要派也不會派我這樣一個斷臂殘疾人啊!”
將軍仔細檢查了挎包和照相機後説:“請原諒,這是我的職責。”
王恆傑嚴肅地説:“我是自費來南沙考察的,上島是為了蒐集先人遺物,進行考古研究,至於軍事設施,我們不需要看。長官若是信不過,我們可以訂個‘君子協議’。”
將軍説,”那倒不必,不過,你在島上尋找文物,要聽從我們的安排。”
停了一會,將軍又問王恆傑對民進黨怎麼看,面對這個複雜的問題,王恆傑答非所問地説了一句“還是一箇中國好。對不對?”
將軍非常滿意地説:“王教授,您是第一位登上南中國海島礁取得考古成果的大陸科學家,您這次要獲獎了。”
王恆傑獲准在太平島上考古,收穫很大。找到了包括漢代米字莊印紋硬陶、宋代青瓷片、明末清初的團風朵書殘碗及東漢五銖錢和“熙寧重寶”、嘉慶道光咸豐通寶銅錢等珍貴歷史文物。
王恆傑離島前,要求拍照留念,將軍破例滿足了他,但指定由駐軍為他拍照留影,衝曬後再寄給王恆傑。王恆傑選中指揮部門前刻有“南疆鎖鑰”題字的收復太平島紀念碑做背景拍照,説是碑上有“中華民國1946年立”的字樣,極具紀念意義。負責拍照的軍官建議他換一個風光優美的背景,王恆傑嚴肅地説,“這是歷史,沒有這個,你們不會守在這裏,我也來不了。”
王恆傑臨走時,將軍又讓部下給他送來9套衣服,説是海上不能洗澡。讓他穿髒一件扔一件,保重身體,希望他完成對南沙的考察。官兵們也紛紛送來香煙、飲料、食品,裝滿了小舢板。船剛離碼頭,一位士兵跑過來,搜遍全身,找到一隻打火機擲向舢板高喊,“王教授,別見笑,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再見了,親人們!”王恆傑揮手與島上官兵告別。船上、岸上“再見”聲響成一片,大家都哭了。這種血濃於水的骨肉之情是誰也割不斷的。
船漸漸遠去,王恆傑看見島上還有幾個士兵爬到高高的椰樹上仍在向他們揮手告別。
2016年2月的北京,王教授夫人、歷史學教授張雪慧在家裏迎接一位來自海峽彼岸的特殊客人——賈重利,中國台灣高雄人,退役前曾任中國台灣海軍陸戰隊步兵團長、南沙太平島駐軍最高指揮官。 [3] 
賈重利説:“王教授憑着他的專業跟他的毅力,能夠千里迢迢來到太平島,證明南沙是我中華民族的,這種精神讓我們非常敬佩。軍人守土,王教授驗證,雙方結合,證明南沙羣島就是我中華民族的,大家共同守護我們的領土,維護我們的主權。” [3] 
放歌曾母暗沙
漁船離開太平島後,繼續南行。在皇路礁王恆傑採集到了幾件青瓷片,器底款有“榮合”或“福”字字樣,大多是廣東民間產品,還撿到一枚宋代的 “熙寧重寶”銅錢;在南通礁又撿到一件青瓷殘片,殘片外底有一方款,內有一長柄直伸的青花葉。這件青花瓷片後來被帶回北京經著名文物鑑定專家史樹青教授鑑認,這是用來作航海儀的水器殘片。
漁船離開南通礁南行了8天8夜,經北康暗沙,南康暗沙和榆椏暗沙,於1992年6月4日,來到了一片綠灰色的海域,船長陳老大興奮地説“曾母暗沙到了,”王恆傑站在船頭,心情異常激動,終於到了祖國的最南疆了。他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我們的祖國多麼遼闊廣大……”的歌。
船長高喊”拿酒來,咱們祭神,”王恆傑與19位船員共同燃香拜神,把酒、乾杯。他祈禱“願曾母娘娘及諸神保佑我的國家國運興隆,南疆永固。”
激動的王恆傑在他的記事本上鄭重地寫道”1992年6月4日,我來到了祖國最南疆曾母暗沙,我感到無比幸福,無比光榮、無比驕傲!”
1992年6月16日清晨,獨臂闖南沙真“英雄”王恆傑搭乘的“瓊漁XX”號漁船完成了南沙捕魚、考察雙重任務,安全地回到海南三亞市碼頭。當漁民們扶着被疾病和風浪折磨得虛弱不堪的王恆傑走下船來時,他差點暈倒在沙灘上。當天下午,海南省政府即把王恆傑接到海口市,省長劉劍峯感謝他為海南、為祖國做了一件大好事,當場獎勵他1萬元錢,並批准他將全部文物標本帶回北京研究,將來再交還給海南省。
王恆傑歷盡千辛萬苦到南沙考古,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他以大量的珍貴文物論證了中國對南海的主權,將中國擁有南沙的歷史至少向前推進了1000年。他的科研成果,得到了國家有關部門的充分肯定和積極的評價。北京各大媒體對他的事蹟都做了重點報道。著名作家冰心為他題寫了 “你們的工作是極其艱苦而重要的,你們的前途無量”的讚詞。
1995年初,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派記者專訪了王恆傑教授,他獨臂闖南沙考古,論證南沙主權的科研成果和事蹟,傳遍了全球,鼓舞着全世界的中國人和華人華僑。
永遠的“南沙衞士”
1995年5月,王恆傑第二次赴南沙考察。回京後不久,既被確診為肺癌晚期。面對死神,他毅然放棄住院治療,加緊整理研究南沙文物考古資料,對文物進行修復、分類、撰寫論文和調查報告。他的論文公開發表後,極大地推進了我國對南沙考古研究的進程。
1995年8月30日,一直關注跟蹤採訪王恆傑教授的新華社解放軍分社記者查春明在其家中採訪王恆傑時,已卧牀不起。説話吃力的王恆傑教授動情地對查記者説:“我是用生命來收集文物,證明南沙自古屬中華。”
王恆傑七赴西沙,兩赴南沙考察和身患絕症仍奮鬥不息的消息,通過媒體的報道,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黨委授予王恆傑“南沙衞士”榮譽稱號,政委張萬華專程來京看望王恆傑。病榻上的王恆傑感動得泣不成聲,他説:“南沙就是我的歸宿,我死了,骨灰也要撒在南沙,作一名真正的‘南沙衞士”’。此情此景,令當時在場跟蹤採訪的查春明記者終生難忘。
王恆傑在他生命的最後日子裏,一刻也沒有停止對南海的考古研究。1996年5月,他又抱病去海南工作了近1個月,1996年6月2日回京後,即感胸悶氣短,1996年6月3日即送醫院搶救。
1996年7月1日12時35分,王恆傑教授帶着遺憾和對南沙的牽掛走了。
人們都説,王恆傑教授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復興而累死的。王恆傑生前未能完成的南沙考古研究等工作,他的夫人──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張雪惠接着完成。按照王恆傑生前的願望,在有關部門的積極協助下,他的骨灰也分別撒在了南沙的島礁和大海,實現了他生前的遺願魂歸南沙,成為一名真正的南沙衞士。

