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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摯

鎖定
侯摯(?~1233),金末大臣。字莘卿。今東阿人。
明昌二年(1191)進士,才智過人。承安年間(1196~1200),任山東路鹽使司判官。泰和八年(1208),因上章論本財用不實,被罷官一階,由户部主事降為長武縣令。貞祐三年(1215),為太常卿,行尚書六部事。次年,晉為尚書右丞,行省於東平,率軍鎮壓郝定領導的紅襖軍(農民起義軍)。興定二年(1218),行省於河北,後行省於邳州,併兼行三司安撫事。這期間,金國戰爭頻繁,兵多民苦。曾上疏陳述:“東平以東,累經殘毀,邳、海尤甚。海之民,户不滿百,邨軍五千;邳户僅八百,軍一萬。古之取兵以八甲為率,一家充軍,七家給之,尤有傷生廢業。今兵多而民不足,使蕭何劉晏復生亦無所施其術。”建議實行亦兵亦農,每人授地30畝,忙時為農,戰時練兵,平時為農,戰時為兵。當時,樞密院以海州缺糧,奏遷民於內地就食。侯摯建議勸兵勤耕,且煮鹽易糧。朝廷採納了他的建議,得到官民擁戴。天興元年(1232),為大司農、平章政事,封蕭國公,遇事敢言,薦賢任能,受人尊重。次年,汴京被蒙古軍攻克,侯摯陣亡。
別    名
侯師尹
莘卿
所處時代
金末
出生地
東阿
逝世日期
1233年
本    名
侯摯

侯摯人物生平

侯摯,原名師尹,因避諱而改為現名,字莘卿,東阿人。明昌二年(1191)為進士,當官以後意氣慷慨而有作為。承安年間,累官至山東路鹽使司判官。泰和元年(1201),因收得鹽税增加四分,特命晉升二級官階。八年七月,削去一品官階,降任長武縣令。起初,侯摯擔任户部主事,他和王謙一起籌備西北路的軍需物資,以代替張煒。侯摯上奏説,本路錢財使用不合實際,因而被降級。貞祐初年,敵人大兵圍困燕都,當時侯摯任中都曲使,他請求出京招募軍隊,後來因為守城有功,被提升為右補闕。二年正月,詔令侯摯和少府監丞李迥秀分別前往西山招撫。宣宗南渡,轉任勸農副使,提控紫荊等關隘。不久,又改任行六部侍郎。三年四月,同籤樞密院阿勒根訛論等人認為:“如今車駕駐於南京,河南兵馬不能變動,況且兵不在多,以得將為本。侯摯有過人的才幹,如果給他以方便處置之權,讓他招募兵士,轉送糧草,事無不成,可以晉升為尚書,以總管永錫、慶壽兩軍。”於是,任命侯摯為太常卿,行尚書六部事,往來供給。 [2] 

侯摯上言九事

侯摯便上表奏言九事。其一説:“省部是用以總管天下的大事的,如今隨從各路的宣差便宜、從宜用事,往往不遵條例,動則交付六部以及三品以下官員處置,這樣法度怎麼能不發生混亂,應當革除這個弊端。”其二説:“近來設立四處元帥府,所統領的兵將不能説不多,然而不能取勝的原因,是因為一處受敵,其餘的只是旁觀,不曾發一兵一卒前去救援,稍有後退,便丟戈棄甲而逃,這是師勞而將怯的緣故。管將之道,請陛下詳察。”其三説:“領兵對敵,督促民眾運糧,各有各的職責,本來就不能兼用,而帥府每每命令兼進,每當遇到敵人,軍隊還未作戰而民夫已經逃走,隊列錯亂,這是失敗的原因。打了前仗得勝,後仗必定更換作戰方法,這是擔心被敵人所事先料定,何況並未取勝呢!用兵要善變,本沒有固定隊形,現仍因循過去,不思改變,臣雖不懂軍事,妄言認為由此而失敗。”其四説:“雄、保、安肅諸郡佔有白溝、易水、西山這樣鞏固的防線,如今大都缺少官員,而現任的又都是柔弱膽怯不勇敢的人,應當儘快選用勇猛而有才幹的人分別赴任。”其五説:“漳水從衞東流入海,應當在沿河設立防備,以鞏固山東,使努力耕作者安於農田。”其六説:“近來京都和州縣官吏往往逃亡,這是因為過去許多人曾投降過敵人,更兼轉運物資、賦税頻繁,民力困弊不堪,供應不上就要遭到責罰,任職期滿後仍將在其他地方的情況一起計算資歷和加以考核,實在有負其人,請詔令有關方面,從優確定等級,以和別處相區分。”其七説:“兵威不振,罪在將帥輕敵妄動,就像近日李英當元帥,臨陣作戰,酒還未醒所以失敗。臣以為李英既無功績,他濫得的官爵應當全部剝奪。”其八説:“大河以北,民眾失去耕作,官吏沒有俸祿,上下不安,都想逃竄。加之潰敗的散兵還要搶掠,以致平民百姓更加無法生存。應當優加憐恤,儘快招撫他們。”其九説:“從來掌兵權的大都是世襲的官職,這些人從小驕惰,受不了勞苦,而且膽小怯弱,怎能依靠?應當選擇勇猛過人、眾人信服的,不用查問過去資歷加以作用。”皇帝略加施行。 [3] 

