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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出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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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出的流年》是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2008年04月11日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張傑。本書主要講述作者的深情回憶、密語獨白,所有關於親情、友情、愛情的純真記錄。
中文名
傑出的流年
作    者
張傑
出版時間
2008年4月11日
出版社
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
頁    數
223 頁
ISBN
9787806859575
定    價
45 元

傑出的流年編輯推薦

傑出的流年 傑出的流年
人生就像拋物線,每一個起承轉合,都風生了五味雜陳的心思,這樣的每個點滴彙集,精彩的總會是傑出的流年。
成長的艱辛與成名的反思,一路走來的所有歡樂與悲傷!
張傑的深情回憶、密語獨白,所有關於親情、友情、愛情的純真記錄;給星星們一個最真實,最坦白、最簡單的張傑!
近百P的獨家華麗寫真,出名的孝子張傑寫給媽媽的手寫信!

傑出的流年自傳簡介

一唱歌就震驚全場,一説話就嚇到在座。一個笨嘴拙舌的男孩有着怎樣令人鏜目結舌的童年。那值得讓粉絲用一生去守護的三年,他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他的感情是在流言的縫隙間存活的現代童話。沉默寡言如他,要如何講述這個童話,他又對愛情有着怎樣的期許……他的身邊有一羣讓他飛翔的人,這些人都是誰?他有什麼話要對他們講?他叫張傑。他現在一筆一筆地寫下了自己25年的喜怒哀樂,把他的感激和愛寫給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和他的星星們。如果你是星星,請你準備好紙巾,和你的偶像來一次近距離接觸;如果你是路人,請你整理好心情,和這個擁有着天籟之音在夢想征途上奮鬥的孩子一起回味這傑出的流年。 [1] 

傑出的流年自傳內容

第1節:序
傑 出 的 流 年
人生就像拋物線,每一個起承轉合,都風生了五味雜陳的心思,這樣的每個點滴彙集,精彩的總會是傑出的流年。
--張傑
這裏所有的文字,寫給你們,寫給北斗星空下的你們,寫給善良、淳樸、温暖我、給我力量的你們,寫給我的你們。
回憶能給人前行的力量。2007年對我來説,回憶太多,也太重要,時間久了,我怕自己會忘,其實現在有些記憶也已漸漸模糊,我想仔細地回憶一下,每一場比賽甚至是每一首歌背後的那些故事。
或者應該説是,從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我要和音樂在一起,要和你們在一起,所以我第一次執筆寫下我曾經的二十幾年,寫給我自己,也寫給每個翻閲這本書的人。
寫我想説的話,寫我經歷的事,寫我愛的人,寫一個和你們在一起的我。
每一次看到那藍色的海洋,每一次聽到你們大聲的呼喚,每一次收到你們的禮物,每一次讀到你們的祝福,我心存感激卻什麼也説不出來。我總是笨拙得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感謝。所以,我只有尋找一個又一個的舞台,唱歌給你們聽。
你們叫我張小杰,叫我包子,叫我小白,叫我傑寶,所有的稱謂我全都知道,全部收下。
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我們不是偶像和歌迷的關係,北斗星也是星星,我們是銀河系裏浩瀚的星空一家人,我們都是善良的孩子。
我知道你們叫小星星,你們叫姨媽星,你們叫海星。
你們給我翅膀,讓我可以翱翔;你們給我力量,讓我可以更堅強。
所以我其實最想叫你們一聲--親人。
人生八九不如意,你們為我而着急,為我而心痛,我全都明白,所以寫這本書,讓你們放心,讓你們知道我很好。經歷越多,我的心就越堅韌。
當你翻開這本書,端一杯咖啡或者温熱的茶,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就好像我坐在你們的對面和你們聊天,我就在這裏講述一個真實的我。
曾經很小的時候喜歡過鄭智化的《星星點燈》,今天,就是你們為我點亮希望的燈,讓我走過一道又一道坎。
親愛的你們,和我的媽媽一樣,讓我敬重,讓我想要去愛護。
相信我,明天,我會像北斗星一樣為你們啓明,前方的路我們一起走。張傑永遠為你們唱歌,張傑只為你們唱歌。
第2節:第一章 童謠(1)
第一章 童謠
那時,聽一首歌
旋律在心緒盪漾中遙想着未來
一切的開始
搖啊搖的外婆橋
一曲童謠
唱給你
舊磁帶:爺爺的收音機,敲開前世被塵封的音樂之門,簡陋的童年,是一首被洗掉的帶子仍企圖復原的《瀟灑走一回》,白色的空格里填滿了快樂。
A
小時候,生活狀況不怎麼好,那時候一個村子裏邊都很少見到家用電器。電視機對於我們那樣的家庭來説,更是一件奢侈品。
爺爺很喜歡聽川劇,從年輕的時候到七十歲一直都是川劇迷,他省吃儉用用省下的糧票咬牙買了台錄音機。是那種老式的錄音機,灰色,大立方形的,只能放一盒磁帶,還是手動插帶的那種。這台"老爺機"經常會卡帶,亂成一團,然後爺爺再用粗笨的手指一截一截地拔出來。
我是從來都不喜歡聽川劇的,但是枯燥的生活有點旋律還是比較新鮮的,總比什麼都沒有,光聽樹上的知了叫來得新鮮,所以我就在爺爺聽川劇的時候咿咿呀呀地跟着哼唱。
嚴格地説,我人生音樂的旅途就是這樣從聽川劇開始。
喜歡上唱歌確實是從一次偶然聽歌開始的。其實很多事情開始都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然後有心的人抓住了這個念頭並不斷用行動去將其付諸實踐,然後花更多心思把它不斷擴充發展完善起來的。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感謝小小的川劇,儘管它"鬼喊鬼叫"的旋律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欣賞的,可是它卻促使我年邁的老爺爺狠心購買了一台錄音機,於是一切都順理成章地發生了,這樣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不知道在哪一天,具體的時間我已經忘記了,家裏來了一個遠方親戚,進門不久後他就發現了爺爺的錄音機,並坐在椅子上搗鼓了好久。我躲在遠處不敢靠近也聽不見他在聽什麼,待他一離開,我就慌忙跑過去,因為我看到他中途不小心把錄音機摔在了地上。我拿起錄音機擦擦上面並不存在的塵土,反覆地認真檢查起來,還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機子稜角的地方有了一道很小的裂痕。
不過,我卻意外地發現了一盒磁帶,磁帶上邊的封皮是幾個人像,明顯和爺爺聽的川劇帶不一樣。
原本打算如實地上交給媽媽,不過後來我悄悄動了鬼心思,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決定先藏起來聽聽是什麼。
那天晚上趁爺爺睡熟以後,我偷偷地拿了爺爺的錄音機,藏在屋子外邊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放入那盤帶子按下按扭,竟然傳出一
當時聽的是葉倩文的《真心真意過一生》、《瀟灑走一回》,第一反應是,哇,真的很好聽啊,好美妙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音樂。那美妙的歌聲完全打破了川劇所帶給我的關於音樂的單一印象。
夏天的時候,爺爺抽着旱煙袋坐在槐樹下邊的青石上面乘涼,樹蔭遮掩住了陽光,偶爾從樹葉的縫隙裏斜下幾縷陽光,照在爺爺的臉上,老人們在談論着天氣,以及收成,乾脆無聊的時候就談論一下西村的寡婦,東村的光棍。
我趁着這個時間抱着錄音機躲在屋子裏聽歌。
