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存節

牛存節本名叫牛禮，牛存節是後來梁太祖給他改的名並取了字。他少年時以雄健勇敢自許。唐乾符末年，同鄉諸葛爽任河陽節度使，牛存節前往追隨他，諸葛爽死後，牛存節賦閒在家，父親牛孝恭常對他説：“治世，我看不到了，我老了， 做不了什麼了，你有光大門楣的志向，現在正是時候。我看朱温，風度雖然不是很好，但卻是能定亂的主公，你何不投靠他，以取得富貴！”牛存節説：“父親年紀大了，我不忍心離開。”不久，牛孝恭去世了。牛存節在服喪期滿之後，便投靠了後梁太祖朱温。 ^{[2-3]  [4]} 

梁太祖朱温見到牛存節後很器重他，任命他為宣武小將。 ^[5]  遇上蔡州賊寇到了金堤驛，侵犯酸棗、靈昌，牛存節每天與他們戰鬥，共迎戰二十多次。每次必定俘虜敵人而回，前後斬首二十多級，抓獲牲畜很多。梁太祖在板橋、赤崗、酸棗門、封禪寺、枯河北面攻打蔡州賊寇，牛存節都參與戰鬥。與諸將在濮州南劉橋、範縣大破鄆州部眾，從此他深為梁太祖褒獎知遇。 ^[6] 

文德元年（888年）夏天，河陽節度使李罕之率領幷州軍隊在河陽包圍了張全義，梁太祖派牛存節領軍奔赴支援張全義。遇上年成欠收，沒有人勞師餉饋，村民中有儲存幹木甚果的，牛存節用器物、錢布做交易，以供給軍中糧食。在浿河大破賊軍，李罕之領着部眾向北逃走。 ^[7]  此後，牛存節又參與征討徐州、宿州有功。到征討黃河以北時，牛存節充當先鋒攻下黎陽，收復臨河，進到內黃以西，領兵一千多人抵擋魏州一萬二千部眾，大破敵陣，屍橫蔽野。梁太祖深深感嘆，説有神兵的幫助。 ^[8] 

大順元年（890年），牛存節改任滑州左右廂牢城使。與諸將征討時溥，多次打敗敵軍。 ^[9]  此後轉任右都押衙兼右廂馬步指揮使，加左散騎常侍。 ^[3] 

大順二年（891年），牛存節升任宋州都指揮使，仍然擔任宋州都虞侯。 ^[3] 

景福元年（892年）秋天，牛存節改任遏後都指揮使。在進攻濮州的戰役中，他領軍率先登上城牆，佔領了敵人的營壘。 ^[10] 

景福二年（893年）四月，梁軍攻下徐州，殺死時溥，其中牛存節奮力戰鬥，功勞最多。 ^[11] 

乾寧元年（894年），牛存節被授予檢校工部尚書。 ^[3] 

乾寧三年（896年）夏天，梁太祖東征討伐鄆州，牛存節領軍駐紮故樂亭，扼守要道，都指揮使龐師古駐紮在馬頰，牛存節暗中與都將王言籌劃攻佔鄆州城。十二月，牛存節派王言在夜晚率勇士埋伏在州城西北，用船渡過濠溝，搭梯子登上矮牆。後來王言無法攻進州城，牛存節獨自率領埋伏的部隊揹負梯子駕着攻城戰車攻破州城西邊的甕城，奪取了濠橋，各路軍隊一齊奮進。乾寧四年（897年）四月，攻陷鄆州城，牛存節旋即與葛從周一同使兗州降服歸順，他因功被加封為檢校右僕射。 ^[12] 

乾寧四年（897年）秋天，梁軍大舉進攻淮南吳國，到濠州東面時，聽説先頭部隊在清口失利，各路軍隊都退到澗河，潰亂不成隊型。牛存節斷後，各位將領都放棄坐騎，徒步格鬥，使各軍逐漸得以渡過澗河，收聚部下敗兵共八千多人，到達淮河水邊時，已有四天沒有進食了。牛存節訓導激勵各部，以抵禦追擊的敵寇，才得以回師。 ^[13] 

