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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
(唐代楊炯詩作)
鎖定
- 作品名稱
- 途中
- 出 處
- 《全唐詩》
- 作 者
- 楊炯
- 創作年代
- 唐代
- 作品體裁
- 五言排律
途中作品原文
途中
悠悠辭鼎邑⑴,去去指金墉⑵。
途路盈千里⑶,山川亙百重⑷。
風行常有地⑸,雲出本多峯。
鬱郁園中柳⑹,亭亭山上松⑺。
途中註釋譯文
途中詞句註釋
⑴悠悠:憂思貌。鼎邑:鼎是三足兩耳的古器。相傳夏禹王收九州之金,鑄為九鼎,遂以為傳國之重器。後人謂得天下為定鼎。邑,古代稱王畿為邑。鼎邑合稱則為京都,這裏指長安。
⑵去去:令人速去之詞,離開此地而往彼地。金墉:古城名。三國魏明帝時築,為當時洛陽城西北角上一小城。魏晉時被廢的帝、後都安置於此。城小而固,為攻戰戍守要地。隋代洛陽城西遷後,金墉遂在洛陽之東。今稱故址為阿斗城。墉,城牆,坦牆,泛指小城。
⑶盈:有餘,多出。
⑷亙:延續不斷,連綿不盡。
⑹鬱郁:茂盛的樣子。
⑺亭亭:高高聳立的樣子。
途中白話譯文
悵然心憂告別了京邑,匆匆西去那小城金墉。
路途遙遙喲足有千里,山川邈邈喲綿亙百重。
大風狂呼嘯漫卷大地,白雲濤洶湧出自羣峯。
茂盛的是那園中柔柳,直立的是那山上勁松。
途中創作背景
途中作品鑑賞
途中整體賞析
這首詩抒發遠行懷鄉的哀愁和畏讒懼謗的憂思。詩的首二句,敍述詩人辭別京城長安前往邊地小城的情景。發端疊用“悠悠”二字,活畫出詩人心思重重的失意情態。下句又對以“去去”,使人物形象更鮮明、更豐滿:他憂心忡忡,行色匆匆。“鼎邑”對以“金墉”,詞語莊重宏麗,含藴着鬱勃不平之氣,多少廢黜的慨嘆具在其中。“辭鼎邑”“指金墉”,已切題“途中”。緊接的兩個對句闡發前聯詩意:“路途盈千里,山川亙百重”,寫詩人在途中,瞻前顧後,迢迢千里餘,山重水又復,自然望而生畏。他嗟嘆行役之苦,如怨如訴,語悴情悲。顯然,詩人不是升遷赴任,也不是抵禦外侮去赴國難,所以那“俠客重周遊,金鞭控紫騮”,“發跡來南海,長鳴向北州”的英豪之氣不見了,更沒有遊山玩水的閒情逸致。這裏紀錄了詩人在特定環境中的真實感受。
第五、六兩句,描寫的既是途中的風雲變幻,也是胸中的波濤起伏:“風行常有地,雲出本多峯”。這裏可理解為詩人的所見所聞:風颳起時大地上萬籟和鳴,雲湧時天空中峯朵攢聚,風聲響個不停,雲朵飄忽不定,捲起遊子的離思無限。但也可理解為詩人的所感所想:他“恃才簡倨”,平素遭嫉受謗已不少,又何況是置此節骨眼上,正頭有鳳一吹,下面便萬竅發聲,讒言碎語,眾口囂囂,正像浮雲從各個山頭一湧而出,種種打擊也都應是意料之中的。這裏有憤懣,也有自我寬解。
第七、八兩句是寫景。《古詩十九首》有“青青河畔草,鬱郁園中柳”,原來所描寫的是一派熱豔的陽春景色。而詩人這裏只抉取了自是離別物色的“鬱郁園中柳”。試想一個行役中的人,面對此景也只能倍添感傷罷了。第八句“亭亭山上松”是從《古詩十九首》“青青陵上柏”化出的。中國詩人寫松柏,大都是取其不凋之意,用山陵二字,也多是取其崇高之意。楊炯在這裏不僅用了傳統手法,而且還借用了《古詩十九首》的意境:“青青陵上柏,磊磊磵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這原是以柏石興起“遠行客”,喻時光之速,人生行役之苦的。當然這兩句詩也包含有寧作挺拔松不作隨風柳的意思。劉楨有《贈從弟三首》詩:“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冰霜正慘悽,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詩人正是在逆境中以“亭亭山上松”自勵的。詩人在這裏還暗用了《古詩十九首》中句意之間的聯繫,為全詩的收結作了準備。“客心殊不樂”,即反用了“忽如遠行客,斗酒相娛樂”之意。原詩句是説人生短促,斗酒儘可以歡樂。而詩在這裏偏説“客心殊不樂”,既表明酒是無法解除他的煩憂的,他的愁思是深沉的、無法慰解的。下面順水推舟以“鄉淚獨無從”作結。這思鄉之淚獨自灑落,孤苦無告。不僅是因為他遠行無伴侶,更主要的是精神上的寂寞和苦悶,無知音,沒人理解自己。這便是詩人真正感到悲哀的地方。
這首《途中》是首短排律,寫得很有特色。楊炯在詩歌創作上是反對形式主義的,他在《王勃集序》中曾指出:“龍朔初載,文場變體,爭構纖微,競為雕刻,糅之金玉龍鳳,亂之朱紫青藍,影帶以徇其功,假對以稱其美,骨氣都盡,剛健不聞。”可見他是非常反對當時的“上官體”而注重“骨氣”的。《途中》詩,寫得清新剛健,氣骨蒼然。化用古詩句意,或採句入詩,襲用中自創新意境,令人讀之自然渾成。詩雖短,但開合自若,波浪起伏。比興得體,情景交映,格調雖深沉而不沉悶。加之“悠悠”“去去”“青青”“亭亭”諸字的疊用,更增強了詩的音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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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名家點評
途中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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