聽了好幾次後,我就犯嘀咕了,爺爺不是經常説我學川劇學得快嗎?那我也可以唱流行歌的,流行歌多好聽啊。甚至還在心裏偷偷想着:總有一天我會站在炫耀的舞台上,唱我自己的聲歌。
我開始每天抱着錄音機和爺爺玩捉迷藏,爺爺到處找,然後我就東躲西藏,害他經常找不到錄音機,着急地坐在門口抽旱煙袋,幾番下來,我也學得差不多了。
畢竟只有一個帶子,還是那個離去的遠方親戚留下來的,我學完後終於肯把錄音機還給了爺爺。
爺爺拿到錄音機的時候,感激地説:"我還以為這錄音機長了腿了呢,沒想到被你拿去了。幾天不聽這川劇呀,把我給着急得夠戧。"
嘴巴里沒説什麼,心裏面看着爺爺被我欺騙了還不知道的樣子,我就偷着樂。
長大以後,覺得真的是一種註定吧,音樂和我之間不可割捨的緣分,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的吧。
每天睡前,起牀,連吃飯都在哼着:天地悠悠,過客匆匆,何不瀟灑走一回。
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我不光是瀟灑地走一回,我是瀟灑天天揮,因為那個時候能聽流行歌曲的機會很小,更不用説會唱了。
爺爺每次聽到我唱歌就摸着鬍子對別人説:"傑娃子有出息啊,家裏以後要出歌唱家了。"
這個時候,我就羞澀地埋着頭跑進屋子裏偷着樂。
B
大約有個把月,我突然發現,在這個錄音機的第二個按鈕,有一個紅色的標誌,在按下去的時候,就出不來聲音。
後來把帶子倒了過來,發現竟然能夠錄音,自己説的每一句話都能錄進去,當時興奮不已,覺得錄音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然後我就試着唱歌的時候按下這個按鈕,果然錄了我的聲音,興奮之餘,就錄了個夠。
雖然那個時候的錄音的效果還很不好,聽上去刺刺啦啦的聲音甚至比唱歌的聲音還要大。但是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我已經説不出來的激動和興奮。
某個午後,我擺弄着那個錄音機,準備好好地錄一首完整的歌。那個時候因為還沒有變聲,我總能唱出很高的聲音,所以唱葉倩文的歌是不在話下的,而且我是很想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錄音機裏出來是什麼樣子。結果折騰了一個下午,不但沒有錄上去,反而把原來的磁帶給洗掉了。
開始也沒在意,心裏想着既然能莫名其妙地洗掉,肯定就會有復原功能的。研究了幾天後,覺得不對勁了,不但沒有弄明白,還把磁帶越洗越多,這才明白想要復原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時心裏特別害怕,慌得厲害。心想怎麼辦?要是被家裏人知道了,我會不會受懲罰呢?會不會噼裏啪啦地被暴打一頓。那一段時間每天都像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也不敢再去動爺爺的錄音機,甚至看見那台錄音機心裏就起毛。
心裏明明癢癢得不行,也忍着離錄音機遠遠的。即使是爺爺喊我聽,也找藉口溜出去。在一段時間裏看見那台收音機就像催命一樣,那個收音機彷彿成為了我犯罪的證據一樣,看到它似乎就昭示着我的"罪惡滔天",甚至我把自己"犯罪"的原因歸屬到這台錄音機上,只要看到爺爺就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爺爺找我有一點小事情,都會覺得:這回完了,肯定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才好。
恰好鎮上新開了家小賣部,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大哥哥開的,他那裏經常放一些流行歌曲,我就經常溜到他那裏聽歌。每次都會找上一些藉口,然後坐在旁邊靜悄悄地聽着。
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那些被我洗掉的磁帶似乎沒有引起家人的關注,可能是因為爺爺只喜歡川劇,爸爸和媽媽也不關心那些瑣碎的事情。
久而久之,我把這件事情給淡忘了。唯有那盒磁帶依然安靜地躺在我的抽屜裏,一直放了很久,誘惑着我,彷彿再靠近一步,就能再次聽到那美妙的旋律。
那盒磁帶就像一把鑰匙一樣,給了我一個夢想,打開音樂的大門。
所有能打動人的的東西都是有癮的,一旦沾染上了就無法輕易割捨,我一直是那種喜歡上一件事情就堅持會喜歡到底,特別是年幼的時候,認準了就輕易不放棄。
並且,在當時,那首歌確實很好聽,學了一半就沒了,就忘記了,覺得很可惜,我還是想再學下去。於是就向開店的那個哥哥借了一盒磁帶,那盒洗掉的磁帶就永遠地成為了母帶,專門來錄歌。
那個哥哥人很好,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了我錄的歌,一再鼓勵我,説我以後肯定會做歌星的。
人在努力的過程中得到一點點鼓勵和肯定,尤其是在特別無助的時候,就像沙漠裏的人,突然獲得水源,就會興奮起來,繼續想辦法生存下去。當時從哥哥那裏借了很多磁帶,記得有鄭智化的《水手》、《星星點燈》,學了很多好聽的歌,具體的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那份歡樂的心情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它是屬於童年的最美好的旋律。
當時特別喜歡的一首歌就是鄭智化的《星星點燈》,因為特別喜歡旋律挺洋氣的,段落比較多,感覺像個故事,就像一個小孩出去打拼,遇到的一些成功、挫折、失敗,還有到後面,對社會的一些評價。
我記得最清楚的最後有一段是:多年以後,一場大雨驚醒了沉睡的我……
在深藍的夜空下,一個人躺在空曠的草叢裏,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聽着這首歌,一直聽了很多年。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歌詞也能表達自己的情緒,能表達對社會的一些看法,就覺得唱歌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心中總會有一顆星星在照亮着我的前程。
舞台:簡易的舞台,不經意的卡拉OK,成就了一片隆重的掌聲。天真的聲音,綻放了真誠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藍色的星空中從此多了一顆啓明星。
我學着唱歌給你們聽。
A
反覆折騰了一段時間,我終於錄完一首完整的歌曲了。當時特別興奮,抱着錄音機美滋滋地想:明天我給爺爺他們聽我自己的歌,聽他們的誇獎。哈,由於當時年齡小,能聽到爺爺他們的誇獎,就覺得自己是最這個世上最受寵的小孩了,太幸福了。那種誇獎於我比獎勵的糖果更加美味而香甜。
小孩子的特點就是總想着把自己的成績一次性地在大人面前表現出來,不願意自己獨享。所以我只沉浸在自己今天終於一口氣把那首歌唱完了,錄好了的愉快中,也完全沒想到説要先聽一下,聽聽效果如何。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把全家人叫到一起,像個小大人一樣揮舞着拳頭説:"今天,我要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上錄音機了。"
看到他們都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得意洋洋地按下了放歌鍵,接下來的情況,是我那一年都被用來做話柄的場面……
太難聽了,乾巴巴的,沒有音樂,只有輕唱,而且輕唱得非常的乾癟,也沒有錄音的技巧,就是對着錄音機乾唱,錄音機裏只有我那像賣豆腐一樣的嗓子乾嚎,我尷尬地紅了臉,恨不能找個牆縫鑽進去,因為激動和尷尬交雜在一起,一時間都忘記了按下停止鍵。錄音機裏那個乾癟而難聽的聲音一直在播放,一聲一聲地敲打在我幼小的心靈上。
旁邊,媽媽捂着嘴想笑,笑不出來,奶奶一臉迷茫地側着耳朵,不知道我在唱的啥,爸爸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隔岸觀火,既不發言,也不走開。只有爺爺,看上去好像挺津津有味的,一邊聽一邊點頭,然後説:"傑娃,你還學了新派川劇哦。唱得不錯哦!"