乾寧五年（898年），牛存節任亳州刺史，不久遷宣武軍都指揮使，隨後又改任宿州刺史。 ^[14] 

光化二年（899年），淮南吳軍大舉攻打彭城，牛存節率領部下士兵連夜出發，直奔彭城，淮南人驚訝於他的神速，震怖驚恐而退，梁軍各將都佩服他的智略膽識。不久，牛存節被免職，但很快又出任左衙都將兼馬軍步軍教練使。 ^[15] 

天覆元年（901年），牛存節任潞州馬軍步軍都指揮使，法令嚴整，軍民安定。當他前往皇帝行在時，士卒們哭泣相送，不絕於道。同年，牛存節被加封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空，改任滑州左衙步軍指揮使，管理邢州軍政事務。 ^[16] 

天祐元年（904年），牛存節任邢州團練使。當時邢州兵士才二百人，晉人知悉後，領軍入侵。梁太祖在鄴城，派遣長直兵兩千人奔赴支援，牛存節率勇健壯士出戰，用私人財產賞賜激勵戰士，幷州晉軍緊急進攻，七天不能獲勝，就退走了。梁太祖召來牛存節，慰勞他很久，厚賜給金錢布帛鞍馬，加封為檢校司徒。同年冬天，朱温擔任元帥，牛存節被撤掉軍職，暫任元帥府左都押衙。 ^[17] 

天祐四年（907年），梁太祖接受唐哀帝李柷禪讓的帝位，任命牛存節為右千牛衞上將軍。同年秋，梁軍進攻上黨，以牛存節為行營馬軍步軍都排陣使。 ^[18] 

開平二年（908年）二月，牛存節自右監門上將軍轉任右龍虎統軍，駐守洛下。同年，梁軍在上黨潞州戰敗，晉人乘勝挺進逼近澤州，州城即將陷落。河南留守張全義召來牛存節共同商議對策，最終決定由牛存節率領本部軍士及右龍虎軍、羽林軍等前往上黨接應。 ^[19]  軍隊開到天井關，牛存節對各位將領説：“此次出征，雖然不是奉行皇上詔旨，但澤州為要害之地，不可讓它失去。”這時晉人剛獲勝利，兵勢強盛，牛存節領軍向前，連夜疾行暗至澤州，恰逢守衞女牆的人已經放火吶喊，以響應城外晉軍，刺史保守衙城，不知怎麼辦。 ^[20]  牛存節才進城，晉軍就到了，牛存節於是分兵把守。晉軍四面進攻，開掘地下通道以入城，牛存節也用隧道來對付，在地下迎戰，晉軍不能前進。牛存節又用強弓射擊他們，中箭的人和馬都被洞穿了身體，歷時十三天，晉軍傷亡眾多，便焚燒軍營而退，澤州得以保全。梁太祖多次讚歎獎勵他。五月，牛存節遷任左龍虎統軍，充任六軍馬步總指揮使。十月，任絳州刺史。 ^[21] 

開平三年（909年）四月，牛存節任鄜州留後。六月，潞州行營招討使劉知俊據同州反叛，牛存節旋即任同州留後，不久，加封檢校太保、同州節度使。 ^[22]  不久，加封特進、太保、忠武軍節度使，進封為開國侯。 ^[3] 

乾化二年（912年），牛存節加封檢校太傅，進封開國公，食邑一千户。牛存節嚴整軍旅，總像大敵將至。在這以前，同州井水鹹苦，人不能飲用，到幷州人、岐人前來逼攻州城時，有人認為兵士乾渴睏乏，陷落將在旦夕。牛存節於是謹肅叩拜虔誠禱祝，選擇地方開鑿八十多口井，井水味道都甘淡，因此人馬飲用洗滌有餘，大家都認為是牛存節的至誠感動了神靈。 ^[23]  從乾化二年（912年）八月到來年春末，人馬未曾卸下鎧甲，直到敵寇退走。第二年春天，牛存節加封為同平章事，被召赴京城，梁末帝召見慰勉他，賞賜甚厚。十一月，加封開府儀同三司，食邑二千户，任鄆州節度使。 ^{[3]  [24]} 

