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

鎖定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簡稱《方言》,作者揚雄(公元前53—公元19年)。
該書今存13卷(見東晉郭璞《方言注》(涵芬樓四部叢刊本))共六百六十九條,一萬一千九百多字。體例仿《爾雅》,所收詞彙雖不標門類,但基本上是按內容分類編排的。 釋詞一般是先列舉一些不同方言的同義詞,然後用一個通行地區廣泛的詞來加以解釋,以下大都還要説明某詞屬於某地方言。也有時先提出一個通名,然後説明在不同方言中的不同名稱。
《方言》是漢代訓詁學一部重要的工具書,也是中國第一部漢語方言比較詞彙集。它的問世表明中國古代的漢語方言研究已經由先前的萌芽狀態而漸漸地發展起來。《方言》被譽為中國方言學史上第一部“懸之日月而不刊”的著作,在世界的方言學史上也具有重要的地位。
中文名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
外文名
Interpretation of dialects of other countries in the unique language of Lighthouse Messenger
簡    稱
《方言》
作    者
揚雄
朝    代
西漢
文學體裁
圖書
語    言
普通話
裝    幀
平裝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內容簡介

《方言》經東晉郭璞註釋之後流傳至今。今本《方言》計13卷,大體輪廓可能仿《爾雅》體例,但卷內條目似不及《爾雅》嚴格有條理。大體上,卷一、二、三是語詞部分,其中有動詞、形容詞,也有名詞;卷四釋衣服;卷五釋器皿、傢俱、農具等;卷六、七又是語詞;卷八釋動物名;卷九釋車、船、兵器等;卷十也是語詞;卷十一釋昆蟲;卷十二、十三大體與《爾雅》的“釋言”相似,往往以一詞釋一詞,而沒有方言詞彙比較方面的內容,與前10卷大不相同。何九盈先生懷疑最後2卷可能原來是分作4卷的(揚雄自己説全書是15卷),且揚雄生前並沒有把《方言》寫完,現在的後2卷原本只是寫作提綱。後揚雄因病去世,沒有來得及把這2卷中有關方言的對比寫進各條之下,以致成了未最後完成的書稿。
13卷的《方言》所收的詞條計有675條(據周祖謨《方言校箋》統計),每一條下,作者往往先提出一個或幾個同義詞作為條目,然後或用一個詞來解釋它們,或分別説明各個詞的使用地域,所以實際詞目遠遠超過了條數。例如:
①跌:蹷也。(卷13)
②焬、烈:暴也。(同上)
③憮、?、憐、牟:愛也。韓鄭曰憮;晉衞曰?;汝潁之間曰憐;宋魯之間曰牟,或曰憐。憐,通語也。(卷1)
④嫁、逝、徂、適:往也。自家而出謂之嫁,由女而出為嫁也。逝,秦晉語也。徂,齊語也。適,宋魯語也。
往,凡語也。(卷1)
例①、②這種釋詞方式見於卷12、13,缺少了方言詞的比較和通行區域的説明。例③、④大體是全書的通例。所謂“通語”、“凡語”,指的是當時沒有區域限制的通行語;某地語或某某之間語指某地區或某兩地區方言而言,最後兩種情況也有通行區域廣狹之分。
在記錄方言詞彙時,揚雄已敏税地覺察到,某些方言同的區別,是方音不同造成的,他把這種情況稱之為“轉語”或“語之轉”。例如:
⑤庸謂之倯,轉語也。(卷3)
⑥鼅鼄:……或謂之蠾蝓。蠾蝓者,侏儒語之轉也。(卷11)
例⑤倯(sōng)與庸疊韻,都是懶惰無能的意思。例⑥兩種名稱實指一物,即今天的蜘蛛,它們都是由“侏儒”一詞的語音衍化而來。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創作背景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歷史背景

