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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亮

(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

鎖定
劉正亮,著名音樂家、表演藝術家、慈善家。現為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藝術顧問、 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中國曲藝家協會廣西分會會員、作家協會會員、廣西兒童音樂文學學會、羣眾喜劇學會理事常務理事。
中文名
劉正亮
國    籍
中國
民    族
職    業
音樂家、表演藝術家
代表作品
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叔牙薦賢》
職    務
廣西兒童音樂文學學會、羣眾喜劇學會理事常務理事
身    高
172 cm
體    重
65 kg

劉正亮簡介

姓 名:劉正亮
性 別:男
年 齡:50歲
身 高:1.72m
體重:65kg
籍 貫:山 東
民 族:漢
職業:原廣州軍區文工團專業演員、教員
愛好:游泳、駕車、騎馬、射擊、音樂劇本創作配音
特長:擅講多種方言
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藝術顧問、 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第四屆全國音樂家代表大會代表
中國曲藝家協會廣西分會會員、作家協會會員
廣西兒童音樂文學學會、羣眾喜劇學會理事常務理事

劉正亮影視作品

70年總政文工團薦廣州軍區演:
沙家浜刁德一(反一號)
智取威虎山楊子榮(正一號)
《叔牙薦賢》飾鮑叔牙(正一號)
《黛瑤寨》飾韋善仁(反一號)
廣州軍區和多次全國、全軍表演、創作一等獎
後任專業創作員、藝術指導
2005奶奶參演暨新殺青劇目:
我們倆》飾女婿(第18屆東京國際電影節、第25屆中國金雞獎多項大獎)
無字碑歌》飾太醫秦鳴鶴
《老爹老媽兄弟姐妹》飾李主任
深牢大獄》飾女一號之父
暗算》飾男二號孫書記
慾火鳳凰》飾男二號古祥伯
了凡》飾賬房
夏天故事》(亦名《石頭村》)飾男二號楊茂成
2006年新參演北京電影學院、西影電影電視劇等:
《憤怒的拳頭。代價》領銜主演男一號父親
《第一場》領銜主演男一號父親
《泥人》領銜主演男一號父親
《金德旺和他的兒女們》主演父親鄭三

劉正亮音樂作品

歌劇《叔牙薦賢》作曲
舞劇《五羊的傳説》編舞、作曲
京劇《黛瑤寨》編劇、作曲
《太陽花》(田震演唱)作曲
《告別軍營》(劉和剛演唱)作曲
《故事的啓迪》(閻維文演唱)作曲

劉正亮訪談

他把自己節省下來的錢買了50只羊,花費1.2萬元,運到村裏後不到兩個月這批羊就只剩下了7只,損失慘重,但是這並沒有動搖劉正亮的決心。劉正亮自己上山放羊,研究羊的習性和當地的自然環境,規劃出一個既能防止水土流失又能發展經濟的生態鏈工程。“簡單來講,就是要當地農民種植甜高粱,來養奶牛、山羊,甜高粱的杆可以釀酒。”説到這些時劉正亮顯得異常興奮。“這個項目已經在當地政府正式立項,但資金一直無法落實。”劉正亮沮喪地説。
在採訪中,筆者也見到了劉正亮的老伴段蓮桂,略顯發福,一説話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告訴記者,劉正亮差不多每年只回一次家,回家後只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盡辦法籌錢,不籌到錢他睡不着覺,“有一次他要看家裏存摺有多少錢,我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密碼,就把存摺給了他,誰知道他到幹休所用存摺做抵押愣是從幹休所裏籌到了5000元錢。”老伴説到這些時一直在嘆氣。第二件事就是看中央七套的農業節目,把他看到的節目都要錄下來,整理成資料,那時候家裏只有一台電視,每天劉正亮都霸着電視看農村節目,兒子想看娛樂節目,劉正亮就罵兒子俗。第三件事就是跑科研單位,只要回北京來就要去農科院、中科院,為伏琴村的農民買種子、買書、買肥料。
憑着劉正亮的這份執着,幾年時間裏,他積累了200多分鐘的錄像材料、3000多張攝影圖片、十幾萬字的調查材料、研究論文。他深入瞭解當地農民的生存現狀,積累大量一手材料,對一些生態問題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還發表了不少反映有關中國西南石山地區生態環境保護和產業結構調整的探索性文章和意見。其中《推翻一個理論造福一方經濟》、《西南石山地區一個巨大的生態鏈怪圈———養豬》等得到了包括國家農業諮詢機構負責人、院士在內的專家的重視和肯定。
■劉正亮把失學孩子送到中學上學,每年300元費用,而他身上連買燒餅的錢都沒了
廖邊利今年即將高中畢業,劉正亮資助她已有六個年頭。劉正亮説當時廖邊利有兩點打動了他。廖邊利家住在劉正亮家的對面,一天清早劉正亮總是聽到收音機中傳來的吱啦聲,第二天清早就傳來了音樂聲,後來知道是廖邊利自己修好的。劉正亮説這孩子有心。另外就是孩子的父親是神經病,母親有些弱智,但是孩子卻很有上進心,不甘於就此輟學,經常來找劉正亮問一些問題。