乾化四年（914年），牛存節被加封為淮南西北面行營招討使，負責控制扼守淮河岸邊，任職期間邊境安寧。 ^[25]  同年冬，徐州節度使蔣殷據徐州叛逆，當時牛存節正領大軍戍守潁州，得悉蔣殷陰謀，便密報朝廷，隨後奉詔與劉鄩共同討伐蔣殷，駐紮於埇上。淮南吳軍大將朱瑾領兵援救蔣殷，離宿州六十里。聽到牛存節大軍來到，便丟下糧草拋棄兵甲而逃，牛存節終於平定了徐州。朝廷下旨，加封他為太尉。 ^[26] 

乾化五年（915年）夏，牛存節患上了消渴症，正當朝廷起兵河北用兵之時，梁末帝命他領軍屯駐陽留以加強劉鄩的勢力。牛存節忠心耿耿，接到命令不提生病的事，對付敵人帶領部隊，更加日夜奮發。結果不久他就病重了，朝廷詔令讓他回汶陽，然而接到詔令的次日（六月十九日）他就去世了，享年六十三歲。臨終前，他告誡兒子牛知業、牛知讓等要竭盡忠孝，而不談及其他事。梁末帝下令輟朝三日，並讓兵部侍郎崔昭願、都官員外郎柳瑗，用竹簡記錄下他的豐功偉績。追贈他為太師，諡號威。 ^{[1]  [27]} 

牛存節是有梁一代頗有作為的將領，追隨梁太祖朱温立下了汗馬功勞： ^[3] 

《舊五代史》：①存節武鷙慷慨，有大節，野戰壁守，皆其所長，威名聞於境外，深為末帝所重，而木強忠厚，有賈復之風焉。②存節、王檀俱出身事主，底力圖功，觀其方略，皆將帥之良者也。 ^[28] 

《梁故天平軍節度使鄆曹齊棣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贈太師牛公墓誌》：不有危亂，安識忠臣，忘軀報主，實難其人，人之所難，公之所易，奮不顧身，逮終如始，而今而後，孰嗣厥美。 ^[3] 

據《玉堂閒話》記載，牛存節鎮守鄆州，在子成的西南角大興土木建宅邸，因造泥牆挖土，發現一個蛇洞，裏面有大小蛇無數，牛存節命令把蛇都殺死，然後拉到野外去，拉了十多車才拉完。當時有人説，這是蛇聚集的地方。同年，牛存節背上長疽而死。 ^[29] 

（以上參考資料） ^{[3]  [30]} 

《梁故天平軍節度使鄆曹齊棣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贈太師牛公墓誌》 ^[3] 

《舊五代史·列傳十二》 ^[28] 

《新五代史·卷二十二·梁臣傳第十》 ^[31] 

牛存節墓誌(3張)

貞明二年（916年）七月二十四日，牛存節安葬在鄭州榮澤縣廣武原，夫人薛氏合葬。翰林學士盧文度撰寫碑文。後來牛存節墓遭到暴徒的侵擾，毀壞了用於祭祀的祠堂。牛存節後裔子孫、彰武軍的副軍頭牛宗德上奏朝廷修葺，得到批准，於是另外擇選地方安葬牛存節，最終葬在邙山之西平樂鄉杜翟村廣武原，並於北宋開寶三年（970年）十月五日遷墳。 ^{[3]  [32]} 

2006年春，《梁故天平軍節度使鄆曹齊棣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贈太師牛公墓誌》在河南省洛陽市孟津縣送莊鄉出土，2007年入藏西安大唐西市博物館。 ^{[3]  [33]}  墓誌石高57.5釐米，寬60釐米；志文35行，滿行30-36字不等。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