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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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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仁是漢語詞語,出自程顥的《識仁篇》。
中文名
識仁
外文名
Genarel Benevolence
出    處
《識仁篇》
作    者
程顥
屬    性
詞語

目錄

識仁出處

《宋元學案 》
《識仁》
識仁 識仁
《宋元學案》,共100卷,最早為明末清初黃宗羲整理。康熙十五年(1676年)黃宗羲完成《明儒學案》後續修此書,僅成17卷並序而卒,其子黃百家續作,又成8卷,後由私淑弟子全祖望於乾隆十二年至二十年(1747年—1755年)補述,成91學案,也未竟而卒,後來底稿歸勤縣盧氏抱經堂(人盧月船手)、殘本歸宿願蔣氏。宗羲六世孫黃徵、七世孫黃直垕又補充為86卷,道光年間流入浙江學政陳少宗手。道光十八年(1838年)王梓材、馮雲濠受督學何凌漢委託,整認訛鍾,始成100卷。成91學案,共記宋元學者超過2000人。道光十八年(1838年)刊於浙江,卻毀於鴉片戰爭,光緒五年(1879年)張汝霖再次主導,翻刻於長沙,成通行的100卷《宋元學案》,從草創到成書、刊印、通行,前後歷經200餘年。此書為初步瞭解宋、元二代理學家、哲學家的生平,思想大要,全書首冠《考略》,歷敍成書始末,次《序錄》,次學案正文。並節錄了宋、元二代諸儒思想的文章。

識仁作品原文

《識仁篇》
程顥
學者須先識仁。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義、禮、智、信皆仁也。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而已,不須防檢,不須窮索。若心懈,則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須窮索;存久自明,安待窮索!此道與物無對,「大」不足以明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萬物皆備於我」,須「反身而誠」,乃為大樂。若反身未誠,則猶是二物有對,以己合彼,終未有之,又安得樂!《訂頑》意思,(橫渠西銘,舊名《訂頑》。)乃備言此體,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未嘗致纖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若存得,便合有得。蓋良知良能,元不喪失。以昔日習心未除,卻須存習此心,久則可奪舊習。此理至約,惟患不能守。既能體之而樂,亦不患不能守也。
劉蕺山曰:程子首識仁,不是教人懸空慘悟,正就學者隨事精察力行之中,先與識箇大頭腦所在,便好容易下工夫也。識得後,只須用葆任法,曰「誠敬存之」而已。而勿忘、勿助之間,其真用力候也。蓋天理微妙之中,著不得一毫意見伎兩,與之湊泊。才用纖毫之力,便是以己合彼之勞矣,安得有反身而誠之樂。誠者,自明而誠之謂。敬者,一於誠而不二之謂。誠只是誠此理,敬只是敬此誠,何力之有!後人不識仁,將天地間一種無外之理,封作一膜看,因並不識誠敬,將本心中一點活發之靈,滯作一物用,婿失之矣!良知良能是本心,昏昧放逸是習心。向來不識此理,故種種本心為習心用;今來既識此理,故種種習心為本心轉。又何患不存之,又存而不能期月守也﹖此程子見道分明語也。乃先儒以為地位高者之事,非淺學可幾,學者只合説「克己復禮為仁」。周海門先生深不然之,以為「不識仁而能復禮者無有」,是處極為有見。而顧涇陽先生則雲:「學者極喜舉程子識仁。但昔人是全提,後人只是半提。『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義禮智信皆仁也』,此全提也。後人只説得『渾然與物同體』,而遺卻下句,此半提也。『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不須防檢,不須窮索』,此全提也。後人只説得『不須』二句,而遺卻上句,此半提也。」尤見衞道之苦心矣!
又曰:朱子謂程子《識仁篇》乃地位高者之事,故《近思錄》遺之。然「誠敬存之」四字,自是中道而立。
又曰:《識仁》一篇,總只是狀仁體合下來如此,當下認取,活發發地,不須著纖毫氣力,所謂「我固有之」也。然誠敬為力,乃是無著力處。蓋把持之存,終是人為;誠敬之存,乃為天理。只是存得好,便是誠敬,誠就是存也。存正是防檢,克己是也;存正是窮索,擇善是也。若泥不須防檢窮索,則誠敬存之當在何處﹖未免滋高明之惑。子靜專言此意,固有本哉!
顧涇陽曰:程伯子曰「仁者渾然與物同體」,只此一語已盡,何以又云「義禮智信皆仁」也﹖始頗疑其為贅。及觀世之號識仁者,往往務為圓融活發,以外媚流俗而內濟其私,甚而蔑棄廉恥,抉裂繩墨,閃鑠回互,狂己狂人,曾不省義禮智信為何物,猶偃然自命曰仁也,然後知伯子之意遠矣!
宗羲案:明道之學,以識仁為主,渾然太和元氣之流行,其披拂於人也,亦無所不入,庶乎「所過者化」矣!故其語言流轉如彈丸,説「誠敬存之」便説「不須防檢,不須窮索」,説「執事須敬」便説「不可矜持太過」,惟恐稍有留滯,則與天不相似。此即孟子説「勿忘」,隨以「勿助長」救之,同一埽跡法也。鳶飛魚躍,千載旦暮。朱子謂:「明道説話渾淪,然太高,學者難看。」又謂:「程門高弟,如謝上蔡、遊定夫、楊龜山,下稍皆入禪學去。必是程先生當初説得高了,他們只■(左“目”右“卓”)見上一截,少下面著實工夫,故流弊至此。」此所謂程先生者,單指明道而言。其實不然。引而不發,以俟能者。若必魚筌兔跡,以俟學人,則匠、羿有時而改變繩墨,彀率矣。朱子得力於伊川,故於明道之學,未必盡其傳也。
百家謹案:先遺獻《孟子師説》解「必有事焉」:「此與明道識仁之意相合。『正』是把捉之病,『忘』是間斷之病,『助』是急迫之病。故曰『不須防檢,不須窮索』,『未嘗致纖毫之力』。蓋存得好就是誠敬,誠敬就是存也。存正是防檢,克己是也;存正是窮索,擇善是也。若外此而為防檢窮索,便是人為,未有不犯三者之病也。」
百家又憶姜定庵先生希轍嘗於其家兩水亭問先遺獻「學而時習」之解,答雲:《白虎通》雲:『學者,覺也,覺悟所未知也。』朱子曰:『學之為言效也,總是工夫之名。』荀子所謂『誦數以貫之,思索以通之,為其人以處之,除其害以持養之』,皆是。然必有所指之的,則合其本體而已矣,明道之識仁是也。『時習』者,孟子:『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明道:『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而已,不須防檢,不須窮索。若心懈,則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須窮索;存久自明,安待窮索!』蓋其間調停節候,如鳥之肄飛,衝然自得,便是『説』也。
《宋元學案》卷十三