爺爺完全對不上號的表揚讓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當場就哇哇大哭,那時候年齡小,説哭就哭,能感覺到淚水從臉頰上一道一道地滑下來,我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非常沒有面子。
我哭着衝爺爺大喊:"人家唱的是流行歌曲,才不是什麼川劇,爺爺欺負我,我以後再也不和爺爺玩了。"
小時候,爺爺特別疼我,有什麼事情都讓着我,一看到我那個樣子,趕緊把我拽過去,摟在懷裏,抓着我的小手在他嘴巴上拍打:"傑娃不哭,都是爺爺沒見識,我説怎麼這麼好聽呢,原來是流行歌曲啊,看我家傑娃就是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連流行歌曲都會唱。"
小孩子就是那樣,臉像六月的梅雨天,説變就變,脾氣上來得快,也下去得快。
很快地,我就又恢復了我的原狀,我覺得其實我唱的挺好的,我一直很堅持,只不過身邊的人還沒有習慣,一定是沒有適應,只要過段時間,等大家都適應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長大後知道了,我們唱出來的聲音是有共鳴的,但是錄的時候是沒有共鳴的,特別是那樣的錄音什麼也沒有,所以出來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但是那個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反正就覺得肯定就是錄音機的問題,所以,我就一直研究,一直那樣錄了下去。
B
那時候,爸爸的廠裏每年會有個類似年會式的聚會,也就是現在所謂的Party,在一個簡易的咖啡廳裏,其中有個唱歌的環節。
當時,卡拉OK還不是特別普及,不像現在KTV這麼多樣化,但是在整個Party裏這個節目是最受歡迎的。
印象裏,有個哥哥每年都會上台表演。
有一次他唱的是張學友的《情網》,他一唱完,全場掌聲四起,大家都説得他唱得好,我也特別羨慕,看到全場的焦點都在他身上,聽着周圍一遍又一遍響起掌聲,當時感覺到他就好像電視裏的明星一樣閃亮。
然後我就想,平時我都在家裏唱,私下也錄了那麼多,我沒有伴奏都敢唱,況且現在還有伴奏。那麼多叔叔阿姨能聽我唱,唱好了,他們該多喜歡我啊。
當時,我已經學了很多的流行歌曲了,而且還學會了最新流行的邰正宵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看到別人唱歌被人追捧成那樣,我的嗓子就癢癢得不行,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躥上台去顯擺一下。
不過,因為膽怯,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夠膽量。很多時間只能在下邊偶爾幻想一下。
想到平時在家我唱歌的時候,爸爸也經常跟着我哼,這首歌他也特別喜歡,就連做飯的時候都會不忘記喊我:"張傑,快點,A面完了,翻磁帶。"
於是,我就悄悄央求爸爸,把他也拽了上去。
剛進場的時候,台下的人嗑瓜子的嗑瓜子,聊天的聊天,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我的出現,而我就像一個小偷一樣溜上了台,只是有幾個人竊竊私語,偷偷地小聲發笑。
等我一開口,場子裏就有點安靜了,慢慢地,整個場子就只有我的聲音在迴盪着,我也顧不上看場下人的表情,只是覺得特別興奮。
好像整首歌的旋律都卡在我的喉嚨,我必須狠命地讓自己吼,才能把它們沖走,逼出來。
中途只有爸爸唱的時候,場子裏偶爾會出現鬨堂大笑,我唱的時候,一直都是眩暈的狀態,全身都是力量,我的視野裏只有眼前屏幕上的歌詞,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感覺到眼睛紅紅的,臉頰熱熱的。
當時沒有現在那麼精緻的MV畫面,就是一些簡單的那種泳裝少女圖片在屏幕上不停地變換着,下邊是簡單的歌詞,在我眼裏都特別的五彩斑斕,因為我自己也能聽到麥克風裏我的聲音特別清晰,特別好聽。
其實,我唱了第一句之後自己就被自己震撼了,第一反應就是,唱卡拉OK真爽,以後一定要經常來唱。
所以剩下來唱歌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不是表演給別人看了,而是自我陶醉。按照現在流行的説法就是ALL IN的自戀。
結果,唱完後,我剛邁動腳步,準備離開的時候,全場的人都鼓掌了。我的腳立即麻木掉了,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有人在下面大聲叫着:"唱得好啊,再來一個。"
那是我第一次享受舞台的感覺,那種站在高高的地方給下面的人唱歌,自己開心,也讓別人開心的感覺,真的非常好。
回家的路上,我都一直沉浸在那種激動中,因為過於激動,走路的時候都不大安穩,我邊走邊回味在台上唱歌的感覺,只對爸爸説:"我以後,要每年都唱歌給你們聽。"
印象爺爺:
平凡的生活裏,有沉沉的親情;
簡單的歲月中,有深深的感動。
毫不修飾到粗糙的關愛,是點燃我人生的打火石。
A
我是一個不會發脾氣的人,至少在我的記憶力還沒有什麼事情讓我歇斯底里地大動干戈,因此很多人説我這點上很像爺爺。同樣在我的記憶裏,爺爺也沒有發過脾氣,有事情一直都會憋着,任何事情哪怕挺生氣的都會憋着,都會覺得,沒事,讓它這樣,一會兒就過了,不願意當時發泄出來。但是心裏會一直記着,然後總好像堵着什麼東西,積累到達頂峯的時候才會發泄,發泄完了就好了。爺爺發泄的方法就是用力地抽旱煙袋。如果實在不行了,他爆發的時候,就喜歡摔東西。把一些瓦瓦罐罐的東西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後事情過去以後就心疼後悔。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大約就是和奶奶之間鬧了什麼小誤會吧,他突然大發雷霆,然後錄音機恰好就在手邊,他抓起錄音機就摔在地上。
我站在一旁,開始還傻傻地看爺爺和奶奶吵架,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看到爺爺摔錄音機,幾乎是撲向地上的,我並沒有聽進去爺爺和奶奶在爭吵什麼,眼睛裏只有地上的那個破碎的錄音機,那個錄音機摔破了一個角,在不遠的地方,然後我就看到錄音機那個原本有點裂縫的地方這次直接少一塊,心想,肯定壞了,不能聽了。
當時特別心痛,我就抱着錄音機哭。
爺爺摔了錄音機後就心疼了,畢竟那也是個在當時挺值錢的家當,可是他又很愛面子。於是,他就走到我面前,嘴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卻已經伸向我懷裏:"哎呀,哭什麼啊哭,拿來我看看,錄音機壞沒壞。"
我當時有些怨恨他,拿着錄音機瞪了他一眼就哭着跑了出去。
爺爺就在後面蹣跚着腳步追我:"快回來,壞了爺爺給你修。"