侯摯行省河北

當時元帥蒲察七斤以通州叛降,他多次派間諜勸説侯摯,侯摯擔心受到誣陷,便上奏章自我申辯。皇帝安慰他説:“您是我一向所深知的,怎麼會被離間得了呢?你一心一意盡職,不要怕受猜疑而沮喪。”八月,任命他為代理參知政事。不久,拜任參知政事,在河北設立尚書行省。原先,侯摯上奏説:“河北的東西兩路,是最重要的地方,而真定守帥胡論出輕率地棄城南逃,州縣十分危險。如今秋防已近,十分可憂,我願意帶招募的兵士和舊部西山的忠義軍前往安撫。”皇帝批准,因而有這次的任命。十一月,入見皇帝。十七日,派他到宜村祭河神。十二月,又到河北為行省。
四年正月,進拜尚書右丞。他曾上奏説,應當開挖沁水,以便運送物資,這時,朝廷詔令有關方面開掘。當時,河北發生大饑荒。侯摯上奏説:“如今河朔饑荒十分嚴重,甚至人吃人,觀、滄等州一斗米要十多兩銀子,餓死者屍首連接。我見沿河上下允許販運粟米北渡,但每石由官府買去八斗。那些商人並非有心賙濟民眾,他們之所以渡河往來,只是因為有厚利可得,既然無利,誰又肯幹?所以雖有濟物之名,卻沒有可運送之物,這和不運送有什麼不同?以前春秋時期列國各劃有邊界,但晉國饑荒則秦國運去粟米,當秦國饑荒時,晉卻禁止運出,為千古人所譏笑。況且今日天下一家,河朔的民眾也都是陛下的赤子,而遭受兵火之災,尤其可憐,能夠忍心坐視其死亡而不救援嗎?人心惟危,臣擔心那些耍弄兵器之徒,得以藉口起事。希望停止官糴,放任民間自由販運為便。”皇帝詔令尚書省實行。 [4] 

侯摯鎮撫山東

當時有紅襖賊幾萬人入侵臨沂、費縣境內,官軍打敗了他們,活捉了偽宣徽使李壽甫。審問之後,則説這些人馬都是楊安兒、劉二祖散亡的餘眾,現在又聚集到六萬人,賊首郝定是兗州泗水人,他設置了百官,僭號“大漢皇帝”,已經攻下泰安、滕、兗、單各州,以及萊蕪、新泰等十多縣,又攻下邳州的石硇子堌,得到幾百只船,近來派人和北方、南宋聯繫並結了盟約,很快就要越過黃河作亂。侯摯將供詞上報朝廷,並且上奏説:“如今邳、滕一帶道路不通,恐怕真有這個陰謀。”皇帝便詔令侯摯到東平設立行省,代理本路兵馬都總管,以便招降他們,如果不肯聽從立即領兵討伐追捕。興定元年(1217)四月,濟南、泰安、滕、兗等州土賊四起,到處大舉搶掠,侯摯派提控遙授棣州防禦使完顏霆領兵征討,前後斬了千餘人,招降了偽元帥石花五、夏全的餘黨,有壯士二萬人,老幼五萬多口。 [5] 
這年冬天,晉升為資德大夫,兼三司使。二年二月,侯摯上奏説:“山東、河北幾次遭到兵亂,遺民嗷嗷待哺,實在可憐,近來朝廷派官員分別前去安撫,這是極大的恩德。然臣下既參預執政,請求繼而行之,以宣揚國家德信,使疲病不堪的人能稍得一點輕鬆,也是圖報朝廷的一種方法。”宰臣們感到為難。不久,下詔派侯摯在河北設置行省,兼行三司安撫之事。他出發之後,又上奏説:“臣近日經過黃陵崗南岸,見許多貧困的老幼都自述原是河北的農民,因為敵人騷擾受驚而南遷逃亂,如今要回歸本土進行春耕,而河禁攔阻他們。我認為河禁本是防備從北面來南方的,這些是從南往北的,怎麼會有姦情,請命令有關方面驗實後放他們渡河。”宣宗詔付給尚書省,宰臣上奏説:“應當讓樞密院研究。”宣宗説:“民眾飢餓將死,還要這樣分頭一一研究做什麼?命令有關方面儘快放行。”
四月,招撫副使黃摑阿魯答在密州打敗了李全。起先,賊首李全佔領密州以及膠西、高密各縣,侯摯督兵征討,正好高密的賊人陳全等四人暗中告訴招撫副使黃摑阿魯答,表示願意充當內應,阿魯答便派提控朱琛帶領五百人前去。這時李全和他同黨人於忙兒都在城內,當聽説官軍將要西來,李全偷偷逃跑,於忙兒不知怎麼辦好。阿魯答的軍隊飛奔至城下,大聲喊叫着逼攻,守城的八百賊眾都下城請降,其餘賊眾四千多人逃跑,阿魯答揮軍攔擊,斬首千級,俘虜一百多人,繳獲軍用物資很多,於是收復了這座城。當夜,朱琛又採用陳全的計謀,攻下了高密。六月,皇帝派人對侯摯説:“卿勤勞於國家大事,不避危難,身居相位而往來於山崗水寨之間,保護農民收穫二季的麥子,忠誠之心朕很知道。雖然如此,你是重要的大臣,防秋之時也應選擇安全的地方住下,不可墜入敵人奸計中。”侯摯回答説:“臣蒙受大恩,雖死也難報答。但聽到聖上的訓諭怎敢不執行。我擬駐兵在長清縣的靈巖寺,那裏有三百多間屋子,而且和泰安的天勝寨相連接,位於東平和益都之間,萬一兵來,足以相互接應救援。”皇帝擔心他分散兵糧,便詔令他暫時移往邳州行省。 [6] 