揚雄雖是中國第一部方言專著的編撰者,但方言調查的做法,在周秦時代就已存在了。揚雄給劉歆的信,東漢應劭的《風俗通義·序》中都談到,周秦時代的每年8月,中央王朝都派出乘坐車輶(yóu)車(一種輕便的車子)的使者到中國各地調查方言、習俗、民歌民謠。揚雄和應劭稱這種人叫“輶輶軒之使”,也就是“輶軒使者”的意思。周王朝的這種做法,本身雖不屬於語言科學研究的範疇,它的目的正如東晉人常璩在《華陽國志》中所説:“以使考八方之風雅,通九州之異同,主海內之音韻,使人主居高堂知天下風俗也。”
通過了解各地方言,以瞭解各地的風土人情,加強中央王朝與地方上的聯繫,這是當時方言調查的目的。漢朝官方有無此種做法,已不得而知,但劉歆給揚雄的信中説:“今聖朝留心典誥,發精於殊語,欲以驗考四方之事,不勞戎馬高車之使,坐知傜俗。”揚雄的回信也説:“其不勞戎馬高車,令人君坐幃幕之中,知絕遐異俗之語。”揚雄是西漢時人,這起碼説明,方言調查在漢代可能也是皇帝所關心的一件事情。
但是這種通過輶軒使者調查所得的方言材料,隨着周秦王朝的敗亡,可能也就成了王朝書庫中的塵封散亂之物,西漢前期並未見到有何人加以留心整理。揚雄提到成都的嚴君平臨邛的林閭翁孺(“林閭”是複姓)“深好訓詁,猶見輶軒之使所奏言”。而這兩個人不僅與揚雄是同鄉,且又都是揚的老師,林閭翁孺與揚雄還有親戚關係。但他們二人掌握的材料並不多,“君平才有千言”,“翁孺梗概之法略有”。但也許正是這種種關係和他們所見到的材料和擬就的“梗概”,啓發了揚雄研究方言的興趣;而揚雄本人又曾在漢成帝時“得觀書於石室”(皇家藏書之處),並校書於天祿閣。方言調查的傳統和調查所得材料的遺存,應當視為揚雄編撰《方言》的引發契機和初步基礎。
所謂“輶軒使者絕代語釋”,所指應當是先代使者調查方言所得到的“絕代語”的釋義,就是古代語言的解釋;“別國方言”則是就地域而言,也就是西漢時代各地方言的意思。這個題目本身就説明此書不只是講“方言”的,它包含了對“絕代語”的釋義和“別國方言”的釋義兩個方面的內容(依何九盈先生説,見《中國古代語言學史》)。不過,“絕代語”和“方言”這兩個概念,具體落實到某一個詞兒上,只具有相對的意義,而不是絕對的。書中明言地域區劃的,當然是該地的方言;至於“絕代語”在揚雄時代也許是較易辯識的,今天則不易分辨出來了。
秦朝以前,每年八月,政府派遣“輶軒使者”(乘坐輕車的使者)到各地蒐集方言,並記錄整理。這些材料由於戰亂而散失。揚雄的老師嚴君平收集了1000多字,揚雄的親戚也有了解。揚雄對此很感興趣,自己有蒐集整理了很長時間,經過27年,寫成了這部書。時人讚歎説《方言》是“懸諸日月不刊之書”。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作者爭議

自東漢以來,學者多認為這部書是西漢末年學者揚雄編撰的.如《風俗通義序》裏説: “周秦常以歲八月遣輔軒之使求(一作‘採’ )異代(一作‘俗’ )方言,還奏籍之,藏於密室.及贏氏之亡,遺脱漏棄,無見之者。蜀人嚴君平有千餘言,林間翁宿才有梗概之法.揚雄好之,天下孝廉衞卒交會,周章質問,以次注續,二十七年,爾乃治正,凡九千字.·又應前注《漢書》,也引揚雄《方言》一條。
但是,自南宋洪邁以來,也有一些學者認為《方言》不是揚雄的著作.《古文苑》卷十揚雄《答劉散書》題下洪邁按語: “世傳揚子云《輔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凡十三卷,郭瑛序而解之,其末又有漢成帝時劉子駿與雄書從取《方言》及雄答書.以予考之,殆非也。雄自序所為文,初無所謂《方言》,……必漢魏之際好事者為之雲.”清汪之昌《青學齋集》卷十二《揚子方言真偽辨》謂《方言》決非雄作,《答劉散書》亦非真.認為《方言》非揚雄所著者,其理由可歸為:揚雄的著作,班固在《漢書》的《藝文志》和揚雄傳裏曾一一列舉,卻沒有提到《方言》,王充在《論衡》裏多次讚頌揚雄的著作,也沒有提到《方言扎特別是許慎在《説文解字》裏引用方言解釋字義的地方跟今本《方言》相合,可是卻沒有按他徵引羣書和“通人説”的慣例提及這一書名或者揚雄的名字。 [2]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書名來源

