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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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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嘉言 本名喻昌,字嘉言。明末清初著名醫學家,1585—1664,江西南昌府新建(今南昌市新建區)人。因新建古稱西昌,故晚號西昌老人。
本    名
喻昌
嘉言
所處時代
明末清初
出生地
西昌
出生日期
1585年
逝世日期
1664年

喻嘉言人物生平

生於明代萬曆十三年(公元1585年),卒於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終年七十九歲。
自小聰明,清史稿載,喻嘉言“幼能文不羈,與陳際泰遊”。
崇禎年間45歲考中貢生。喻嘉言雖才高志遠,但在仕途上卻並不得意。
崇禎年間,他以副榜貢生到京城就讀時,仍然躊躇滿志,希望因此而有所作為,曾以諸生名義上書朝廷,陳述輔國政見,要求“修正法治”。但因人微言輕,他的意見沒有引起已經風雨飄搖的明王朝的重視。喻嘉言在京城三年,鬱郁不得志,只得乘興而去掃興而歸。後值清兵入關,於是轉而隱於禪,後又出禪攻醫。往來於南昌、靖安等地。
50歲時,他削髮為僧,遁入空門,潛心研究佛學和醫學,苦讀《黃帝內經》、《傷寒論》和其他醫學著作。幾年後,他終於選擇了“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道路,蓄髮下山,以行醫為業。
清代初期(公元1644—1661年間),喻氏又移居江蘇常熟,醫名卓著,冠絕一時,與張路玉、吳謙齊名,號稱清初三大名醫。著有《寓意草》、《尚論篇》、《尚論後篇》、《醫門法律》等。

喻嘉言家族背景

喻嘉言 本名喻昌,字嘉言。明末清初著名醫學家,江西南昌府新建(今南昌市新建區石崗鎮朱坊喻家)人。因新建古稱西昌,故晚號西昌老人。生於明代萬曆十三年(公元1585年),卒於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終年八十歲。祖父喻堯榮,生未詳,歿於明隆慶六年壬申歲十一月,葬虎頭埂,墓向坐西南朝東北,其暮至今仍在。其父喻玉,生歿葬未詳。

喻嘉言行醫濟世

嘉言喜歡外出雲遊,生性灑脱,喜好遊歷。足跡遍及江西、浙江、江蘇、安徽數省。成年後習儒,攻舉子業,精力過人,博覽羣書,自命不凡。雖才高志遠,但仕途不順。崇禎年間,以副榜貢生入京就讀,在京3年,鬱郁不得志,敗興而歸,旋即削髮遁入空門。出家期間,苦讀《內經》、《傷寒論》《本草綱目》等醫著,為日後成名,打下良好基礎。後出禪攻醫,往來於南昌、靖安一帶,足跡遍歷贛、浙、蘇、皖。
喻嘉言隨處行醫,有關傳説不少。一次,在鄉間水上行船,無意中見一在沙岸搗衣的少女,他注視良久,發現少女異樣,預料她潛伏着一種叫悶痘疾病,即將暴發。這種病來勢兇險,幾乎無藥可救。出於惻隱之心,他命人悄悄接近少女,突然從背後將她攔腰抱住,用這種類似“強暴”的行為,以激其發怒,泄其肝火,削弱其病勢,繼之以藥力托里排毒,促使痘疹透出,幾經曲折,化險為夷,挽救了少女的性命。
他路遇一口可疑的滴血棺材,憑着職業醫生豐富的經驗和敏鋭的觀察力,判斷棺材裏的“死人”未死,急施針術救活了難產假死的產婦母子,使夫妻團圓,化悲劇為喜劇。他還挽救了一位眾醫誤以為怪病的50多歲的高年孕婦。他一邊判斷所懷是男胎,一邊戲謔地稱那丈夫(一個致仕退休林下者)老而“童心不泯”。
喻嘉言還有過一段與明末清初著名文人錢謙益鮮為人知的交往。錢謙益是明代崇禎年間的翰林編修、大學士。某日,錢赴朋友的家宴回家,當轎子路過迎恩橋時,因為轎伕跌跤,致使主人倒僕在地而受了驚嚇,由此得了奇疾——站立時雙眼上視,頭眩暈像要倒翻於地,躺下時卻無異於常人,多方醫治不效。當時,喻嘉言就在城裏。錢謙益立刻派人前往邀請。可是喻嘉言正好出診。過了數日,喻得訊後立刻趕到錢府,得知致病的經過和原由,便讓管家把府中強壯有力善於行走的轎伕叫幾個來,命家人用酒飯款待,對他們説:“你們儘管吃飽喝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不過是令你們快樂嬉戲一般。”轎伕吃飽後,他令轎伕分別站在庭院的四角,兩人夾持主人,合力奔走,先由東奔西,再從南奔北。然後互相更換。轎伕可以休息,而主人無一刻停息。主人奔得上氣不接下氣,雖然疲備不堪,但是病已霍然而愈。
當時,還有其他被聘請來的醫生在場。喻嘉言當眾道破玄機:“這是因為跌下轎子時主人倒僕在地,左邊受到搐摺(挫折)所致。現在扶掖他奔跑疾走,是為了抖擻經絡,使搐摺的肝葉重新舒展。肝葉既復其位,那麼木氣敷暢,頭目就安適了。此病不是藥餌所能奏效的。”經過此番經歷,錢謙益更加信服喻的醫術“神其術,稱為聖醫”。
1644年,應錢謙益先生之邀,終結廬定居於江蘇常熟城北虞山腳下。江蘇常熟的大文豪錢謙益是喻嘉言的好友,他挽留喻嘉言,於是喻嘉言便在常熟縣城北門外虞山下定居下來,並開了一棟草廬醫所,致力於為當地百姓治病。喻嘉言待人熱情,不論男女老少,不論富貴貧賤,凡有求他的,他都鼎力相助,尤其憐憫窮苦病人。有貧人就醫,他不僅送醫給藥,還在藥包中夾帶銀兩,臨走時常常附帶囑咐一句:“回家煎藥之前一定親自檢點一下藥。”加上他醫術精湛,所以深受醫學界推崇。由於他的名聲頗佳,不但公卿貴人慕名邀請他去做幕僚,連清政府的一些官員也常推薦他去做官。但喻嘉言早已絕意仕途,所以一概推辭不從。

