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粉

2010年8月27日凌晨，廣州著名主持人陳揚在自己的新浪微博表示，由於不能忍受“殭屍粉”帶來的虛假人氣，將關閉自己用户名為chensir的新浪微博。陳Sir不再“織圍脖”消息一出，引起廣大網友激烈討論。

2010年8月26日16時09分，陳Sir迴應關閉微博事件。陳Sir認為，這只是為了滿足“V”用户的虛榮心。“從表面邏輯看粉絲自己跑來，誰也不能説博主不誠信，炫耀者因此大言不慚。”

陳Sir表示，粉絲虛高的“V”用户損失了個人誠信，而且這種受損完全是“被系統的”。每一個用户在微博上的影響力，基本由三個公開數據組成：被評論數，被轉發數和粉絲數。

微信殭屍粉是對微信上不活躍或虛假用户的統稱。一般有兩種含義。其一為惡意註冊的，不存在真實用户的虛假賬號，一般被用於刷高文章的點贊數、增加微信公眾號粉絲、惡意刷票等行為；其二常指單方面刪除微信好友的賬號，在部分人口中，此類賬號即自己的殭屍粉。

前者是為提高頁面的面板值（瀏覽、點贊等）而創建的，往往不對應真實用户，或由一個用户操作眾多賬號。後者一般是真實用户，因為某種原因和其他用户解除了微信好友關係，故被認定為殭屍粉。

兩種微信殭屍粉都對微信生態產生了一定影響。

滿懷信心的看自己微信號裏大幾千的好友，勵志要有一番大作為的時候，發現全是殭屍粉，無論發什麼都沒人理。

新浪網相關負責人表示，過去兩週，新浪微博監測到的惡意註冊用户數的確呈上升趨勢。據悉，新浪微博已成立了專門的團隊，對各種惡意註冊行為進行嚴厲打擊，迄今為止，累計封殺惡意用户數量已達20萬個。

在停博前，陳揚發表的幾條消息均與“殭屍粉”有關：“離開這裏不等於放棄聽眾。這是兩回事。不向不誠實的商業行為低頭和妥協，希望大家理解和支持。”陳揚曾在微博中這樣寫道。

而真正的粉絲們隨後對他進行了挽留。網友“夜迷”認為，“如果有粉絲賣的話更加可怕。新浪微博是有一整套註冊程序的。如果粉絲數字後面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這樣的數字對於博主是一種傷害。”但最終陳揚還是選擇了關閉其在新浪上的微博。

微博用户“soso的一些事一些情”也發現，自己粉絲中有三個居然使用的是同一張個人頭像。

意見領袖齊聚、信息裂變式的推送，讓微博成為一系列事件的輿論中心。但這顆互聯網的新星沒能催生出健康的產業鏈，反倒令旁門左道人士發了一筆橫財。假粉絲、假轉發等現象已成為微博的毒瘤，也成為微博地下經濟的一部分。

記者發現，出售假粉絲的店鋪生意興隆。一個假粉絲一般要價0.1元。某店主對記者説，迄今為止客户已經過萬，其中不乏一些名人。客户要加多少粉絲都沒問題，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而在此前，某門户網站公關部相關負責人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也表示，自網站微博公測以來出現了一些“第三方產業”，他們利用軟件漏洞，通過非法軟件註冊ID用來增加粉絲數量。

忍無可忍之下，陳揚在27日凌晨宣佈關閉微博“謝謝大家的挽留理解和支持。我的新浪微博到此關閉。此事只與殭屍粉有關，與其他事情無關，特意説明一下。”

對此，新浪微博公關部毛濤濤表示，微博管理者每天都會通過一套技術手段來甄別、刪除一些長期沒有動態、同一IP地址申請多個微博號碼的用户。對於論壇、博客等社區類網絡產品，購買粉絲、流量等現象屢見不鮮，但此類現象一旦被發現就會被刪除。

一般預料，假粉絲的存在與名人炒作有關。微博用户“魔王lu”甚至猜測，“名人們的粉絲有80%是所謂‘殭屍用户’，他們的存在可以提高名人的關注度，製造繁榮泡沫，以便形成馬太連鎖效應。”

