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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廟山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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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廟山遺址,位於湖北省枝江市問安鎮關廟山村,是長江中游新石器時代大溪文化為主的遺址。
關廟山遺址,距今6000至4000年,是長江流域同年代文化遺址中面積最大、保存最好、內涵最豐富、最典型和最具代表性的遺址。 [1] 
中文名
關廟山遺址
時    代
新石器時代
遺址位置
湖北省枝江市問安鎮關廟山村
遺址面積
約4萬平方米
級別批次
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建立時間
距今約6000至4000年
出土文物
土石器、陶器等

關廟山遺址遺址簡介

關廟山遺址 關廟山遺址
關廟山遺址,現存面積約4萬平方米。發現有房址10座,另有甕棺等遺蹟。房址多為長方形或方形地面建築,居住面和牆壁均燒烤成紅燒土,房址內有坡頂、竹骨泥牆、隔牆等遺蹟。小型房基面積35平方米,中型房基面積52平方米。磨製石器品種多,製作精細,多為斧、錛類工具。陶器有口徑達76釐米的陶盆、蛋殼胎彩陶,還發現有陶鼓、陶搖鈴等陶質樂器。大型陶盆、蛋殼胎彩陶的出現及內黑外紅的燒造工藝,均表明關廟山陶器製造工藝的領先地位。 [2]  [3] 
關廟山遺址除大溪文化遺存外,還有屈家嶺文化和極少的“青龍泉三期文化”遺存。

關廟山遺址主要特徵

關廟山的發掘,再次揭示了“青龍泉三期文化”、屈家嶺文化晚期和大溪文化上下疊壓的地層關係;發現了保存較好的大溪文化紅燒土房屋遺蹟,由此增加了對南方新石器時代建築形式和技術的認識;關廟山豐富的大溪文化遺存,基本上包括了該文化的各主要階段,對研究大溪文化的內涵、特徵、分期等都具有重要意義。 [4] 
許多歷史學家在撰寫原始社會發展史時,對長江流域原始文化,多以關廟山遺址為典型代表介紹,被學術界定名為“關廟山類型”。

關廟山遺址歷史意義

關廟山新石器遺址的發現,引起了國內外學術界的高度重視,其考古收穫除已收人《中國大百科全書》和《新中國考古發現與收穫》外,目前公開發表的有影響的論文有; 大溪文化因最初發現於四川省巫山縣大溪遺址而得名,1962年石興邦先生第一次提出 “大溪文化”的名稱,已知大溪文化的分佈地區西起瞿塘峽西岸,東至洪湖之濱,南抵洞庭湖 畔,北達荊山南麓,橫跨川、鄂、湘三省。李文傑先生把大溪文化分為南北兩個類型,即北部的 湖北枝江關廟山類型和南部的湖南安鄉湯家崗類型。

關廟山遺址地區分佈

關廟山類型分佈在長江及其支流沮漳河兩岸,包括關屈山、大溪、紅花套、毛家山、桂花樹、蔡家台、清水灘等遺址,湯家崗類型主要 分佈在洞庭湖沿岸,包括湯家崗、丁家崗、三元宮、車軲山、王家崗等遺址。
李文傑先生關於大溪文化的分類,足以説明關廟山遺址在大溪文化中的地位。目前關廟山遺址發掘有2000多 平方米,出土石器、陶器共5 000餘件。
1.關廟山石器大多數是梯形或長方形斧、錛等工具,一 般為弧頂,兩側面齊平,穿孔石器很少,石鋤、石刀罕見,石器以中型為主,普遍經過磨製,有 些通體磨光,但有些尚留琢痕或未經加磨。
2.關廟山陶器,從陶質上分有泥質陶、夾炭陶,夾蚌 陶和夾砂陶四類,其中以泥質陶最多,夾砂陶最少,泥質陶以飲食器較多見:夾炭陶多為盛儲 . 器和炊器,夾蚌陶絕大多數作為炊器,夾砂陶所含砂粒有粗細之分,粗砂陶均為大型厚胎器 物,細砂陶除作盛儲器外也作炊器。從陶色上可分為紅、黑、灰、褐、橙黃和白6種,其中以紅 陶為主,黑陶次之,白陶最少。
3.關廟山紅燒土中發現有稻殼印記,同時關廟山出土的夾炭陶, 李文傑等專家們認為,陶器的羼和料大多數是用炭化稻殼,少數用未經炭化的碎稻殼,表明 關廟山是一種以稻作為主的農業文化遺存。