喻嘉言遺澤後人

喻嘉言的學生頗多。他培養了一大批有成就的醫學家,如徐忠可、程雲等。清順治十五年(公元1658年),喻嘉言還大開講堂,向來自各地的求學者及同仁講解“瘟病”。
喻氏所到之處,皆以善醫聞名。其治病不分貧富,審證用藥反覆推論,德高而術精,深為同道所敬。順治年間,朝庭下詔徵聘,奈何其早已絕意於仕途,力辭不就。晚年不滿足於其赫赫的臨證醫名,曰:“吾執方以療人,功在一時;吾著書以教人,功在萬里。”因之著書立説,廣收門徒。先後撰寫和刊出了《寓意草》、《尚論篇》和《醫門法律》3種醫書,集中體現了其學術思想,並因之確立其醫學史上的地位。此外,喻氏尚撰有《尚論後篇》、《喻選古文試驗》。在《傷寒論》研究史上,喻氏被認為是錯簡重訂派的代表人物。喻氏認為《傷寒論》為四時感證診治全書,提倡傷寒太陽三綱説,發展了方有執的認識;對《傷寒論》重加編次,這些皆是喻氏在《傷寒論》研究方面的主要工作。其弟子徐彬陳驥等,皆以醫知名。喻氏生平善奕,據《常熟縣誌》記載:清順治十五年(公元1658年)八月,喻嘉言突然中風昏迷達200餘日,直到第二年六月才開始好轉。在病中,他還為自己最後的一部醫書《會講温證語錄》題辭。 公元1664年(清康熙甲辰年),79歲高齡的喻氏與圍棋國手l李元兆對奕,時達3晝夜,局終收子時,溘然逝世。因無子女,由外甥赴常熟扶柩而歸,停柩于靖安蕭寺達五十餘年。至雍正年間(1723—1735),始由醫家曹必聘倡議,與眾醫迎柩至南昌百福寺中。後人在寺中立塑像和畫像以祀。百福寺僧人又在寺旁建喻先生祠,並將其柩安葬在東漢徐稚墓側,蓋以喻徵士配徐高士,相得益彰。

