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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揚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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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揚之水》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表現晉國的曲沃勢力壯大且已有奪嫡的圖謀。全詩三章,二章每章六句,一章四句。開篇以水起興,暗示政局不穩,然後層層推進,顯示出緊張又神秘的氣氛,構思巧妙,在《詩經》中別具一格。
作品名稱
唐風·揚之水
作    者
無名氏
創作年代
春秋
作品出處
《詩經》
作品體裁
雜言古詩
作品別名
揚之水

唐風·揚之水作品原文

唐風·揚之水
揚之水,白石鑿鑿。素衣朱襮,從子於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
揚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繡,從子於鵠。既見君子,云何其憂
揚之水,白石粼粼。我聞有命,不敢以告人。 [1] 

唐風·揚之水註釋譯文

唐風·揚之水詞句註釋

⑴唐風:《詩經》“十五國風”之一,今存十二篇。揚:激揚。一説為地名。
⑵鑿鑿:鮮明貌。一説形容石頭高低不平之狀。
⑶素衣:白色的衣。襮(bó):繡有黼文的衣領,或説衣袖。
⑷從:隨從,跟隨。於:到。沃:曲沃,地名,在今山西聞喜縣東北。
⑸既:已。君子:指桓叔。
⑹云何:如何。雲,語助詞。
⑺皓皓:潔白狀。
⑻繡:刺方領繡。
⑼鵠(hú):邑名,即曲沃;一説曲沃的城邑。
⑽其憂:有憂。
⑾粼粼:清澈貌。形容水清石淨。
⑿命:命令,政令。 [2]  [3]  [4]  [5-6] 

唐風·揚之水白話譯文

小河裏的水啊汩汩流淌,光潔的山石被沖刷激盪。士兵白衣紅領整裝待發,跟隨他從曲沃奔赴疆場。我們見到了勇武的桓叔,還有什麼不歡樂的地方?
小河裏的水啊汩汩流淌,光潔的山石白得發光亮。士兵白衣紅袖整裝待發,跟隨他從鵠邑奔赴疆場。我們見到了勇武的桓叔,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地方?
小河裏的水啊汩汩流淌,水底山石映出粼粼波浪。我剛剛得到起事的命令,不敢輕易告人傳播四方。 [2] 

唐風·揚之水創作背景

周平王二十六年(公元前745年),晉昭侯封他的叔父成師於曲沃,號為桓叔。曲沃在當時是晉國的大邑,面積比晉都翼城(今山西翼城南)還要大。再加上桓叔好施德,頗得民心,勢力逐漸強大,“晉國之眾歸焉”(司馬遷史記·晉世家》)。過了七年,即周平王三十三年(公元前738年),晉大臣潘父殺死了晉昭侯,而欲迎立桓叔。當桓叔想入晉都時,晉人發兵進攻桓叔。桓叔抵擋不住,只得敗回曲沃,潘父也被殺。作者有感於當時的這場政治鬥爭,在事發前夕寫了這首詩。《毛詩序》雲:“《揚之水》,刺晉昭公也。昭公分國以封沃,沃盛彊,昭公微弱,國人將叛而歸沃焉。”將《唐風·揚之水》的創作背景交待得很明白。
後人對此詩的主旨和作者,有不同的意見。方玉潤詩經原始》説這是揭發潘父背叛晉昭公的陰謀,忠告昭公要有準備的詩。今人程俊英嚴粲詩緝》“言不敢告人者,乃所以告昭公”之説,在《詩經譯註》中認為“這是一首揭發、告密晉大夫潘父和曲沃桓叔勾結搞政變陰謀的詩”。詩中的“素衣朱襮”“素衣朱繡”等都是就潘父而言,説這些本都是諸侯穿的服飾,而“他也穿起諸侯的衣服”,並進一步推測該詩作者“可能是潘父隨從者之一”,他是“忠於昭公”的。但今人蔣立甫認為“這樣理解,恐於全詩情調不合”,他引陳奐詩毛氏傳疏》之語“桓叔之盛強,實由昭侯之不能修道正國,故詩首句言亂本之所由成耳”,認為詩中的“素衣朱襮”“素衣朱繡”等都是就桓叔而言,是“由衷地希望桓叔真正成為諸侯”,他也推測此詩作者“可能是從叛者”,但並不“忠於昭公”,而是站在桓叔一邊的。宋朱熹的説法比較平穩,以為“晉昭侯封其叔父成師於曲沃,是為桓叔。後沃盛強而晉微弱,國人將叛而歸之,故作此詩”(《詩集傳》)。
還有人認為《唐風·揚之水》是一位婦女思念丈夫的詩,或認為是一位女子赴情人約會的詩。 [2]  [3]  [4] 

唐風·揚之水作品鑑賞

唐風·揚之水整體賞析

《唐風·揚之水》以“揚之水”開篇,是一種起興,並以之比晉衰而將叛之。小河之水緩緩地流淌,流經水底的白石,清澈見底,映出粼粼的波紋。這是一個平靜安祥的環境。誰知就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有一個很大的事變陰謀正在醖釀着。一羣士兵身着白衣紅領,準備在曲沃起事。他們看到了敬愛的桓叔將有所作為,非常高興。跟隨未來之主,必將成為有功之臣。所以,很多造反起家的人,歷來是有所圖、有所為、有所得的。
此詩一唱三嘆,反覆歌詠着揚之水,白石白,以此映襯着白衣紅袖,旗甲鮮明,説明隊伍正在整裝待發。他們看到自己的領袖勝券在握,躊躇滿志,不禁喜上眉稍,根本沒有不成功的擔憂。所以很自然地耳語起來。這樣也使此詩籠罩着一種緊張又神秘的氣氛。
詩中“素衣朱襮”“素衣朱繡”是指諸侯的衣服,程俊英認為這是叛變者所穿。蔣立甫反駁之。因為根據程俊英的説法,潘父與桓叔合力謀反既然是密事,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公開穿起諸侯的衣服去見桓叔。這等於泄密。而桓叔見其僭越之服,自然會有看法。所以,“素衣朱襮”“素衣朱繡”諸語,不可能是對潘父的一種描寫,而是就桓叔而言,是對桓叔早日能成為諸侯的一種熱切盼望。
詩以“揚之水”引出人物,暗示當時的形勢與政局,頗為巧妙。而詩的情節與內容,也隨之層層推進,到最後才點出其將有政變事件發生的真相。所以,此詩在鋪敍中始終有一種懸念在吸引着人,引人入勝。而“白石鑿鑿(皓皓,粼粼)”與下文的“素衣朱襮(繡)”在顏色上亦產生既是貫連又是對比的佳妙效果,十分醒目。並且此詩雖無情感上的大起大落,卻始終有一種緊張和擔憂的心情,在《詩經》中也可以説是別具一格。 [2]  [3] 

唐風·揚之水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水緩弱而石纏嚴,以比晉衰而沃盛。故欲以諸侯之服,從桓叔於曲沃,且自喜歡其見君子而無不樂也。”“聞其命而不敢以告人者,為之隱也。桓叔將以傾晉而民為之隱,蓋欲其成矣。” [1] 
參考資料
  •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46-47
  • 2.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223-225
  • 3.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226-228
  • 4.    周振甫.詩經譯註.北京:中華書局,2013:158-159
  • 5.    李山 解讀.詩經.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7:161-162
  • 6.    周明初等 註釋.詩經.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