侯摯安定邳海

九月,侯摯上奏説:“東平以東地區連續遭受摧殘破壞,至於邳、海地區尤其嚴重。海州的民户不足一百而駐軍五千,邳州民户只有八百而軍隊數以萬計。古代徵兵是以八家為一單位,一家出去當兵,七家人家供應,仍有傷害生命、荒廢家業、疲於奔走的嗟嘆。如今兵多而民不足,即使蕭何、劉晏復生也沒有辦法可想,何況像我這樣的人又能有什麼辦法。我見邳、海之間貧民失業者眾多,每天吃野菜,無所依靠,只怕因此嘯聚山林增加敵人的聲勢。請選拔招募他們當兵,從十月起供給糧食,讓他們充當守衞和差役,到二月裏停止。每人分給三十畝地,借給種子,檢查他們的收成,根據數量收取賦税,到秋天繼續隸屬軍隊。邊打仗邊耕作,公私兩利,也可望把被俘虜去的民眾招集回來。”朝廷下詔同意實行。
當時,樞密院因為海州軍隊食糧不足,難於運送,奏請遷回內地,下詔詢問侯摯,侯摯上奏説:“海州連山隔海,和沂、莒、邳、密都是邊沿要害之地,近年來已成為賊巢了,這是宋人資助的緣故。如果拋棄而遷移到其他地方,那麼直到東平一帶都成為敵人的地盤了,敵人地盤擴大威勢增加,今後難以收復了,我不認為這是好辦法。況且朝廷所以想遷移軍隊,只是憂慮糧草難以供給罷了。臣請求讓我盡力策劃,勸告農民及時耕種,並且讓他們煮鹽換糧,或者在宿遷設場地,以為通商之用,可以不勞民力而事可辦。仍選沭陽作為屯守軍營的地方,分兵巡邏防衞,這樣軍隊不遷移也沒有其他問題了。”宣宗贊同他的意見,便停止了原來想法。
十月,起先邳州副提控王汝霖以州中廩糧將缺,煽動他的軍隊作亂。山東東路轉運副使兼同知沂州防禦使程戩害怕禍將連及自己,便和他同謀,於是他們勾結宋兵作為外應。侯摯得知消息,立即派兵逮捕他們,審問之後,均已伏罪,王汝霖和程戩以及他們同黨彈壓崔榮、副統韓松、萬户戚誼等都被殺,這時才奏明朝廷。 [7] 

侯摯致仕被殺

三年七月,設立汴京東、西、南三路行三司,下詔摯居中總管其事。十月,以裏城完工,遷官一階。興定四年(1220)七月,遷榮祿大夫,致仕。
天興元年(1232)正月,起復為大司農。四月,歸大司農印,復致仕。八月,復起為平章政事,封蕭國公,行京東路尚書省事。以軍三千護送到張家渡坐船,行至封丘,敵兵察覺,不能前進。諸將最終謀劃倒戈南奔,留下數騎保衞侯摯。侯摯知道他們的謀劃,於是下馬,坐下對諸將説:“敵兵環視,進退在我。你們不思持重,我寧死於你們之手,不願為亂兵所蹂,以辱沒君父之命。”諸將稱諾而止,於是侯摯得以全師以還,聽説這件事的人認為他很豪壯。十一月,復致仕。居於汴城中,有園亭蔡水濱,日與耆老舊人宴飲。等到崔立以汴城投降蒙古,被蒙古兵所殺。 [8] 