關廟山遺址文物價值

(一)關廟山石器
關廟山出土的生產工具幾乎是石器,又多與稻作生產有關。
第一期石器數量較少,一般 為磨製,個別尚留打製痕跡:第二期石器數量較多,器形也顯著增加,普遍磨製,有些通體磨 光,有的仍留粗糙琢痕,第三期石器數量很多,其中小型石器佔有一定比例,第四期石器個體 大小以中型為主。
1.整地農具
(1)石斧; 石斧是新石器時代早期最重要的生產工具,也是原始農業開闢耕地的農具 之一。關廟山出土的石斧不僅數量較多,而且造型樣式也較多,説明當時石斧的重要性和普 遍性。關廟山有長方形厚體大石斧、窄梯形大石斧、梯形石斧、穿孔石斧、長條形大石斧、弧頂 長方形石斧、平頂長方形石斧、寬梯形石斧、斜刃石斧。
(2)石錛: 石錛主要是砍斫木材的工具,也用來掘土挖坑。關廟山石錛有:窄圓頂梯形 石錛(兩側面齊平而其上半段磨損,當與安柄使用有關),長方形小石錛、橢圓形石錛。
(3)石鏟; 鏟是耜分化出來的,實際上在原始農業中鏟和耜是同一類挖土工具,關廟山 石鏟呈寬扁長方形、弧頂、兩面磨出窄刃面。
(4)石鋤: 石鋤是橫向裝柄的起土工具。關廟山石鋤頂端和兩側打製,背面的中、上段 遍佈石片疤痕,部分磨製。
2.收割農具
石刀: 關廟山石刀長8.8釐米,磨光呈平背,雙面刃,刃緣中段微凹弧,這種造型構制, 顯然是先民們用來收割穀物的。
3.糧食加工工具
石杵陶臼: 杵與臼是新石器時代加工穀物的生產工具,關廟山出土杵臼一套,杵為河 卵石,未經磨製,下端有敲砸凹點並剝落少量碎屑,臼為陶製。
4.其他生產工具
主要有石砧、石鑿、石銼等。
關廟山出土的石刀、石鋤、石鏟、石杵極少,筆者認為並不是 當時稻作生產水平低下,而是遺址發掘面太小還不可能展示關廟山遺址的全貌。
(二)關廟山陶器
關廟山出土的陶器基本上都與飲食有關,充分展示了當時糧食生產和先民生活的水平。 關廟山陶器,以紅陶為主,普遍塗紅陶衣,有些食器則是“外紅內黑”;大多數胎心含有稻殼炭 末,少數羼砂粒。圈足器和圓底器發達,三足器和平底器較少,尖底器極少,陶器紋飾有戳印 紋、弦紋、鏤孔、彩陶等;蛋殼彩陶數量雖少,但顯示了關廟山製陶工藝的突出成就。
關廟山陶 器的滲碳工藝經歷了近800年的發展過程,第四期已達到相當的水平,出現大批小型薄胎、 造型美觀、漆黑髮亮的細泥黑陶,這在同時期的其他文化中是不多見的。
關廟山大溪文化時 期主要飲食陶器有:盛飯用的圈足碗、裝食品的三足盤、雙圈足盤、雙摺壁圓底碟、豆和簋等; 飪食炊具主要有罐形鼎、缽形鼎、凹沿圓底釜、盆形甑、罐形甑、簡形腹甑等;裝水飲水用的敞口曲腹杯、單耳杯、雙唇小口瓶、簡形瓶、細頸壺,另外關廟山還出土了儲糧用的帶蓋折沿平 底盆、內卷沿圓大盆、大口缸和凹沿圓底罐、直領扁圓腹罐、折腹圈足罐、高領矮圈足小罐、小 口高領瓦紋罐、折沿圈足罐。
(三)關廟山房址
關廟山發掘時,在第三期發現了兩座較完整的房址,現已作保護回填。據有關發掘資料 介紹,關廟山房址為方形紅燒土房,牆體系用灰色泥土摻大量紅燒土渣築成,含極少量碎陶 片,外牆用摻有少量稻殼和稻草的生粘土抹平,四壁及隔牆的築法都相同,屋頂也採用紅燒 土,系用摻有少量稻殼、稻草的生粘土抹成。
這種方法直到六十年代仍在農村很多地方流行, 毋庸置疑,這種方法是關廟山先民在長期生產實踐中總結髮明的,同時,給我們這樣的啓示; 使用這種方法的人已經有了相當長的稻作歷史,科學測定關廟山的早期文化距今已有5 940 土260年的歷史,那麼,這裏栽培水稻的歷史要早於這個數字所表示的年代,因為栽培過程 和對於利用稻殼作羼和料的認識過程也應該放在考慮之內。

