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天空

賴聲川Stan Lai

賴聲川 Stan 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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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秋季演出《紅色的天空》，由賴聲川導演，透過演員還年輕的身體，詮釋人老年老化以及生命末端的種種情境。這是一出以演員為主的演出，由貫穿全劇的八位主要演員扮演老年角色以及其他年輕角色，其編劇手法比較接近詩或音樂的原理，而非傳統的戲劇架構。 ^[2] 

《紅色的天空》為表演工作坊成立十週年紀念作，將團員創作精神及劇團創作手法，迴歸到當年劇團成立的原點精神，參與的演員金士傑、陳立美、李立羣、陶傳正、丁乃箏、馮翊綱、林麗卿及鄧程惠，也都是十年來和劇團有密切工作關係的核心份子。《紅》劇正是延續此原始創作精神，將其創作迴歸到更開放的編劇手法。本劇的原始靈感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工作劇團」的同名戲劇Avenrood（即Twilight黃昏之意），該劇團的導演雪雲?司卓克，是賴聲川學習戲劇的過程中最重要的老師，該劇並且是該劇團的代表作。

1998年，賴聲川和北京人藝的林連昆，合作排演了《紅色的天空》，於王府井兒藝劇場首演在北京人藝老表演藝術家林連昆的帶領下，鮑佔元、唐經琛、孟慶良、秦焰、嚴帆帆、張芷坤這七名國家一級演員和李梅等表演新秀一起，把《紅色的天空》的演出推向了賴聲川導演所期待的至臻境界中。這個反映老人生活的話劇，跳字計時器數着死亡時間，但並非“暮氣沉沉”，而做到笑中有淚，不少情景還充滿漫畫式的奇趣。《紅色的天空》在北京眾多的優秀演員傾情投入的表演中，呈現出了人的一生美好的往事，難捨的青春年華。它讓人“心喜”，卻不至於前仰後合；讓人“心動”，卻不至於波濤洶湧；讓人“心酸”，卻不至於涕零滂沱，一如夕陽深秋，美之外總罩着一層如詩般淡淡的哀愁。觀賞這部戲的心理過程，猶如經歷一場生命的歷程。一開始的時候，觀眾便感受到了生命中不斷的改變，一次又一次的旅行外出乃至於飄泊四海悽零之美，火車的汽笛響起，汽車在門外催促人拎起行囊，輸送帶輸走行李，劇中人一個一個去往一個陌生的世界。告別了原本熟悉的環境，“家”此刻在心中有着難以割捨的感情，對於這些在台灣生活了近半個世紀的外省人來説，“家”的感覺太過於複雜了。由林連昆扮演的劇中人老金，惦念着早已離開人世的老伴“慧芳”，想着二十多年前一家人的其樂融融，更深深思念着遙遠的家鄉。在劇中，老金説出了感人至深的話：“你們知道感覺不到痛的痛有多痛嗎？”劇中“歌唱家”老麥的扮演者孟慶良年近七十高齡，在臨近首演的前一天走台排練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眼角，當12月23日晚上彩排演出時，他帶着傷痛，帶着眼角未乾的血跡站在台上用激昂高亢的聲音朗誦出“為什麼人們只會讚美春天新芽長出來，卻不會讚美秋天生命的枯萎、凋落、腐爛”時，台下的觀眾被深深地打動了。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