侯摯人物成就

侯摯經濟

貞祐四年(1216年),朝廷聽從時任尚書右丞侯摯的建議,開沁水以便運輸。 [11]  同年侯摯行省於河北時,因河北米價高至高達鬥米銀十餘兩,於是建議停止大量官糴粟米,允許民眾自行輸販。 [12] 
興定三年(1221)正月,時任尚書右丞領三司事的侯摯上言建議:河南軍民田總計一百九十七萬頃多,在耕種的九十六萬餘頃,分等十中取一,每年可得九百六十萬石,可以讓軍民各得其所。並稱其在東平就嘗試實行過二三年,可以使民力不疲而軍用充足。朝廷下詔議行。 [13] 

侯摯舉薦人才

侯摯喜薦人才,雷淵(字希顏)、麻九疇、張特立(字文舉)等皆由其進用,其在金南渡後諸宰執中最具人望 [14-17] 

侯摯史書記載

侯摯,初名師尹,避諱改今名,字莘卿,東阿人。明昌二年進士,入官慷慨有為。承安間,積遷山東路鹽使司判官。泰和元年,以課增四分,特命遷官二階。八年七月,追官一階,降授長武縣令。初,摯為户部主事,與王謙規措西北路軍儲以代張煒,摯上章論本路財用不實,至是降除焉。貞祐初,大兵圍燕都,時摯為中都曲使,請出募軍,已而嬰城有功,擢為右補闕。二年正月,詔摯與少府監丞李向秀分詣西山招撫。宣宗南渡,轉勸農副使,提控紫荊等關。俄遷行六部侍郎。三年四月,同籤樞密院阿勒根訛論等以謂“今車駕駐南京,河南兵不可易動,且兵不在多,以將為本。侯摯有過人之才,倘假以便宜之權,使募兵轉糧,事無不克,可升為尚書,以總制永錫、慶壽兩軍。”於是以摯為太常卿,行尚書六部事,往來應給之。
摯遂上章言九事,其一曰:“省部所以總天下之紀綱,今隨路宣差便宜、從宜,往往不遵條格,輒札付六部及三品以下官,其於紀綱豈不紊亂,宜革其弊。”其二曰:“近置四帥府,所統兵校不為不眾,然而弗克取勝者,蓋一處受敵,餘徒傍觀,未嘗發一卒以為援,稍見小卻,則棄戈遁去,此師老將怯故也。將將之道,惟陛下察之。”其三曰:“率兵禦寇,督民運糧,各有所職,本不可以兼行,而帥府每令雜進,累遇寇至,軍未戰而丁夫已遁,行伍錯亂,敗之由也。夫前陣雖勝,而後必更者,恐為敵所料耳,況不勝哉。用兵尚變,本無定形,今乃因循不改覆轍,臣雖素不知兵,妄謂率由此失。”其四曰:“雄、保、安肅諸郡據白溝、易水、西山之固,今多闕員,又所任者皆柔懦不武,宜亟選勇猛才幹者分典之。”其五曰:“漳水自衞至海,宜沿流設備,以固山東,使力穡之民安服田畝。”其六曰:“近都州縣官吏往往逋逃,蓋以往來敵中失身者多,兼轉輸頻並,民力困弊,應給不前復遭責罰,秩滿乃與他處一體計資考,實負其人。乞詔有司優定等級,以別異之。”其七曰:“兵威不振,罪在將帥輕敵妄舉,如近日李英為帥,臨陣之際酒猶未醒,是以取敗。臣謂英既無功,其濫注官爵並宜削奪。”其八曰:“大河之北,民失稼穡,官無俸給,上下不安,皆欲逃竄。加以潰散軍卒還相剽掠,以致平民愈不聊生。宜優加矜恤,亟招撫之。”其九曰:“從來掌兵者多用世襲之官,此屬自幼驕惰不任勞苦,且心膽懦怯何足倚辦。宜選驍勇過人、眾所推服者,不考其素用之。”上略施行焉。
時元帥蒲察七斤以通州叛,累遣諜者間摯,摯恐為所陷,上章自辯。詔諭之曰:“卿朕素,豈容間耶。其一意於職,無以猜嫌自沮也。”八月,權參政事。俄拜參政事,行尚書省於河北。先是,摯言:“河北東、西兩路最為要地,而真定守帥胡論出輒棄城南奔,州縣危懼。今防秋在邇,甚為可憂,臣願募兵與舊部西山忠義軍往安撫之。”制可,故是有命。十一月,入見。壬申,遣祭河神於宜村。十二月,復行省於河北。
四年正月,進拜尚書右丞。嘗上言,宜開沁水以便饋運,至是,詔有司開之。是時,河北大飢,摯上言曰:“今河朔飢甚,人至相食,觀、滄等州鬥米銀十餘兩,殍殣相屬。伏見沿河上下許販粟北渡,然每石官糴其八,彼商人非有濟物之心也,所以涉河往來者特利其厚息而已,利既無有,誰復為之?是雖有濟物之名,而實無所渡之物,其與不渡何異。昔春秋列國各列疆界,然晉飢則秦輸之粟,及秦飢,晉閉之糴,千古譏之。況今天下一家,河朔之民皆陛下赤子,而遭罹兵革,尤為可哀,其忍坐視其死而不救歟!人心惟危,臣恐弄兵之徒,得以藉口而起也。願止其糴,縱民輸販為便。”詔尚書省行之。