爺爺剛和奶奶吵完架,轉身又要笑着臉安慰我這個受傷的淘氣鬼,回想起來,爺爺其實挺不容易的。我的童年,有了他,也有了很多開心的回憶。現在想起來,我童年的回憶更像是打上"爺爺"LOGO歡聲笑語的總和。
B
有一次,爸爸下班騎自行車帶我回家。爸爸騎着車子,我就坐在後邊。因為太困了,途中,我的腳就絞在裏面了,然後只覺得嗡地一下,好像腳一下子脹開了,酸酸的麻麻的。就聽到腳在自行車的輻條裏吧吧吧吧地響,我心裏有些害怕,卻叫不出來。
後來,爸爸就老在前面説:"張傑啊,你最近長胖了很多啊,爸蹬得很是費力氣啊。"我也不吭聲。
直到最後,爸爸已經徹底蹬不動,下車一看,就嚇壞了,我的腳已經卡在裏面了。
好容易把我的腳取出來的時候,發現早已經血肉模糊,襪子都已經粘在腳上了,爸爸心疼地指責我:"這孩子,怎麼也不叫一聲啊。"
我當時都傻了,就那樣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腳,一直到醫院醫生給我包好了紗布的時候,我都沒有哭,在走出醫院這後,我才發出一聲:"爸,好疼啊。"
後來在醫院待了有一段時間,爺爺幾乎每天都在我的病房裏,給我買一些水果、餅乾,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我覺得很悶,就對爺爺説:"我不要老是待在醫院裏。"
爺爺摸着我的腦袋,説:"好。那爺爺帶你出去看川劇。"
爺爺是個票友,小時候,經常帶着我去看川劇表演,他自己也偶爾會唱,他唱得也好,人長得也好,化完妝後,很帥。經常有一些人只要一看到我爺爺出現,就像看到明星一樣湊過來,還有的人為了套近乎,寒暄問好,然後看到旁邊的我,就會捏一捏我的臉:"呦,你看老張的孫子長得多俊俏,善財童子一樣,一看長大了都有出息。"
爺爺在一旁樂呵呵地享受他們的恭維,我可不樂意了,一把甩開那人的手:"你才善財童子呢,我要做歌唱家的。"
每當這個時候,爺爺就哈哈大笑,然後大聲地説:"好,歌唱家,傑娃以後做歌唱家。"
旁邊的人也跟着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我就覺得特別地有面子,每次爺爺出門的時候我就一定會跟着,不過可不是因為那些人誇我,實際大部分是衝着吃去的。
C
小時候,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別説吃了我連見都沒見過。那時候有隻雞吃就很不錯了,每次吃雞的時候爺爺都給我夾雞頭給我吃,並説:"嗯,吃了這個,以後你做什麼都獨佔鰲頭了。"
爺爺文化程度不是特別高,所以也沒什麼新詞,這句話已經是他絞盡腦汁所想出來的了,不過他的心情我長大後終於明白,他是疼我心切啊。
他總是為了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就給我用很多現實中的東西來形容,讓人一聽就能很快明白。
比如有一次夏天的時候,晚上在外面乘涼,他對我説:"做人要腳踏實地,人走路就像砌磚一樣,一塊一塊要砌緊湊,要挨着錯開就不會倒,全部堆在那裏就會倒。"後來才知道他只是想説做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要投機取巧。
在爺爺那裏,我學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以及對人的態度。可以説,爺爺對我後來的人生成長中逐漸形成的性格有最為重要的影響。現在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我都會想起爺爺,想他會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去解決,然後我才做出自己的決定。
淘氣包:童年的記憶,是不是鎖定了痴迷的遊戲機,鎖定了密密麻麻的作業本,或者是鎖定了鄰家可愛的小妹妹,也有可能是鎖定了不為人知的鬼心思……原來,童年人人都是淘氣包。
A遊戲機
小學的時候曾經特別迷戀打遊戲機。甚至和眾多的學生一樣經常逃課出去打遊戲。那一段時間裏滿腦子的就是遊戲機,當時一個同學説沒有遊戲機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我也確定我的童年因為遊戲機而變得完整。至於迷上游戲機的過程,也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
有一次鎮上來了一個老頭,抱了一個電視機,帶了一個小霸王遊戲機在街邊開始招攬生意。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看到一羣大哥哥都圍過去看,我也跟着圍過去看了。
魂鬥羅啊、坦克大戰啊,看着他們玩得都挺起勁的,我也跟着看得津津有味。
小時候的我可能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強,看到一個什麼新鮮的事物,就會一直看,一直惦記。就這樣,看了幾個月。
其實開始還沒有説真正想去嘗試,只是心裏有點癢癢而已。第一是因為沒有錢,第二其實也是擔心自己不會玩。
有一天,有一個大哥哥一回頭看見我,就衝着我説:"小孩子,天天看也學不會的,快走快走。"
玩遊戲也挺簡單的嘛,我也不笨。我就有點不服氣。要知道我是什麼事情都不肯輕易服輸的。
恰好那天爺爺給了我兩塊錢讓我去買鋼筆,身上有點錢,説話也有了底氣。但是畢竟還沒有玩過,怕人笑話,我也就是和他鬥鬥嘴,並沒有真正去玩,站在那裏繼續看他們玩。
等到他們都走了以後,那個老頭笑呵呵地説:"試試吧,很好玩的。給你免費玩一把。"
結果就是這一個免費玩一把,就把我的癮給玩出來了,一個小時後,我買鋼筆的兩塊錢就變魔術般地鑽進了老頭的口袋。
經過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相信有白吃的午餐,白吃的代價就是你被人當成白痴。
不過,這個道理是現在的我所才明白的,當時的我還在感謝,幸好老爺爺讓我白玩了一把,不然我今天身上的錢肯定不能讓我玩這麼長時間……
從那以後,我就經常找家裏以各種理由要錢然後偷偷去打遊戲機。
後來,媽媽知道了,就狠狠地訓了我一頓。當時就縮在角落裏,聽着媽媽嘮叨,媽媽反覆強調不允許我再去玩了。
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家裏不再去玩了,可是總覺得心裏少了點什麼東西,那段時間,每天都很不開心,也很少説話。媽媽讓我做個什麼,也沒精打采地應付差事。心裏總想着打遊戲機,在生活中還模仿遊戲機裏的內容,比如説話的口頭禪,以及做事情的一些動作。心裏總是惦記着忘不了。
突然有一天放學回家,我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台小霸王遊戲機,我放下書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別興奮地圍着桌子轉了好幾圈,又不敢去碰。
媽媽從廚房出來,剛走進堂屋,我就很開心指着桌子上的小霸王遊戲機問她:"媽,我家怎麼會有這個啊。"
媽媽一直在忙碌着家務,順便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説:"哦,是你遠房二舅家的,借給你玩的。"