關廟山遺址文化意義

關廟山遺址既是大溪文化的典範,也是長江中游非常重要的史前稻作遺址,對其進行深 入研究,對於豐富我國稻作文化的內容,進一步探討我國稻作起源問題,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關廟山遺址中大溪、屈家嶺、青龍泉文化的相關、連續性,表明該遺址可能有更早 的稻作文化史。 學術界已有學者提出,湖北鄂西的“早期”遺存均可歸屬於湖南彭頭山文化(距今8 000 一9 000)和皂市下層文化(距今7000一8000)範疇。宜都城背溪(距今7000多年)、枝城北 等為“彭山頭文化”,宜都金子山、孫家河等為“皂市下層文化”,因此,城背溪文化存在明顯的 早晚兩個階段。
枝江關廟山與宜都城背溪文化有着密切的聯繫,不能排除一江之隔的直接影響作用,有觀點認為,關廟山前大溪文化即為城背溪晚期文化。筆者通過研究分析認為,關廟山與城背溪文化,皂市下層文化和彭頭山文化均位於長江中游上緣,緯度、氣候、地理條件基 本相同:且出土的稻穀遺存如出一轍,即在陶片和紅燒土中都發現有稻穀殼碎屑和碳化稻穀 現象;同時,陶器的製作、器形、紋飾也基本相似,另外,石器工具也彷彿有着繼承發展痕跡; 還有,這一地區離“長陽人”的遺蹟最近,推想“長陽人”的後裔率先從採集、狩獵經濟向原始農業經濟邁進,不能説是“天方夜譚”的事。因此,把關廟山、城背溪、皂市下層和彭頭山文化 劃分為同一稻作文化範疇更為恰當一些,應該説是沒有牽強附會之嫌的。把某一區域統稱為 某某文化,儘管有一定的科學依據,但必定是後人約定俗成的,帶有鮮明的主觀性,如果彭頭山文化發掘早於巫山大溪,枝江關廟山歸屬彭頭山文化恐怕更容易被人接受。關廟山稻作文 化向下延續的事實,已通過枝江出土文物及史料所充分證明,在這裏沒有必要進行闡述,關 廟山稻作文化向上延伸的潛力相當大。我相信,隨着稻作文化研究的繼續深人,關廟山稻作’ 文化的淵源是可以被揭示的,屆時可能會推動中國稻作起源的研究向縱深發展。
(二)關廟山稻作文化的生產工具、陶製炊器完整的定居房址,在當時已達到了原始農 耕生產的先進水平,所以有足夠的理由説明,關廟山稻作文化應早子目前科學鑑定的年代。 如前所示,關廟山遺址,如果能大刀闊斧地進行全面發掘,可能是中國稻作文化中的奇 葩。
該遺址陶器中普遍的稻殼碎屑和炭化稻必然是舂米加工的產物,石杵陶臼的出現,説明 先民們已告別了最早的加工工具石磨盤,它告訴我們,關廟山稻作文化已發展到了相當的水 平:引人注目的是,飪食炊器鼎、甑、釜的發現,證明先民飲食頗為講究,因而農耕已有代替採 集、狩獵的可能;大量的盛水飲水陶器的出土,給我們提出這樣一個問題,關廟山時期的先民 是否已掌握了釀酒的工藝,人們是否有了飲酒的習慣,特別是大型儲糧陶容器的出現,表明 關廟山史前稻作生產已有了較多的餘糧,或許人們已有了備荒的意識。“冰凍三尺,非一日之 寒”,關廟山稻作文化生產的歷史完全有條件向上追溯。可以斷言,關廟山稻作文化豐富的內 涵與目前其他稻作遺存相比,並不遜色,比如該遺址文化層次分明,延續時間近800年,堪稱 中國史前文化堆積之最。
(三)對關廟山遺址的考察研究,如果把陶器與農耕有機地結合起來,必將擴展稻作文 化研究的視野。 關廟山遺址從發掘到現在,歷經16年的艱苦努力,在研究方面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比如,目前對關廟山陶器的研究,可以説在全國處於領先的地位。筆者認為“民以食為天”,世 界上任何一處有影響的史前遺址無不與人的吃喝生存有關,因此研究史前文化離開對糧食 的研究是沒有實際意義的。

關廟山遺址考古證明

考古證明,陶器的發明,是與農業的發生、發展分不開的。農業不 僅為人類提供了比較穩定的大量的食物,而且還導致了定居生活的出現。但是,糧食都是顆 粒狀的澱粉物質,與肉、魚相比,很難在火上直接燒烤,原來的石烹法也不利於煮食。
因此,必 須以一定的炊具來達到煮食的目的,這種對一種新的、耐燒的炊具的強烈需求,是發明陶器 的主要原因。《世本》稱:“昆吾作陶”,“神農耕而作陶”,正是上述歷史背景的寫照,説明農業在先,製陶在後,兩者有着密切的關係。
陶器主要是為炊煮食物的需要而出現的,這一點從早 期的遺址發掘中巳得到印證,關廟山也毫不例外。筆者認為,對一種有影響的史前文化,單純 研究一個方面不是不可以,但不應該本末倒置。如果通過對稻作生產的研究來推動工具、陶 器的研究,必將給關廟山遺址考古研究帶來新的進展。 [5] 

關廟山遺址獲得榮譽

2022年1月,入選“湖北百年百大考古發現”。 [6] 

關廟山遺址文物保護

關廟山遺址
關廟山遺址(5張)
2001年6月,關廟山遺址被國務院公佈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