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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釋教錄

(記載東漢到唐所譯佛經目錄和譯者傳記)

鎖定
《開元釋教錄》,佛教經錄。簡稱《開元錄》。唐代智昇著,共二十卷。
總錄十卷,記載東漢到唐所譯佛經目錄和譯者傳記,末附著作目錄,共百七十六人。
別錄十卷,以經為主,分記重譯單譯、刪略、補闕、疑惑、偽妄等錄情況,最後二卷為大、小乘入藏目錄。總計入藏經典一千零七十六部,五千零四十八卷。 [1] 
中文名
開元釋教錄
略    稱
《開元錄》
出    自
唐代
作    者
智升

開元釋教錄佛學解釋

開元釋教錄 開元釋教錄
凡二十卷。唐代智升編於開元十八年(730(庚午年))。又作開元錄、開元目錄、智升錄。收於大正藏第五十五冊。
全書分成前後兩部分,前半部稱‘總括羣經錄’(卷一至卷十),相當於代錄,系以時代別、譯者別,依序列舉自東漢明帝永平十年(67)至唐代開元十八年,凡六六四年間,一七六名譯經僧所譯大小乘經律論,共計二二七八部,七〇四六卷。其中有關譯經之資料蒐羅綿密,包括譯經之異名、略名、卷數、存缺、原著者名、翻譯年代、場所,及翻譯關係者,所載譯經又有譯與失譯之別、單譯與重譯之別、大經與別生經之別等。此代錄部分系繼承歷代三寶紀、大唐內典錄而來。
半部稱‘別分乘藏錄’(卷十一至卷二十),系仿自法經錄之分類整理目錄,相當於標準入藏目錄與現藏入藏目錄。
別分乘藏錄系以經為主,又分七類記載,即:(一)有譯有本錄(卷十一至卷十三),(二)有譯無本錄(卷十四至卷十五),(三)支派別行錄(卷十六),(四)刪略繁重錄(卷十七),(五)補闕拾遺錄(卷十七),(六)疑惑再詳錄(卷十八),(七)偽妄亂真錄(卷十八)。
最後兩卷為大、小乘之入藏目錄,總計入藏經典一〇七六部,五〇四八卷。蓋歷來所謂‘一切經五千餘卷’之稱即出典於此。
其中之‘有譯有本錄’,將大乘經分般若、寶積、大集、華嚴、涅槃五大部,並註明單譯、重譯情況,為後世之大藏經編目所遵循。
智升復將本書入藏目錄以千字文編號,預防混雜,編定‘開元釋教錄略出’四卷,為北宋以後雕印大藏經編號所依據。
本書記事完備詳實,故後世經錄皆取為範本。後世藏經組織亦大體依據本經錄,先大分為經、律、論藏等部,更一一區別大小乘,大乘經中又以依五大部順序排列為常例。
唐代貞元十年(794)圓照作續編三卷,正名為《大唐貞元開元釋教錄》。
[宋高僧傳卷五、貞元新定釋教目錄卷十四、卷十九]

開元釋教錄作者簡介

智升生平事蹟不甚詳明。他精通律學,擅長文史。曾於唐玄宗開元中,住長安西崇福寺。
開元十八年(730)撰成了《開元釋教錄》,此外還撰有《開元釋教錄略出》四卷(即前錄中《有譯有本錄》的簡目),《續大唐內典錄》一卷,《續古今譯經圖紀》一卷,《續集古今佛道論衡》一卷,《集諸經禮懺儀》二卷。

開元釋教錄內容簡介

本錄內容分兩大部分,一為總錄,即總括羣經錄。二為別錄,即分別乘藏錄。

開元釋教錄一、總錄

譯人為主,分十九個朝代出譯的經籍記錄。第一卷後漢、魏兩錄,第二卷吳、西晉兩錄,第三卷東晉、苻秦兩錄,第四卷姚秦、西秦、前涼、北涼四錄,第五卷劉宋錄,第六卷齊、梁、元魏、高齊四錄,第七卷北周、陳、隋三錄,第八、九兩卷唐錄。每錄都先記朝代、都城、帝系、年號、譯家(兼及作家)人數,所譯(兼及所撰集)的典籍部數卷數,並註明存缺。然後再按譯人(及撰人)詳細記載所譯(和所撰集)的典籍、名題、卷數、譯時、譯地、筆受潤文者、單重譯等,及各人小傳,一十九代一共有一百七十六人。還列有失譯的經,附在每一朝代錄之末。
總錄末卷即第十卷,載歷代佛經目錄,分二類:一為古目錄,從《古經錄》至《眾經都錄》共廿五家,依長房、《內典》兩錄僅列各古錄名目。二為新目錄,從《眾經別錄》至《大唐內典錄》共十六家,詳述內容,重要的還略加批評,指出它的缺點。