"真的嗎?太好了。"要知道我每天做夢都想有個遊戲機,現在居然一下子就在眼前了。我就像撿到寶一樣,開心地抱着遊戲機鑽到房間裏去玩了,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儘管手裏就握着遊戲機手柄,但我心裏會擔心自己一鬆手它就會消失。
從那以後,我每天都會做完作業後玩一會兒,那段日子,是我覺得最Happy的時光。我的玩伴就是那台小霸王遊戲機了。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等着下課的鈴聲,等待下課回去玩遊戲。
有一次,中午十二點回家吃飯,我就特別想玩遊戲機,可是遊戲機在媽媽房間,他們不准我中午的時候玩,我就一直在自己房間裏拖延時間,等爸爸媽媽去上班了後再去偷偷地玩。
好容易等到兩點十五的時候,他們才走,我就趕緊衝到他們房間,到了門前推了幾次門,才發現他們竟然把房間門鎖了,我當時特別着急。
按説那個時候已經不能玩了,因為兩點半上課,從家裏走到學校至少要十分鐘左右,
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完全不顧及時間了,就是一門心思地想玩遊戲,一着急就把門踹開了,鎖就壞了。雖然心裏覺得可能會被家裏罵,當時這一切都變得沒那麼重要了,因為我很快就要推開門進去玩遊戲了。
進去後,我就趕緊插上接線板,玩了一會兒一看時間快到了,就什麼都忘記收拾衝向學校去。
其實總共也就玩了不到五分鐘左右,現在想想覺得可笑但也可見作為小孩子的我玩心有多大。
晚上回家的時候,媽媽一臉嚴肅地説:"張傑,我們家被偷了。"
我愣了一下,緊張家裏是不是遊戲機被偷了,恨不得馬上跑過去看一下游戲機還在不在,但是媽媽就站在我旁邊,我只有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媽媽沒看我,繼續在那裏嘮叨:"門都被踹爛了。"
這會我才想起來怎麼回事,心裏特別害怕,暗暗祈禱不要被媽媽知道是我乾的,於是我裝作很驚訝的故意地問:"哦,誰幹的?"
我哪知道,但是東西沒掉啊。媽媽看了看屋子裏的一切,也很疑惑,她開始在那裏檢查東西。
我心懷鬼胎,知道什麼都沒有丟,小聲地説:"媽,我去做作業了。"
我媽媽特聰明,其實她已經知道是誰踹的門了,因為我遊戲的東西都沒有收拾,變壓器插了一下午,已經很燙手了。
後來,她就很生氣地説我:"你説你要玩遊戲,你就地我們説一下,你怎麼能這樣呢,而且那個時候你也不應該玩啊。你看門都被你踢了個大窟窿,鎖也壞了。這不可惜了。"
總之,小時候經常受懲罰,打罵這些家庭"暴力"運動是時常發生在我身上的。我也早習以為常了,當然那次也不能倖免地被老媽暴力一下。
B作業本
小時候,我在學校屬於那種不愛説話,卻比較固執的男孩子,一旦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會特別想去做,而且非常的執著。
從某一點來説,甚至是有點完全不想後果的衝動。
記得有段時間熱播《戲説乾隆》,我就特別喜歡看,每次做完作業後,我就迫不及待地衝到電視機前,看得津津有味。
有一天,因為上課走神被留校,回家有點晚了,吃飯也吃了很長時間,電視劇是七點三十開始,等我把什麼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之後,發現已經七點二十了,可是數學練習冊還沒有做呢。
恰好那天作業又特別多,差不多有兩頁,我的頭嗡的一下就大了,心裏特別着急,就在那裏唸叨着,趕緊做,趕緊做,做完了就看電視。
越是着急越出錯,我盯着習題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眼看着電視劇播出時間就要到了,我面對着練習冊還是老虎吃天--簡直沒法下不去爪子。
心裏一直在尋思,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我着急地在房間裏轉圈,當時好希望有個神仙老爺爺嗖地一下出現在我面前幫我把作業全做完。
這個時候,客廳傳來了《戲説乾隆》裏主題曲開始的聲音,電視裏每唱一句歌我心裏就像被貓撓了一下一樣,實在癢癢得不行了。
突然,我靈機一動,就好像聰明的一休一樣,腦袋裏突然叮噹一聲。
我抓起練習冊就把那兩頁"嚓嚓"撕掉了,心裏很快想好了明天面對老師怎麼應答的説辭,然後心安理得地去看電視了。
一邊看電視還一邊想這事真是天才才能想出來的主意。
看完了電視後,又坦然地去睡覺。
第二天,老師檢查作業,像往常一樣説:"你們從後面把練習冊挨個傳過來吧。"儘管前一天晚上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應對,畢竟做賊心虛,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地在後面低着頭用眼角的餘光看他。
我就看着他在那裏翻着練習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心中暗想!糟了。但還是祈求能夠矇混過關,得過且過。然後我就看到老師走到我跟前,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書,時不時還咬着筆頭思考問題,嘴裏喃喃地念着:這道題應該怎麼做呢?
"張傑啊,最近你好像很勤奮啊。是不是有什麼高興事?"老師笑眯眯地站在我身邊,揹着雙手彎着腰看着我説。
我一聽他居然是這樣的口氣,心裏樂開了花,覺得這事也就這麼混過去了,心想看來我僥倖逃過去了,就大口地舒了一口氣,裝出非常謙卑的樣子説:"謝謝老師誇獎,是我成績太差了,每次都拖班裏後腿,這不正在努力地學習呢。"
"哦,還不錯嗎,還知道不應該拖了班裏的後腿。還算個好孩子。"老師依然笑眯眯地衝着我點頭,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會發威的跡象。然後他的臉突然沉了下來,説:"那昨天怎麼沒做作業啊。"
啊?這會我可真的是頭大了,轟地一下炸開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麼應答,難道他就是傳説中的笑面虎嗎?我腦子裏飛快地閃過電視裏那些笑面虎的厲害人物接下來的樣子,飛腿,還是左右開弓的鐵砂掌……
我一邊幻想,一邊硬着頭皮,抬起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儘量保持很無辜的樣子,説:"老師,不是我沒做作業,昨天我回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佈置的那兩頁,可能是印刷的時候出了問題,我的練習冊沒印上吧。"
這個理由是前一天晚上就想好的,我覺得還是挺正當的,不過當時真的是小孩子的天真想法,根本沒有想到説要撕得勻稱一些,把裏面那些都撕整齊一點。
"沒印?!"老師的臉刷地一下就黑了,從身後拿出我的練習冊"啪"的一聲就摔在桌子上,"你看這一缺一缺的,這怎麼叫沒印呢,難道是印刷工人知道這本書要給你,自己撕的?"
