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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文

鎖定
頓文,生卒年不詳,字少文、又字琴心,明代歌妓, [2]  琵琶名手頓仁的孫女。 [1] 
本    名
頓文
少文、又字琴心
所處時代
明代
性    別

頓文歷史記載

頓文,字少文,琵琶頓老女孫也。性聰慧,略識字義,唐詩皆能上口。授以琵琶,布指護,索然意弗屑,不肯竟學。學鼓琴,雅歌《三疊》,清泠泠然,神與之浹,故又字曰“琴心”雲。《板橋雜記》 [1] 

頓文祖父頓仁

從現存史料,我們僅知頓文生於動亂年代,與祖父頓仁相依為命,因家貧為歌妓 [2]  。頓文的祖父頓仁是正德時(1506—1521年)南教墳北曲曲師。起山林在其《安徽明清曲論選》中稱頓仁為“戲曲史上樂師見諸文獻記載的第一人”。當時南方盛行南曲,北曲無人問津,著名曲師頓仁曾於明正德年間隨南巡的正德皇帝朱厚燳到北京,學得北曲五十餘套,發音皆以《中原音韻》、《瓊林雅韻》為依據,但一直不受人重視。晚年為對音律有精深研究的何良俊賞識,聘請到家中擔任家庭教師,頓仁無限感慨地説:“頓仁在正德爺爺時隨駕至北京,教墳學得,懷之五十年,供筵所唱,皆是時曲(即南曲),此等辭(即指北曲)並無人問及。不意垂死,遇一知音。”(見何良俊《曲論》)經何良俊提倡,頓仁教授,何良俊家班演員均會北曲,漸漸地北曲在南方又受人重視。懷才不遇的頓仁與度曲知音者何良俊在一起還磋北曲唱法,何良俊《四友齋叢説》、沈德符《顧曲雜言》均有多處關於頓仁論曲的記載,對後來曲論研究者影響很大。頓仁去世多年,頓文十分懷念祖父,常常與人追憶“盡傳北方遺音,獨步東南”。(沈德符語)梅鼎祚(1549—1615年)有詩記載了這一情形,梅鼎祚《頓姬坐追談正德南巡事》雲:“武帝時巡蹕舊京,煙花南部屬東行。更衣別置宮楊繞,蹴跼新場御草平。遍選檀槽催風拍,忽傳金彈逐鶯聲。寶奴老去優仁遠,坊曲今誰記姓名?!”
梅鼎祚聽了頓文的回憶,用詩記敍餘下頓仁的藝術活動,這位開明的文人和頓文一樣,對做出過貢獻的名曲師頓仁表示出崇敬之意。

頓文紅極金陵的歌女

頓文就是在祖父頓仁身邊長大,從小耳濡目染,聆聽祖父教誨,彈唱技藝漸進。正是由於頓仁“閒開閨集教孫女”,頓文在琴音歌聲中長大,尤能鼓琴清歌,融入曲中。頓文後來成為紅極金陵的歌女,多才多藝的頓文經常演唱自己創作的詞。《明詞綜》就存有由她創作演唱的詞,如《點絳唇》雲:“才長芭蕉,碧紗窗外風和雨,聲聲杜宇?不解春意?欲問春光,此日歸何處?無語,亂紅流去,兩岸楊花絮”。含着淚眼惜春蛋紅,實際上也正是頓文自身的寫照,頓文的歌妓生涯充滿辛酸淚水,但無力跳出火海,像暮春的落紅隨波逐流。王阮亭《秦淮雜詩》雲:“舊院風流數頓楊,梨園往事淚沾裳,樽前白髮談天寶,零落人間脱十娘。”這是王阮亭傷今弔古感慨之作。江南好景本無多,只要曉風殘月下。

頓文悽慘身世

頓文的身世十分悽慘,餘懷《板橋雜記》雲:“憑屋青溪裏,篳門生竇,風月淒涼,屢為健兒傖父所阨。最後為李姓者兵持,牽連入獄;雖緣情得保,猶守牛頭阿旁也。”餘懷作《板橋雜記》記載明末南京青樓歌場的人與事,緬懷自己當年在南京的浪遊生活,他以同情的筆調為頓文立傳,真實地記載了頓文悲慘淒涼的苦難生涯,從中不難看出當時歌女的悲慘遭遇。餘懷還與友人為救頓文出濘淖,前往拜訪,此時的頓文“風鬟霧鬢,憔悴可憐”,為謝餘懷等人,“援琴而鼓,彈《別鳳離鸞》之曲,如猿吟鵑啼”,餘懷不忍聽下去。後來餘懷找人,將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頓文從濘淖中救出,但受盡磨難的頓文從此終日雙眉緊鎖,幽憤悒鬱。頓文在惴惴不安中生活,幸遇仗義賑貧的王子,兩人傾心慕悦,誰知奇禍從天而降,王子突遭戮殺。頓文眼前的一線希望之光又遭泯滅,又被迫四處流浪,後被強人擄去,不知所終。

頓文評價

餘懷在頓文小傳結尾處感慨萬分地嘆曰:“嗟乎!佳人薄命,若琴心者,其尤哉!其尤哉!”深深的同情溢於字裏行間。像頓文這樣美麗聰慧的才女,最終沒有避免悲慘的結局。餘懷真實而充滿血淚的記載,是對古代飽受苦難女子血淚生活的傳真紀實。在充滿辛酸的生活道路上,從小就經歷磨鍊的頓文,帶着一腔悲怨在人生苦海中掙扎,留下了永生的遺恨,實際上頓文的際遇正是古代藝壇才女的一個縮影。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