劉正亮把孩子送到南寧市那馬中學上學,每年300元的費用由他負擔。送完孩子上學後,劉正亮的身上連買兩個燒餅的錢都沒有了,只買了一個一毛錢的西瓜填飽肚子。“孩子很爭氣,成績很好,一定能考上大學。”劉正亮欣慰地説。
■資助失學兒童廖邊利
劉正亮的家中有很多來自伏琴村的感謝信,其中一封是廖邊利寄來的信。信的結尾寫道:“您的腰腿好點兒了嗎?做沒做檢查?我想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因為好人一生平安,而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要説是一生,兩生都會平安的。”
■不顧鄰居閒言閒語,把艾滋孤兒領回北京家中
去年夏天,中國關心下一代委員會舉辦過一次領養艾滋孤兒的夏令營。當時因為劉正亮報名已晚,並沒有選入“愛心家庭”的名單。但是有個定好的家庭臨時退出,這樣16歲的艾滋孤兒小冰就沒人認領了,老人怕孩子心裏有負擔,沒和老伴商量就把小冰帶回了家,住了兩天。正值北京的桑拿天,劉正亮帶着小冰去天安門、北海遊覽。臨走時還送給小冰一個隨身聽,另外還送了他一雙舊襪子,是兩層的,外邊比較完整而裏邊已經破舊,劉正亮説送給小冰這件禮物是要他永遠記得無論條件多好,都要艱苦樸素。
劉正亮的13年艱辛扶貧路
61歲的劉正亮黝黑、清瘦,言行間透露出軍旅生涯所形成的嚴謹、幹練、有序。儘管黑髮中夾雜的縷縷銀絲已證明他不再年輕,可他仍然笑稱自己是60歲的年齡,16歲的活力,甚至尚未“成熟”,像個老小孩。“志願者是不該有年齡限制的”。劉正亮意味深長地説。這位曾從事了20多年音樂創作的軍旅作曲家,從1993年退休就開始尋求加入志願者組織,但由於年齡偏大,屢遭謝絕,只好自稱志願者,往返於北京、桂西南大石山區之間,為扶助貧困農民駐足、奔走。
與農民廖元星的緣分
1993年,因見義勇為被打傷的劉正亮在廣西303醫院治療,其間,認識了因掉入未填的廢棄礦坑而被砸斷腰的年輕農民廖元星。廖元星付不起手術費,每頓也只吃一碗稀稀的米粉。熱心、善良的劉正亮不但把自己的飯菜讓給廖元星吃,而且為他墊付了2000元手術費。隨後,他還為廖元星和其他幾個掉入礦坑而受傷的農民討回了公道,使他們得到了應有的賠償。手術後,廖元星竟然可以拄着雙枴站起來,不久,便出院了。
一天,劉正亮來到百色地區平果縣破造鎮扶琴村看望廖元星。他本想順便問問廖元星能否還上借他的2000元錢,但一看到廖家倒過一次又用鋼纜拉起來的搖搖欲墜的木樓,便打消了“討債”的念頭,立即和村民一起扛來三根粗木頭支撐起傾斜的木樓。自此,幫助扶琴村村民們脱貧成了劉正亮生活的一部分。
已經退休的劉正亮開始在廣西和北京之間奔波。在北京的家中,他成了中央電視台農業頻道的忠實觀眾,只要看到適合山區發展的農業項目,便跑去中科院、農科院諮詢,然後購買種子,寄回廣西。他還買來各種農業書籍,瞭解農技知識。1999年,廖元星家種植的美國甜高粱種子獲得豐收。為了幫助他進行隨後的釀酒工程,劉正亮放棄了北京一家影視公司經理的職務,正式“走進”大山,住進了扶琴村廖元星的危房。
廖元星家的房子一天天傾斜得更厲害了。劉正亮為此找了三級政府和殘聯,但類似廖元星家的困難户不只一户,他們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只能為倒房户提供一點資助。劉正亮只能另尋出路。
扶琴村是一個典型的處在喀斯特地貌環境中的貧瘠山村,人均只有8分耕地,為了生存,村民們無休止地燒山毀林,開荒種糧,嚴重破壞了生態環境。經過考察,劉正亮發現只有種樹種草,發展食草型、節糧型畜禽業才是快速致富的出路。於是,他為廖元星設計了一條養
羊致富蓋新樓的計劃。他揹着妻子,拿出1.2萬元退休金,從隆林縣買來42只羊送給廖元興和另一户村民養。誰料,由於缺乏經驗,買來的都是病羊和老羊、剛拉到村上就幾乎死光了。
不久,又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小學教師廖清海的母親被砸死在倒塌的危房裏。這讓劉正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他不得不四處求援。在朋友介紹下,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找到“國際助殘”組織,並親自領着工作人員來到扶琴村考察。原本只為有組織的志願團體提供資助的“國際助殘”組織,最終被劉正亮的執着和廖元星家的極度貧困所打動,同意額外為廖家撥款蓋新房。2003年4月28日一座面積近二百平米的兩層磚樓剪綵了!
5000元改造了一個“刁民”
2002年,北京電視台《大寶真情互動》欄目,得知劉正亮的志願者經歷後,資助了他1.5萬元搞扶貧。他用其中的一部分錢租土地,請專家指導,建立中草藥材基地和試驗、投建原生樹種苗圃,如任豆樹、印度木豆樹。
■出資買農用品
剩下的5000元錢,被劉正亮用來培養了一個有經濟頭腦的村民——廖尊瑞。廖尊瑞為供2個孩子上大學,曾借過世界銀行小額貸款。當時,還款期已過,對方屢次追款,因無錢還貸,廖尊瑞便放出話來:“若再要就放狗咬人!”鎮上的幹部都稱其為刁民,甚至對整個村子都喪失了信任感,他們對前來為農民申請貸款搞項目的劉正亮説:“老劉啊,你扶貧扶對了,但扶村扶錯了。”為了恢復整個村子的信譽,劉正亮找到廖尊瑞,屢次勸説後,倔強的廖尊瑞終於從心裏服了這位北京來的志願者,同意還款並檢討,但沒上過一天學的他一個大字也不會寫,只好照着劉正亮寫好的檢討書描了一遍。在東拼西湊還清貸款後,廖尊瑞和劉正亮逐漸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劉正亮發現這個倔漢子居然是個“倒牛”的好手,可以把買來的瘦牛、老牛育肥後,作肉牛賣出。於是,他把5000元錢借給廖尊瑞做資本,讓他開始自力更生的生活。