開元釋教錄二、別錄

以經典為主,分七類:
(一)《有譯有本錄》(附失譯有本),從卷第十一至十三,共三卷。其中包括三錄:第一是《菩薩三藏錄》,這就是菩薩契經藏(即大乘經藏)、菩薩調伏藏(即大乘律藏)和菩薩對法藏(即大乘論藏)。第二是《聲聞三藏錄》,這就是聲聞契經藏(即小乘經藏)、聲聞調伏藏(即小乘律藏)和聲聞對法藏(即小乘論藏)。第三是《聖賢傳記錄》,內包含有贊佛、明法僧行、護法、外宗五類的撰集,而以梵本翻譯的放在前面,中國撰述的放在後面。三大類共計一千一百二十四部,五千零四十八卷。
(二)《有譯無本錄》(附失譯缺本),卷第十四、十五共二卷。這就是大小乘三藏經典及聖賢集傳名存本闕的目錄,此錄的分類法也和前一錄相同。合計一千一百四十八部,一千九百八十卷。
(三)《支派別行錄》,卷十六,一卷。這是從大部中抄出一向單獨流行的大小乘三藏經典及聖賢集傳的目錄。合計六百八十二部,八百一十二卷。
(四)《刪略繁重錄》,卷第十七上半卷。這是各經錄裏同本異名或廣中略出誤為別種,而實際應該刪去的各書目錄。共一百四十七部,四百零八卷。分為四類:第一是《新括出別生經》,即從大部譯典中抄出而舊錄誤為獨立翻譯的。第二是《新括出名異文同經》,即異名同本的經典而舊錄誤為是別本的。第三是《新括出重上錄經》,同一本經而舊錄數處重出的,如真諦譯《攝論釋》十二卷與《攝論》十五卷內容相同而分卷不同,舊錄即誤為別本等。第四是《新括出合入大部經》,合部和零本重出的,如《合部金光明經》是揉涼、陳、隋三種譯本而成的。合部本既已入藏,前三種譯本即是重出本。
(五)《補闕拾遺錄》,卷第十七下半卷。凡舊錄(主要是《大周錄》)闕載或新譯未及入藏的,今都另為目錄(這些書並都編入現定入藏錄)。共三百零六部,一千一百一十一卷,按照舊譯大乘經律論,小乘經律及賢聖集傳;新譯大乘經律論,小乘經律及賢聖集傳;戒律羯磨;此方撰集傳記的次第分別編錄。
(六)《疑惑再詳錄》,卷第十八上半卷。記載真偽可疑尚待考定的經典,共十四部,十九卷。其中如《毗羅三昧經》等八部九卷,舊錄本編在偽妄,《大周錄》附入正經,今以為有再研究的必要。此外,還有《法社經》等六部十卷皆內容可疑,均須再詳。
(七)《偽妄亂真錄》,卷第十八下半卷。記錄後人隨意編造偽撰的經典,共三百九十二部,一千零五十五卷,分為十三類:第一,《開元釋教錄》新編的偽經,這一類以前諸錄均未記載,是智升新加蒐集的。第二,苻秦釋《道安錄》中的偽經。第三,梁釋《僧祐錄》中的偽經。第四,蕭齊釋道備偽撰經。第五,蕭齊僧法尼誦出經。第六,元魏孫敬德的夢授經。第七,梁沙門妙光的偽造經。第八,隋《開皇眾經錄》中的偽經。第九,隋《仁壽眾經錄》中的偽經。第十,《大唐內典錄》中的偽經。第十一,《大週刊定錄》中的偽經。第十二,隋沙門信行的《三階集錄》。第十三,各種名濫真經或雜揉異義的偽抄經。
卷十九為大乘經律論入藏錄,卷二十為小乘經律論及賢聖集傳入藏錄,以上入藏的總計一千零七十六部,五千零四十八卷(這和《有譯有本錄》內容相同,但計部數有異),四百八十帙。
總別二錄的內容,大略如上。總錄完全依照僧祐的《出三藏記集》、費長房《歷代三寶紀》的歷代錄,以及道宣《大唐內典錄》的《歷代眾經傳譯所從錄》,第十卷仿照《內典錄》的《歷代所出眾經錄目》而作,並無創例。惟別錄中分類最詳,創例頗多,為本書的精彩部分。