我嚇得馬上條件反射性地站了起來,兩隻手垂了下來扭麻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呆呆地站在那裏,聽候他的發落。
然後他生氣地説:"你回去吧,請你家長來。"
當時我一聽只是請家長啊,心想還好,沒事,請就請唄。腦子裏面第一個想法就是讓爺爺來,因為爺爺每次來了聽完最多罵我一頓,就走人了。之前反正也請過很多次了,都已經請成了老油條了。爺爺也習慣了,他老人家也早已有了自己的應對方式。
我就説:"好。"轉身就走了。
估計老師看到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更是生氣了,他在我身後喊:"馬上請來。"
出了校門後,我突然發現一個非常不妙的狀況,那麼他就是早上出門的時候,爺爺説他今天要出去和票友聚會,現在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怎麼辦?請媽媽?不行!之前請家長的時候被我媽知道了,她就警告我:"再被學校請家長的話,你就給我小心點。"如果她知道了回家免不了一陣噼裏啪啦的暴力運動。
請我媽來,那就相當於點燃世界大戰的導火線,純粹找死,而且會死得相當難看,最重要的是媽媽一定會以此為例,作為典型,以後每次犯錯誤就有了前科,至少要説上半個世紀。這樣想着我在學校門口轉來轉去,死活就想不出來一個辦法,一摸兜裏,還有一些零花錢,大概有五毛錢左右,乾脆去遊戲廳算了殺他個痛快,不想這些煩心事。然後不顧一切地衝到遊戲廳裏。
我一溜煙地跑去買了幾個遊戲幣開玩了。我覺得我對待事情的狀態特別好,玩遊戲的狀態也發揮超長,當時遊戲玩得特別好,所以幾個遊戲幣基本居然玩了一下午。
結果我那一個下午都在遊戲機廳度過了,街霸雙截龍啊,我玩得甭提多盡興了,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在上課的時間玩遊戲,並且此刻自己還是一個被老師叫家長的人。
玩着玩着,我覺得周圍氣氛有些詭異,好像不對勁,斜眼一看,我媽怎麼來了?只見她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心想怎麼辦,不管了,裝作沒看見,繼續玩,繼續玩。遊戲幣還沒有打完,這一局也剛剛開始,不玩的話就可惜了。
媽媽就那樣看着我,以為我看見她就會自己主動出去,因為她非常不喜歡遊戲廳的氛圍,從來不進來的。
後來,她發覺我絲毫沒有動的跡象,就生氣地進來了。我這才發現不僅媽媽來了,爸爸也跟着來了。我爸和我媽一邊站一個,兩個人圍着我,就那樣盯着我打遊戲。
我知道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我心一橫想還不如先把手裏的那個幣打完再説,不然非遺憾終身不可。我就不理他們,就想着看不見,看不見,繼續玩啊玩。但是那個人一直死不了,我只有玩啊玩,堅持着,這關過了,等下一關,下一關又過了,那就繼續。大概連續三輪之後,媽媽在一旁發話了:"你還準備打到啥時候,你給我回去!"
我看也不看她一眼,心裏還在心疼我那個遊戲幣,就説:"還沒完呢。"
"你還玩!"我媽這下徹底火了,我只覺得耳朵一陣疼痛,她已經揪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拉出去了。
回家以後,就開始進入家庭裏那種打罵的程序,爸爸和媽媽開始實行車輪戰,每次最短的時間也要經歷三個小時。而我也做了一個準備長期聆聽的姿態,接受被拷打。
那個時候,大概是小學五、六年級,我基本上對於媽媽的那種打已經麻木了,形成了一種習慣性的思維就是:她打我,打吧,疼一疼,她打完了就完了。事情也就過去了,疼也就那麼一會兒。
媽媽也覺得很奇怪,她打得手都麻了,我也沒個反應,好像也不痛一樣。打到最後她自己也心疼了。看沒有效果,就停了下來不打了。
反正每次教導狀態就是打完收工的感覺,下次繼續犯。這種教育對我來説是沒有意義的,最多讓我感觸的就是,習以為常了。到最後直接就是大不了回家挨一頓打,打完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有一次(這個我現在都沒跟我媽講過的),我媽打我,打過之後呢她就走了。當時她是用那種雞毛撣子打我的,打得雞毛到處橫飛。完了之後我就跑到我房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那時是什麼心理,就用挺長的木頭毛筆,"啪啪"很用力地打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就一條一條腫起來了,因為老媽打的都在身上,她看不到,我把自己的手敲得一條一條紅色的埂子,紅腫起來。
過了一會兒,媽媽進來準備跟我講道理。我就儘量把手露出來給她看到,還得意地瞅着她的反應。
她説你今天怎麼怎麼樣。説着説着就説,讓我看看你的手。當她看見那些紅腫的眼淚就開始流了下來,輕輕地撫摸,看着上邊一條一條的紅腫的條痕。她哭着説:"你説你平時就不能不惹我生氣嗎?我説了多少遍,你就是不聽,你看我生氣了對你有什麼好啊,你疼媽也疼啊。"
看到媽媽為了我的傷口哭的時候,我心裏面竟有點暗喜。這種矛盾的心理我一直都搞不明白。
那段時間特別叛逆,報復的心理特別嚴重,覺得你打我,我無所謂的,已經被打成了一身銅皮鐵骨。
總之我也不怕捱打,我皮厚。反正打完我之後你心裏比我還難受,我就讓你難受,到最後看咱們誰能倔得過誰。
每次看到媽媽心疼得掉下眼淚,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就會有一種滿足的勝利感,雖然自己被打得遍體鱗傷。
C鄰家小妹妹
小時候好像男孩子都特別喜歡欺負女孩,搞一些惡作劇啊什麼的,或者放一隻青蛙在女生的書包裏,或者在女孩衣服上貼小紙條,我那個時候好像也有點不怎麼厚道。
記得好像是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覺的,然後幾個牀都是挨在一起的,我旁邊是一個比較可愛的小女孩,當時大家都喊她洋娃娃。她自己也像一個驕傲的小公主一樣,特別喜歡裝小大人。
有一天中午,趁着沒人,我就把她的被子掀開,心裏想:哼,讓你裝小大人,讓你是洋娃娃,讓你做不成小公主。
估計當時是嫉妒,就想着讓她睡不好覺。
結果第二天,那個小女孩就感冒了,那段時間天天地吃藥。我就覺得心裏有些愧疚,平時就把自己的零食啊玩具都拿給她。
最後,那個小女孩還特別感激我,對我特別特別的好。
不過我本質還是一個很善良的男孩子呢,有時候做起事情來還是很小男人的。所喜歡的一些惡作劇,也只是感覺到太無聊。(估計星星們又要説我悶騷了,嘿嘿!)