窮孩子廖邊利的恩人
劉正亮第一次見到廖邊利,是在6年前。一天,住在危房裏的劉正亮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哇啦哇啦刺耳的噪音,走出去一看,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正在擺弄一個收錄機。問他是否學過修理,他搖搖頭。第二天一早,劉正亮聽到了悦耳的音樂聲,再一看,那個男孩正用修好的收錄機放音樂呢。“這孩子真聰明”。劉正亮暗想。很快,他得知男孩叫廖邊利,父親精神病,母親弱智,因家中貧窮,剛讀完小學就輟學在家務農。一次,廖邊利正在自家菜地裏澆菜,被劉正亮看到。“多懂事的孩子!”劉正亮心生憐愛。這時,有人帶話給他,説廖邊利想上學,希望他能幫忙。劉正亮立刻找到男孩,問他是否願意離開家,去遠方讀書。男孩堅定地點點頭。然而,孩子的父母極力阻撓,在得知讀書的一切費用由劉正亮承擔後,才勉強同意。不久,廖邊利跟着劉正亮來到南寧,在那馬中學就讀。一年後,劉正亮又將他的爸爸安排在朋友開的那馬奶牛廠種草。如今,6年過去了,廖邊利已經上了高中,這期間,劉正亮一直沒有停止對他的資助,並用通信的方式關心他的學習和成長。
廖邊利並不是劉正亮資助的惟一貧困生,廖英紅,王小玲,蘇文華……這些窮孩子都曾經受過或正在接受他的資助。劉正亮深知:只有知識和人才才能徹底改變山區貧窮落後的面貌。
在北京“賣藝扶貧”
由於長期生活在特困户家中,三餐吃的是稀稀的棒子麪粥,下粥的菜上半年是南瓜葉、下半年是紅薯葉,營養極度不良,加上終日奔波,常常一走就是上百里地,劉正亮的身體每況愈下,多次昏倒。他的膝蓋更是疼痛難忍,蹲不下、站不起。鄉親都勸他回北京治病。2003年非典期間,他被村民用馬馱出了扶琴村。
回到家,妻子見到身無分文,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劉正亮又氣又恨,甚至用離婚威脅,反對他再回廣西扶貧。為了緩和與家人的矛盾,也為了籌集扶貧資金,他只好留在北京。然而,3年來,劉正亮的心一刻也沒有離開千里之外大山深處的窮鄉親們,扶貧的腳步也一刻沒有停下。病情稍有好轉,他就開始為村裏聯繫致富項目、引進資金四處奔走、遊説。公司、飯店、商場…他跑了數不清的地方,碰了數不清的釘子,甚至被人當瘋子轟出來。無奈之下,他只有“賣藝扶貧”——寫些歌曲或參加一些影視劇演出賺點扶貧經費。但他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從不言棄,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去爭取。不久前,劉正亮參觀了世界銀行項目展,將各國銀行項目官員的名片收集了厚厚一沓——他準備着眼世界範圍的援助,為大石山區的鄉親們帶去更大的希望。
“永遠不要低估個人改變世界的能力”
記者:退休後為什麼放棄從事多年的音樂創作,而去搞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扶貧?
劉正亮:誰讓我機緣巧合地碰到了廖元星、走進了扶琴村、看到了那些在貧困中掙扎的農民?我是一名老黨員,退休不是退黨,卸任不是卸責。我們這代人受過幾十年黨的教育、部隊教育,雷鋒精神早已融入血液,做志願扶貧者是慣性使然。再説,搞藝術創作是自己出名,扶貧卻能為更多人帶去幸福。
記者:除了家人,周圍的朋友有對您的想法表示不解的嗎?
劉正亮:那時,很多朋友們都以為我神經出了毛病:扶貧哪裏是你老劉個人該乾的事啊?明明是總理、政府管的事!可總理只有一個,領導也只有一羣人,有時候上面制定的政策方針到了基層並不能有效貫徹、執行,我們這些退下來的黨員有責任去參與監督。真正要支撐整個共和國大廈,需要國人凝聚13億顆心才行。
記者:您認為對那些貧困村民給予的最有效的幫助是什麼?
劉正亮:村民們生活在遠離都市的大山深處,長期的信息閉塞導致他們思想不開化,並養成“等、靠、要”的不良習慣,因此為他們帶去信息和希望,讓他們自食其力是最重要的。扶貧先扶志,治貧先治愚。他們思想轉變了,窮根才能拔掉。那年,村裏要修路,上面不給撥款,只提供了雷管、炸藥。大夥一聽修路出工不給錢,都散了。我勸他們為後代着想,他們卻説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裏還管得了後代?經過再三勸説,村民們終於覺悟了,家家户户帶着用礦泉水瓶裝的棒子麪粥,頂着烈日開始修路,其中還有70多歲的老人,那場面讓人感動。
記者:扶貧工作得到當地幹部的支持了嗎?
劉正亮:我經常和村幹部打交道,他們對我的工作比較支持。有些村民也曾向我反映某些村幹部的問題,我一般很少介入,畢竟去那裏是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不是攪入紛爭。但有時候也忍不住會“管閒事兒”,一次,看見村裏31個水櫃,只有一個存水,其它都閒着,就向上級部門打了報告希望立即停建不存水的水櫃。
記者:扶貧中遇到的最大障礙是什麼?
劉正亮:2000年,我為扶琴村裏爭取下發了兩個紅頭文件:建立扶琴退耕還林還草示範村和奶山羊、奶水牛、肉奶兼用食草動物種畜基地,但這兩個項目最終因沒有資金投入而被擱置。如果國家能對有能力的志願者個人也給予相應的經濟支持,很多好的項目就不會擱置,造成資源浪費。
記者:您在山區裏扶貧感到過孤獨嗎?
劉正亮:一天到晚不停嘴地講解、宣傳,嗓子都喊啞了,哪有時間孤獨啊?
記者:您做志願者快樂嗎?