王恆傑採訪語錄

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記者聞訊後,對這個不顧生死的獨臂老考古學家極有興趣,親自登門採訪。
他們問王恆傑道:"你考查南海,政府給了你多少錢?"
他笑了,他知道美國記者話中有話。"你拿了政府的錢,當然要替中國説話。"顯然是對他南海考古研究的科學性、客觀性提出質疑。
"我在海南註冊的南海區域文化經濟研究所,是一個民間研究所,沒有政府方面的一分經費,所用的經費都是民間募集的。"
美國記者又問道:“南沙羣島離你們那麼遠,怎麼能説是你們的呢?”
王恆傑教授告訴美國記者:"希臘在愛琴海擁有大量島嶼。這些島嶼距離希臘本土約200一400公里,而距離土耳其僅有十幾至幾十公里。英國的海峽羣島,距離英國本土約200公里,距離法國海岸線不足50公里;馬爾維納斯羣島則與英國隔了一個大西洋。還有密克隆島和聖皮埃爾島,對於加拿大來説,近在咫尺,卻隔着大西洋遙屬法國。僅僅憑遠近來確認歸屬,既違悖歷史,也不尊重國際法所規範的現實。"
"王教授,您到底想説明什麼呢?" 美國記者問。
南沙羣島屬於中國。”王恆傑大聲説:"我要把真相告訴全世界。"
南沙是中國的,王恆傑窮盡了一生的精力來向世人證明這一點。

王恆傑社會評價

南沙考古第一人
教書育人親切有方,深受學生愛戴,重視科學實踐,成就斐然。多次獲得北京市教育局、教育委員會、總工會、中共北京市委市政府、國家民委、國家教委、國務院等頒發的優秀證書和表彰,並被稱為南沙考古第一人,被海軍授予"南沙衞士"的光榮稱號。
永遠的"南沙衞士"
王恆傑七赴西沙,兩赴南沙考察和身患絕症仍奮鬥不息的消息,通過媒體的報道,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海軍南沙守各部隊黨委授子王恆傑"南沙衞士"榮譽稱號,政委張萬華專程來京看望王恆傑。病塌上的王恆傑感動得泣不成聲,他説"南沙就是我的歸宿,我死了,骨灰也要撒在南沙,作一名真正的 '南沙衞士"。此情此景,令當時在場跟蹤採訪的查春明記者終生難忘。
王恆傑 王恆傑
王恆傑在他生命的最後日子裏,一刻也沒有停止對南海的考古研究。1996年5月,他又抱病去海南工作了近一個月,6月2日回京後,即感胸悶氣短,6月3日即送醫院搶救;7月1日12時35分,王恆傑教授帶着遺憾和對南沙的牽掛走了。
人們都説,王恆傑教授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復興而累死的。王恆傑生前末能完成的南沙考古研究等工作,他的天人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張雪惠接着完成。按照王恆傑生前的願望,在有關部門的積極協助下,他的骨灰也分別撒在了南沙的島礁和大海,實現了他生前的遺願魂歸南沙,成為一名真正的南沙衞士。
"雲山蒼蒼,江水洪洪。先生之風,山高水長。"哲人雖去,風範永存!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