你們不要不相信,是真的,我小時候對女生都挺好的,舉個例子,我們鎮子上有個小妹妹經常和我一起玩的,關係特別好,就是於那種所謂的青梅竹馬。
她媽媽和我媽媽也特別好,我們會經常到對方家裏串門,走動頻繁。每逢過節,家裏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對方一起分享。
有一次下午的時候,我媽媽和她媽媽湊在一起打毛線,我和小妹妹在花園裏面玩。
那個妹妹,玩着玩着,她就拿着一根類似於長條的棍子玩起來了,最後"啪啪"就打到我臉上還有眼睛上,好像把我整個人打倒了。
當時整個眼睛全都花了,好像滿天都變成了小星星,就捂着頭蹲了下去不説話。我媽媽和她媽媽都看到了兩個大人慌慌張張將我們分開,我心想,哇!這下糟了,那個小妹妹肯定要捱打的。
小妹妹估計也嚇到了,以為我會打她,連忙把棍子扔在一旁,自己先大聲地哭了起來。我捂着臉,邊揉邊走過去把棍子撿起來,放回原位。
然後我輕聲地拍拍她的肩膀:"以後小心點。"(不過好像這句話後來我想了想,聽上去有點像恐嚇.就像混黑社會里復仇的台詞。)
不過從這件事情上充分體現了張小杰同學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孩子。
嘿嘿,媽媽説的,她説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小子以後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雖然不一定會做什麼特別好的事出來,但至少不會去害人。
D偷錢
小時候特別淘氣,有時候會為了打遊戲去偷家裏的錢。
那時候,奶奶他們坐在一桌打麻將,我就趴在地上假裝在那裏玩。他們都把錢放到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那桌子沒有放錢的,不過挺好的,給我創造了機會。我就在地下盯着那些錢,然後若無其事地慢慢地靠近。
然後我就看到,咦,這裏有兩塊錢,好像離得比較遠,是不是他們忘記了?或者掉在了這裏?估計他們都忘記了,我就這樣自我催眠自己。然後慢慢地走到錢的跟前,光明正大地拿了就走,揣進兜裏,並且告訴自己這錢是被大人們所遺忘的,沒有人要的,恰好又被我所撿到。
接下來事情就是直接殺到遊戲廳,美美地瀟灑一把。
後來這事被發現了,那天媽媽的臉烏雲密佈,她叉着腰,然後板着臉説:"你今天是不是做錯事情了?突然間去哪兒了?一整天都沒個人影。"
我撓了撓頭,犟嘴説:"沒去哪裏啊。我就在附近玩。"
媽媽惱火了,手指頭戳着我的腦門,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你今天是不是拿家裏的錢了。拿了還不承認,你説你從小就這麼偷,長大怎麼辦?"
我就不吭聲了,早知道她要打我,然後作了準備迎接被打的程序,結果她突然嘆了一口氣:"你説你也不小了,老打你也不是個事,你這身皮也都是練出來的了,你自己反思吧,你偷了奶奶的錢,奶奶能不知道?不過這個錢你要賠給你奶奶。"
媽媽這樣一説,我反而覺得很難受,因為自己確實錯了。其實有的時候是這樣的,打罵的效果還不如這樣,只有自己意識到了自己錯了,才會誠心地改正。而我此時恨不得媽媽噼裏啪啦地打我一頓。
那個時候我有個存錢罐,裏面全是一分兩分的,有硬幣有紙幣,我抱着存錢罐眼巴巴地看着媽媽説:"媽,這個是我存了好久的錢。"
媽媽看了我一眼,非常肯定地説:"你一定要賠給你奶奶,存了好久也要拿出來給你奶奶。"
我咬着牙砸了存錢罐,只聽"嘩啦"一聲,我的心啊就嘩啦地疼了一下,然後我數了數,都數空了,一共就數了兩塊三毛錢。然後就抱了一堆錢還給奶奶去了,還用袋子裝了存錢罐的碎片可憐巴巴地給奶奶看。
我希望奶奶看到我可憐巴巴的樣子,不要我罐子裏的錢了,但是奶奶還是義無反顧地拿了過去。
奶奶説:"承認錯誤是好孩子,做人一個男子漢,必須要學會承擔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時間總是悄然無息地從身邊溜過,轉眼間我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現在回想起來,以前媽媽和爺爺教育我説的一些話對我後來中學時代甚至是以後的人生影響是很大的。儘管當時沒有聽進去幾句,還是起到了主要的引導作用。
記得初二、初三的時候,我們學校有特別多的對學習不感興趣的人。就是成績差,學不進去,經常打架,到後操場抽煙那種小混混。有時候下課也不知道到哪兒玩,也跟他們到後操場去抽煙。那時候就覺得抽煙的樣子好帥,很有男子漢的模樣肯定會迷倒不少女生。
媽媽知道了就對我説:"一個小樹,長了個枝丫出來,可是這個枝丫長得不是地方,就一定要折了。還是要讓它直着長。"
大概跟他們去了一段時間,我仔細回想了媽媽説的話,也覺得特沒意思,每次都是幾個人就站在那兒抽煙。心裏就覺得我們就是在裝大人。但畢竟都還只是裝,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就覺得沒必要,裝腔作勢反而更幼稚。然後就恢復了原狀,再也不和他們鬼混了。
至於爺爺,他的話應該是在我成長過程中對我潛移默化最深的。爺爺當時就是那種沒事就給我講道理,感覺隨時都給你灌輸東西,他特別能就地取材,基本是看到什麼想起什麼就給我説什麼。他能從一些小事情給我聯想到未來,然後再聯繫到做人。
我的童年基本就是這樣在一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哼唱和一些讓人頭疼抓狂的淘氣中慢慢度過的。有些事情現在想起來依舊感覺到頭痛,不堪回首啊。
江湖事:江湖上的事情誰説得清楚?學校的江湖事當事人就説得清楚,誰會在被人揍了一頓後幽幽地説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啊?"那就是我,張小俠!
A
大概我初一的時候,有一次下樓時候因為比較着急,就把兩個初二的人撞了一下,撞到了他們的肩膀。他們轉身看了一下我,兩個人就裝作給我讓路,可是兩個人位置讓得非常奇怪,讓我在那裏拐來拐去半天才從兩個人中間鑽了下去。
上樓的時候又遇到他們,我敢肯定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堵在那裏為難我,不讓我上樓,這回我變聰明瞭,不等他們變換身形我就嗖地一下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
背後,我聽到他們兩個人喊我:小子,站住。
我裝作沒聽到就走進了教室。
下課的時候,他們就找上門來了,在我們班門口就把我叫出來,出來之後,當我走到他旁邊,正準備問他們找我什麼事。
兩個人就同時,左右開弓, "啪"地打了我幾個耳光。我當時就想,我沒做錯什麼什麼啊,而且我也沒惹到他們,我們都不認識。當時整個人就蒙了,一直在想自己哪兒錯了。我不是説別人打了我,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回去的人。而是會先找自身問題的。
就這樣捂着被打紅的臉我百思不得其解地走下樓去,就碰到我一個表姐了,表姐是初三的,她看到我這個樣子就問:"你怎麼臉是紅的。"
我説:"剛剛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
她一聽就火了,馬上説:"啊,剛剛進學校就被人打,是哪個不要命的?"接着就去找那個人。
沒一會兒,她就問出了那兩個人的名字了,打聽到他們正在廁所,表姐就召集了一幫初三的朋友在廁所門口等到那兩個男孩。
他們一出來,表姐就拉過我問:"你們剛剛是不是打了我弟弟啊?"