揚雄《答劉歆書》自稱其編纂“方言”的書為“殊言十五卷”。《方言》作為書名首見於東漢末年應劭的著作。自此後《方言》書名逐漸出現在魏晉典籍上。《別國方言》這一書名始見於唐代典籍,如《舊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這一書名始見於南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而南宋洪邁《容齋隨筆》稱《軒使者絕域語釋別國方言》,南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稱《軒使者絕代語》。 [1]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作品鑑賞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時空觀

該書所含民俗語彙的最大特點是既有歷時的考量,又有共時的討論。《方言》中廣泛使用周代諸侯國的國名,卷一第13 條:“假、熾、懷、摧、詹、戾、艐,至也。……齊楚之會郊或曰懷。摧、詹、戾,楚語也。……皆古雅之別語也,今則或同。”“古雅之別語”説明揚雄認為這些詞是古代的方言詞語,“今則或同”則表明這些詞語在當時的一些地區已經通用。例如,摧、詹、戾,《詩經》曰“先祖於摧”“六日不詹”“魯侯戾止”之謂也。此亦方國之語,專不在楚。這説明摧、詹、戾不只流行於楚地。而揚雄之所以斷定這三個詞屬於楚語,是因為他依據了這三個詞在當時的實際分佈情況。他一方面根據已有語言材料,辨別這些詞是“古雅之別語”;另一方面,他根據實際調查結果,指出它們“今則或同”。這展現了該書的古今兼備的時空觀。 [3]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分類方法

《方言》在編撰體例上,大致是效仿《爾雅》的體例,採取分類編次的方法。每條先列一些同義詞,然後用一個通行詞來解釋。《方言》的十三卷中,都是按照事物功能屬性進行分類編排的。其中,有6卷解釋語詞,2卷解釋各類詞,5卷分類解釋各種名物。《方言》所收錄的語言材料大體可分為六類,這其中的每一類都是一種語言現象。
第一類是“通語”,或稱“通名”“凡語”等。這一類的術語是指不受地域限制、在全國範圍內通行的語言,相當於現在的普通話。用“通語”釋詞是《方言》的基本方法。《方言》中的通語數量龐大,其中明確標註為“通語”的訓釋就有21條。如第一卷第3條:“娥、澤,好也。秦曰娥,宋魏之間謂之澤,秦晉之間,凡好而輕者謂之娥。自關而東河濟之間謂之媌,或謂之姣。趙魏燕代之間曰姝,或曰妦。自關而西秦晉之故都曰妍。好,其通語也。”再如同卷第 14 條:“嫁、逝、徂、適,往也。自家而出謂之嫁,由女而出為嫁也。逝,秦晉語也。徂,齊語也。適,宋魯語也。往,凡語也。”
第二類是“某地或數地之間通語”。《方言》在解釋詞語、名物時,往往會説明這一稱謂出現在哪一地域或哪幾個地域之間,此類通語有12條。如第二卷第6條:“魏、笙、揪、摻,細也。自關而西秦晉之間凡細而有容謂之魏,或曰徥。凡細貌謂之笙,斂物而細謂之揪,或曰摻。”再如第八卷第10條:“蝙蝠,自關而東謂之服翼,或謂之飛鼠,或謂之老鼠,或謂之薔鼠。自關而西秦隴之間謂之蝙蝠。北燕謂之蟙鏰。”
第三類是“某地語”,是指個別地區的方言,文中一般用故國名稱指代具體地區。如第二卷第3條:“娃、嫷、窕、豔,美也。吳楚衡淮之間曰娃,南楚之外曰嫷,宋衞晉鄭之間曰豔,陳楚周南之間曰窕。自關而西秦晉之間,凡美色或謂之好,或謂之窕。故吳有館娃之宮,秦有窺娥之台。秦晉之間美貌謂之娥,美狀為窕,美色為豔,美心為窈。”
第四類是“古今語”或“古雅語別稱”。 在《方言》裏有2個詞條被明確標註為古今語,分別為第一卷第12條和第13條,前文已經引用,此處不贅。
第五類是“轉語”或“語之轉”。《方言》中明確標註為“轉語”的有5條。如第三卷第49條:“諜、鋌、澌,盡也。南楚凡物盡生者曰諜生。物空盡者曰鋌;鋌,賜也。連此諜斯皆盡也。鋌,空也,語之轉也。”
第六類是代語,即當時已經消失的古代詞。書中明確標示的“代語”只有1條,在第十卷第39條:“悈鰓、乾都、耇、革,老也。皆南楚江湘之間代語也。” [4]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不足之處