劉正亮:豈止快樂,簡直上癮!以前當兵保衞祖國,現在保衞地球的一部分,比原來還有成就感。獲得2000年國際環境大獎“蘇菲獎”的北京地球村創辦人廖曉義就是我的榜樣。蘇菲基金會有一句印度聖雄甘地的名言:“永遠不要低估個人改變世界的能力。”這句話也是我的座右銘。
記者手記
劉正亮的妻子段蓮桂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見到記者,絲毫沒有掩飾對丈夫的不滿:“老劉為山裏的窮人花光了錢,可對家裏卻摳門兒得出奇。自行車腳蹬子掉了湊合騎,車帶紮了連花兩元錢去補都捨不得。為了同情賣菜人,竟買回家一堆小土豆和爛洋葱頭。那年夏天還帶回家一個艾滋孤兒,30年了,我一個人帶孩子過就夠累的,大熱天還要照顧他……”提起老伴的種種“劣跡”,段蓮桂一肚子委屈。
劉正亮的家在北京城北的一處幹休所裏,簡樸、陳舊。傢俱不是和老伴結婚時定做的“老古董”,就是親戚家淘汰的舊貨,至今卧室裏沒有一張“真正”的牀——幾個木頭箱子一拼,上面搭塊木板。深感對妻子、對家庭虧欠太多的劉正亮從不埋怨妻子,他甚至一度牴觸媒體:“對我宣傳多了,對家人是一種傷害。”但是,扶貧是他無論如何難以割捨的情結,為安撫妻子,他只能搞“地下”活動,譬如偷偷給被資助的孩子們寄信、寄錢。
劉正亮最愛看新聞聯播節目中的《永久的豐碑》,每當看到那些為共和國的建立披肝瀝膽、出生入死的年輕將士,這位老兵就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所有的辛苦、艱難都被拋在腦後。而那些來自熟識與陌生者的支持和鼓舞更讓他充滿了前行的動力。採訪中,他不時接到熱心戰友打來的電話,得知聯繫到新扶貧項目的劉正亮,雙眼發亮,感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劉正亮的13年艱辛扶貧路(2)
在北京“賣藝扶貧”
由於長期生活在特困户家中,三餐吃的是稀稀的棒子麪粥,下粥的菜上半年是南瓜葉、下半年是紅薯葉,營養極度不良,加上終日奔波,常常一走就是上百里地,劉正亮的身體每況愈下,
多次昏倒。他的膝蓋更是疼痛難忍,蹲不下、站不起。鄉親都勸他回北京治病。2003年非典期間,他被村民用馬馱出了扶琴村。
回到家,妻子見到身無分文,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劉正亮又氣又恨,甚至用離婚威脅,反對他再回廣西扶貧。 (改善性愛質量必備的八大準則)為了緩和與家人的矛盾,也為了籌集扶貧資金,他只好留在北京。然而,3年來,劉正亮的心一刻也沒有離開千里之外大山深處的窮鄉親們,扶貧的腳步也一刻沒有停下。病情稍有好轉,他就開始為村裏聯繫致富項目、引進資金四處奔走、遊説。公司、飯店、商場…他跑了數不清的地方,碰了數不清的釘子,甚至被人當瘋子轟出來。無奈之下,他只有“賣藝扶貧”——寫些歌曲或參加一些影視劇演出賺點扶貧經費。但他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從不言棄,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去爭取。不久前,劉正亮參觀了世界銀行項目展,將各國銀行項目官員的名片收集了厚厚一沓——他準備着眼世界範圍的援助,為大石山區的鄉親們帶去更大的希望。
“永遠不要低估個人改變世界的能力”
記者:退休後為什麼放棄從事多年的音樂創作,而去搞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扶貧?
劉正亮:誰讓我機緣巧合地碰到了廖元星、走進了扶琴村、看到了那些在貧困中掙扎的農民?我是一名老黨員,退休不是退黨,卸任不是卸責。我們這代人受過幾十年黨的教育、部隊教育,雷鋒精神早已融入血液,做志願扶貧者是慣性使然。再説,搞藝術創作是自己出名,扶貧卻能為更多人帶去幸福。
記者:除了家人,周圍的朋友有對您的想法表示不解的嗎?
劉正亮:那時,很多朋友們都以為我神經出了毛病:扶貧哪裏是你老劉個人該乾的事啊?明明是總理、政府管的事!可總理只有一個,領導也只有一羣人,有時候上面制定的政策方針到了基層並不能有效貫徹、執行,我們這些退下來的黨員有責任去參與監督。真正要支撐整個共和國大廈,需要國人凝聚13億顆心才行。
記者:您認為對那些貧困村民給予的最有效的幫助是什麼?
劉正亮:村民們生活在遠離都市的大山深處,長期的信息閉塞導致他們思想不開化,並養成“等、靠、要”的不良習慣,因此為他們帶去信息和希望,讓他們自食其力是最重要的。扶貧先扶志,治貧先治愚。他們思想轉變了,窮根才能拔掉。那年,村裏要修路,上面不給撥款,只提供了雷管、炸藥。大夥一聽修路出工不給錢,都散了。我勸他們為後代着想,他們卻説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裏還管得了後代?經過再三勸説,村民們終於覺悟了,家家户户帶着用礦泉水瓶裝的棒子麪粥,頂着烈日開始修路,其中還有70多歲的老人,那場面讓人感動。
記者:扶貧工作得到當地幹部的支持了嗎?
劉正亮:我經常和村幹部打交道,他們對我的工作比較支持。有些村民也曾向我反映某些村幹部的問題,我一般很少介入,畢竟去那裏是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不是攪入紛爭。但有時候也忍不住會“管閒事兒”,一次,看見村裏31個水櫃,只有一個存水,其它都閒着,就向上級部門打了報告希望立即停建不存水的水櫃。
記者:扶貧中遇到的最大障礙是什麼?
劉正亮:2000年,我為扶琴村裏爭取下發了兩個紅頭文件:建立扶琴退耕還林還草示範村和奶山羊、奶水牛、肉奶兼用食草動物種畜基地,但這兩個項目最終因沒有資金投入而被擱置。如果國家能對有能力的志願者個人也給予相應的經濟支持,很多好的項目就不會擱置,造成資源浪費。
記者:您在山區裏扶貧感到過孤獨嗎?
劉正亮:一天到晚不停嘴地講解、宣傳,嗓子都喊啞了,哪有時間孤獨啊?
記者:您做志願者快樂嗎?