金史時紅襖賊數萬人入臨沂、費縣之境,官軍敗之,生擒偽宣徽使李壽甫。訊之,則雲其眾皆楊安兒、劉二祖散亡之餘,今復聚及六萬,賊首郝定者兗州泗水人,署置百官,僭稱大漢皇帝,已攻泰安、滕、兗、單諸州,及萊蕪、新泰等十餘縣,又破邳州硇子堌,得船數百艘,近遣人北構南連皆成約,行將跨河為亂。摯以其言聞於上,且曰:“今邳、滕之路不通,恐實有此謀。”遂詔摯行省事於東平,權本路兵馬都總管,以招誘之,若不從即率兵捕討。興定元年四月,濟南、泰安、滕、兗等州土賊並起,肆行剽掠,摯遣提控遙授棣州防禦使完顏霆率兵討之,前後斬首千餘,招降偽元帥石花五、夏全餘黨壯士二萬人,老幼五萬口。
是年冬,升資德大夫,兼三司使。二年二月,摯上言:“山東河北數罹兵亂,遺民嗷嗷,實可哀恤,近朝廷遣官分往撫輯,其惠大矣。然臣忝預執政,敢請繼行,以宣佈國家德信,使疲瘵者得以少蘇,是亦圖報之一也。”宰臣難之,無何,詔遣摯行省於河北,兼行三司安撫事。既行,又上言曰:“臣近歷黃陵崗南岸,多有貧乏老幼自陳本河北農民,因敵驚擾故南遷以避,今欲復歸本土及春耕種,而河禁邀阻。臣謂河禁本以防閒自北來者耳,此乃由南而往,安所容奸,乞令有司驗實放渡。”詔付尚書省,宰臣奏“宜令樞府講究”,上曰:“民飢且死,而尚為次第何耶?其令速放之。”
四月,招撫副使黃摑阿魯答破李全於密州。初,賊首李全據密州及膠西、高密諸縣,摯督兵討之。會高密賊陳全等四人默白招撫副使黃摑阿魯答,願為內應,阿魯答乃遣提控朱琛率兵五百赴之。時李全暨其黨於忙兒者皆在城中,聞官軍且西來,全潛逸去,忙兒不知所為。阿魯答馳抵城下,鼓譟逼之,賊守陴者八百人皆下乞降,餘賊四千出走,進軍邀擊之,斬首千級,俘百餘人,所獲軍實甚眾,遂復其城。是夜,琛又用陳全計,拔高密焉。六月,上遣諭摯曰:“卿勤勞王家,不避患難,身居相職而往來山堌水寨之間,保庇農民收穫二麥,忠恪之意朕所具知。雖然,大臣也,防秋之際亦須擇安地而處,不可墮其計中。”摯對曰:“臣蒙大恩,死莫能報,然承聖訓,敢不奉行。擬駐兵於長清縣之靈巖寺,有屋三百餘間,且連接泰安之天勝寨,介於東平、益都之間,萬一兵來,足相應援。”上恐分其兵糧,乃詔權移邳州行省。
九月,摯上言:“東平以東累經殘毀,至於邳、海尤甚,海之民户曾不滿百而屯軍五千,邳户僅及八百,軍以萬計。夫古之取兵以八家為率,一家充軍七家給之,猶有傷生廢業、疲於道路之嘆。今兵多而民不足,使蕭何、劉晏復生,亦無所施其術,況於臣者何能為哉。伏見邳,海之間,貧民失業者甚眾,日食野菜,無所依倚,恐因而嘯聚以益敵勢。乞募選為兵,自十月給糧,使充戍役,至二月罷之,人授地三十畝,貸之種粒而驗所收穫,量數取之,逮秋復隸兵伍。且戰且耕,公私俱利,亦望被俘之民易於招集也。”詔施行之。
是時,樞密院以海州軍食不足,艱於轉輸,奏乞遷於內地。詔問摯,摯奏曰:“海州連山阻海,與沂、莒、邳、密皆邊隅衝要之地,比年以來為賊淵藪者,宋人資給之故。若棄而他徙,則直抵東平無非敵境,地大氣增,後難圖矣,臣未見其可。且朝廷所以欲遷者,止慮糧儲不給耳。臣請盡力規畫,勸喻農民趨時耕種,且令煮鹽易糧,或置場宿遷,以通商旅,可不勞民力而辦。仍擇沭陽之地可以為營屯者,分兵護邏,雖不遷無患也。”上是其言,乃止。
十月,先是,邳州副提控王汝霖以州廩將乏,扇其軍為亂。山東東路轉運副使兼同知沂州防禦使程戩懼禍及己,遂與同謀,因結宋兵以為外應。摯聞,即遣兵捕之,訊竟具伏,汝霖及戩並其黨彈壓崔榮、副統韓松、萬户戚誼等皆就誅,至是以聞。三年七月,設汴京東、西、南三路行三司,詔摯居中總其事焉。十月,以裏城畢工,遷官一階。四年七月,遷榮祿大夫,致仕。
天興元年正月,起復為大司農。四月,歸大司農印,復致仕。八月,復起為平章政事,封蕭國公,行京東路尚書省事。以軍三千護送就舟張家渡,行至封丘,敵兵覺,不能進。諸將卒謀倒戈南奔,留數騎衞摯。摯知其謀,遂下馬,坐語諸將曰:“敵兵環視,進退在我。汝曹不思持重,吾寧死於汝曹之手,不忍為亂兵所蹂,以辱君父之命。”諸將諾而止,得全師以還,聞者壯之。十一月,復致仕。居汴中,有園亭蔡水濱,日與耆舊宴飲。及崔立以汴城降,為大兵所殺。 [1] 