識仁作者

程顥
程顥hào(1032~1085),宋代理學家、教育家。
識仁 識仁
程顥
字伯淳,人稱明道先生,河南府(今河南洛陽)人。與程頤為同胞兄弟,世稱“二程”。其家歷代仕宦,曾祖父程希振任尚書虞部員外郎,祖父程遹贈開府儀同三司吏部尚書,父程珦官至太中大夫。自幼深受家學薰陶,在政治思想上尤受父程珦影響,以非王安石新法著稱。舉進士後,歷官京兆府都縣主簿,江寧府上元縣主簿,澤州晉城令。神宗初,任御史。因與王安石政見不合,不受重用,遂潛心於學術。《宋史》本傳稱:“慨然有求道之志。氾濫於諸家,出入於老、釋者幾十年,返求諸‘六經’而後得之”。與弟程頤開創“洛學”,奠定了理學基礎。在教育上,先後在嵩陽、扶溝等地設學庠,並潛心教育研究,論著頗巨,形成一套教育思想體系。程顥提出,教育之目的乃在於培養聖人,“君子之學,必至聖人而後已。不至聖人而自已者,皆棄也”。孝者所當孝,弟者所當弟,自是而推之,是亦聖人而已矣”。即認為教育最高目的要使受教育者循天理,仁民而愛物,謹守封建倫常。學《論語》、《孟子》則為“知道”,“讀《論語》、《孟子》而不知道,所謂雖多亦奚以為?”《大學》、《中庸》亦不可不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明此理也”。而《中庸》“天理也,不極天理之高明,不足以道中庸”。總之,教育必以儒家經典為教材,以儒家倫理為教育之基本內容。程顥還提出,讀書以期“講明義理”,注重讀書方法,“讀書將以窮理,將以致用也”,不可“滯心於章句之末”,為此者乃“學者之大患”。同其理學思想一樣,程顥的教育思想對後世影響深遠。後人為求學統淵源,於他講學之處立祠或書院以為紀念。宋仁宗嘉祐元年(1056)於京師講《易》處(今河南開封繁塔之左)立二程祠。明成化二十年(1489),河南巡撫李衍就二程祠建大梁書院,祀二程於講堂。另嵩陽書院亦為紀念二程所立。《嵩陽書院志·序》稱:“嵩陽書院,宋藏經處,兩程夫子置散投閒與羣弟子講學地也”。
程顥、程頤兄弟,世稱“二程”。二程十五、六歲時,受學於理學創始人周敦頤。宋神宗趙頊時,建立起自己的理學體系。二程的學説在某些方面有所不同,但基本內容並無二致。皆以“理”或“道”作為全部學説的基礎,認為“理”是先於萬物的“天理”,“萬物皆只是一個天理”,“萬事皆出於理”,“有理則有氣”。現行社會秩序為天理所定,遵循它便合天理,否則是逆天理。提出了事物“有對”的樸素辯證法思想。強調人性本善,“性即理也”,由於氣稟不同,因而人性有善有惡。所以濁氣和惡性,其實都是人慾。人慾矇蔽了本心,便會損害天理。“無人慾即皆天理”。因此教人“存天理、滅人慾”。要“存天理”,必須先“明天理”。而要“明天理”,便要即物窮理,逐日認識事物之理,積累多了,就能豁然貫通。主張“涵養須用敬,進學在致知”的修養方法。二程宣揚封建倫理道德,提倡在家庭內形成像君臣之間的關係。程頤還反對婦女改嫁,宣稱“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流毒頗深。二程的著作有後人編成的《河南程氏遺書》、《河南程氏外書》、《明道先生文集》、《伊川先生文集》、《二程粹言》、《經説》等,程頤另著有《周易傳》。二程的學説後來由南宋朱熹等理學家繼承發展,成為“程朱”學派。
《遊月陂》
月陂堤上四徘徊,北有中天百尺台。
萬物已隨秋氣改,一樽聊為晚涼開。
水心雲影閒相照,林下泉聲靜自來。
世事無端何足計,但逢佳節約重陪。
[賞析]這是一首記遊詩,也是一首理趣詩。作者在這首詩中,雖然也寫了一些較為生動的景物,但其着眼點仍在於抒發自己的人生哲理。所謂“水心雲影閒相照,林下泉聲靜自來”,多麼閒靜幽雅,這正是作者所追求的境界。因此他認為世上的事情,可以不必去計較。只要在佳節能約幾個朋友相聚就是很大的快樂。詩抒寫了隨遇而安、不計較得失的淡泊情懷。