劉正亮:豈止快樂,簡直上癮!以前當兵保衞祖國,現在保衞地球的一部分,比原來還有成就感。獲得2000年國際環境大獎“蘇菲獎”的北京地球村創辦人廖曉義就是我的榜樣。蘇菲基金會有一句印度聖雄甘地的名言:“永遠不要低估個人改變世界的能力。”這句話也是我的座右銘。
記者手記
劉正亮的妻子段蓮桂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見到記者,絲毫沒有掩飾對丈夫的不滿:“老劉為山裏的窮人花光了錢,可對家裏卻摳門兒得出奇。自行車腳蹬子掉了湊合騎,車帶紮了連花兩元錢去補都捨不得。為了同情賣菜人,竟買回家一堆小土豆和爛洋葱頭。那年夏天還帶回家一個艾滋孤兒,30年了,我一個人帶孩子過就夠累的,大熱天還要照顧他……”提起老伴的種種“劣跡”,段蓮桂一肚子委屈。
劉正亮的家在北京城北的一處幹休所裏,簡樸、陳舊。傢俱不是和老伴結婚時定做的“老古董”,就是親戚家淘汰的舊貨,至今卧室裏沒有一張“真正”的牀——幾個木頭箱子一拼,上面搭塊木板。深感對妻子、對家庭虧欠太多的劉正亮從不埋怨妻子,他甚至一度牴觸媒體:“對我宣傳多了,對家人是一種傷害。”但是,扶貧是他無論如何難以割捨的情結,為安撫妻子,他只能搞“地下”活動,譬如偷偷給被資助的孩子們寄信、寄錢。
劉正亮最愛看新聞聯播節目中的《永久的豐碑》,每當看到那些為共和國的建立披肝瀝膽、出生入死的年輕將士,這位老兵就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所有的辛苦、艱難都被拋在腦後。而那些來自熟識與陌生者的支持和鼓舞更讓他充滿了前行的動力。採訪中,他不時接到熱心戰友打來的電話,得知聯繫到新扶貧項目的劉正亮,雙眼發亮,感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軍旅音樂家自費扶貧整十年
劉正亮與他資助的失學少年在一起
日前,北京市舉辦了“北京市十大志願者”評比活動。在30位候選人名單上,一位軍旅音樂家名列其中。他就是十年如一日自費在廣西貧困地區扶貧的劉正亮。
或許這個名字對你還稍顯陌生,但説起他的創作經歷卻讓人十分敬重。1979年至1986年,在廣西某部服役期間,他相繼發表了上百篇文學和音樂作品,並加入了廣西音樂家協會中國音樂家協會。他創作的歌曲《戰士上戰場》,由總政治部向全軍推薦。1985年5月,劉正亮出席中國音樂家協會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被譽為“中國惟一在邊防前線的音樂家”。
1993年6月,因見義勇為受傷,劉正亮住進了廣西軍區303醫院,其間認識了廣西平果縣坡造鎮伏琴村的農民廖元星。廖因不慎掉入廢井以至腰椎骨折,卻交不起2000元的手術費。為了不耽誤治療,劉正亮就把錢借給了廖元星,可沒成想,廖元星病好後,竟沒和劉正亮打聲招呼就偷偷地回村了。一個偶然的機會,劉正亮到平果縣參觀葡萄園,來到了伏琴村。“我還記得當我出現在廖元星面前時,他馬上愣住了,以為我是來討債的,手不停地抖,可當時我根本沒想那事。”劉正亮還記得當時廖元星家的房子已經傾斜得很厲害,整個房子只用6根木頭架着,四面透風,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而房子裏面還住着廖元星、他的耳聾父親和不識字的母親。劉正亮多方聯繫,最後籌到1萬多元錢給廖元星家建了新房。
就這樣,劉正亮自廖元星開始了對伏琴村的幫助。劉正亮的老伴段蓮桂告訴筆者,劉正亮差不多每年只回一次家,回家後只做3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盡辦法籌錢,不籌到錢他睡不着覺。“有一次,他要看家裏存摺有多少錢,我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密碼,就把存摺給了他,誰知道他到幹休所用存摺做抵押愣是籌到了5000元錢。”第二件事就是把中央七套的農業節目錄下來,整理成資料。第三件事就是跑科研單位,為伏琴村的農民買種子、買書、買肥料。
憑着劉正亮的這份執著,幾年時間裏,他積累了200多分鐘的錄像資料、3000多張攝影圖片、十幾萬字的調查材料和研究論文。他深入瞭解當地農民的生存現狀,積累大量一手資料,對一些生態問題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還發表了不少反映有關中國西南石山地區生態環境保護和產業結構調整的探索性文章和意見。其中《推翻一個理論造福一方經濟》、《西南石山地區一個巨大的生態鏈怪圈——養豬》等論文,得到了國家農業專家的重視和肯定。
一位老志願者的心
電影《志願者》總製片李馨雨、總監唐季禮、導演鄭克洪、劇組領導們、朋友們:你們好!我是北京評選2005年十大志願者候選人之一的解放軍老兵劉正亮、原廣州軍區文工團的專業演員,我是來參與你們籌拍的電影《志願者》,應聘演員的。原想上網應聘,後考慮超過了競爭年齡,只好另寫此信以表絕對熱衷獻身公益事業的痴情。敬請你們咬牙堅持把我這封信看下去,謝謝!我是一名解放軍老兵,是從1993年自費志願為廣西百色地區的平果縣坡造鎮伏琴村扶貧助殘的,1999年10月21日離開北京住進當地布堯屯的特困殘疾青年廖元星家裏以來,在大山深處默默工作了十幾年。為此,2002年北京電視台《大寶真情互動》欄目支持過我,北京市政府軍休軍退辦特撰長篇報道《真情人物劉正亮》,在2002年第八期《軍休之友》雜誌上介紹過我。2006年3月16日《北京青年》又特發專稿《劉正亮自費扶貧整10年》以及2006年4月5月《中國老年報》發表《劉正亮的13年艱辛扶貧路》的文章,2006年4月10日的《解放軍報》又專題報道《軍旅音樂家自費扶貧整10年》,從不同側面介紹了我自費扶貧助殘志願服務的情況。我是走進大山深處,當初一天步行上百里山路説服動員壯族老鄉改變命運,搞生態環境治理,後來翻車下山沒翻死,到2003年鬧“非典”出村竟是連上廁所蹲下、站起和走路都十分艱難,幾乎累、病死在大山裏,得了極度營養不良的肝癌前期病脂肪肝和至今雙腿浮腫的腎病、騎馬出村回到北京的;回到北京後,為了繼續扶貧,
兩年來又重新操起了藝術生涯的舊業,參演電影、電視劇,用“賣藝扶貧”的方式、用片酬繼續資助窮孩子上學,為山區改變命運遊説四方招商引資。去年,先後參演過海巖創作、汪俊導演執導的電視劇《深牢大獄》女主角小柯的父親(亦名為《陽光象花兒一樣綻放》)、王晶執導的《浴火鳳凰》中男二號角色的古祥伯和麥加創作、柳雲龍主演、執導的電視劇《暗算》第二部《看風》中男二號的孫書記,還有一些獲國際大獎的電影、馬儷文執導的《我們倆》等影視作品中的一些小角色等。今年又參演了三部北京電影學院的電影中的幾個從事不同職業的拳王、出租車司機、泥塑老藝人父親的領銜一號人物角色,最近,又剛剛結束了西安電影製片廠、西影股份籌拍的電視劇《金德旺和他的兒女們》副線一號有着三個女兒的礦工角色的鄭三的人物拍攝任務。今天帶着18歲的活力又來湊熱鬧,請原諒!另外,我參與《志願者》這部電影的拍攝,最重要的是我十幾年來一直以一名年青人的心態,從十幾年前志願者公益活動初始,團中央婉言拒我加盟“志願者”,我自發在廣西發起“首屆青少年志願者勤工儉學夏令營”以後,就開始了無法自恃的“自願者”活動,開始了大山深處的扶貧助殘活動,一發不可收拾,我有數不清的“志願者”故事,可以為《志願者》做些志願者的事,是一名絕對可以給《志願者》幫不少忙的、絕對有用的參演者!因為我畢竟志願服務了十幾年!好啦!隨信附上有報道我志願扶貧內容的《北京青年》、《中國老年報》各一份,另呈上《藝術簡歷》一份,懇望能成為電影《志願者》中的一員! 此致一名老志願者的崇高敬禮!老志願者 劉正亮 2006、7、3於北京
劉正亮---前線音樂家的自考人生
中國音樂家協會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上(1985年),音協領導稱讚一位來自廣西邊防前線的代表説:“你是中國唯一在邊防前線的音樂家。”——這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劉正亮。
《戰士上戰場》 沒有遺書的歲月
“1979年到1986年自衞還擊作戰七年,中越邊境線上每一場戰役我都參加了,但就在這烽火連天的七年中,我成就了自己的自學人生!”回憶起當年的戰場,劉正亮總是這樣地自豪,“在那個年代裏,當人們談論着大彩電、電冰箱、席夢思沙發牀的時候,卻有一些人甘願為別人的幸福去犧牲,這些人是最值得敬佩的,我為能加入他們的行列感到自豪,而且終生不悔!”