侯摯歷史評價

《金史》:1.摯為人威嚴,御兵人莫敢犯。在朝遇事敢言,又喜薦士,如張文舉、雷淵麻九疇輩皆由摯進用。南渡後宰執中,人望最重。 [1] 
2.胥鼎、侯摯守禦於外,訖使宣宗得免亡國,而哀宗復有十年之久,人才有益於人國也若是哉。 [10] 
《歸潛志》:侯摯、李瑛、田琢輩皆由下位自奮於兵間,雖功業不成,其志氣有可嘉者。 [9] 
參考資料
  • 1.    《金史 卷一百八 列傳第四十六》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20]
  • 2.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侯摯,初名師尹,避諱改今名,字莘卿,東阿人。明昌二年進士,入官慷慨有為。承安間,積遷山東路鹽使司判官。泰和元年,以課增四分,特命遷官二階。八年七月,追官一階,降授長武縣令。初,摯為户部主事,與王謙規措西北路軍儲以代張煒,摯上章論本路財用不實,至是降除焉。貞祐初,大兵圍燕都,時摯為中都曲使,請出募軍,已而嬰城有功,擢為右補闕。二年正月,詔摯與少府監丞李向秀分詣西山招撫。宣宗南渡,轉勸農副使,提控紫荊等關。俄遷行六部侍郎。三年四月,同籤樞密院阿勒根訛論等以謂“今車駕駐南京,河南兵不可易動,且兵不在多,以將為本。侯摯有過人之才,倘假以便宜之權,使募兵轉糧,事無不克,可升為尚書,以總制永錫、慶壽兩軍。”於是以摯為太常卿,行尚書六部事,往來應給之。
  • 3.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摯遂上章言九事,其一曰:“省部所以總天下之紀綱,今隨路宣差便宜、從宜,往往不遵條格,輒劄付六部及三品以下官,其於紀綱豈不紊亂,宜革其弊。”其二曰:“近置四帥府,所統兵校不為不眾,然而弗克取勝者,蓋一處受敵,餘徒傍觀,未嘗發一卒以為援,稍見小卻,則棄戈遁去,此師老將怯故也。將將之道,惟陛下察之。”其三曰:“率兵禦寇,督民運糧,各有所職,本不可以兼行,而帥府每令雜進,累遇寇至,軍未戰而丁夫已遁,行伍錯亂,敗之由也。夫前陣雖勝,而後必更者,恐為敵所料耳,況不勝哉。用兵尚變,本無定形,今乃因循不改覆轍,臣雖素不知兵,妄謂率由此失。”其四曰:“雄、保、安肅諸郡據白溝、易水、西山之固,今多缺員,又所任者皆柔懦不武,宜亟選勇猛才幹者分典之。”其五曰:“漳水自衞至海,宜沿流設備,以固山東,使力穡之民安服田畝。”其六曰:“近都州縣官吏往往逋逃,蓋以往來敵中失身者多,兼轉輸頻並,民力困弊,應給不前復遭責罰,秩滿乃與他處一體計資考,實負其人。乞詔有司優定等級,以別異之。”其七曰:“兵威不振,罪在將帥輕敵妄舉,如近日李英為帥,臨陣之際酒猶未醒,是以取敗。臣謂英既無功,其濫注官爵並宜削奪。”其八曰:“大河之北,民失稼穡,官無俸給,上下不安,皆欲逃竄。加以潰散軍卒還相剽掠,以致平民愈不聊生。宜優加矜恤,亟招撫之。”其九曰:“從來掌兵者多用世襲之官,此屬自幼驕惰不任勞苦,且心膽懦怯何足倚辦。宜選驍勇過人、眾所推服者,不考其素用之。”上略施行焉。
  • 4.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時元帥蒲察七斤以通州叛,累遣諜者間摯,摯恐為所陷,上章自辯。詔諭之曰:“卿朕素知,豈容間耶。其一意於職,無以猜嫌自沮也。”八月,權參知政事。俄拜參知政事,行尚書省於河北。先是,摯言:“河北東、西兩路最為要地,而真定守帥胡論出輒棄城南奔,州縣危懼。今防秋在邇,甚為可憂,臣願募兵與舊部西山忠義軍往安撫之。”制可,故是有命。十一月,入見。壬申,遣祭河神於宜村。十二月,復行省於河北。 四年正月,進拜尚書右丞。