喻嘉言出版圖書

喻嘉言主要著作

晚年,喻嘉言深感“吾執方以療人,功在一時;吾著書以教人,功在萬代”。因此,他除行醫外,將主要精力用於著書立説和教授生徒。他先後撰寫和刊出了《寓意草》、《尚論篇》和《醫門法律》三部書。《寓意草》是喻嘉言的醫學處女作,也是中國醫學史中較早又較著名的一部個人自訂醫案,初刊於公元1643年(明崇禎十六年)。它以筆記體裁寫成,書前有醫論二篇,強調“先議病,後用藥”的診療程序,並自訂議病格式。然後記錄了自己以內科雜病為主的疑難醫案60餘則,案中詳錄病因和病情,討論辯證精闢明細,並指出每案的關鍵之處和疑難之點,有很多獨到的見解。同時,該書還較早地記載了我國人工種痘以防治天花的病例。《尚論篇》全稱《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又名《尚論張仲景(傷寒論)》,初刊於公元1648年(清順治五年)。本書主要是參考明代方有執《(傷寒論)條辨》編撰的,但編次有所不同,內容也有所補正。卷首有“尚論張仲景(傷寒論)大意”等六篇醫論。其後詳論傷寒六經證治。書中論述六經,以太陽經為大綱,太陽經中又以風傷衞、寒傷營、風寒兩傷營衞為大綱。並認為《傷寒論》中的397條條文是397法,分隸於大綱之下。喻嘉言的這種見解,成為《傷寒論》研究中一個重要流派。《醫門法律》是一部綜合性的醫書,初刊於1658年。本書結合臨牀病證,正面闡述辨證論治的法則,謂之“法”;同時指出一般醫生在臨牀辨證治療上容易發生的錯誤,指示禁例,謂之“律”。以法和律的形式確立行醫時的規範,故書名為《醫門法律》。這三部書集中體現了喻嘉言的學術思想,也確立了他在中國醫學史上的地位。