見到劉正亮老師時,筆者不禁把這張義正嚴詞的面孔與這個名字形象地對比起來,原來名字與形象果然還是有那麼些許相得益彰之處的。劉老是1971年入伍從軍的,背上槍桿的那一刻開始,他意識到生命中又多了一項責任,那就是保衞祖國和人民的安全。從軍後不久,中越邊境線上不穩定基因開始活躍起來,劉正亮很快就被派往前線參戰,在即將開赴前線時,戰友們開始忙碌地收拾、整理,並慎重地考慮着離去後能留下的“遺物”,紛紛掏出那有些生分的筆給家人寫下了寄不出的信,一旦意外權當“遺書”了,劉正亮看在眼裏,但是他沒有寫,並非沒有牽掛,而是家給了他一個期盼,他第一個在連隊裏剃了光頭,以備受傷時容易包紮傷口。接下去的日子在戰火與硝煙中考驗着,戰士們等待着炮響,等待着流血保衞祖國的邊疆,正是在這種等待中,劉正亮將自己生命的潛能一點點地挖掘,創作出了被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部向全軍推薦的《戰士上戰場》這樣激昂而貼近戰士的音樂,唱響了中越邊境山川,鼓舞着駐守邊境的將士們,被親切地稱為真正“戰士的歌”。
《草原上沒有孤獨的白楊》 “六上一日”的學習樂趣
戰爭時期,作為一支駐紮在山裏的軍隊來説,日子是沉悶的,焦急地等待着炮響又在心底裏祈禱着寧靜和平。訓練之外戰士們以打撲克、串老鄉、逛服務社、看電視作為休閒,劉正亮則從這時開始了他路上、車上、枕上、廁上、飯桌上、洗衣台上和假日的空隙自學。他報考了廣西師範大學主考的中文專業大專,隨後又同時報考了音樂學院的理論作曲系,在血與火的生命考驗中,劉正亮支配着零碎的學習時間,從1979年2月17日戰爭打響的第一天到1986年最後一次炮戰,他發表了上百篇文學和音樂作品,並加入了廣西音樂家協會和中國音樂家協會,於1985年5月出席了中國音樂家協會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作為全軍唯一推選的代表登台介紹了他在戰火中的成材歷程,獲得音協領導的一致讚揚,被譽為“中國唯一在邊防前線的音樂家”。當時中國音樂協會副主席、中國著名音樂人時樂蒙還為他題詞:“你為祖國的奉獻精神是時代的精神!”
很難想象在一個火藥味十足邊防一線,在一無鋼琴、二無老師、三無資料,甚至連二胡、笛子都沒有,在離敵方陣地僅幾十米,大聲説話都可能引來對方炮彈的前沿陣地,劉正亮居然奇蹟般地創作出了全軍乃至全國的獲獎音樂作品,並順利完成了自考學業,用劉正亮自己的話説,那是“文化沙漠”中的拓荒!他用那飽醮濃情的詩文和旋律,將自考人生、浴血奮戰和所有的坎坷都融入了波瀾壯闊的華彩樂章中。1987年1月12日,廣州軍區的《戰士報》以《歌如狂濤壯軍聲》為題用整版的篇幅報道了劉正亮孜孜以求的輝煌事蹟。
談到“六上一日”的學習,劉正亮不無感慨,戰場是殘酷的、無情的,自學考試也是荊棘叢生、舉步維艱的,那些日子裏,劉正亮的生活裏戰爭的命令之外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學習已然是樂趣,在他的意識裏學習是快樂的化身,路上、車上、枕上、廁上、飯桌上、洗衣台上和假日,分秒必爭、不斷地樹立目標、不停地跨越障礙,在學習中不斷地調整,在調整中不斷的提高,這是烽火中的歷練,更是他人生的抉擇。
“草原上沒有孤單的白楊,孤單的白楊遲早要在風中枯黃,草原上的白楊枝連枝、根連根、排成了一道道綠色的屏障……”鬱鈞劍演唱的這首老歌經久不衰,其中旋律正是劉正亮在這種戰火的生活中用心譜寫的。
《秋天,中國在收穫》 觸類旁通的學習方法
1990年,《劉正亮獲獎歌曲集》出版;譜曲創作的《秋天,中國在收穫》入選1991年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向全國推薦的15首優秀歌曲專輯;《小雨打濕了我的軍衣》,由成方圓演唱,被人民音樂出版社收錄到《獻給當代最可愛的人歌曲集》……1991年7月7日由自學報、解放軍報、工人日報、科技日報、農民日報、中國婦女報等15家單位聯合發起主辦的“全國自學成材優秀人物評選活動”頒獎大會上,劉正亮作為全國194名自學成材優秀代表之一,全軍31名優秀自學成材人物之一,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1993年第12期《人民音樂》雜誌更以《中國邊防第一“家”》為題介紹了劉正亮光輝的人生樂章。
此時,劉正亮收穫了他人生中的無上榮譽,同時他也無愧於從軍的使命,在自衞還擊戰中屢立戰功,後任廣西軍區藝術指導、軍區創作室專業創作員。其曾經出演的歌劇《叔牙薦賢》、舞劇《五羊的傳説》、京劇《黛瑤寨》以及相聲、單絃、音樂作品均多次獲創作主演一等獎。