由於它在分類上缺乏嚴格的界限,編排體例不夠科學,難以檢索,這是此書的一個缺點。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貢獻影響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語言學

從世界語言學歷史上看,《方言》是世界上第一部方言比較詞彙集,具有開創性意義。揚雄對方言的研究大大早於古印度、古希臘和古阿拉伯人。《方言》不僅整理記錄了大量方言詞彙,為後世的方言學研究提供了豐富的方言材料,它還調查研究了漢代方言詞彙在地理分佈和時間先後上的變化,對共時語言學和歷時語言學的發展都具有重要意義。 [4] 
《方言》提供了研究漢語發展史、漢語方言史、漢語詞彙史、漢語音韻史的豐富資料。《方言》一書的價值更在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用個人力量進行中國方言詞彙調查後而撰成的一部書,它的編纂在中國語言學史上是一種創舉,收集材料和編寫方法在當時已具有相當的科學性。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研究方法

《方言》以各地的活方言作為記錄對象,不受文獻記載和文字形義的限制,並注意綜合時間和地域的不同去研究方言,這在研究方法上為後世樹立了優良傳統。後代學者為《方言》作註疏的著作有多種,其中影響較大的有《方言注》、《方言疏證》和《方言箋疏》等。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作品評價

在《方言》尚未完全成書之時,與揚雄相識的張伯松(西漢張敞之孫)就盛讚它是“懸諸日月不刊之書”。(《揚雄答劉歆書》)
王力先生雖然認為我國兩千多年的語言學研究始終沒有脱離“語文學”的研究範疇,但他也同時肯定:“揚雄的《方言》‘是漢語方言學的第一部著作’,聲訓‘已經超出了語文學的範圍,而進入了語言學的範圍’。” [4] 
林語堂雖然認識到“《方言》所用地名最為複雜……故欲詳指區域界線,頗不易易” [6]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研究價值

《方言》所記載的都是古代不同地區的詞彙。它的體例是先列舉詞條,然後分別説明通行情況。例如第1卷第1條:“黨、曉、哲,知也。楚謂之黨,或曰曉,齊宋之間謂之哲。”《方言》對所記錄的詞彙,往往註明“通語”、“某地語”、“某地某地之間語”、“轉語”等。通語即當時通行的語言,某地語即當時某個地方的方言,某地某地之間語即通行區域比通語小比某地語大的方言,轉語則是由於時間和地域上的不同而語音發生變化的詞。《方言》對所記詞彙大都説明通行區域,可從中大體瞭解漢代方言分佈的輪廓。
揚雄《方言》不僅在詞彙學方面,而且在物質文化、制度文化和心理文化等社會文化內涵方面,都給我們提供了比較豐富的材料。這對於我們研究和了解漢代的文化情況和社會面貌,也具有比較高的價值。 [5]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註疏著作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綜述