喻嘉言醫學觀點

倡導傷寒三綱學説
他是研究《傷寒論》的著名醫學家之一。其傷寒太陽之綱説源於《千金翼方》,如太陽經篇,以風傷衞為一類(上篇),寒傷營為一類(中篇),風寒兩傷營衞為一類(下篇),即傷寒三綱説,對後世有一定影響。他認為,四時雖均有外感,但仲景獨詳於傷寒,治傷寒之法,可變化而用於其他外感,故傷寒為四時外感之大綱。而在“傷寒六經中,又以太陽一經為大綱;而太陽經中,又以風傷衞、寒傷營、風寒兩傷營衞為大綱。”這就形成了喻昌三綱學説的主要觀點。風傷衞用桂枝湯,寒傷營用麻黃湯,風寒兩傷營衞用大青龍湯。用之得當,風寒立時解散,不勞餘力。喻氏倡導三綱説的含義在於,麻黃、桂枝、青龍三方主治太陽表證。若表證辨治得法,則不會出現種種變證及傳經之病,而能將傷寒病治癒於得病初期。因此,喻氏之三綱學説體現了仲景早期治病的思想,雖然後世對此觀點是否符合仲景原意,有無臨牀實際意義提出異議,但應當看到喻氏之説的積極意義。
提出秋燥論
他在《醫門法律》一書中專列《秋燥論》一篇,對秋燥獨加闡述。辨證《內經》“秋傷於濕”之誤,頗有卓有見,特別對温病學秋燥之治,影響很大,被後世醫家推崇。 至於燥氣病機,喻氏認為,入秋並不遂燥,是大熱之後,繼以涼生,涼生而熱解,漸至大涼,燥令乃行。雖然燥生於秋冷,但其性異於寒濕,卻常偏於火熱,這是因為“燥位之下,火氣承之”,燥盛而兼火化之故。《內經》提出“燥勝則幹”,故臨牀所見,幹於外則皮膚皴揭,幹於內則精血枯涸。津液耗竭,出現種種變化。總之,燥之為病,火熱為盛而致。燥為秋金主氣,故易傷肺臟。早在《內經》中就有“諸氣膹鬱,皆屬於肺”,“諸痿喘嘔,皆屬於上”的認識。這是燥傷於肺的病症。對於燥病的治療,喻氏創立了著名方劑清燥救肺湯,該方由桑葉、煨石膏、生甘草、人蔘、胡麻仁、阿膠、麥門冬、杏仁、枇杷葉等藥組成,以治療諸氣膹鬱,諸痿喘嘔,肺之燥者。其用藥的宗旨,強調治燥忌用辛香行氣之品,以防傷津助燥。總之,喻氏於燥之論述,從其邪氣生成,病邪性質,致病特點,臨牀表現,治療原則,臨牀用藥一一加以論述,可謂對燥症深刻認識的一大家,其影響十分深遠,被後世醫家所推崇,至今仍有很大影響。
大氣論
他於《醫門法律》中撰寫“大氣論”一篇,對“大氣”進行闡述,他認為,大氣即胸中之氣,包舉於肺之周圍而行治節。所謂“五臟六腑,大經小絡,盡夜循環不息,必須胸中大氣,斡旋其間。”他的這一學術觀點對後世很有影響。 喻氏認為,人體之中存在有“大氣”統攝於周身。正是由於大氣的作用,才使五臟六腑、大小經絡發揮各自的功能活動。若大氣一衰,則人身的氣機運動無源,既不能升降,又不能出入,致使“神機化滅,氣立孤危”,再甚者則危及生命。正由於大氣具有如此重要的作用,故喻氏深刻加以研究。他認為人身之大氣,即胸中之氣,其氣包舉於肺之周圍。由於大氣的作用,使臟腑經絡功能得以發揮,營衞之氣得以統攝。而大氣充斥於周身上下內外,無處不到,環流不息,致使通體活動功能正常,生命活力旺盛。大氣雖為胸中之氣,然胸中還存在着膻中之氣、宗氣。喻氏認為,膻中之氣、宗氣與大氣雖出於同一部位,但有所不同,應當加以區分。
治病必先議病
他認為,治病時必“先議病,後用藥”,這裏對辨證治論精神的很好發揮。怎樣才能做到弄清病情,有的放矢的予以治療,他認為“治病必先識病,識病然後議藥”,識病是議藥的前提和依據,並提出了識病的具體要求。 膻中之氣為臣使之官,有其職位,説明有其具體的作用。大氣則無可名象,沒有具體作用,有如太虛之中包舉地形一樣,主持着整個自然界。宗氣與營氣、衞氣分為三隧,雖為十二經之主,但有隧而言,説明有具體所指,而不同於大氣之空洞無着落,二者亦不相同。因此,大氣高於宗氣、膻中之氣以及臟腑之氣、經絡之氣。人身各種氣均在大氣的統攝之下,才能發揮各自的作用以維持全身的功能活動。此即喻氏論大氣的主要觀點。該觀點對後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如張錫純著《醫學衷中參西錄》論大氣,創立升陷湯等,均與該思想有着密切的關係。但是,文中論大氣雖強調其對人身生命活動的重要意義,而在治療時仍停留在既往一般用藥水平,理論與治療似有不合拍之處。其將大氣與宗氣、膻中之氣加以區分,但其如何運用於臨牀實際,尚未闡發十分深入,故而後人不採納其説者亦有之。

喻嘉言個人影響

喻昌在中醫學理論研究方面頗有貢獻,不僅於《傷寒論》的研究獨有體會,倡導三綱學説,而且對於中醫基礎理論問題頗有建樹。其大氣論、秋燥論的觀點亦為後世所稱許。此外,其強調辨證施治,倡導診治規範,亦很有學術價值。至於其臨牀經驗亦十分豐富,治痢用活人敗麥散以逆流挽舟,治關格用進退黃連湯升降陰陽等,都被後人所推崇。
總之,喻昌於中醫學理論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不僅於《傷寒論》研究獨有體會,倡導三綱學説,而且於中醫理論亦有建樹,故此,被譽為清初三大著名醫家之一。

喻嘉言後人緬懷

喻嘉言是在常熟與人下圍棋的時候突然去世的,享年七十九歲。常熟人為了紀念他。將其遺體作為神像予以奉祀。後來他的親屬將遺體運回南昌,安葬於南昌進賢門外東壇卷北面的路邊,歷代不少人特地前來憑弔。 新建文人羅安在畫像上題詩:“醫國藏高手,牀頭寓意篇。成名寧在藝,萎地或疑仙。真像留荒寺,遺骸表古阡。行人識徵士,瞻拜敬加虔。”百福寺的僧人為了表達對喻嘉言的崇敬之情,又於寺旁建喻先生祀奉祠,並將其柩安葬在東漢高士徐孺子墓側。著名文學家蔣士銓撰有《喻嘉言先生改葬告詞》。1957年喻嘉言墓被定為江西省文物保護單位。1966年墓被毀,現改葬於新建西山萬壽宮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