光環之下,劉正亮的體會是真切的,他説:“自學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那是要吃苦的,成語説‘苦盡甘來’呀,人生是必須吃苦的,吃不了一時之苦那就是一輩子受苦,年輕人不該畏懼!我之所以能在業餘的時間做那麼多事,又能順利通過自考拿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畢業證書,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但是在當時我認為那是一種樂趣,因為戰爭也好、工作、演出也罷,與我所考的中文和作曲專業都是融會貫通的。”談到融會貫通,劉正亮向筆者毫不保留地道出了他的學習方法——觸類旁通。
萬事萬物總是相互聯繫的,觸類旁通就來源於哲學裏這樣一個基本的觀點,劉老這樣告誡正在或者準備參加自學考試的同路人:“自學者一定要多學些哲學知識,無論對於生活還是學習,這都具有指導意義。學習同樣要以人為本,不能見物不見人。”
觸類旁通具體到劉正亮的學習生活中,那便是音樂與文學與士氣與人生的融合,音樂與文學本是相通的,音樂又可鼓舞士氣,文學更是充實人生的良方,這種有機地結合讓劉正亮找準了自己的方向和方式。自考中文專業,需要記憶的東西非常之多,劉正亮從來沒有過畏懼,他總是獨闢蹊徑地將古詩文按照韻律組合記憶,有的甚至會譜成曲用樂符將其瞭然於心,對於他這樣一個音樂人而言,這樣的記憶無疑是事半功倍的。劉老還風趣地説道當年兒子的成長也離不開這種別具一格的教育方式呢。他舉了一個特別淺顯的例子,就拿公民道德20字綱要來説吧,“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奉獻”這20字只幾秒之功就能完整記下來,“愛守明誠團友勤,自敬奉。”把這20字捭開來賦予其古文中七律的格式,讀起來朗朗上口,筆者也跟着一實踐,果然效果顯著。
《故事的啓迪》 情繫山區
“爺爺的故事講了又講,感情真摯意味深長。説那紅米飯、南瓜湯,頓頓吃得淨打光,
説得我早想嘗一嘗。今天我有幸嚐到了紅軍飯,那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從此以後我天天想,紅軍的生活那麼苦,為什麼還堅信共產黨?為什麼?爸爸的故事講了又講,驚險刺激盪氣迴腸。説那小米加步槍,鬼子漢奸消滅光,説得我夢裏都想打槍。那天我有幸參觀了三八槍,那步槍實在不怎麼樣。從此以後我天天想,八路的武器那麼土,為什麼天天打勝仗?為什麼?” 閻維文將這首雋永的歌唱遍了大江南北,這是劉正亮為今天的孩子們寫的一首意味深長的歌,説得是孩子們參觀革命歷史博物館後的感想,那年參觀了“西柏坡精神巡展”劉老語重心長地説“為什麼?答案就從展覽中悟!”
的確,為什麼?我們要從歷史中去感悟。劉正亮從邊防的軍營中走過,從艱苦的學習環境中走過,兒時的他因家庭貧困,中專後便開始工作的歷程,雖然這後來的自學同樣彌補了他未上大學的遺憾,但在心底裏他還牽掛着那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們,他親自下到廣西境內的貧困山區,用他那微薄的收入先後資助過數十名貧困孩子的學習,並對山裏的危房進行改造,只是期望能多挽救幾個成長中的少年,用他自己的話説“瞭解了大山,怎能不為大山奉獻?”
《在沒有硝煙的日子裏》 學無止境
退休後,劉正亮開始研究起了生態科學和農業發展,並被評為廣西壯族自治區2000-2001年度“全區優秀老科技工作者獎”。從藝術到科技這樣一個大的跨越下,劉正亮始終保持着他當兵第一年的那股熱情,始終堅持着那“六上一日”的學習熱情,“後來人生閲歷告訴我,自考的人生經歷給我積累了一筆終身享用不盡的寶貴財富,她不僅提升了我的知識層面,更重要的是,她使我看到了自己,認識了自己,學會了戰勝自己,更懂得了怎樣才是愛自己、愛生活、愛別人和愛這個世界!”
2002年,劉正亮潛心研究生態理論,在《廣西經濟》上發表了《推翻一個理論,造福一方經濟》一文,文如其人,開門見山地直指地方山區經濟的束縛,隨後他又發表了《西南岩溶地區一個巨大的生態鏈怪圈——養豬》等一系列適合山區經濟發展的專業文章。劉正亮用他與時俱進的心態,又開始了新的自學歷程,“學無止境,永遠保持年輕的心、好奇的眼光,這樣看來世界永遠都是新奇的!”劉正亮如是説。
古人云:靜由心造,自學,是一個循序漸進、不斷積累的過程,在紛繁的工作生活中抽時間來自學,心靜是必不可少的,劉正亮如一地堅持着學習是他生命中的組成,在他的心裏已經形成一個這樣的理念:成功最值得珍惜的就是過程。也正因為如此,即使在戰爭那生死攸關之際,劉正亮也保持着良好的心態,不懈地追求着。
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日子裏,劉正亮企求着和平,他也關注着和平,從他的字裏行間裏無不透露着一個老軍人對世界和平的呼喚——《一個戰爭倖存者的異國情懷》一文中傳遞了一個戰爭倖存者的吶喊:讓全世界都沒有戰爭吧!讓我們永遠分享各自國家的美麗!末了,劉正亮還和我們透露目前正在着手創作一曲《在沒有硝煙的日子裏》,我們期待着這傾注了他心血的歌曲能夠再度唱響祖國!