《方言》最早的注本是晉代郭璞的《方言注》,常常能用晉代的方言和漢代的方言來人作比較,能通古今。清代研究《方言》的也有多家,其中成就較高的是戴震的《方言疏證》和錢繹的《方言箋疏》,都對《方言》作了很好的整理和闡發。《方言疏證》對《方言》一書作了細緻的文字校正,並逐條作了疏證,是研究《方言》的重要參考書。《方言箋疏》廣片博引,材料比較豐富,而且能從聲音上去解釋詞義,成就較高。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方言注》

方言注》是《方言》的第一個注本,13卷,東晉郭璞撰(涵芬樓四部叢刊本)。郭璞繼承和發揚了以活的方言口語作為調查對象的傳統,在為《方言》作注時,採用晉代活的語言來和揚雄所記漢代方言相比較。從《方言注》中可以看出某些詞語古今的意義已發生變化。例如卷一:“虔、劉、慘、?,殺也。”注:“今關西呼打為?。”卷六:“擘,楚謂之紉。”注:“今亦以線貫針為紉,音刃。”《方言注》還指明某些方言詞依舊在某地保存,或已經在某地消失轉而在他處保存。例如卷一:“娥、?,好也。……自關而東河濟之間謂之媌。”注:“今關西人亦呼好為媌,莫交反。”“虔、儇,慧也。……,楚或謂之?。”注:“他和反,亦今通語。”揚雄《方言》的原本雖無可查考,但因有郭注本而得以長期保存下來。現在能見到的宋以後的幾種《方言》刻本,都是郭注本。《方言注·序》和揚雄劉歆間往來的書信都説《方言》共有15篇,但今本《方言注》僅存13卷,這大概是六朝時期的變動。至於字數,應劭《風俗通義·序》説9000字,清代戴震統計,《方言注》正文則有1.9萬餘字,其間變化,因時代推移,已無從查考。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方言疏證》

《方言疏證》 《方言疏證》
方言疏證》,清代為揚雄《方言》正偽補漏,逐條疏證的第一個校本。13卷,戴震撰(四庫全書武英殿聚珍版叢書)。揚雄《方言》的刻本,自宋代以來有多種,經流傳寫刻,難免有些錯漏。戴震以《永樂大典》本跟明本校勘,並進一步蒐集古籍中引用《方言》和《方言注》的文字來和《永樂大典》本互相參訂,共改正訛字281個,補脱字27個,刪衍字17個。辨析疑義,取證確鑿。例如卷五:“甑,自關而東謂之甗,或謂之儐”,注:“梁州呼?。”文中“梁州”為“涼州”之訛,戴氏加以改正。又如卷十三:“冢,……凡葬而無墳謂之墓,言不封也。”“言不封也”下面有脱字,戴氏從《永樂大典》本補註“墓猶慕也”4個字。卷六:“怠,陁,壞也。”注:“謂壞落也,音蟲豸,未曉。”戴氏認為“未曉”二字是閲讀者所記,為衍文,故刪。《方言疏證》還有疏漏和可以商榷之處。例如卷五:“薄,……自關而西謂之薄。”戴氏下脱“南楚謂之蓬薄”六字。卷十二:“蒔、殖,立也。”戴氏誤改“殖”為“植”。清代王念孫撰《方言疏證補》(高郵王氏遺書本),有不少見解可以補戴氏的不足。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方言箋疏》

方言箋疏》,清代為揚雄《方言》作注的著作。錢繹撰。卷首有咸豐建元辛亥(1851)自序。《方言箋疏》主要參考戴震的《方言疏證》和盧文弨(1717~1795)的《重校方言》這兩種本,又用玄應《一切經音義》參校一遍。共13卷20餘萬字,旁徵博引,資料豐富。如卷一第一條“黨、曉、哲,知也。楚謂之黨。或曰曉,齊宋之間謂之哲。”《箋疏》引書有《廣雅》、《荀子》、《白虎通義》、《呂氏春秋》、《禮記》、《左傳》、《逸周書》、《孟子》、《莊子》、《詩經》、《楚辭》、《史記》、《釋名》、《説文》、《廣韻》等20多種。錢氏不理解《方言》一書以活的方言口語作為調查對象的主旨,只是從史傳、諸子、類書以及古佚殘篇中搜集材料,加以考證,所以用力雖勤但創見較少。《方言箋疏》在清代有3種傳本:一為廣雅書局本,一為徐氏《積學齋叢書》本,都有脱文,一為光緒十六年仁和王文韶紅蝠山房校刊本,相傳以後者最為完備。198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根據紅蝠山房刊本影印發行。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版本信息