嘗上言,宜開沁水以便饋運,至是,詔有司開之。是時,河北大飢,摯上言曰:“今河朔飢甚,人至相食,觀、滄等州鬥米銀十餘兩,殍殣相屬。伏見沿河上下許販粟北渡,然每石官糴其八,彼商人非有濟物之心也,所以涉河往來者特利其厚息而已,利既無有,誰復為之?是雖有濟物之名,而實無所渡之物,其與不渡何異。昔春秋列國各列疆界,然晉飢則秦輸之粟,及秦飢,晉閉之糴,千古譏之。況今天下一家,河朔之民皆陛下赤子,而遭罹兵革,尤為可哀,其忍坐視其死而不救歟!人心惟危,臣恐弄兵之徒,得以藉口而起也。願止其糴,縱民輸販為便。”詔尚書省行之。
  • 5.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時紅襖賊數萬人入臨沂、費縣之境,官軍敗之,生擒偽宣徽使李壽甫。訊之,則雲其眾皆楊安兒、劉二祖散亡之餘,今復聚及六萬,賊首郝定者兗州泗水人,署置百官,僭稱大漢皇帝,已攻泰安、滕、兗、單諸州,及萊蕪、新泰等十餘縣,又破邳州硇子堌,得船數百艘,近遣人北構南連皆成約,行將跨河為亂。摯以其言聞於上,且曰:“今邳、滕之路不通,恐實有此謀。”遂詔摯行省事於東平,權本路兵馬都總管,以招誘之,若不從即率兵捕討。興定元年四月,濟南、泰安、滕、兗等州土賊並起,肆行剽掠,摯遣提控遙授棣州防禦使完顏霆率兵討之,前後斬首千餘,招降偽元帥石花五、夏全餘黨壯士二萬人,老幼五萬口。
  • 6.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是年冬,升資德大夫,兼三司使。二年二月,摯上言:“山東、河北數罹兵亂,遺民嗷嗷,實可哀恤,近朝廷遣官分往撫輯,其惠大矣。然臣忝預執政,敢請繼行,以宣佈國家德信,使疲瘵者得以少蘇,是亦圖報之一也。”宰臣難之,無何,詔遣摯行省於河北,兼行三司安撫事。既行,又上言曰:“臣近歷黃陵崗南岸,多有貧乏老幼自陳本河北農民,因敵驚擾故南遷以避,今欲復歸本土及春耕種,而河禁邀阻。臣謂河禁本以防閒自北來者耳,此乃由南而往,安所容奸,乞令有司驗實放渡。”詔付尚書省,宰臣奏“宜令樞府講究”,上曰:“民飢且死,而尚為次第何耶?其令速放之。” 四月,招撫副使黃摑阿魯答破李全於密州。初,賊首李全據密州及膠西、高密諸縣,摯督兵討之。會高密賊陳全等四人默白招撫副使黃摑阿魯答,願為內應,阿魯答乃遣提控朱琛率兵五百赴之。時李全暨其黨於忙兒者皆在城中,聞官軍且西來,全潛逸去,忙兒不知所為。阿魯答馳抵城下,鼓譟逼之,賊守陴者八百人皆下乞降,餘賊四千出走,進軍邀擊之,斬首千級,俘百餘人,所獲軍實甚眾,遂復其城。是夜,琛又用陳全計,拔高密焉。六月,上遣諭摯曰:“卿勤勞王家,不避患難,身居相職而往來山堌水寨之間,保庇農民收穫二麥,忠恪之意朕所具知。雖然,大臣也,防秋之際亦須擇安地而處,不可墮其計中。”摯對曰:“臣蒙大恩,死莫能報,然承聖訓,敢不奉行。擬駐兵於長清縣之靈巖寺,有屋三百餘間,且連接泰安之天勝寨,介於東平、益都之間,萬一兵來,足相應援。”上恐分其兵糧,乃詔權移邳州行省。
  • 7.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九月,摯上言:“東平以東累經殘毀,至於邳、海尤甚,海之民户曾不滿百而屯軍五千,邳户僅及八百,軍以萬計。夫古之取兵以八家為率,一家充軍七家給之,猶有傷生廢業、疲於道路之嘆。今兵多而民不足,使蕭何、劉晏復生,亦無所施其術,況於臣者何能為哉。伏見邳,海之間,貧民失業者甚眾,日食野菜,無所依倚,恐因而嘯聚以益敵勢。乞募選為兵,自十月給糧,使充戍役,至二月罷之,人授地三十畝,貸之種粒而驗所收穫,量數取之,逮秋復隸兵伍。且戰且耕,公私俱利,亦望被俘之民易於招集也。”詔施行之。 是時,樞密院以海州軍食不足,艱於轉輸,奏乞遷於內地。