《奧運精神》 推波助瀾
當別人為戰場準備寫遺書的時候,劉正亮獲得了中文和音樂兩個大學文憑;當他人在為生活瑣事怨聲載道時,劉正亮悄然地走進大山,為人類的生態憂心忡忡;當你還在牀上為只爭朝夕的精神感慨時,劉正亮早已踏上他新的征程……把興趣延伸成特長,把特長追求成專業,劉正亮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他的生命並不如陽光一般絢麗,但是他的人生卻在拼搏進取中不斷地尋找新的起點。
時逢奧運盛世,劉正亮同樣以他年輕的心為運動場上的健將們加油吶喊,他譜寫了《奧運精神》一曲,用鏗鏘有力地聲音告訴世界奧運精神無可比擬,此曲雖還在他的醖釀完善中,但箇中詞曲已經激昂、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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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人民政府軍隊離退休幹部安置辦《功臣名錄》中記:
劉正亮(1945— ),山東掖縣人,1964年參加工作,1971年4月入伍,1973年11月入黨,1987年1月,因二十餘年在邊防一線基層工作成績突出離二等功一次,在部隊期間立三等功五次,1993年5月退休(副團)。
愛滋孤兒北京的“家”
關注艾滋孤兒系列報道·北京夏令營
○ 本報記者 季子
艾滋孤兒已慢慢成為這個社會關注的對象。
你可以説他們的身體是健康的,但他們的生活是不正常的。艾滋孤兒中的很多人受到了當地人的歧視,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甚至是他們的親爺爺、親奶奶。
在很多落後的農村,他們被認為是不祥物,許多人愚昧地認為,是這些出生的孩子,奪去了他們父母的命,這些孩子是父母的剋星。
多麼可怕的愚昧!
對這些孩子是多麼不公平!
今年夏天,中國中學生報開展了一次對艾滋孤兒的深入報道,詳細解讀他們的生活和遭遇,他們的想法和感情,他們的親人和鄰居。今天,我們報道的是今夏廣受世人關注的艾滋孤兒北京夏令營活動。
8月中旬,來自河南、雲南等8個省的86名艾滋孤兒分別到北京的86個“愛心家庭”作客? 與他們同吃、同住、同娛樂兩天時間……這就是“陽光下我們一起成長”第二屆全國關懷艾滋病致孤兒童夏令營的重要內容之一。據主辦單位介紹,去年舉辦第一屆時,曾出現北京40多家賓館、招待所不願意接待這種夏令營的尷尬,而今年不僅賓館接待不成問題,更有270多個家庭爭相報名,歡迎這些孩子到自己家作客。
夏令營由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和北京市華夏慈善基金會主辦。在開營式上,衞生部長高強對這些遠道而來的孩子們感慨道:“你們這麼小的年紀就失去了父親或母親,這是很不幸的;今天有這麼多的人和家庭都在關愛着你們,你們又是幸運的。”
一雙舊襪子
開營式的最後一項活動是營員走進“愛心家庭”。在熱烈的氣氛中,16歲的小冰忐忑地走向23號“愛心牌”,舉着這個小牌的是退休老軍人劉正亮。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劉爺爺卻像老友重逢一樣伸開兩臂緊緊擁抱了他,熱情爽朗的笑聲讓性格內向的小冰原本的那點陌生感蕩然無存。
劉爺爺熱心公益事業,家裏的積蓄幾乎都讓他用於扶貧。這次主辦單位最初確定的“愛心家庭”名單裏並沒有他,但他鍥而不捨軟磨硬泡,最終將小冰領回了自己家。在小冰眼裏,劉爺爺保持着軍人本色,自己動手洗衣做飯,出門乘公共汽車,處處注意培養小冰勤勞節儉的意識。第一天晚上,他替小冰洗了換下來的衣襪,第二天他則讓小冰自己洗。夏令營正趕上北京的“桑拿天”,劉爺爺冒着酷暑帶小冰到天安門參觀遊覽,午餐吃的是6元錢一份的延吉冷麪,喝的是餐館的免費茶。面對長安街上的車流,劉爺爺對小冰説:“北京很多人都買了汽車,他們中的多數都是經過奮鬥才富裕起來的,只要你努力,將來也會像他們一樣。”
小冰來自吉林省,幾年前,他的母親因賣血而感染了艾滋病,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傳染給了他的父親。可是,他的父親卻發病較重,已於兩年前去世。小冰説:“我的爸爸也是一個非常勤儉的人。這次在劉爺爺家,我感覺特別親切。劉爺爺除了送給了我一個隨身聽,還給了我一雙他的舊襪子——是兩層的,外邊的比較完整,而裏邊的已經破舊,他讓我將來無論條件多好,都要艱苦樸素。”
生日蛋糕
在夏令營閉營式上,身材瘦小的小帆坐在前排默默地掉淚,這幾天無微不至照顧他的符佳阿姨,正在一旁輕聲地哄勸他。
小帆已經15歲了,看上去像個小學生,實際上他也沒上過中學。前幾年,母親因癌症去世,他和父親相依為命,但父親因賣血染上了艾滋病,家裏的生活重擔就由他瘦小的身軀來承擔。他輟了學,每天都要在地裏忙農活。“我從不到別人家去玩,村裏的孩子並不在乎我家有病人,但好多家長卻不讓他們跟我玩”,小帆深深感受到了來自周圍人的歧視。
這次跟符佳阿姨回家,小帆享受到了久違的温暖和寵愛。符佳阿姨是國家機關的幹部,雖然她自己沒有孩子,但家裏並不清冷,她和丈夫先後收養了4只被人遺棄的小貓,因而也是熱熱鬧鬧的。叔叔阿姨非常喜歡機靈的小帆,給他安排好豐盛的飯菜水果,還買了新衣服和旅遊鞋。第一天晚上,小帆不敢在這個“新家”單獨睡覺,就主動提出跟他們睡在一間屋裏,這讓叔叔阿姨倍感親切。
小帆告訴記者:“下個星期我就整15歲了,阿姨要提前給我過生日,叔叔還出去給我買了生日蛋糕。我從小就知道城裏的孩子過生日要吃蛋糕,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回是第一次。”説着,他的眼淚奪眶而出。
與小冰、小帆一樣,所有參加這個夏令營的孩子都有着心靈的創傷,也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感受到了來自“愛心家庭”和社會各界的關懷和撫慰。
但夏令營畢竟是短暫的,他們很快就又回到殘酷的現實中。不容迴避的是,“愛心家庭”中的温暖與他們的現實生活有着巨大的反差,這種反差會不會給他們帶來負面影響呢?聯合國兒基會的一位官員告訴記者,據他們以往的跟蹤調查,到過北京參加活動的艾滋病致孤兒童,回去後都有了一定的積極變化,特別是對未來有了明確的追求目標。
但願小冰、小帆們,能和所有同齡人一起,在陽光下成長。
兩名艾滋病致孤的少年分別去著名演員濮存昕和機關幹部符佳的家中作客
一枚收藏多年的毛主席像章是退休軍人劉正亮送給小冰的見面禮 [1] 
參考資料
  • 1.    譚開先主編,廣西軍事人物 1801-1995,廣西人民出版社,1996.09,第48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