但有趣的是，除了這種買粉絲現象，還存在“被粉絲”。新浪微博用户“aloading”就發現，自己的粉絲中大約17.6%十分可疑。

當時一系列“180”字頭的手機用户粉絲格外引人關注。陳揚發現，“在粉絲的搜索中輸入‘手機用户180’有三百多個結果，多數來自江蘇，分別是每個人只有一個粉絲。太詭異了。”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微博女王”姚晨的粉絲中。記者查看用户“手機用户”，發現它有兩個粉絲，其中一個是“手機用户”，另一個是“拉瑪西亞的大腦”，而“拉瑪西亞的大腦”也有兩個粉絲———“天外飛仙3602”和“路口等你4669”。這兩個粉絲寥寥的幾條微博都是在2010年7月6日至9日發出，此後再無動靜。其中“天外飛仙3602”只有一張個人頭像。

為什麼這些假粉絲要主動加名人為好友？艾瑞諮詢分析師曹笛認為，這一方面是為了保證微博有一定的活躍度，避免被管理方發現並刪除賬户；同時這些假粉絲也可以通過轉發、評論等方式傳播營銷信息。店主“管絃通風者”也稱，該店鋪操作假粉絲比其他店鋪更為細膩，為避免被微博管理者發現，他出售的假粉絲還有頭像、寫微博、有粉絲的粉絲。

但曹笛認為，長遠來看，假粉絲等地下經濟現象不會成氣候。真用户會對瀏覽環境進行篩選，或者將假粉絲拉進“黑名單”。假粉絲生存的空間會越來越小。一個用户微博能有多少粉絲，還是要看他發出內容是否吸引人、有價值。

毛濤濤則表示，新浪微博已經成立專門團隊嚴厲打擊各種惡意註冊行為，累計封殺惡意用户高達20萬，基本已經得到了遏制。還會不斷提升技術手段，最大程度打擊這種行為。

升級版

就在網友認為“殭屍粉”現象有望得到遏制時，眾多被淘寶網封殺關閉的“殭屍粉”網店，卻想出了遮人耳目的方法，開始實施“絕地反擊”。這些店鋪都不賣“殭屍粉”了，而改賣“高質量”的“活粉”。

“活粉”是由人工添加的虛假粉絲，有頭像、有資料，活躍度很高，與真粉絲非常相似。而且由於購買“活粉”粉絲量不會瞬間暴增，而是每天陸陸續續增加幾百人，不會像原來的“殭屍粉”那樣驚動微博管理員。

這些活粉，全部是有圖片、有關注、有評論以及有轉發，與貨真價實的粉絲別無二致。

在眾多網絡店鋪， “活粉”價格從一角一個至一元一個不等，根據粉絲的質量高低來定價，活躍程度高的粉絲每個超過2元。此外，不少買賣網店還打出了套餐服務。包括“2000粉絲+500轉發+100評論”的388元套餐、“3000粉絲+700轉發+150評論”的588元套餐等。

此類殭屍粉一般由廣告服務商大量註冊，明顯特徵為：使用價格較低的手機、名稱存在高度一致性、頭像缺乏個性過於泛化、個人資料填寫不全、朋友圈基本不更新或長期更新無意義內容、未設置微信號等。

產生原因

此類微信殭屍粉產生的原因主要為商業需求，對於需求者來説主要有以下原因：

相關產業鏈和影響

此類微信殭屍粉已產生全覆蓋一條龍的產業鏈。加粉、閲讀、點贊、投票等功能均可實現，網曝有公眾號可以直接淘寶購買到10萬粉絲。

如同微博等平台一樣，購買微信殭屍粉以及殭屍粉帶來的流量，已經成為了很多營銷人士的常態化選擇。而相應的殭屍粉刷投票等行為，產生了惡劣的影響。

另外，新浪的微播易等平台，擁有大量粉絲的公眾號和擁有大量好友的個人，可以申請成為流量主：即為其他商家提供廣告位，以賺取廣告費用。有不少公眾號和個人，使用殭屍粉騙過檢查系統，以極高的面板粉絲數入住平台，給廣告主造成損失。 ^[1] 

騰訊官方的管制

不幸的是，騰訊官方並沒有展開高調的管制行動。但騰訊官方擁有甄別殭屍粉的技術 ^[2]  ，雖然2017年11月為止官方未對刷出的流量和點贊進行清洗，但不能排除官方後發制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