開元釋教錄本錄宗旨

本錄撰述的宗旨,據作者在總序中説,是因為佛法東傳以來年代已相當長遠(從後漢明帝永平十年到唐玄宗開元十八年,凡六百六十四年),翻譯的經典,“屢經散滅,卷軸參差”,更有一些人滲入妄偽,弄得混雜難以考究。從前雖有不少學者,用心整理寫成經錄,當時所存凡六七家,但還沒有窮極根源,因而頗多遺漏。本錄就是為了要考校這些異同,指出它們的得失,而使佛典敍次有條不紊。

開元釋教錄本書優點

由於本錄在諸家目錄的基礎上加以補闕訂訛,分析整理,使佛教目錄學大大地推進了一步,本書的優點也就比較的多。
其主要的有下面幾點:
一、本錄大體依照道宣的《大唐內典錄》,而對於譯撰各書的分類則更加精密。前此諸錄只區分大小乘經律論,本錄則在大小乘經律論中再加細別。如大乘經分單重合譯(諸大部中有的單譯,有的重譯,今以大部統攝散佈,故云單重合譯)與單譯兩大類。單重合譯中又分《般若》、《寶積》、《大集》、《華嚴》、《涅槃》五大部和部外諸經六類,大乘律自成一類,大乘論分釋經與集義兩類。小乘經也分單重合譯與單譯兩大類。單重合譯中又分根本四阿含--《長》、《中》、《增一》、《雜》及其他諸經五類。小乘律中分正調伏藏與調伏眷屬二類,小乘論中分有部《根本身足論》等及餘部諸論二類。《聖賢傳記錄》中分為梵本翻譯集傳與此方撰述集傳二類。
二、對於舊錄的糾正考訂與整理。特別是對費長房《歷代三寶紀》濫收各書的刪削。這可分二類:(一)將別生經濫收入正經的或記載錯誤的,一概刪去。舉其大者,例如在安世高譯錄中刪去《八光經》等八十五部,康僧會譯錄中刪去《阿難念彌經》等七部,竺法護譯錄中刪去《寶女問慧經》等二十七部,聶道真譯錄中刪去《菩薩奉施諸塔作願唸經》等二十九部,曇無讖譯錄中刪去《救護身命經》等四十八部,鳩摩羅什譯錄中刪去《十誦律》等三十五部。(二)失譯錄中“或翻譯有源,或別名異號,或大部流出,或疑偽非真”的,一概加以刪訂。舉其大者,如後漢失譯錄中刪去六十六部七十三卷,魏吳失譯錄中刪去二十三部三十卷,西晉失譯錄中刪去五部十二卷,東晉失譯錄中刪去五十一部五十四卷。其次關於考訂舊錄如《安錄》、《祐錄》、《內典錄》中誤為失譯、或不詳時代、或譯人題誤等也很多。
三、歷代錄與刊定入藏各錄、現定入藏錄之間,保持密切的聯繫。
四、總錄卷四,於北涼之前,特補前涼一代,不但為前此諸錄所未載,而前涼張氏奉晉代正朔,這一史料也賴以保存。
五、總括羣經錄之末,列舉四十餘家目錄,並擇要地加以分析批評,為中國目錄學上的重要史料。
六、各書子注詳細,間有長達數百字的,儼然成為一種提要形式的述作。
從這些優點看來,本書在現存各種經錄中,可算最精之作。《宋僧傳》稱讚它説“經法之譜無出升之右”,並不過分。不過它也不是毫無缺點的,如刊定異譯、失譯等似乎還不徹底,如佛馱跋陀羅的《菩薩本業經》仍曲從《大周錄》以為異譯,又如失譯本寶積經》、《淨居天子會》仍曲從《法上錄》以為竺法護譯等。 [2] 
(田光烈)
參考資料
  • 1.    顧明遠.教育大辭典: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年
  • 2.    《中國佛教》中國佛教協會 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