詔問摯,摯奏曰:“海州連山阻海,與沂、莒、邳、密皆邊隅衝要之地,比年以來為賊淵藪者,宋人資給之故。若棄而他徙,則直抵東平無非敵境,地大氣增,後難圖矣,臣未見其可。且朝廷所以欲遷者,止慮糧儲不給耳。臣請盡力規畫,勸喻農民趨時耕種,且令煮鹽易糧,或置場宿遷,以通商旅,可不勞民力而辦。仍擇沭陽之地可以為營屯者,分兵護邏,雖不遷無患也。”上是其言,乃止。 十月,先是,邳州副提控王汝霖以州廩將乏,扇其軍為亂。山東東路轉運副使兼同知沂州防禦使程戩懼禍及己,遂與同謀,因結宋兵以為外應。摯聞,即遣兵捕之,訊竟具伏,汝霖及戩並其黨彈壓崔榮、副統韓松、萬户戚誼等皆就誅,至是以聞。
  • 8.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三年七月,設汴京東、西、南三路行三司,詔摯居中總其事焉。十月,以裏城畢工,遷官一階。四年七月,遷榮祿大夫,致仕。 天興元年正月,起復為大司農。四月,歸大司農印,復致仕。八月,復起為平章政事,封蕭國公,行京東路尚書省事。以軍三千護送就舟張家渡,行至封丘,敵兵覺,不能進。諸將卒謀倒戈南奔,留數騎衞摯。摯知其謀,遂下馬,坐語諸將曰:“敵兵環視,進退在我。汝曹不思持重,吾寧死於汝曹之手,不忍為亂兵所蹂,以辱君父之命。”諸將諾而止,得全師以還,聞者壯之。十一月,復致仕。居汴中,有園亭蔡水濱,日與耆舊宴飲。及崔立以汴城降,為大兵所殺。
  • 9.    《歸潛志·卷七》迨大安中,北兵入境,往往以節死,如王晦、高子杓、梁詢誼諸人皆有名。而侯摯、李瑛、田琢輩皆由下位自奮於兵間,雖功業不成,其志氣有可嘉者。
  • 10.    《金史·卷一百八·列傳第四十六》贊曰:宣宗南遷,天命去矣,當是時雖有忠良之佐、謀勇之將,亦難為也。然而汝礪、行信拯救於內,胥鼎、侯摯守禦於外,訖使宣宗得免亡國,而哀宗復有十年之久,人才有益於人國也若是哉。
  • 11.    《金史·河渠志·漕渠》貞祐三年………四年,從右丞侯摯言,開沁水以便饋運。
  • 12.    《金史·食貨志·和糴》四年,河北行省侯摯言:“河北人相食,觀、滄等州鬥米銀十餘兩。伏見沿河諸津許販粟北渡,然每石官糴其八,商人無利,誰肯為之。且河朔之民皆陛下赤子,既罹兵革,又坐視其死,臣恐弄兵之徒得以籍口而起也。願止其糴,縱民輸販為便。”詔從之。
  • 13.    《金史·食貨志·田制》興定三年正月,尚書右丞領三司事侯摯言:“按河南軍民田總一百九十七萬頃有奇,見耕種者九十六萬餘頃,上田可收一石二斗,中田一石,下田八斗,十一取之,歲得九百六十萬石,自可優給歲支,且使貧富均,大小各得其所。臣在東平嘗試行二三年,民不疲而軍用足。”詔有司議行之。
  • 14.    《歸潛志·卷六》侯平章摯,字莘卿,東阿人。……在朝遇事亦敢言,頗喜薦士,如張文舉、雷希顏、麻知幾,皆由公進用。南渡後宰執中人望最重。
  • 15.    《金史·卷一百十·列傳第四十八》雷淵,字希顏,一字季默,應州渾源人。………久之,用宰相侯摯薦,起為太學博士、南京轉運司户籍判官,遷翰林修撰。一夕暴卒,年四十八。
  • 16.    《金史·文藝傳下·麻九疇》麻九疇,字知幾,易州人。……平章政事侯摯、翰林學士趙秉文連章薦之,特賜盧亞榜進士第。以病,未拜官告歸。再授太常寺太祝,權博士,俄遷應奉翰林文字。
  • 17.    《金史·循吏傳·張特立》張特立,字文舉,曹州東明人。……正大初,左丞侯摯、參政師安石薦其才,授洛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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