《方言》刻本北宋有國子監本,南宋有蜀本、閩本和贛本。現存最早的刻本是宋慶元六年(1200)尋陽郡齋刻本,卷首有郭璞序,次慶元庚申(1200)會稽李孟傳序雲。袁克文官尋陽時,曾以某大字本為底本,將《方言》重刊於郡齋。
自宋以後,明刻本有三:萬曆間新安程榮刻本《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2 冊,由程榮輯錄;明刻本《新刻絕代語釋別國方言》2 冊,由胡文煥輯錄;《方言》2 冊。清刻本有三:清乾隆49 年(甲辰1784),餘姚盧文弨抱經堂杭州刻本《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2 冊,由盧文弨校;光緒17 年(辛卯1891)長沙思賢講舍刻本3 冊;光緒間福山王懿榮天壤閣影宋刻本《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2 冊。民國時期刻本有五:民國二年(1913),華陽王秉恩影宋刻本《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2 冊,由王秉恩校,附方言校記;民國間江安傅氏影宋刻本《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2 冊;民國四年(1915)上海東方書局鉛印本《方言》1 冊;民國間上海涵芳樓影印宋刻本《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1 冊;民國間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方言》2 冊。以上刻本資料,均採《北京圖書館普通古籍總目》之載。 [3]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作者簡介

揚雄 揚雄
揚雄(公元前53—公元18年),西漢哲學家、文學家、語言學家。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屬四川)人。為西漢時與司馬相如齊名的,漢代最受推崇的經學家、象數哲學家、文學家、天文學家和語言學家,辭賦成就媲美於司馬相如,世稱“揚馬”。
揚雄是一位古文經學家。據東漢許慎説,漢平帝曾召集百餘名學者到未央宮講解文字,揚雄根據會議材料,採以作《訓纂篇》。《漢書》本傳記載他曾教授劉歆之子劉棻學作“奇字”。所謂奇字,就是先秦古文字中的形體奇異者。語言文字方面的深厚功底為他撰寫《方言》提供了有力的工具。
揚雄大約在40歲左右從老家到長安,以後一直在長安任職。這就使他有機會熟悉帶有今天普通話性質的當時的“通語”,有機會接觸來自各個方言區的人。在給劉歆的信裏揚雄説,在長安時,他常常手握毛筆,攜帶白絹(寫字用),向來自各地的孝廉和士卒詢問各地方言異語,回到家裏即加以整理排比。這樣的實際調查工作,一直進行了27年之久。揚雄71歲時死在長安。他一生官位不高,家境素貧,很少有人到他門上。揚雄把他的後半生幾乎全都奉獻給了方言調查研究工作。揚雄的足跡雖只由蜀郡至長安,但他握筆攜絹的記錄工作,已開創現代方言調查的先河。
參考資料
  • 1.    陳世慶. 《鞧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之“別國”義同“列國”考[J]. 安慶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0, (6)
  • 2.    康建常.揚雄的語言觀及其《方言》的價值[J].殷都學刊,1991,(第1期).
  • 3.    孟小馳. 揚雄《方言》評述[J]. 鴨綠江, 2020, (21):74.
  • 4.    孔璽銘, 張喜貴. 揚雄《方言》語言學研究方法探析[J]. 現代語文, 2019, (5):176-180.
  • 5.    王彩琴. 揚雄《方言》中的文化詞語探析[J]. 鹽城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7, 第30卷(1):73-76.
  • 6.    魏錦. 以揚雄《方言》為依據的漢代方言分區研究綜述[J]. 重慶廣播電視大學學報, 2010, (5):7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