那兩個人瞟了我一眼:"是啊,打了怎麼了?"
"打了怎麼了,怎麼打的讓你們雙倍地還。"表姐那幫朋友衝了上去就把那兩個人揍了一頓。
我在後面喊:別打了,別打了。
表姐瞪了我一眼:"沒出息的,過來,他們怎麼打的你,你也怎麼打他們。"
我看了那兩個男孩一眼,想了想,他們為什麼打我啊,就問他們,他們也不説,我心裏覺得很生氣。就輕輕地打了一下他的臉,表姐的朋友他們就説:“你真沒出息啊,張傑。那麼小的勁能怎麼樣啊。”
我就學着《戲説乾隆》裏的人説:"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B
本來我以為這樣就算了,結果我剛剛上樓,那兩個男孩又上來了,上來拉住我踹了我一腳,把我踹出去老遠。
這回我就火了,爬起來就準備還過去,旁邊的同學把我趕緊拉住説:"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一個人打不過人家兩個的。"
那兩個男孩踹了我一腳後,惡狠狠地衝着我説:"以後你給我小心點。"
回家後,我越想越生氣,剛到學校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頓,心裏的這口惡氣怎麼能輕易嚥下,於是就找了在我們新繁鎮上這個年齡裏最有勢力的一羣人來替我出頭。
那天在他們樓下圍成了一圈,全是初二和初三的,大家一致:"今天中午等初二那兩個小子出來,一定要好好地揍那倆瓜娃子一頓,居然敢欺負張傑。"
聽到大家這麼幫我,當時特別神氣,明顯一副背後有人撐腰的姿態。那天我是提前到的學校,我剛一進校門,就遇到那兩個男孩了,他們走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又要打我,於是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心裏想他們一過來我就砸過去,這一拳頭下去他們一定要進醫院。
結果他們還沒走到我跟前,其中一個就説:"張傑啊。"
我説:"嗯。"
他們突然一副很誠懇的樣子説:"對不起啊,我們錯了。"
我當時特別驚訝,拳頭就鬆了下來:"啊,你錯了?"
他又説:"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吧。"
我心裏想,怎麼變化得這麼快啊,可是我也不能白被打一頓啊,就又攥緊了拳頭,準備他如果今天不説出個什麼理由,我一定還是要還過去的。我就説:"那你跟我説你為什麼要打我啊?"
他不好意思地説:"因為你太高了啊,連我們初二的女孩子都喜歡你,説你長得帥,我們覺得很不服氣,早就想教訓你一頓。"
我一聽就樂了,對他們説:"你們真是太無聊了,我個子高長得帥也不是我的問題啊,那是我媽生的。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了,以後別老想着欺負我們初一的學生就是了。"
原來人家已經私下教訓了那兩個男孩。
回想起來,覺得中學時代挺江湖的,很容易就有了摩擦,也很容易就和好了,不過大部分都是用武力解決的,估計當時大家都是武俠小説、武打片中毒了。(小星星千萬要注意哦。順便自戀下,俺當時已經接近一米七了,是個帥氣的包子,所以成為眾多男生攻擊的對象,嘿嘿。)
C
上學的時特調皮,大家都喜歡學我們主任的聲音。那時我是學校的臨時廣播員,模仿力從小到大都是公認的強,自然是其中學得最像的。
有一天,我在去學校的路上,聽到有人説:"主任今天好像不在,太好了,我們今天上完主課後就去逃課玩吧。"
我突然就樂了,然後偷着溜進廣播室,模仿主任通知:"我是陳主任,今天第一節課後全體同學到操場集合,我要講一些事情。"
結果大家全部都去集合了,上課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課,傻傻地在操場等了半個多小時。
後來等大家都明白了不是陳主任,當時也沒有查出來,這事就這樣擱下了。陳主任回來後大發雷霆,特別生氣地説,一定要嚴懲亂髮通知的人,輕則處分,重則開除。
當時我嚇壞了,每天提心吊膽的,連歌都不敢唱,經常裝出一副感冒嗓子啞了的樣子。別人再拿模仿主任聲音的事情開玩笑的時候,我就皺着眉頭説,好難學啊。
其實我自己也特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去做這樣一件讓自己提心吊膽的事情呢,對自己也沒啥好處。估計當時是虛榮心作祟,就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模仿能力比較強。
可惜啊,人在江湖飄啊,遲早要挨刀啊。那一年,張小杰的魂魄差點被自己的不經過大腦的行為導致的後果嚇得半死。
藉此奉勸和我一樣的小白們,人有本領是好事,本領亂用就成了壞事,切記!切記!千萬要給自己留一手。
第二章 影子的故事
沉默的路燈下
拉長着昏黃的歸人
最初的繁華微縮成蕭瑟
難得的是
你仍然不願意喊一聲
影子,再見
酒吧歌手:每個不快樂的故事,都有快樂的情節,每個快樂的往事,都有不快樂的記憶。在唱歌的道路上,我只想有快樂的記錄,快樂地沉浸在曾經走過的點滴。
A:
最固執的我,也是向上的我,激勵着我曾經跨過人生第一個交叉口。
高考的時候,桌子上堆着永遠看不完的書。我經常會支撐不住趴在書堆裏就睡着。當時我覺得考試就像炮彈一輪一輪地轟炸着我的大腦,總有一天我會負荷不起被炸得屍骨無存。
報考學校的時候也是特別的鬱悶,藝術院校學費太貴,軍校我又過不了關,經常打遊戲,把眼睛打成了近視,連體檢那關都沒過。(枉費了我是體育委員。)
那個時候,媽媽的想法更簡單,考不上就去當兵。我也想,如果考不上了,就去當兵,做個文藝兵也挺好的,至少還可以天天在舞台上唱歌。
反正當時成績也確實一般,中等偏上,記得比較清晰的是那段時間模擬考試的時候,第一次考試的時候我考得特別差,我上台去領試卷的時候,老師沒好氣衝着我説了一句:"你自己好好看看分數。"
總分是650,我一看,我才考了380多分,那是連普通大學都不能上的,我也很難過,拿了試卷回到座位上就趴在桌子上不説話了。
放學後,因為考得差,我拿着卷子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去的,開門回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剛剛把飯菜端在桌子上,就説:"回來了,吃飯了。"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